被標記的金絲雀 作者:chord文案他和他的第一眼,驚鴻掠影卻再無下文。又遇見時,他是聲色場所的男公關,而對方是他如何都高攀不上的大老板。白鹿在男人眼中看見自己的倒映,那是一張毫無掩飾的憧憬的臉,原來他還喜歡他。可秦冕語氣冰涼,“你配嗎?”本以為從此路人,可一係列巧合使得兩人又不斷碰見。秦先生隻以為白鹿是個金玉其表的刺蝟,卻不小心窺見這人比秋水綿長的眼底還藏了一票子故事。他柔弱卻倔強,美麗的身體全是秘密。他決定軟化他,馴服他,卸他一身倒刺,扒光他所有的麵具,最終卻忍不住想要去愛他。從相看‘兩’厭到非君不可,白鹿的愛是靜水流深,而秦先生始終是那匹孤狼。他被他一次次救贖,他又因他學會去愛。高冷霸道一言不合就用身體讓受聽話·攻(秦冕) x 渾身秘密倔強不低頭勾引小能手·受(白鹿)不可一世麵癱臉:“你不是第一個用這種方法接近我的人。”滿身秘密小妖精:“他曾是我的光,可為何要亮給別人看?”第一章 最不該辜負,惟有少年心氣四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孩將單車停在會所門口,他們抬頭看了眼金碧流光的會所大招牌,相互對了個眼神,像鵪鶉似的縮頭縮腦,推攘著走進去。戴著耳麥穿黑色西服的接待員老遠注意到他們,不動聲色走過去將四人領入隔間。他來回打量這四張稚氣未脫的臉孔,聲音溫和,彬彬有禮,“請問你們有什麽事麽?”帶頭的男孩率先開口,“先生您好。我們是隔壁傳媒大學英語學院外聯的人,想問問貴方有沒有讚助學校活動之類的意願。我們認為這也是個不錯的宣傳……”接待員笑了,眼裏噙兩分玩味,他抬手打斷他,“抱歉,我們這裏不是普通的ktv。”他見四人如墜雲中,也不再轉彎抹角,“這麽說吧小可愛們,我們這裏不接待學生。”他左耳的黑耀石耳釘,側頭時光麵淩波,耀著威懾,讓人無法再開口問下去。白鹿正靠著牆壁活動肩膀。他將將才結束上一場陪坐,聽一個老牌律師侃談了足足二個半小時,教人如何把欠錢沒還定罪成蓄意詐騙。秦蔚提著一罐冰可樂碰了碰他臉頰,“辛苦了,來一口?”白鹿苦笑著搖頭,“不了,糖分太高。”秦蔚知道他需要保持身材,也不勉強,轉了個身陪他一同靠在牆上,將另一隻手裏的高檔礦泉水遞給他,“下一場什麽時候開始?”白鹿接過仰頭就灌一大口,喝完一抹嘴角,“就現在了。”說完他衝秦蔚咧嘴一笑,轉身欲走,“謝謝師兄的水。”秦蔚手搭在他肩上,霸道扣著人,伸長脖子跟他臉貼臉,“以後不許一天接這麽多人,你這樣我可要心疼了。”白鹿就盯著他笑,嘴角笑出兩個酒窩,玩笑語氣十足,“那師兄你養我啊?”這個會所名義上提供場地,方便大老板們休閑或是談生意,私裏麵也不可免俗地販賣美色,畢竟這裏邊有最大一塊灰色盈利,讓人如何都無法割舍。會所不光不接待學生,還有嚴格的會員製度。裏麵所有的會員,非富即貴,自然其中販賣的美人,質量可見一斑。所裏像白鹿這樣漂亮的男孩子,絕不是街上那類一抓一大把的妖豔便宜貨,其中大部分人甚至還是在校大學生。除去金相玉振的容貌,他們年輕,聰明,有朝氣。這些公關每半年還必須提供全套的體檢證明,即便這裏並不是一個淫窩。工作內容概括之後不過一個字:陪。陪坐陪聊陪吃陪玩……至於陪不陪摸,得看心情,更甚者,會所早有明文禁止規定,不可褻玩,至少明麵上不會有人亂來。所以總的來說,這裏還算是個幹淨風雅的地方。秦蔚和白鹿是舊時。那時候兩人還在學校,秦蔚是大他一屆的學長。如今白鹿是會所裏小有人氣的男公關,秦蔚是秦家的二公子。秦家是什麽概念?秦家是醫生世家,家族企業涵蓋本市最大一所私立醫院。十年前秦家就跳出‘醫者’的單調身份,嚐試投資各種商業活動。如今的秦氏更是今非昔比,凡是圈子裏混過的混著的,就沒有不曉得他們的人。單說這個會所,股東數十人,可秦家獨一份就占二十個點。秦蔚才將將大學畢業,他會出現在這裏,無非兩個原因。要麽跟圈子裏的少爺們約了來玩兒,要麽專程來找白鹿。此時白鹿工作,秦蔚就隨意晃悠進某個包間。門開瞬間,屋裏群魔亂舞,酒氣熏天,重金屬搖滾尖叫咆哮,戳得人耳膜疼。有人見他進來,喲嘿一聲,狗腿地調低兩度音量,開了燈,扯著嗓子信口就嚎,“秦二爺來啦,接客啦!”眾人聞聲又嘻嘻哈哈開了半打低度數果啤。“喲,蔚哥咋獨自回來了,嫂子人呢?”說話的人還裝模作樣朝門口張望。秦蔚推開那人遞來的酒杯,“去去去,不喝,我一會兒還得送他回去。”他又一把掰過那人肩膀,怕對方聽不見,在此起彼伏的背景聲中衝他大吼,“瞎說什麽大實話呢?嫂子誰啊,人我都還沒追到。我警告你們啊,外麵別瞎逼逼,你們嫂子純潔得要命,要是把人給我嚇跑了,我就……”那人不知死活嘿嘿笑,“要是嚇跑了蔚哥要怎樣?”秦蔚故作凶狀,“那你們這群崽子都特麽把屁股洗幹淨了床上候著,替你們嫂子!”耳麥裏傳來熟悉的黑服聲音,“白先生您好。您的下一個客人周先生已經在包間等候您了,包間房號是……”白鹿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他這會兒不太想乘密閉的電梯,便走了全大理石地磚鋪砌的旋轉樓梯。他正琢磨著不曉得運氣夠不夠好,若是這個周先生會體貼人願意放他早走,興許還有時間接下一個。這裏的小費是按場次計算,跟時間無關。所以最倒黴的時候,一晚上隻能接待一個客人,不過光這一筆小費,也是相當夠看的。寬敞過頭的旋轉樓梯上,白鹿上樓,另一波人正好下來。他餘光可以瞥見一個高挑男人被三四個暴發戶模樣的老板圍在中間。白鹿沒有側頭,隻目視前方與對方擦肩而過。其中一個暴發戶忽然開口,“不知秦先生這次回國呆多長時間?要是時間不短,我們可以不分公私,多來往多交流呀。”語氣裏的諂媚酸味兒幾乎都拍到白鹿臉上。男人的聲音平淡又幹淨,“暫時不回去。不過若是那邊需要,我也會隨時過去。”白鹿腳下一頓。他愕然回頭。果然是他。眼前這個高冷得仿佛將所有人都拒之千裏的男人,白鹿曾見過一次。他的模樣幾乎一點都沒改變,那依然是一張二十多歲人的麵孔,仿佛這幾年過去,連時間都更偏愛他。五年多以前,在大學教學主樓的一間多功能大教室。學校舉辦過一次創業講說,請來幾個畢業多年的優秀校友回校分享創業經曆。這個秦先生便是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