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門現在還尚未解決掉外圍的這些人,反正有我在此做的印記,遲早也會趕來的。不如我先悄悄跟蹤他們。”歐陽媛暗暗沉思了一會,便遁光一起,靜悄悄地跟在了李天恩三人身後。


    “天恩兄,你確定這雲皇就在此地宮內?”田姓修士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是自然,海皇教就是利用雲皇這個誘餌,對我們這些前來營救的修士一網打盡罷了。”李天恩冷冷地笑道。


    “那..我們該怎麽營救此人?”一旁的蘇婕有些擔憂地問道。


    “蘇師妹,誰說我們要救此人了?”李天恩有些發笑地問道。


    “難道我們要...”蘇婕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錯,按照原計劃即可。”李天恩道。


    “原計劃?”歐陽媛聽到三人的對話,心中不禁暗暗揣測。“莫非這雲皇身上攜帶著什麽重要的寶物,可是寶物不應該已經被海皇教拿走了,豈會留在身上?”


    地宮中彌漫著陰森的氣息,仿佛每一塊石頭都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通道狹窄而曲折,牆壁濕漉漉的,散發出陣陣寒意。然而,地宮內部卻並非如想象中的那樣昏暗,而是一排排林立的石堡。這些石堡緊密相連,形成了一個錯綜複雜的迷宮。每個石堡都有一扇緊閉的門,門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和圖案。


    在地宮的深處,隻有微弱的燈光在閃爍,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歐陽媛身披隱身紗,悄然無聲地跟在那三個人身後不遠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們的視線,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當她看到那三個人進入一座石堡時,她也緊跟著走了進去。這座石堡內布置得十分簡陋,這三人好像早有預料一般,竟一下子從石門中開辟出了一道丈許大小的裂縫,三人直接穿梭而過,待得歐陽媛反應過來,石門中的裂縫卻徐徐關閉。


    “可惡,居然跟丟了。”歐陽媛有些懊惱地一捶周圍的牆壁。


    “咦?竟然是空心的!”歐陽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牆壁,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和興奮。她伸手輕輕敲了敲牆壁,果然聽到空洞的聲音傳來。這發現讓她眼睛一亮,決定要試試看能否破開這個神秘的空間。


    歐陽媛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把海靈劍,它閃爍著寒光,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她緊緊握住劍柄,集中精神,對著牆壁掐出一道法訣。隨著法訣的施展,劍身瞬間閃耀出耀眼的光芒,劍芒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牆壁疾馳而去。


    當劍芒與牆壁相觸時,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海靈劍畢竟是結丹修士的法寶,其威力非同小可。劍芒輕易地切開了堅硬的牆壁,猶如切豆腐一般。歐陽媛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沒想到這麽容易就破開了這個看似堅不可摧的牆壁。


    然而,當她試圖用手去推開被劍芒切開的部分時,卻發現那一部分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輕易移動。她眉頭微皺,再次施展法力,加大力度推動。終於,隨著一陣輕微的摩擦聲,那一部分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隱藏在其中的通道。


    歐陽媛小心翼翼地走進通道,海靈劍在其身前懸浮不動,她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通道狹窄且昏暗,但她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靈氣流動。這讓她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這裏很可能隱藏著什麽重要的秘密。


    突然,歐陽媛看見了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巨型透明大瓶,這些大瓶足足有人形高度,裏麵滲透著一層詭異的綠色液體。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巨型大瓶,如同它們是沉睡的巨獸般。瓶身泛著幽幽的藍光,如同被某種未知力量封印著,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她試著看清瓶內的事物,卻發現自己的視線被某種無形的阻力扭曲,隻能隱約看到模糊的輪廓。


    隨著她逐漸靠近,瓶內的景象漸漸清晰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瞬間將她吞噬。瓶內竟然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他們被某種力量壓縮成扭曲的形態,肢體交疊在一起,仿佛被困在凝固的琥珀之中。他們的麵容扭曲著,眼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如同無聲的呐喊。


    歐陽媛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她猛地向後退去,踉蹌地跌倒在地,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那些絕望的眼神。她意識到,自己誤入了一個恐怖的禁地,這裏隱藏著難以想象的黑暗秘密,而她,或許已經身處危險之中。


    “不好,有人來了。”歐陽媛感知到氣息後,立刻單手一掐法訣,斂息術和隱身紗同時釋放而出,這一次,她還加上了隱匿術,在自己身上布下了三層偽裝,她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地從原地消失不見。她靜悄悄地縮到了一處隱秘之地,默默著觀察著此地。


    來者是一名陌生的中年人,一隻麵具將其麵孔遮擋。“一群蠢貨,立刻將外圍的入侵之人一網打盡!“他的咆哮聲逐漸從原處響起。


    中年人似乎對著手中的傳音玉簡說了些什麽,歐陽媛依稀地聽見了”雲皇’與”誘餌“二字。


    未等歐陽媛多做思考此話的意思,中年男子一把朝前麵的一隻隻大瓶一拍而去,這些大瓶竟寸寸碎裂,裏麵的活人竟如同活過來一般,徐徐朝中年男子靠攏。


    “不管是你們,還是他們,都變成我的屍奴吧!”這條狹窄的通道竟響起中年男子的回聲。歐陽媛內心一陣毛骨悚然。


    “哼,看來是有老鼠!”中年男子竟立刻停下了笑聲,一把血紅色的大刀朝身後某處破空而去。


    “出來!”中年男子一聲大喝,歐陽媛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這把血紅色大刀從她身側擦肩而過,並落到了另一處空曠之地。


    “不愧是海皇教教主,李某的隱匿術還是沒能瞞過你。”李天恩緩步從那處空曠之地緩步走出,他的身旁還跟隨著田姓修士和蘇婕二人。


    “原來是金元宗的人,真是膽大包天。敢在本教主麵前偷雞摸狗,看在那幾個老怪物的麵上,老夫可以饒你們三人不死,隻需你們向本教主俯首稱臣,留下三分元神!”海皇教教主朗聲大笑,竟真的從手中拋出一隻禁神牌。


    “原來是有外援,難怪如此囂張!那便給老夫一並滾出來吧。”海皇教教主的聲音不禁讓歐陽媛一陣心驚肉跳。


    在海皇教教主的身前,卻又浮現出一道蒼老的身形。這名老者手持兩隻銅鈴和一隻拂塵,身穿碧潮閣的製服。


    令歐陽媛出乎意外的是,此人並非何大仙師和葉長老,這名老者竟也是一名結丹修士,她大致地推斷出此人應也是一位碧潮閣的長老,修為大致在結丹初期。


    “老夫奉勸你束手就擒。”老者絲毫不帶感情地望向了海皇教教主。


    “原來是碧潮閣的武前輩。”李天恩頓時變得畢恭畢敬。他身旁的蘇婕和田姓修士也迅速朝他靠攏。


    “你們雲國宗門不是一向自詡正道,為了那龍璽,真打算以四對一?”海皇教教主看向前方的武姓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武前輩,莫要忘記你我之間的約定,待到滅殺此賊,海皇教留下的一批稀有材料,便歸你碧潮閣所有,金元宗會永遠記得前輩的恩情!”李天恩一收往日的神色,對著武姓老者畢恭畢敬。


    “武道友,不知你是代表碧潮閣,還是羅刹教?”海皇教教主緩緩地說道。


    “哼,什麽羅刹教,老夫是碧潮閣長老,這般胡言亂語,武某先送你這老賊上路!”武姓老者冷哼一聲,手中拂塵一擺,兩隻銅鈴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聲。隨著這陰森的鈴聲,一隻人形大小的厲鬼從武姓老者身前緩緩走出,它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的海皇教教主,仿佛要將他一口吞噬。


    與此同時,那隻拂塵中竟射出了一口細微得幾乎不可察覺的銀釘,它帶著破空之聲,如同一道閃電般直奔對麵之人而去。


    海皇教教主,那張原本儒雅的臉此刻扭曲成了一副猙獰的麵容,他怒吼道:“那你們便可以去死了!”話音未落,他雙臂猛地一揮,一柄血色的長刀淩空斬出,將那疾射而來的銀釘盡數攔截。


    幽幽的銅鈴聲在夜空中回蕩,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兩道厲鬼的身影在鈴聲中顯現,它們身軀扭曲,鬼氣森森,直撲向武姓老者手中的血色長刀。血色長刀如同一道血光閃過,將其中一隻厲鬼斬成兩截,斷裂的鬼體化作黑煙消散。然而,另一隻厲鬼卻毫發無損,它周身鬼氣翻滾,如同一個無形的護盾,抵擋住了長刀的攻擊。武姓老者手中的銅鈴輕輕一搖,斷裂的厲鬼便重新凝聚,它發出淒厲的慘叫,瘋狂地撕咬著血色長刀。這柄血色長刀明顯也是一件非凡的魔器,厲鬼的撕咬雖然凶猛,卻無法撼動它分毫,僅僅是將它的攻勢略微延緩。刀光與鬼影在空中交織,戰況膠著萬分,雙方都展現出強大的力量。


    “血煞刀!此等需要以大量活人鮮血祭煉才得以自行通靈的魔器竟在你手中。想必你已經殺了不少同道。”武姓老者蒼老的臉龐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你那隻厲鬼似乎也要吞噬不少的生魂,道友還是莫要如此說的好。”海皇教教主不怒反笑,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絲毫不把麵前的武姓老者和李天恩放在眼裏。


    “世人皆知碧潮閣的武長老曾擊殺過巫陵修士,直接使用鬼道的法寶或功法也未曾不可,何況武前輩是心懷正義之士,就算他使用魔功,也是用於正義之途,不像你這老賊,就算讓你修習正道的“浩然正氣訣”,你也定會作惡多端。”李天恩冷冷地嘲諷道。


    “牙尖嘴利的小子,老夫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血煞真魔功!”海皇教教主明顯被李天恩的這番話語氣得不輕。


    海皇教教主雙手一掐法訣,一道道血光從身前暴動。大片大片的紅光在其身前爆裂而開。躲在暗處的歐陽媛神識之下,卻是清晰無比,她瞧得地麵上那數十隻透明大瓶中的活人軀體,他們的軀體的血肉紛紛爆裂而開,而海皇教教主,趁著這個時機將所有爆炸的威力退向了武姓老者和李天恩。隨著一陣轟隆隆的巨響,整個地宮都不禁一陣顫抖。


    兩位結丹修士在自身靈力護罩下,仍被這股強猛的破壞力擊得後退連連,盡管李天恩及時地開啟了護罩,身後的蘇婕和田姓修士可沒那麽幸運了,兩位修為較弱的築基後期修士都出現了不輕的傷勢。李天恩和武姓老者倒還算好,僅僅隻是袖袍上的手掌變得陣陣劇痛,靈力護罩也幾乎破裂,但畢竟他們都是結丹修士,總算也能將這次爆炸的威能抵擋下來。


    然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海皇教教主手臂粗壯了數倍,整個身軀也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撐開了一般,膨脹到數倍之巨。他渾身的肌肉鼓脹,血管根根暴起,皮膚上更是布滿了血絲,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爆裂聲。


    伴隨著一陣令人作嘔的骨骼錯位聲,海皇教教主竟化作了一隻人麵蠍身的怪物。他原本的人類麵容變得醜陋無比,那張嘴巴更是裂開到耳根,露出鋒利的獠牙,兩隻猩紅的雙眼透著嗜血的凶光。他那原本瘦弱的身體變得強壯無比,一條長達數丈的蠍尾從他身後探出,上麵布滿了鋒利的倒刺,閃爍著寒芒。


    躲在暗處的歐陽媛卻頓時臉色大變,麵前的海皇教教主所化的魔物,竟和當年雲城知府的魔功有幾分相似!


    “雲城知府似乎也是用著類似變化的魔功,他們究竟有何種聯係?”歐陽媛的目光閃爍間,仿佛又回憶起當初被雲城知府所化的怪物所擒。有些不同的是,麵前的海皇教教主修煉而出的魔氣明顯比雲城知府的不知強了多少倍,體態也更加龐大,更似一隻半人半蠍的不知名魔物。這隻魔物還散發著結丹中期的恐怖氣息。這讓武姓老者和李天恩都臉色微變。


    \"蘇師妹,田師弟,快走!這隻魔物不是你們能對付的!\"李天恩焦急的傳音在蘇婕和田姓修士耳邊響起。他們也明白,麵對這半人半蠍的魔物,自身難保,更遑論抵抗。


    “我們快走!”蘇婕一掐法訣,一柄飛劍直接出現在二人腳底,她和田姓修士修為隻有築基後期,麵前的局麵不是他們能應付的了。飛劍一個盤旋,就要從此地逃離。


    就在此時,一隻巨大的蠍鉗從天而降,帶著淩厲的風聲朝他們襲來。武姓老者見狀,一聲怒吼,從儲物袋中祭出一麵金光閃閃的小鏡,迎著魔物怒喝道:\"既然你敢使用魔功,那試試老夫的驅魔鏡!\"


    話音剛落,小鏡便射出一道巴掌大小的金光,直擊半人半蠍魔物。這麵小鏡顯然是一件專門克製魔功的法寶,而且是極其稀有的鏡類法寶,其攻擊力之強橫,可見一斑。


    武姓老者出手的同時,李天恩也雙手快速掐訣,數十口金色飛劍齊刷刷地紮向了麵前海皇教教主所化的半人半蠍魔物,這些金色飛劍更是釋放出碗口粗細大小的金弧。


    “驅魔鏡,辟邪神雷。你這些飛劍中竟還蘊含了罕有的金雷竹法寶。”海皇教教主的麵容頓時變得猙獰異常,大片大片的血光從其蠍鉗上暴漲。驅魔鏡所散發的金光眨眼間被血光直接抵禦而下。


    “你的法寶克製魔道,不知可否克製血道?”海皇教教主手中血光更盛幾分,他的蠍尾光芒更是大盛,竟一下將武姓老者逼退了數步。


    辟邪神雷是魔道功法的死敵,對魔道功法大為克製,是一種攻擊手段極其強橫的雷屬性介質,其通體為金色雷弧。李天恩並非普通的結丹修士,飛劍中蘊含的金雷竹法寶不過是數節。


    “若你擁有那傳說中的滅魔神雷,本教或許忌憚三分。如果隻是辟邪神雷的話....”隨著海皇教教主猙獰的雙臂一陣扭動,大片的血光竟將辟邪神雷全部包裹。海皇教教主的臉色露出了舒坦之色。


    “不好,此賊的魔功已產生變異,已不是單純的魔氣為主導了,小友的辟邪神雷反而助其增進了修為,好一個霸道的血煞真魔功。”武姓老者手中的拂塵連射數枚銀釘,卻絲毫沒對身前的海皇教教主造成多少傷害。


    在武姓老者和李天恩二人凝重地準備一番交戰之時,海皇教教主的身形竟鬼魅般地來到了二人身後,雙掌化作兩隻巨大的蠍前爪一抓,巨大的紅色蠍子虛影散發著恐怖的靈力氣息撲向了二人。


    “武前輩,小心此賊偷襲。”李天恩和武姓老者幾乎是同時展開了自身的最強防禦,他們不敢有分毫怠慢。


    這隻龐大的靈力虛影在接觸到二人的護罩上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李天恩才意識到自己落入了海皇教教主的圈套中。一隻紅色的大網從武姓老者和李天恩頭上一落,兩位結丹期修士竟無法移動分毫!


    “不好,我們被騙了!他的目標是...”武姓老者的話語嘎然而止。


    海皇教教主仰天狂笑,聲音如滾滾雷鳴,震得山穀都微微顫抖。他目光掃過蘇婕和田姓修士,眼中滿是戲謔:“今日,你們一個也走不掉!”話落,他雙拳緊握,一股磅礴的靈力瞬間爆發,一隻巨大的八角藍色大錘憑空出現,從蘇婕二人身後襲來。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來得快如閃電,蘇婕和田姓修士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八角大錘籠罩。飛劍瞬間化作齏粉,二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從高空墜落。


    蘇婕反應敏捷,腰身一扭,險險避開了八角大錘的正麵撞擊。然而,田姓修士就沒那麽幸運了。八角大錘狠狠地擊中了他的胸口,強大的力量瞬間將他擊飛,他隻覺身體仿佛要被撕裂一般,靈力也無法調動分毫。


    “田師哥...不!”蘇婕驚呼一聲,目眥欲裂。田姓修士周身的防禦法器在八角大錘的衝擊下寸寸碎裂,他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墜落地麵。


    \"蘇師妹..\"田姓修士的嘴角流淌著鮮紅的血液,其周身的血管寸寸爆裂,這隻八角大錘的隨意一擊,他的護體靈光仿佛沒有絲毫的作用,周身的防護法器也無法抵擋如此恐怖的一擊,田姓修士隻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一陣陣白光將田姓修士籠罩,一陣天旋地轉,在這一刻,仿佛時光倒流,田姓修士仿佛重新回到了當初剛加入金元宗的情形,周圍也變成了金元宗金碧輝煌的大殿,碧海藍天的天空,清新的空氣,身旁站著的,正是一身白色宮裝,絕美動人的蘇婕!


    “小田,歡迎你加入金元宗。我是蘇婕,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無論去哪,我和天恩師哥都會保護你的!”蘇婕的麵孔出現在白光的周圍,那似曾相識的話語聲在田姓修士耳邊再次回響。


    “小田,你好厲害啊,你的修為已經築基期了,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超過我,到時候我還得喊你田師哥呢!”蘇婕的笑聲如同銅鈴般在田姓修士耳邊回蕩。第二次出現的聲音,周圍的場景再次變化,竟變成金元宗內的競技場。他依稀得看見蘇婕身旁,正是那位昔年被他擊敗的同門師弟。


    蘇婕妙曼的身形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田姓修士的雙親。兩位和藹可親的老人在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田姓修士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之色,當初為了尋求長生,為了修道之途,他拋棄了最愛他的一切親人,遠走他鄉,從遙遠的大綏跑來了雲國,身為散修,身無分文。在一處礦洞尋寶中,他與蘇婕相遇,由於蘇婕的一力擔保,他才被金元宗收為了記名弟子。


    為了立功,他數次從戰場中死裏逃生,幾經輾轉,還撿到了一位築基修士的儲物袋,服下了築基丹後,才得以成功築基。


    通過蘇婕,他結識了同為金元宗弟子的李天恩。從此,三人互為好友。在朝夕相處中,田姓修士愛上了這位蘇師妹,與蘇婕出生入死過無數次。甚至好幾回,他都不惜舍棄自己,為蘇婕斷後。奈何田姓修士性格內斂,他從不敢和蘇婕談論男女之歡。他害怕,若是對方拒絕,他將永遠失去師妹的關心。因此,他從未開口表示過自己的愛慕之情。


    “田師哥。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隨著田姓修士目中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卻發現蘇婕就在其身旁,用輕柔的雙眸凝視著他。“噢噢,那就恭喜蘇師妹了!”田姓男子聽見當時自己所說的話,心中有些感慨。


    陣陣白光閃爍,田姓修士有些木訥地望著麵前的蘇婕,道:“蘇師妹。或許,這輩子,我最大的遺憾是未能親口向你...不過也沒關係,你是我說不出的愛意。”


    一陣陣白光閃過,田姓修士隻覺自己的身軀輕盈無比,他朝著遠方的仙鶴望去。


    “蘇師妹,或許,下輩子,還能當你的師兄。”田姓修士回過頭來,依依不舍地望著麵前的蘇婕一眼,便輕飄飄地騎上了仙鶴。


    白光消失,地下隻有一灘血液,一具屍體,和抱著屍首痛哭的蘇婕。地宮周圍還不時斷傳來陣陣震蕩聲,顯然,兩位結丹修士燃起了熊熊怒火。


    “混賬!”李天恩殺意漸盛,為了報同門之仇,他一拍腰間儲物袋,大片大片的金色圓珠直接飛出,這些金色圓珠正是金元宗煉製而成的金靈珠,它們最厲害的功效便是將金屬性靈力和火屬性靈力壓縮成一顆顆圓珠模樣的寶物,每一顆蘊含著相當於築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李天恩一口氣祭出了一大片,威力自然是不容小覷。而武姓老者將一麵小旗朝上一拋,一條綠色的蛟龍一卷而上,兩位結丹修士的聯手攻擊,這張血色的大網在頃刻之間被炸得支離破碎。


    見到二人脫困而出,海皇教教主也沒有半分意外之色,反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他怪笑了幾聲後,周身黑芒大放,然後操控著身下的巨大蠍身魔物再次朝二人一迎而上。頓時呼嘯聲大起,兩位結丹期修士和海皇教教主打得難解難分,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而另一邊,那隻厲鬼雖然有兩隻銅鈴源源不斷的陰魂鬼氣補充,但在血煞刀的不斷斬擊下,周身的鬼氣已經變得稀薄,甚至若隱若現。這說明這隻厲鬼並非能無限再生,如果再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它就會因為鬼氣耗盡而徹底消散。


    歐陽媛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思忖:“不行,看來兩名結丹修士也無法奈何海皇教教主,我不能與之正麵交鋒,必須盡快通知我的同門撤離此地才是。否則以這教主的實力,師兄師姐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準備悄悄地遁離此地,並通知同門趕快撤離。


    然而,就在這時,地宮之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歐陽媛感知到有六道熟悉的氣息正往她的方向搜索而來。正是她的同門師兄們。歐陽媛心頭一震,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糟了,之前我已經在地宮入口處留下了標記,郝師兄他們看到後便立刻趕過來了!師兄,你們可千萬莫要來此處。”想到這裏,歐陽媛的心情愈發緊張起來,小手緊緊握拳,掌心滿是汗水。她隻希望郝師兄他們立刻調頭而逃,不要趕來此地。她偷偷地一掐訣,一道傳信符悄無聲息地飛向了地宮入口。


    “歐陽師妹定然是遇到了什麽危險才無法脫身返回地麵的,各位,我早已提前通知武長老進入地宮,海皇教教主或許已經被其纏住了。歐陽師妹有難,我們這些做師兄的定要全力相救的,若是認為這個地宮過於危險,大可現在離去。”郝師兄道。


    “杜某雖修為不精,歐陽師妹還是必須救回的!”俊美男子杜師兄第一個表率。


    “對!歐陽師妹是我們中的一份子,必須全力出手相救。”一向沉默寡言的鬆師兄也說道。


    “媛兒妹妹可千萬不能有事,我們快點趕過去支援才是。”一向嚴肅的馮司儀也認同杜師兄的話,二人互為雙修伴侶,自然心有靈犀。


    “我們兄弟絕不當懦夫!什麽海皇教,走!一齊出手去救歐陽師妹。”武隆和武虎兩兄弟也異口同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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