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豐怒吼一聲,劍氣縱橫,如狂風驟雨般向那名築基期的巫陵修士襲去。巫陵修士不慌不忙,雙手各持法器迎戰。左手三刃尖刀閃爍著森冷寒光,右手銅色小環則散發著淡淡幽光,與韋豐的劍氣激烈碰撞。


    “昆磊!快來助我!”韋豐一邊與巫陵修士交戰,一邊向身旁的昆磊大聲呼喊。然而,昆磊似乎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韋豐心中焦急,他發現自己手中的長劍雖然鋒利,但卻始終無法突破巫陵修士手中銅環的防禦。那銅環仿佛擁有著奇異的力量,能夠將他的劍氣盡數化解。同時,那三刃尖刀的攻擊力也絕非普通法器可比,他剛剛祭出一麵淡藍色的小盾——此盾乃是碧潮閣弟子的普通配備法器。竟瞬間被三刃尖刀一分為二。


    眼見自己剛祭出的防禦法器被瞬間摧毀,韋豐越打越心驚,他意識到,眼前的巫陵修士絕非等閑之輩,實力遠超他的想象。眼看著對方步步緊逼,韋豐心中暗叫不妙,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突破口,否則將會陷入險境。


    “昆磊,你在幹什麽?”韋豐的喊叫聲又急促了幾分,他故意將眼神望向了昆磊。


    “韋兄,你先拖住此人一會,昆某先解決那兩名煉氣期,然後再來助你!”昆磊眼神一陣閃爍,和韋豐來了個短暫的眼神交流,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柄如同彎月般的刀刃,直接攻向那兩名煉氣期修士。


    然而,對麵的巫陵修士卻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時間,潮水般的攻勢向韋豐席卷而來。韋豐手中的長劍隻是盤旋飛舞,一道道劍光迎向了巫陵修士的三刃尖刀。他的腳步卻後退連連,看起來像是勉強支持。


    “看來隻能動用些壓箱底的手段了,能逼老子使出這招,也不辱沒了你巫陵人的名頭!”韋豐咬牙切齒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紅色火彈符籙。


    “咦?壓箱底?”對麵的巫陵人一下子起了好奇心,他也不敢怠慢,手中的銅環立刻光芒大放,瞬間變大了數十丈立刻將自己護在其中。結果,當韋豐扔出的火彈符籙激射在他的銅環上,隻是蕩起了一陣漣漪。


    這張看似普通的火彈符籙卻瞬間變化成一隻小籠,此籠通體赤紅,仔細觀察,卻是一件上等的禁錮類法器。赤紅色的小籠從銅環至上而下,將這名築基期修士直接禁錮在原地,一時間動彈不得。


    原來,韋豐心中早有定計。隻見他一上來便裝出一副被巫陵人逼得狼狽不堪、節節敗退的模樣。而實際上,他是想讓對方產生輕敵之心,誤以為他已經無力回天了。果然,巫陵人中計,對韋豐放鬆了警惕。


    接著,韋豐假裝要使出自己的壓箱底手段,試圖給對方造成壓力。巫陵人立刻變得謹慎起來,全力防禦。就在這時,韋豐抓住機會,用最快速度祭出法器,將這名築基期的巫陵修士禁錮住。與此同時,他的身形一閃,他的目標竟是另外兩名煉氣期的巫陵修士!


    “卑鄙小人!”這名巫陵人的築基修士不由得破口大罵。這張符籙原來根本不是什麽火彈符籙,而是一種禁錮類的法器,長相卻酷似一張普通符籙。韋豐則趁機一個盤旋,兩道劍氣瞬間調轉方向,直接斬向兩名煉氣期的巫陵修士。隻見得韋豐的速度奇快無比,瞬息之間,其中一名煉氣期的巫陵人已經被他手中的劍氣斬中。而另外一名巫陵修士明顯實力更為強悍,竟身形一扭,韋豐的劍氣被其直接躲過。


    “啊!”那名實力較弱的煉氣期巫陵人麵帶痛苦之色,明顯是遭受了重創,奇怪的是,他的身體並未被直接斬作兩截,而是被他體表所顯露出的一層薄薄的戰甲所抵擋了大半的威力。即使這樣,他還是被韋豐一擊重創,失去了大半的戰鬥力。


    “情況不妙,我已身受重傷,需要先撤回。”這名巫陵修士臉色蒼白,周身散發的鬼道氣息也虛弱了幾分,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他強忍著劇痛,從腰間扔出一隻小小的竹筒,此竹筒卻渾身散發著陣陣黑煙,黑煙如活物般迅速膨脹,頃刻間將整個場地都籠罩,化作一片濃重的黑霧。黑霧中,隱隱約約能聽見低沉的嘶吼聲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


    六人齊刷刷地開啟了神識,想要看清眼前的狀況。然而,歐陽媛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神識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竟無法穿透這濃重的黑色煙霧,眼前一片混沌。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之際,韋豐卻沉穩地邁出一步,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碧綠色的符籙。符籙上雕刻著複雜的紋路,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他雙手飛快地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符籙頓時光芒大作,一股強勁的風屬性能量席卷而出。


    在韋豐等一幹人來看,柿子自然要挑軟的捏,他們紛紛默契地打算先集火擊殺掉剛才這名已經受重創的巫陵修士,則另外一名巫陵煉氣修士明顯更為強悍,看見同伴借助煙霧暫時隱匿起來,但他也不敢貿然進攻,畢竟他可沒自信在五人的集火下安然無恙。


    狂風怒吼,黑色煙霧猶如驚濤駭浪般被吹散,露出了隱藏在其中的巫陵修士。韋豐的風屬性符籙威能巨大無比,隻是幾個呼吸間就破除了此黑霧。前一刻,這名實力稍弱的巫陵煉氣期修士還依仗著煙霧的掩護,準備發動偷襲,然而眼前景象瞬息萬變,煙霧消散無蹤,他頓時驚慌失措。危機降臨,這位煉氣期修士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轉身逃竄,化作一道淡淡的黑影,試圖融進穀內石壁的陰影之中,企圖借此隱匿身形,直接逃遁而走。


    “想走?”話音剛落,聶六娘的紫色匕首宛如一道紫色的閃電,在煙霧彌漫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洞穿了想要逃離的巫陵煉氣期修士。那修士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倒在了地上,生命的氣息迅速消散。


    “轟隆隆!”一聲巨響,宛如驚雷炸響在眾人耳畔,震得他們心神俱顫。那赤紅小籠,韋豐用來禁錮巫陵人的法器,此刻已經四分五裂,碎片四散飛濺,還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喀拉聲,像是來自地獄的哀鳴。


    被禁錮的築基期巫陵人,終於脫困而出,他怒火衝天,眼角燃燒著熊熊怒焰。右手銅環光芒暴漲,瞬間一分為二,化作兩道赤金色的光影,分別朝著韋豐和剩餘的四人襲去。


    一隻銅環帶著淩厲的破空聲,直奔韋豐而去,像是要將他撕碎一般;另一隻銅環則化作一道流光,勢如破竹地朝剩下的四人襲去,威勢驚人。


    韋豐怒吼一聲,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銀光激射而出,與此同時,他右手猛然伸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鉤憑空出現。這鐵鉤非比尋常,乃是一件品質絕佳的法器,攻防兼備,鋒利無比。


    “道友,你的法器既然如此了得,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二!”韋豐話音未落,雙手便如同車輪般飛速掐訣,鐵鉤仿佛被注入了一股靈性,瞬間化作一道黑色閃電,朝著兩隻分開飛行的銅環追去。


    巫陵修士見韋豐如此神勇,竟瞬間攔截住了兩隻銅環,便毫不猶豫地招呼著三刃尖刀,與韋豐戰作一團。兩人刀光劍影,招招狠辣,空氣中充斥著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音。


    然而,巫陵修士的手段並不僅僅局限於兩件厲害的法器,他頭頂不時傳來陣陣鬼哭狼嚎,那是一隻隻被煉製成陰魂的凡人,它們在巫陵修士頭頂盤旋,伺機偷襲韋豐。


    韋豐雖然實力強勁,但他麵對著法器、陰魂的雙重攻擊,也不禁壓力倍增,戰況變得更加激烈。


    另外一名實力更為強悍的煉氣期巫陵修士則被昆磊和中年範姓男子合力圍攻,淡黃色的大戟和兩柄彎月刃在空中舞出了道道強力的勁風,剛一接觸昆磊的刀芒,他便知自己不可力敵,雙手掐訣短暫地變成一道黑影,黑影靈活地躲避了二人雨點般的攻勢。這名煉氣期修士瞧見自己的同伴瞬間被擊殺,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之色。


    他剛想從腰間取出一隻短小的飛鏢法器進行偷襲,二十五道紅芒如同流星般地將他的手從腰間硬生生地逼了回來。他怒喝一聲,雙手的黑色短刀揮舞成了一道圓形氣浪,將攻來的紅線針法器統統震得七零八落。歐陽媛也出手了,隻不過紅線針法器飛行被拖延得十分緩慢,像是在限製這名修士的行動範圍。


    這名煉氣期修士踉蹌後退,驚覺不妙,突然,身後一道寒光從他的身後閃過,正是一直潛伏在暗處的許樂。


    “嘿!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刀法!”許樂的刀鋒迅捷無比,偷襲的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直直斬向煉氣期修士的肩頭。然而,刀鋒竟無法寸進,仿佛斬在了堅不可摧的岩石上。煉氣期修士的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他怒吼一聲,古銅色的肌肉瞬間膨脹,伴隨著鬼哭狼嚎的恐怖聲響,一隻體型碩大,麵目猙獰的厲鬼在他頭頂幻化而出。此厲鬼張牙舞爪,周身散發著煉氣期巔峰的氣息,令人膽寒。


    厲鬼的哀嚎聲陡然拔高,化作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它周身陰氣翻湧,如同實質般凝聚成一條觸手,朝著許樂的方向猛地襲去。那觸手速度極快,眨眼間便逼近許樂的胸膛,眼看就要將其洞穿!


    “不好!”歐陽媛見狀,臉色大變,她右手靈光乍現,一枚泛著金屬光澤的小鋼珠法器呼嘯而出,直奔厲鬼而去。與此同時,她身形如同鬼魅般閃爍,精準地施展出“離恨步法”,速度快如閃電,一把抓住許樂的衣衫,帶著他迅速後退,堪堪躲避過厲鬼的致命攻擊。“媛兒姑娘,多謝你救我一命。”許樂自知實力不濟,便自動退到了眾人的身後。


    望著那幾近撲空的厲鬼,歐陽媛心中不禁泛起陣陣冷意,小鋼珠重新回到她的掌心中。這隻厲鬼的實力,遠遠超乎了他們的預料,它所散發出的陰氣之強,以及那迅猛的攻擊速度,都令人膽寒。


    “大家莫要驚慌!此鬼交給我便是,雖然此鬼也是煉氣期巔峰,但終究沒有肉體,我解決此鬼並不是什麽問題的。”昆磊的話語擲地有聲,如同一顆定心丸,將剩餘人的心緒瞬間從驚慌拉回。他手中兩柄彎月刃滴溜溜一個轉動,周身靈力光芒大放,宛如兩道銀色的閃電,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與此同時,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顆彈丸大小的珠子,此珠子佛光閃閃,散發著淡淡的光暈,顯然是一件出自佛門的低階法器。


    “佛門的法器,可惜品階有些低啊,否則我等鬼道還真的忌憚三分的。”低沉的話語聲從這名巫陵修士口中傳來,帶著一絲不屑的語氣。他雙手掐訣,這隻煉氣期巔峰的厲鬼直接一個盤旋,口中發出陣陣淒厲的嗚鳴聲,仿佛在嘲諷昆磊的無知。它周身鬼氣繚繞,化作一道黑色的旋風,朝著昆磊猛撲過去。


    頓時,鬼風陣陣,伴隨著厲鬼的怒吼聲,席卷整個戰場。時不時,戰團中還傳來陣陣的鬼氣或者佛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光影,令人眼花繚亂。昆磊手持彎月刃,身法靈活,在鬼氣之中穿梭自如,與厲鬼纏鬥在一起。他手中的佛珠光芒閃爍,不斷地釋放著佛光,壓製著厲鬼的攻擊,場麵異常激烈。


    眼見那隻厲害的厲鬼已經被昆磊纏住。範姓中年男子手持小劍和盾牌,眼神銳利地盯著眼前的巫陵修士,沉聲說道:“速戰速決!”話音未落,他便揮動小劍,一道淩厲的劍氣朝著巫陵修士麵門斬去。


    聶六娘則在一旁快速掐訣,兩柄匕首瞬間泛起耀眼的紫色光芒,宛如兩道紫色閃電,朝著巫陵修士的周身襲去。


    歐陽媛身形靈動,在三角陣勢中遊走,不時用紅線針法器拋出,幹擾巫陵修士的行動,為範姓男子和聶六娘創造攻擊機會。


    三人默契配合,將巫陵修士牢牢包圍在三角陣勢之中,攻擊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令其難以招架。


    “你們的功法路數,不像是我們巫陵本地的!”這名巫陵人盡管被逼得連連敗退,身形狼狽地左躲右閃,卻始終沒有露出敗勢。他雙臂的兩把黑色短刃法器舞得密不透風,如同兩道黑影,將聶六娘和範姓男子逼得步步後退,險象環生。他時不時從腰間發出兩張火彈符籙,伴隨著一陣火球爆炸的爆裂聲,火焰四濺,將聶六娘和範姓男子一齊炸得灰頭土臉,


    範姓男子衣衫雖破損,卻尚能遮體,灰頭土臉倒也不算完全不敵。唯有他臉上沾染著些許黑色的飛灰,仿佛被烈焰灼燒過的痕跡。反觀聶六娘,情況就糟糕許多,她原本精美的衣衫已化成飛灰,露出白皙的手臂,手臂上還留著幾道被火焰灼傷的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歐陽媛則在遠處使用紅線針和小鋼珠冷不丁地偷襲一下這名巫陵修士。這名巫陵修士卻完全不屑一顧,又是一張火彈符籙激發,三發火彈直勾勾地轟向歐陽媛。


    歐陽媛毫不猶豫地從儲物袋中也激發了火彈符籙,三枚赤紅的火球呼嘯而出,迎向巫陵人發出的火彈。劇烈的爆炸聲響徹山穀,火光衝天,塵埃四起。然而,當煙霧散去,歐陽媛卻毫發無損地站在原地,隻有那名巫陵人臉色陰沉,嘴角泛起一抹血跡,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你竟然也有火彈符籙!”巫陵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自恃修為深厚,煉氣期十二層的法力讓他在同階修士中幾乎罕有敵手,卻沒想到歐陽媛竟能與他正麵對拚法力。


    歐陽媛沒有理會他的驚詫,靈力在掌心匯聚,一枚枚火彈接連不斷地激射而出,每一聲爆炸都讓巫陵人狼狽後退,身上沾滿了灰塵和血跡。歐陽媛右手的火彈符籙一口氣激發了大半威能,而她的左手掌心則是通過消耗自己的部分法力凝聚而成的火彈。


    巫陵人眼見對拚火彈無法奏效,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知道,眼前這個跟他對拚火彈術的女子並非等閑之輩,她的法力程度遠超他的預期。他死死地盯著歐陽媛,心中暗自盤算著近身擊殺的策略。


    “看來你才是最棘手的對手。”巫陵人低沉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帶著一絲森寒的殺意。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快速掐動著詭異的法訣,一股陰森的鬼氣從他周身散發出來。下一秒,他化作一道漆黑的影子,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繚亂。歐陽媛連續發射的火彈,仿佛被無形的風吹過一般,輕而易舉地被他躲過。轉眼間,他便逼近了歐陽媛,距離她不過咫尺之遙。


    “哐啷!”一聲金屬碰撞的響聲傳來,讓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震蕩。令這名巫陵人始料未及的是,歐陽媛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麵銅色的盾牌,此盾牌上還閃爍著一些符文,正是歐陽媛注入靈力後,迅速放大的銅甲盾,此時的歐陽媛突破到煉氣期十三層,自然防禦力也水漲船高,輕而易舉地接下了這一擊。


    巫陵人冷笑一聲,手中的黑色短刀快速轉動,在盾麵上摩擦出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響。他身體化作一道黑影,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瞬間繞到了歐陽媛的背麵。與此同時,一隻若隱若現的小飛鏢從他手中脫手而出,直奔歐陽媛的後心而去。然而,就在飛鏢即將命中目標的瞬間,一顆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小鋼珠從歐陽媛袖中飛出,精準地攔截了飛鏢的去路。


    歐陽媛的心中泛起陣陣寒意,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若非她一直開啟著神識,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這隻小飛鏢的隱蔽神通簡直匪夷所思。它能夠輕易瞞過修士的感知,甚至連神識探查都難以察覺,若非她一直保持著戒備,恐怕早已中招。如此精妙的暗器,一旦被她掌握,定能為她的實力增添幾分保障,在未來的鬥法中助她一臂之力!


    想到這裏,歐陽媛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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