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媛和白柒柒二人跟隨郝師兄一同進入了茶香居內的一間最上等的金色包間,郝師兄單手一揚,一道法訣打出,包間的牆壁瞬間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這是一種高級的隔音禁製,可以隔絕外界的聲音和窺視。


    郝師兄微笑著說:“二位師妹,請坐。這裏是茶香居最上等的金色包間,保證絕對的隱私和舒適。”說著,他揮手示意兩人坐下。


    待兩人坐穩後,郝師兄繼續說道:“二位師妹,此事說來話長,還請一邊喝茶,一邊聽郝某娓娓道來。”說完,他輕輕一揮手,兩杯熱氣騰騰的靈茶出現在了精致的桌子上。


    歐陽媛和白柒柒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這位郝師兄的不凡之處。她們接過茶杯,輕抿一口,頓時感到一股濃鬱的靈氣湧上心頭,讓人心曠神怡。


    “此事,我相信白師妹應該略有耳聞,不知媛兒師妹可曾聽聞海皇教?”郝師兄緩緩說道。


    歐陽媛在聽到這個陌生的字眼後,不禁搖了搖頭。


    “海皇教不是不在我們雲國的管轄範圍內嗎?”白柒柒問道。


    “白師妹,今日我們不得不談到我們雲國的雲皇被挾持的大事了。”郝師兄道。“就在昨日,雲國世俗界的皇帝雲皇,不幸落入了海皇教的手中,由於雲皇是我們雲國的臉麵,各個宗門都收到了玉陽宗承諾,若派出的弟子救出雲皇,報酬每人三顆紫薇丹。”


    \"按道理來說,玉陽宗身為雲國第一宗,應該自行派人前去營救才對,為何又委托各方勢力?\"歐陽媛一思考,便發現了端倪。


    “媛兒師妹有所不知,玉陽宗此刻在收拾著天雲境的爛攤子,這是其一,他們需要時刻準備好麵對前線大綏的威脅,這是其二,至於其三...\"郝師兄迅速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塊巴掌大小,如同晶狀的白色粉末。


    “此物名為靈片,正是出自海皇教之手,無論是修仙者士還是凡人,隻要吸食此片,會精神異常興奮並產生極強的依賴性,隻要一次便足以讓任何人欲罷不能,修仙者服食後甚至短時間內還能法力大漲三分,但一直服用,不但對自身的修煉根基造成巨大的損害,更是損傷修仙者的神魂,變成白癡,或致幻致死。海皇教正是隱瞞了靈片的巨大危害,此物已經源源不斷地大量流入我們雲國境內。這就是其三,玉陽宗自顧不暇,就連大部分宗門的大量低階弟子都沾染上了此物,所幸的是,我們碧潮閣所隔甚遠,僅僅隻有數名低階弟子私下嚐試過。雲皇正是想直搗海皇教的老巢,帶上了兩名築基期修士前往,結果落入敵手。海皇教很有可能暗中勾結了大綏人。具體有沒有什麽好處,我們不得而知了。“郝師兄緩緩地仔細道來。


    “何長老閉關養傷之時,我便聽聞他曾吩咐此事,並下令所有的碧潮閣弟子,千萬不要好奇去嚐試靈片。然而,盡管有此命令,仍有數名弟子對靈片充滿了好奇心和探索欲望。他們認為自己能夠控製住靈片的程度,或者想親自體驗一下它的神奇之處。於是才不顧何長老的禁令,偷偷地嚐試服食靈片。結果因此遭受其害。”郝師兄歎了口氣,道。


    “三顆紫薇丹?盡管此丹藥對築基後期甚至是結丹初期的修士有著不錯的增進修為作用,結丹後期以上的修士恐怕根本看不上此等報酬,……但這背後含義並非隻有明麵上的報酬,如果能夠成功地將雲皇營救出來,那麽這個宗門的聲譽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不僅如此,他們在雲國的名聲也會威震一方,這對於宗門的發展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助力。這樣一來,他們不僅能夠吸引更多優秀的弟子加入宗門,還可以從世俗界獲得更多的資源和支持,從而進一步推動宗門的繁榮和壯大。因此,這次救援行動對於宗門來說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吧?”歐陽媛仔細思考了一番,難怪碧潮閣會對這次營救任務格外上心!


    “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一同營救的宗門?”白柒柒問道。


    “雲國的其他宗門,這個很難保證,但大部分已經自顧不暇,我已聯係其餘在雨城附近的勢力一同派出弟子前往,若有同道一同前往,那再好不過了。”郝師兄回答道。


    “門內如此多的弟子,可為何郝師兄偏偏尋上我?”歐陽媛問道。


    郝師兄爽朗一笑,望著歐陽媛,語帶讚歎道:““我曾聽聞媛兒師妹煉氣期時曾擊敗了築基期的機關傀儡人,又以築基期修為從天雲境生還,你的神通,如今幾乎整個碧潮閣低階弟子都傳開了。”


    歐陽媛謙虛地笑了笑,語氣卻帶著幾分堅定:“我如今不過剛踏入築基中期,論神通,郝師兄年紀輕輕,卻已是築基後期,有資格代表我們碧潮閣出戰雲國比武大會,絕非泛泛之輩。論我們碧潮閣年輕一輩的天賦,郝師兄排入前三也是當仁不讓的!”


    郝師兄的內心早已樂開了花,歐陽媛的讚美如同甘露般滋潤著他的心田,讓他飄飄然。但他臉上卻故作謙虛,擺擺手,笑著說道:“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的你,實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恐怕假以時日,超過我也並非不可能的!”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卻掩蓋不了內心的喜悅。


    歐陽媛神色不變,心中卻暗暗思忖:以我如今結丹修士的修為,想要隱瞞過築基後期的郝師兄,還是輕而易舉的。


    “我們此行的時間是明日,地點是雲國東南麵的海城,我們必須先趕往此地收集一些有利情報,最好能搜索出海皇教的老巢位置!”郝師兄嚴肅地解釋著。“海城是我們雲國靈片流入最多,最泛濫的城市之一。此地明麵上是城市,背地裏卻是雲國的最為混亂的地域!就連玉陽宗對此地也是頗為頭疼,此地非但不屬於他們的管轄範圍,但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偏遠之地,海城在雲國內屬於割據一方的勢力,恐怕就連玉陽宗也是鞭長莫及的。後來,海皇教得以誕生。他們不斷製造了靈片,流入我雲國,危害極大,更是脅持了前來巡視的雲皇!”郝師兄緩緩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先回洞府準備一下。歐陽媛道。


    郝師兄麵色凝重,略帶歉意地朝媛兒姑娘一抱拳,道:“明日就在碧潮閣的任務區集合,事不宜遲,我也得迅速返回準備一些事宜了。媛兒姑娘,此事雖然是何長老親口布置的,但我卻未曾向他老人家請示便邀請你一同前往,還望你能在何長老麵前替師兄美言幾句,請他老人家恕罪!若邀請修為低微的弟子,恐有性命之憂,姑娘明白郝某的意思吧?郝某承諾,事後玉陽宗報酬的三顆培嬰丹中,必有媛兒師妹的一份!”


    他語氣誠懇,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似乎擔心歐陽媛會因為此事而心存芥蒂。


    歐陽媛輕輕搖頭,婉拒了郝師兄的好意,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郝師兄莫要如此見外,都是自家人,我豈是如此不識好歹之人?我何德何能,到時候當著如此多同道的麵能占有一份最豐厚的報酬,還讓師兄蒙上一個不公的罪名。”她心中思緒翻湧,表麵卻保持著平靜。若是被所有人知道自己內定了一份報酬,或許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自己若遇危險,又有誰會真心相助?更何況,其他宗門的弟子定然不服,到時候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得不償失。


    郝師兄的這番話聽起來讓她十分動心,可誰又能保證事後,這位郝師兄會不會突然反悔?畢竟誰見了如此豐厚的報酬,不可能不心動的!


    歐陽媛內心平靜,臉上卻毫無波瀾,眼角還時不時拋出一絲絲嬌羞之色,似乎她十分單純,一點對培嬰丹的欲望都沒有。


    看著歐陽媛這般不經意的樣子,郝師兄內心不禁輕輕發笑起來,他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若是她占有一份如此豐厚的報酬,我事後再想辦法將培嬰丹換成大批靈石便是,何長老那邊自然也不好說什麽。”郝師兄心中自顧自地說道。


    歐陽媛為確保明日之行萬無一失,她特定將儲物袋中所有的物品都清點一次。


    歐陽媛有些懊惱地望向那條平平無奇的綢帶,道:“當日就不應該選擇此物的,看來我是太天真了,一點作用都沒有!”她氣的抓起了綢帶,朝著空氣輕輕一揮動。


    隻見得此綢帶突然閃爍起一陣陣粉光,在空氣中直接劃過,竟輕輕一擊之下便擊碎了洞府內的山石。


    歐陽媛大喜過望,迅速嚐試凝聚靈力從綢帶上,這一次,她竟感受到了綢帶竟能像她的紅線針法器一般化作多個影子,大片的粉色光澤亮起,七道粉色幻影同時將洞府內抽得一片狼藉。


    “不好,隻是輕輕一下就動靜如此之大!”歐陽媛頓時有些懊悔自己又一次在洞府內嚐試寶物。


    歐陽媛望著手中的綢帶,懊惱的情緒逐漸被好奇心取代。她原本以為這隻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綢帶,卻沒想到它竟然蘊藏著驚人的力量。


    當日,她選擇這條綢帶時,隻是覺得它平平無奇,毫無特色,若非體內的三彩璃蝶有所感應,她早已選擇其餘寶物了。然而,當她隨意揮動綢帶時,卻發現它突然閃爍著粉色的光芒,輕而易舉地擊碎了洞府內的山石。歐陽媛驚喜交加,她迅速嚐試凝聚靈力,將之融入綢帶。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綢帶竟然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了七道粉色的幻影,如同她的紅線針法器一般,在洞府內肆意揮舞,將周圍的一切都攪得天翻地覆。粉色的光芒四溢,洞府內一片狼藉。


    歐陽媛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她不該在洞府內嚐試這件古寶的力量,它實在是太強大了,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巨大的破壞。然而,她心中的激動卻無法掩蓋。


    “這就是古寶嗎?”歐陽媛喃喃自語,她眼中充滿了興奮與期待。“雖然我暫時沒有本命法寶,但有了它,我的實力將會得到大幅提升!”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綢帶,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這件古寶的威力遠超她的想象,她不禁大喜過望,若是全力催動的一擊,恐怕摧毀整個洞府也是輕而易舉的!


    一陣清脆的傳音符聲打破了洞府的寧靜,歐陽媛循聲打開洞府大門,隻見一位白發老嫗站在門外,正是出發前舉薦她的羅掌事。羅掌事麵容慈祥,眼中帶著一絲期盼,語氣溫和地問道:“媛兒姑娘可在洞府之內?”歐陽媛連忙施禮,恭敬地答道:“晚輩見過羅掌事!”她迅速壓製了自己的修為氣息至築基中期。她不想輕易暴露自己的實力。


    歐陽媛迅速打開了洞府大門,並在簡陋的石桌上迅速準備了兩碗靈茶。


    “羅掌事,請!”歐陽媛雙手一躬,將一碗茶遞給了羅掌事。要知道,沒有羅掌事的推薦,她可不打算去闖那危險重重的天雲境,也更不可能擁有現在的結丹修為了。


    羅掌事語氣沉重,問道:“媛兒姑娘,不必多禮,老身隻想向你打聽一件事,你是天雲境為數不多的生還者,你可知羅宇如今身在何處?”


    歐陽媛眼神微微閃爍,心中泛起陣陣苦澀。當初進入天雲境,她和羅宇便分道揚鑣,此後便音訊全無。即使運用千機之術,也無法探尋到他的蹤跡。她心中隱隱擔憂,卻也隻能強忍著悲痛,說道:“羅前輩,晚輩當時一開始便退出了此秘境,羅宇師弟的下落我雖然不甚清楚...”


    她擔心羅掌事因失去了唯一的後人而感到悲痛,因此連連說出了一番安慰之語。


    “羅掌事,羅宇師弟吉人自有天相,他也許是遇到什麽麻煩因此無法立刻返回碧潮閣的,我們是否應該立刻合力尋找他的下落?”歐陽媛剛要說些安慰之言。然而,羅掌事直接擺手,示意歐陽媛停下。


    羅掌事卻隻是淡然一笑,語氣中透著一絲令人憤憤不平的意味:“原本我相信他能安全歸來,沒想這羅刹教竟如此歹毒,倒是你,媛兒姑娘,究竟用了何種神通竟能逃脫羅刹教的掌心?”


    歐陽媛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羅掌事,您所說的羅刹教,晚輩實在不知。”


    羅掌事一提起“羅刹教”,立刻變得臉色鐵青:“羅刹教封鎖了天雲境出口,宇兒定然是被他們抓走了!”


    歐陽媛心中一沉,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冷靜地分析道:“羅掌事,我們必須盡快組織人手營救那些弟子,我這就去通知何長老。”


    羅掌事卻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已經晚了,姑娘,你的好意老身心領了,但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你能有此善心,已屬實不易!”


    羅掌事說著,將一隻雕刻著精美花紋的玉盒遞到歐陽媛麵前,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這隻玉盒就當老身對你的唐突賠罪吧,望姑娘收下。”


    歐陽媛接過玉盒,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玉質,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她細細打量著玉盒,卻發現神識無法穿透盒身,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隔著。


    “請問,此盒內究竟是何物?”歐陽媛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


    羅掌事慈祥地笑道:“姑娘親手打開後,便能明白老身的心意了!”


    歐陽媛猶豫著,目光在玉盒和羅掌事之間來回遊移。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遲遲沒有打開玉盒。


    羅掌事原本慈祥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急切:“姑娘,為何不馬上打開此盒?是嫌老身不夠誠意嗎?”


    歐陽媛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她輕輕摩挲著玉盒,仿佛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卻始終沒有動作。她的第六感告訴她,玉盒之物定然非比尋常。“奇怪,明明是送禮,為何在盒上施加數道禁製,莫非此物極其珍貴?”她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歐陽媛麵色平靜,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懇求,“請羅前輩親手打開此玉盒,晚輩修為尚淺,此玉盒已被施加了數道精妙的禁製,需要築基中期以上的修為才能解開,晚輩實在無能為力。” 她的目光掃過玉盒,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精光,那幾道禁製雖然複雜,卻難不住她,隻是她刻意表現出無能為力的姿態,希望羅掌事能出手打開。


    羅掌事眼眸微眯,眼神卻愈加淩厲,問道:“若老身親手打開此玉盒,姑娘是否就收下此物?”歐陽媛不卑不亢,微微頷首,輕聲道:“那就先謝過前輩了。”


    羅掌事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朗聲道:“好,姑娘可別眨眼,看好了!”說完,她雙手飛快地掐動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隻見那玉盒突然騰空而起,懸浮在空中。隨著她不斷注入法力,玉盒邊緣緩緩擴大,原本緊閉的蓋子也開始緩緩打開。


    盒子內部的金光越來越耀眼,仿佛有無盡的光芒要從裏麵噴湧而出。歐陽媛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刺得眼睛生疼,不禁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了起來。然而,好奇心驅使著她透過手指縫隙,努力想要看清盒子裏究竟是什麽東西。


    就在此時,一條數尺大小的紅色毒蛇猛然從玉盒內飛出,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道腥紅的光芒,直奔歐陽媛而去。


    然而,歐陽媛卻雲淡風輕地輕輕一扭頭,便將紅光躲過,絲毫未損。她絲毫的法力都未曾使用,便已預判了玉盒中的詭異之處。她如今已是結丹修士,神識相比煉氣期修士,早已不可同日而語!雖然她的神識一直無法透過玉盒,但謹慎的她還是和玉盒保持了一定距離。


    盡管如此,玉盒內的這條紅色毒蛇仍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向她發動了偷襲!


    “羅掌事,你的手段,似乎不怎麽高明啊。”歐陽媛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三色霞光在她周身流轉,與此同時,她輕輕地用指尖劃過腰間儲物袋。二十五道紅芒化作漫天流星,如同雨點般地擊向了紅色毒蛇。紅線針法器對現在的她而言,已經是最次等的手段,她已經洞悉了紅色毒蛇是由靈力幻化而成,因此她才使用紅線針法器進行試探。與此同時,她腳尖一踏石桌,原本沉重的石桌迅速飛起,將紅色毒蛇一壓而下,暫時將它壓得動彈不得。


    “三彩璃蝶!沒想到你還真能從天雲境內得到此等珍稀之物,你的依仗,想必就是它了!”羅掌事臉上的肌肉一陣扭曲,隨著臉皮的一陣扭轉,原本和藹可親的老嫗模樣,竟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副陌生男子的麵孔。此刻,他發出的聲音不再是老嫗的話語聲,而是一名男子的話語聲!


    “不知我該稱呼你為羅掌事,還是....”歐陽媛眼皮一陣跳動,話語聲更是停頓了一下。在她的神識之下,另一張熟悉的麵孔水落石出!


    “是你?”歐陽媛似乎對自己麵前的男子模樣頗為熟悉,此人正是當日在天雲境揚言要保護她的羅宇,自稱是羅掌事的後輩。


    羅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中閃著陰狠的光芒,\"無所謂了,無論是羅掌事,還是我,都是同一個人。我的易容術已經出神入化,媛兒姑娘竟能洞察而出,可惜了,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血液翻騰,靈力也無法運轉分毫?\"


    歐陽媛麵色蒼白,強忍著喉嚨的腥甜,眼神卻銳利如刀,直直地盯著羅宇。她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明明已經躲過了玉盒中的毒蛇,卻還是中了毒。她仔細回想,終於發現端倪,\"那隻玉盒上也有蛇毒!\"


    “你就不怕我臨死前將三彩璃蝶自爆?”歐陽媛強忍腹中的血液翻騰,問道。


    羅宇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解釋道:\"你已經中了我羅刹教的''血屍毒''!這毒無色無味,沾之即染。三彩璃蝶此等珍稀的靈物是不死不滅的!你還是留些力氣多活一會吧!隻需再過一柱香,你的血肉會馬上爆體而亡。而這隻珍貴的三彩璃蝶自然而然就從你軀體中飛出了!\"與此同時,結丹後期的驚人修為竟從他體表狂湧而出,如此龐大的靈力波動,讓歐陽媛不禁感到絕望。


    羅宇竟隱藏了結丹後期的真實修為,易容成羅掌事的身份並潛伏多年,在碧潮閣內也無人發現他的真實麵孔!


    歐陽媛在一瞬間,便明白了一切的事情緣由。


    歐陽媛看著袖中開始變得血紅的雙手,鮮血不斷滴落,她心如死灰,試圖尋找一絲生機。這場精心策劃的陰謀,終究還是讓她步步落入陷阱。


    “羅宇,原來你早已是羅刹教的內應!那日在天雲境之前,你便謀劃好了,將碧潮閣內所有有不錯潛質的弟子推薦入天雲境,再助你尋那三彩璃蝶。難怪你也能從天雲境生還!就算你的計劃沒有成功,你也能趁機讓碧潮閣損失一大批弟子!”歐陽媛有些慍怒地道。


    “是啊!姑娘果然聰慧過人!隻是我沒想到的是,你身上除了此蝶,煉嬰果也真落在你身上,不枉我煞費苦心為你設下這個局!”羅宇眼神中迅速閃過一絲不舍,他的內心對歐陽媛其實也頗有好感,若不是他本身就是羅刹教之人,或許他真的不忍心對麵前的這位“媛兒師姐”,或者“媛兒姑娘”下手了。


    “沒想到,昆磊竟死於你手。我更沒想到,你竟將他的法器交給了兩個廢物。”羅宇從儲物袋輕輕一拍,一根淡藍色大棍竟出現在他的手中。


    “此物,是我殺了那兩個廢物所得的,媛兒妹妹不會心疼吧?”羅宇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一雙眼睛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力地將淡藍色大棍在手中把玩了幾下,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歐陽媛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攥住,窒息般的痛楚湧上心頭。她清晰地記得,此物正是她在天雲境贈予鄭勇和林曉峰二人的珍貴保命法器!她希望二人能改過自新,並希望他們能活下去。可不曾想,二人早已死在羅宇的手上!


    “我們先敘敘舊吧,你隻需說些讓我頗為滿意的話語,再交出三彩璃蝶和煉嬰果,我便賜你一顆解藥。”羅宇已經將手輕輕按在了歐陽媛奄奄一息的身體上,撫摸著她的酥胸,他的神色十分滿意。


    “救命!快來抓叛徒!”歐陽媛運轉體內剩餘的一絲靈力,大聲地朝洞府外求救。畢竟還是在碧潮閣內,隻要她能通知其餘同門,還是不懼怕羅宇的。


    “媛兒姑娘,從你打開洞府的那一瞬間,你的洞府已經被我布下了隔音罩!你叫喊聲越大,我就越感覺你有意思了!難怪昆磊那個廢物對你如此著迷!你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如此地天真,傻的也很可愛!”羅宇哈哈大笑著,眼中閃爍著淫穢的光芒。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欲望和得意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歐陽媛背後的指尖已經悄然地將一絲靈力從禁製中破開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洞。這個小洞雖然微小,但卻足以讓她發出求救信號。與此同時,她迅速將小鋼珠法器朝洞府外某處祭出。與此同時,她悄悄地注入了火屬性靈力在小鋼珠上,一陣陣爆炸的轟鳴聲迅速讓洞府外巡邏的碧潮閣弟子產生了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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