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白杫又在養傷中,度過了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節日,,過年!


    雖然整日在玉衡宮內足不出門,卻也難掩蜀山上下的喜慶與熱鬧,今年表演的人有哪些,白杫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初夏也沒有去,因為,她也在養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這樣想著,白杫不禁覺得與她有點同病相憐的味道。


    “就是這裏了,洛尊上不在,姑娘與公子,請自己進去吧!”


    雖居最裏麵的小院,但以白杫現在的修為,想聽到門口的聲音簡直是輕而易舉,更何況這絲毫不壓低的聲音,更是如同有人在旁邊說出一樣。


    聽聲音像是蜀山弟子,能夠讓蜀山弟子帶入門,更稱之為“姑娘”“公子”的,想必不是蜀山弟子……那就是山下來的!


    白杫不記得自己還有親戚這種物種,但是若是來尋洛辰逸的,也說不過去!


    畢竟他位居蜀山上仙多年,斷情絕愛,與凡塵俗世更不可能有任何來往。


    胡思亂想間,那蜀山弟子口中的“公子”“姑娘”已經走到了小院門口。


    看著來人,白杫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卻又幹脆將嘴閉上,隻是直愣愣的盯著他們瞧。


    “白紙,我與懷朔師兄來看你了!”璿璣噘著嘴,一如繼往的嬌蠻任性,卻又透著掩不住的天真嬌憨。


    一身瓊華弟子的打扮,更把她襯得玉雪可愛。


    而她的身後,正跟著一身瓊華弟子打扮的懷朔,臉上依舊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溺,許久不見,更是芝蘭玉樹。


    “你做什麽不說話?怎麽這個表情!”璿璣的目光在院子裏掃了一圈,不滿的視線落在白杫身上:“怎麽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白杫終於收回目光,很好,她賴以生存的院子,被她指點得一無是處。(.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白姑娘,抱歉,小師妹年紀尚小,不懂規矩,請白姑娘別放在心上!”懷朔衝著白杫微微頷首,臉帶笑意,透著歉意。


    這讓白杫倒不好拿喬了,右手翻飛,虛空一拂,那小院空曠的地方,瞬間出現一張石桌,配著三張石凳,桌上猶留一壺春茶,顏色碧綠,冒著淡淡輕煙,格外討喜。


    “這虛手幻物的招勢真好用,可惜我怎麽也學不會!”璿璣不滿的抱怨著,跑過去在石桌旁坐下,看著桌上的春茶,抬手倒了一杯,正要遞往唇間,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來,柳眉緊蹙:“這是什麽幻化而成的,吃了可別壞肚子!”


    那石桌離院裏的寒梅樹僅是數步之遙,而白杫本就半倚在寒梅樹下的巨石上,聞言,挑了挑眉:“你猜!”


    說著,便起身舉步過去,在璿璣身旁坐下,抬手為自己倒了一杯。


    “怎麽想起來蜀山了,我記得蜀山與瓊華並不十分交好!”白杫將倒好的茶水推至懷朔麵前,後者含笑點點頭,以示謝意。


    “還不是紫英師叔……”璿璣說了一半,噘著嘴又不願意說了。


    “哦!”白杫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挑,帶著一絲媚惑:“你居然還沒……”白杫說了一半,想著此事當著懷朔,卻是不好說出口,話鋒一轉:“如此,你紫英師叔豈不是此事正在蜀山?”


    懷朔見璿璣悶頭不語,連忙衝著白杫笑了笑,說道:“紫英師叔因見昆侖山有異,去走了一遭,但卻未發現任何異常,便心下懷疑,如今來蜀山,便是尋洛尊上,想讓他去看看……說到洛尊上,懷朔在此恭喜白姑娘,與洛尊上喜結連理!”


    白杫一愣,擺擺手:“都過去半年了!不過,此事蜀山上下可都不祝福我們的,你倒是信口撚來!”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懷朔頓了頓,麵色微紅:“雖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可師父終究不是親父,若相互有意,在懷朔看來,也未嚐不可……不過人食五穀,自然有些許偏見,若是沒有祝福,白姑娘也別放在心上,不過是他們看不開罷了……”


    白杫略略歪過頭,盯著懷朔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懷朔紅著臉幹咳幾聲,她這才不緊不慢的收回目光。(.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懷朔給她的印象,向來都是徇規蹈舉的,如今卻能說出這樣一番驚人的話語,顯然不是泛泛之輩!


    “你盯著我師兄看什麽,莫不是喜歡上我師兄了!”璿璣柳眉倒豎,不悅的看著白杫。


    順著她的話,白杫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你這態度讓我覺得你不是來看我的,倒像是來找茬的……或者……說是看我死透了沒有!”


    白杫支著下顎,氣定神閑的盯著她看:“找不到你紫英師叔,也不用跑到我這裏來,尋我作安慰吧!”


    “人家好心好意的來看你,你居然這樣說!”璿璣站起來,跺了跺腳:“師兄,我們走,,!”


    “哎哎哎,等等等等……”白杫連忙拉住她,被她一把甩了也不惱,仍舊是一臉笑眯眯的,雙手一攤,作無奈狀:“你看,你師兄都知道我與蜀山洛尊上成親了,而如今你紫英師叔有求於洛尊上,你要是得罪了我,哼哼……”


    白杫很不厚道的輕哼兩聲!


    其實她也犯不著與璿璣這種小輩中的小輩計較,可是看到璿璣那嬌憨而嬌蠻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戲弄她。


    白杫心想,自己這作為,就跟流冰師叔看到喜歡的鳥雀一樣,忍不住想逗弄逗弄。


    而璿璣在她眼裏,就是那隻她很喜歡的鳥雀。


    “你,,!”璿璣氣哼哼的吐出一個字,卻沒有再走,而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扭過頭不看她。


    “算起來,我們許久不見了,璿璣妹妹,你就不能對我好點!”白杫笑眯眯的看著她,悠然的支著精致的下顎,“枉我為了你,在瓊華派掌門繼位大典上出了那麽大的醜,居然還喝醉了!”


    璿璣聞言,頓時更加別扭了:“我又不是強迫你去!”


    “嗯嗯,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白杫從善如流的點頭,將“心甘情願”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璿璣的臉色更不自在了,雙手握著杯子,不停的換來換去。


    “你們在聊什麽?”洛辰逸臉上淡淡的,那含笑的眸光溫溫柔柔的,落在白杫身上。


    白杫衝著璿璣眯眼一笑,將聲音壓得極低:“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說完,白杫站起來,自然而然的將凳子讓給他坐:“我們在聊‘心甘情願’!”說著,對著璿璣挑了挑眉:“是吧,璿璣小妹妹!”


    璿璣憤憤的盯著她,從牙縫裏擠出一個“是”來!


    “大傷初愈,乖乖坐著!”洛辰逸將她按在凳子上,然後側身讓出身後的慕容紫英:“這是瓊華派的慕容紫英,你見過的!”


    白杫笑眯眯的點頭,何止見過,還印象深刻!


    “紫英師叔……”璿璣含羞帶怯的站起身來。


    “紫英師叔,,!”懷朔抱拳行禮:“見過蜀山上仙!”


    “見過蜀山上仙!”璿璣很不情願的對著洛辰逸施了一禮,目光不離慕容紫英。


    “胡鬧,怎可私自離山!”慕容紫英神色冷凝,怒拂寬袖。


    白杫歪著腦袋,許久不見,這慕容紫英更是麵如冠玉,俊美的翩翩少年郞,也難怪璿璣念念不忘,不過少年老成,未免太過無趣了些,跟那些墨守成規的老頭子有什麽兩樣。


    “紫英,許久不見,你的模樣倒是變了一些!”白杫迎上那雙冷凝如霜的眼,她何其熟悉,當初,初初上山時,洛辰逸也是那樣冷凝如霜雪般的眼,不染紅塵俗世,如同潑墨中走出來的謫仙,不可褻瀆。


    “白姑娘!”慕容紫英拱手抱拳:“他們給你添麻煩了!”


    白杫連連擺手:“怎麽會,他們挺好的!”


    頓了頓,白杫將方才懷朔提到的事情與洛辰逸求證了一番,洛辰逸不語,顯然沒有決定下來。


    而跟隨而來的慕容紫英,正是等他做決定。


    “師父,要不我隨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一人待在這玉衡宮內也無聊!”白杫仰著小臉,眼巴巴的瞅著他。


    “不可,你大傷初愈,經不起周車勞累!”洛辰逸想也不想的斷然拒絕。


    拿她的身體去冒險的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白杫低垂著眼簾,光是聽他這一句話,就知道想門,那是不可能的,連帶的,這件事情隻怕也沒希望了!


    眼角餘光瞄向身旁的璿璣,她正一臉殷切的看著她的紫英師叔,因他樂而樂,因他愁而愁,像是發現了白杫的目光,她轉過頭來,一向嬌蠻的眼神裏帶著乞求。


    那目光撥動心弦,白杫隻覺心中一軟,便又抬起頭來,輕咬著下唇,努力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師父,我在玉衡宮已經悶了數月有餘,不如就讓我跟你們同去吧!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說昆侖山不遠就是豐都,你要是真不放心,我可以乖乖的待在豐都,絕不出城,好不好?”


    洛辰逸看她,沉默不語。


    白杫見他沒有出言反駁,便知他已經動搖,於是再接再勵:“師父……我修為不算高,可對付那些修仙者,小妖小怪的,根本不成問題,而且你若是走了,我獨自一人在蜀山,若那不識相的白行又尋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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