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恩和武姓老者此刻更是臉色大變,尤其是武姓老者,他已進入結丹多年,他感受到了地宮中強烈的靈力波動後,眼皮更是不經意地跳動。


    “此人竟在此提前布置好半套的幽冥滅生陣,此陣法威力巨大無比,其陣中被祭煉的屍奴越多,此陣威力便越大。此賊先後已祭出三十隻。此陣威力才充能一半,便有此等恐怖的靈壓。這隻身份玉牌恐怕便是這個大殺器的充能之物。”武姓老者暗暗吃驚,若是這法陣徹底充能完畢,一擊下來,他料想自己也在劫難逃。


    “此人的法陣威能極其強大,若再拖下去,勝算也不大了。”武姓老者微微歎了一口氣,當初是武家兄弟許以報酬請他這位家族長老出手,如今武隆和武虎已死,他退意大增,心中也不願再與這位海皇教教主在禁製法陣內繼續鬥法了。


    ”天恩道友,請你先正麵吸引此賊注意,老夫立刻出手將此賊其充能的法寶打斷,此禁製法陣想必也是不攻自破的。“李天恩耳邊傳來武姓老者的話語聲。


    李天恩微微叩首,手中金色長劍朝前方一指,金色劍雨如同漫天流星般朝海皇教教主紮去。與此同時,李天恩迅速在空中與海皇教教主纏鬥在一起。血煞刀對上金色劍雨處於輕微下風,見此,海皇教教主便再次祭出了八角大錘,二人你來我往地戰作一團。


    武姓老者則趁機射出了數寸有餘的銀針,這些銀針齊刷刷地擊在了海皇教教主腰間的身份玉牌之上。郝鬆二人劍盾合一,向前揮舞出了兩道白色氣浪。俊美男子杜師兄則和馮司儀齊齊拋出黑白兩隻法環。蘇婕則輕輕地將手中長劍一點指,一道金色的劍氣一斬而下。歐陽媛見其餘人紛紛出手,也不甘示弱地將紅線針法器激發到了極致,她的攻擊極為耀眼,華麗的二十五道紅芒如同天上的火紅晚霞一般激射而出,聲勢也極為浩大,似乎她一上來就耗費了大量法力。


    歐陽媛手中將靈力激發,紅線針的光芒又耀眼了幾分,就連李天恩,海皇教教主,武姓老者都紛紛露出了古怪之色。過了半響,紅線針根本不能傷此玉牌法寶分毫,這攻擊看似聲勢浩大,實則卻沒有太大的威力。


    海皇教教主更是不屑一顧,道:“等本教主殺了此二人,再將你擒拿而下,我海皇教更需要一個教主夫人來繡花,你的紅針正合我意!”說罷,他手中的攻勢淩厲了幾分。血煞刀更是揮舞得密不透風。李天恩則暗暗叫苦不迭,他如同一人直麵海皇教教主,就感覺對方的神通強悍無比,單獨的結丹初期修士對上必然不是其對手,不過他畢竟出身金元宗,不僅僅是金色飛劍,李天恩一咬牙,甩出了兩隻金色雷球,此雷球乃是金雷竹法寶提煉少量的辟邪神雷,但其爆炸威力足以應付那柄八角大錘,隻見這八角大錘被金色雷球包裹其內,內部的魔氣剛一接觸細小的雷弧,便迅速消失不見。用不了多久,八角大錘便會立刻失去靈性。


    海皇教教主臉色終於凝重了幾分,他單手一揚,身前的四隻屍奴張牙舞爪地朝金色雷球一衝,竟直接爆裂而開。


    大片的魔氣被辟邪神雷一崩擊潰,但屍奴爆裂而開的瞬間。魔氣又重新補充入八角大錘。由於辟邪神雷的數量稀少,李天恩的兩隻雷球隻能暫時和四隻屍奴,以及八角大錘劇烈碰撞。一股股靈力碰撞而開。操控八角大錘的海皇教教主毫發未損,而李天恩則連退數步,其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武姓老者趁著李天恩拖住了海皇教教主,他和其餘人一齊出手想要破壞玉牌法寶,阻止此寶為法陣充能。然而,武姓老者的這些銀針,如同擊打在堅硬之物上一般,無論是武姓老者的銀針,郝鬆二人合力的氣浪,蘇婕的劍氣或是杜,馮二人的法環,都被其輕而易舉地一彈而開。


    ”想毀掉此陣,本教主可告訴你們,就算是放此處,你們也絕對毀不去此牌。“海皇教教主自信地將腰間玉牌拋出,竟迅速擴大成了一隻珠光寶氣的巨型盾牌,其中心更是紅光燦燦,很顯然,這麵身份玉牌不僅僅能驅動幽冥滅生陣,更是一件堅硬無比的防禦法寶。


    武姓老者見自己的法寶絲毫沒有作用,當下不再猶豫,身形一動,腳下遁光一起,隻是幾個呼吸間已經來到了地宮入口,他根本不理會還在鏖戰的李天恩以及郝師兄等人,似乎在催動全力飛遁而走,不再理會身後之人分毫。


    “武長老,此番的事若是傳出,碧潮閣日後還如何立足?”郝師兄等人紛紛麵露懼色。李天恩更是神色緊張地大呼道:”武道友,難道就這樣一走了之?即便是不在乎貴閣的聲譽,您兩位家族之人的血債必須要此賊來償還的!“若是麵前的武姓老者就這般逃之夭夭,憑他們合力,也定然沒有半分勝算的。


    “老夫還不想死,各位自求多福吧。”武姓老者頭也不回地說道。在他看來,歐陽媛和李天恩充其量不過結丹沒多久,就算聯手也破不了如此強悍的防護法寶,而一旦拖到了法陣充能完畢,結丹初期修士也是凶多吉少。


    海皇教教主半人半蠍的狀態解除,也沒有再去追那武姓老者,竟任由他就此離去。


    那海皇教教主手中多出了一道道血色光圈,其暴動的靈力似乎比剛才還勝幾分。他的法陣將已經充能了一陣,他轉頭望向李天恩,緩緩說道:“那這位道友,你還打算與本教主一對一嗎?”


    李天恩的心神不由得一陣搖曳,他望向地下手持法器的蘇婕,他一咬牙,道:”這次是道友技高一籌,李某認栽了!“說罷,他遁光一起便要離去。


    “道友,你以為我海皇教地宮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嗎?”海皇教教主手印一動,原本龐大的地宮入口竟封閉而死,不知何時,一具具血紅色的屍奴竟從地下懸浮而起。大片大片的血氣將整個地宮直接籠罩。


    ”如今你們隻剩下一名結丹修士。哦,我忘了還有你。聽他們所言,你似乎也是結丹修士啊?“海皇教教主不再望向李天恩,而是望向了白色宮裝女子歐陽媛。


    ”雲皇閣下,你真想與我二人魚死網破不成?“李天恩單手一指,金色飛劍在身前盤旋飛舞。他朝歐陽媛望去,而歐陽媛不緊不慢,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現在已經急得要跳腳,海而皇教教主的攻勢卻容不得他半分思考。


    ”我或許會給她一條活路,而你不行!“海皇教教主身形敏捷無比,那隻八角大錘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歐陽媛直接擊去。對李天恩,則直接祭出了血煞刀。


    血煞刀不但鋒利無比,李天恩的金色飛劍雖能釋放少量的辟邪神雷,但很快,這些神雷被刀上附著的血氣直接消融而去。這些少量的辟邪神雷隻是勉強將血煞刀上釋放的魔氣清除,但一被血氣解除,便紛紛停滯不前。


    李天恩大汗淋漓,雙手從儲物袋上一拍,兩隻銅色古香的叉子一飛而出,此叉雖不算長,卻射出了一道道鋒利無比的銅鏽,配合著金色飛劍。他暫時地拖住了海皇教教主。


    歐陽媛卻不緊不慢地朝空中一拋,六隻黃綠的靈犀六子刃直接將八角大錘包圍,六隻子刃在堅硬的八角大錘下,摩擦出了陣陣火光。靈犀六子刃畢竟隻是高階法器,並不能和法寶相提並論。歐陽媛又甩出了兩柄從昆磊處繳獲而來的彎月刃,兩柄如同銀色般舞動的紫色匕首,一隻黑色飛鏢也伴隨匕首激射而出。


    “這些法器品階雖高,但在本教的法寶之下,不過如此!”海皇教教主雙手一掐法訣,一股詭異的紅色魔氣從八角大錘之上蜂擁而出,八角大錘的力量似乎變得更加迅猛。將歐陽媛拋出的所有法器一彈而開。


    一麵銅光閃閃的盾牌擋在了八角大錘之前,此盾牌銅中帶鐵,仔細一看,歐陽媛將兩件盾牌合二為一,防禦力大增,一隻心形圖案悄悄在盾牌後麵亮起,正是歐陽媛悄悄地將心相印法寶藏於盾牌之後。因此,兩件法器和一件法寶才能安然無恙地將八角大錘攔截而下。


    八角大錘還是敲擊在盾牌之上,巨大的力道讓歐陽媛的身形瞬間飛出數十丈外。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海皇教教主不知何時,竟直接從李天恩的纏鬥中抽出手,正當他要直接出手攻擊郝師兄等人時,原本在地麵上的玉牌法寶不知何時到了他手上,一手持玉牌法寶,無論李天恩如何攻勢迅猛,卻始終無法擊破這隻厲害的防禦法寶。另一隻手則悄然一掐訣,那柄原本攻向李天恩的血煞刀,竟直接朝馮司儀和杜師兄兩人一斬而去。


    “我們夫妻二人同心,這一擊就用我的白環與你合力抵擋......”馮司儀話音未落,一股森冷的寒意便席卷而來。血煞刀離二人已經近在咫尺。她驚呼一聲,發現自己被一隻黑色法環禁錮,動彈不得。俊美的杜師兄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那法環正是從他手中釋放。毫無防備的馮司儀被黑色法環推著,直接撞上了血煞刀鋒利的刀芒。


    慘叫聲劃破長空,馮司儀的身體被一分為二,血霧濺滿了杜師兄的臉龐。他原本俊美的臉龐,此刻卻因恐懼而變得扭曲,手微微顫抖,喉結不停地滾動。即使冷汗浸透了他的指尖,他卻眼睜睜地看著馮司儀倒在血泊之中。


    生死一瞬,他隻能選擇將馮司儀推向血煞刀刀芒,換取自己的一線生機。然而,森冷的血煞刀刀芒卻如烙鐵般刻在了他的心中,留下無法磨滅的傷痕。


    “杜師...道友,你究竟在幹什麽?”郝師兄怒叱道,眼中滿是憤怒與不解。


    “哈哈哈,接下來,本教主可不殺你們,陪你們玩個遊戲。”海皇教教主嘿嘿一笑,語氣中透著玩味與殘忍。


    “幾位師兄,你們不要輕信此人之話!”歐陽媛話語未落,海皇教教主二話不說地將手中玉牌法寶拋出。玉牌光芒大放,化作一個足足有十餘丈的黃色護罩,將她們籠罩其中。


    李天恩則被海皇教教主一腳踢得鮮血淋漓,身軀從半空中直墜而下,重重地摔落在郝、鬆二人身旁。


    歐陽媛來不及反應,便被困於黃色護罩之中。她拚盡全力攻擊,卻始終無法突破護罩的封鎖。與她一同被困的,還有蘇婕,兩人麵色凝重,心中一片冰涼。


    杜師兄的俊美容顏上,絕望與恐懼交織,他跪地求饒,聲音顫抖:“求求您,不要殺我!隻要能活下去,我願意加入海皇教!” 海皇教教主冷眼旁觀,仿佛在審視著一隻即將被宰殺的獵物,他將血煞刀輕輕一拋,刀身落地發出沉重的聲響,指著郝鬆二人和失去戰鬥力的李天恩,漠然道:“想要活命,你們四人中,隻有一人能活下來,拿起這刀吧。”


    杜師兄目光呆滯,宛如行屍走肉般,顫抖著手拾起血煞刀。他原本充滿希望的眼中,此刻隻有冰冷的殺意,絕望扭曲了他的麵容,原本的俊美被陰狠取代。


    “兩位師兄,對不住了!為了活命,隻能委屈你們了……”他聲音嘶啞,語氣中充滿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決絕。


    郝師兄怒火中燒,眼角充血,恨不得將杜師兄碎屍萬段。他猛地拔出腰間長劍,劍鋒寒光逼人,指著杜師兄,怒吼道:“混賬!你竟敢背叛師尊,我要為師尊清理門戶!”話音未落,他手中長劍已如離弦之箭般刺向杜師兄,劍光如電,直取杜師兄的胸口。


    杜師兄目光銳利,眼角閃過一抹寒芒,他手中的血煞刀發出低沉的嗡鳴,刀身泛著嗜血的紅光。他竟在一瞬間調轉方向,刀光如血色閃電般劈向海皇教教主,直奔其腦門而去。這一刀勢大力沉,毫無保留,仿佛要將海皇教教主一分為二。


    杜師兄的臉上扭曲著,雙眼血紅,如同困獸般嘶吼著,\"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話音未落,他便猛地朝海皇教教主撲去,帶著一股決絕的瘋狂。教主卻隻是冷笑一聲,身形紋風不動,他身前的屍奴反應更快,綠色的毛發如同活物般抖動,尖銳的手指如同利刃般刺穿了杜師兄的胸膛,鮮血染紅了屍奴的手掌。幾乎是同一時間,郝師兄的長劍也從杜師兄的後背穿透而過,劍鋒森寒,冰冷的劍氣彌漫在空氣中。兩人同時出手,一前一後,將杜師兄釘在了地上,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最終轟然倒地,生命的氣息逐漸消失。


    兩聲血肉破裂的噗噗聲,如同一場無聲的悲劇奏響序曲。杜師兄手中的血煞刀無力地滑落,與他一起墜入無盡的深淵。他身軀倒在地麵上,如同一棵被狂風摧折的樹木,再無生機。臨死前,他仿佛看到了馮司儀的身影,腦海中浮現著種種過往,那些歡笑,那些淚水,那些無法割舍的羈絆。他渴望最後一次觸碰,一次告別,於是,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緩緩地朝馮司儀屍首的方向爬去。然而,命運的殘酷,卻讓他永遠無法抵達彼岸。他隻爬了幾步,距離馮司儀的手掌心僅僅咫尺之遙,便無力地閉上了雙眼,永遠地沉睡在血泊之中。


    “混蛋!”郝師兄此刻就連聲音都顫抖了幾分,他呆呆地望著二人的屍體,麵色蒼白如紙。鬆師兄則冷汗直冒,手中攥緊了盾牌法器。海皇教教主和他們修為境界皆相差甚遠,幾乎沒完全動用全力,便擊殺了杜師兄與馮司儀二人。


    “接下來,你們三個誰想先上路?”海皇教教主又將目光望向不遠處的三人,如同死神一般緩步朝台階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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