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居裏,一個身著粉色宮裝的女子正迅速地穿梭於人群之中。她的步伐輕盈而靈動,仿佛在翩翩起舞一般,正是施展了“離恨步法”的歐陽媛。隻見她化作一道粉紅色的流光,迅速地在街道上掠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那些在街上行走的人們,看到這道粉紅色的光芒後,都被嚇得不輕,紛紛四散開來,生怕被波及到。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這道光芒其實就是歐陽媛本人。此刻,歐陽媛的絕美臉龐上卻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神色,甚至帶著些許恐懼。她一邊飛奔,一邊回頭張望,似乎害怕有人追趕上來。


    歐陽媛的臉色變得難看,原本絕美的容顏上泛起一絲怒意。她本打算駕馭小飛舟迅速逃離茶香居的勢力範圍,可現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她的小飛舟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紋絲不動地停滯在原地,無法升空。她試圖催動法力,卻發現法力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殆盡。


    她這才意識到,茶香居的勢力範圍並非簡單的地盤劃分,而是布下了強大的禁製。這禁製能夠直接屏蔽任何的法力,使她無法操控任何法器,包括她賴以逃生的這艘小飛舟。


    歐陽媛的心沉入了穀底,她意識到,她被困住了,而這個禁製,無疑是將她逼入了絕境。


    如今之計,隻有盡快想辦法擺脫困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裏,歐陽媛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掙脫那股束縛之力。


    原來,歐陽媛以為是自己的法力不足,她馬上加大了法力的輸出,嚐試了幾次,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既然不能使用法力,可為何我卻能用法力加持”離恨步法“,莫非是一種可以屏蔽法力離體的禁製?“經過仔細觀察和思考,她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地下似乎存在著一種能夠屏蔽法力的禁製。當她的法力試圖離開身體時,瞬間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一來,她根本無法操控小飛舟立刻逃離。因為說到底,小飛舟隻是一件普通的法器,如果在這片區域內被屏蔽了法力輸出的源頭,那麽它將失去作用。麵對如此困境,歐陽媛心中湧起一股絕望感。她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因此她的法力不再離體,而是直接加持在自己的身體內,繼續憑借著“離恨步法”迅速逃遁。


    而在此時,她身後的遠處突然冒出兩道棕色的流光。這兩名茶香居的築基期守衛已經追了上來,很明顯,築基期修士的遁速並不是煉氣期能夠比擬的。


    “果然追來了,而且是兩名築基期修士,我如今法力未恢複,根本就沒辦法與之正麵爭鬥,況且身在茶香居的禁製內,我沒辦法直接取出小飛舟直接逃離。按照這樣的速度,一會他們就追上來了,我得想些對策才行。”歐陽媛腦海裏正在飛速地想著應對之策。


    歐陽媛一邊全力飛行,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裏畢竟是茶香居的勢力,到處都是茶香居的禁製,


    那兩名築基期守衛已經越來越近。他們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顯然對抓住歐陽媛充滿了信心。其中一名守衛大聲喊道:“前麵的小姑娘,快快自行停下!我二人隻是受人之托,絕不會刁難於你。”


    ”此二人的話絕不可信,若是停下來不但會被擒住,而且性命也等於徹底地交到他人手裏了。“歐陽媛心中一緊,不敢有絲毫猶豫,繼續加快步伐向前狂奔。


    身後的兩名茶香居築基期守衛看著逐漸越來越近的歐陽媛,眼神充滿了貪婪。其中一人冷笑道:“小丫頭片子還挺機靈的,但我們可不會讓你跑掉!”另一人則附和道:“乖乖束手就擒吧!說不定我二人心情大好,在王道友麵前替你美言幾句,說不定他一高興,就把你給放了。”


    歐陽媛當然明白這些話隻是騙小孩的鬼話而已,她可不認為這兩個築基期修士能夠大發慈悲,就此放過自己。她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更加拚命地逃跑,她知道一旦被追上,自己恐怕很難逃脫。於是,她加快了步行速度,試圖再次拉開與對方的距離。同時,她不斷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尋找可以利用的機會。


    ”禁製,也就是這整個地下都是禁製了,想全部破環掉這些禁製自然是不可能,等等...“歐陽媛似乎想起了什麽,儲物袋中迅速拋出了一隻小巧的靈獸袋,靈獸袋中竟迅速緩緩飛出一大群黑壓壓的東西。密密麻麻的蝙蝠群迅速遮蓋了歐陽媛後方的一大片空間,它們目露凶光,死死地盯住後方的兩位茶香居的築基期守衛。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會有這麽多?\"一名築基期守衛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恐懼。這些蝙蝠的樣貌猙獰可怖,讓他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


    \"管它是什麽東西,我們隻要迅速抓住那個小姑娘就行了。\"另一名守衛冷靜地說道,\"這些蝙蝠看起來雖然厲害,但它們隻是一些未成熟的幼生體靈獸而已。以她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奈何得了我們兩個人。\"


    他的話讓那名守衛稍微鎮定了一些,但他們仍然緊張地注視著那些蝙蝠。這些蝙蝠似乎對他們充滿敵意,不斷發出尖銳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隻見那兩名茶香居築基期守衛迅速停下腳步,隨後兩人同時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眨眼間,他們的手中就迅速多出了兩件閃爍著靈光的法器。其中一人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另一人則手持一麵棕色的盾牌,盾牌表麵銘刻著晦澀難懂的符文,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顯然,這兩位茶香居的守衛每人都配備了一件刀劍類的法器或一柄棕色小盾法器,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


    當他們緊急戒備的時候,這群蝙蝠竟絲毫沒有向他們攻來的意思,而是圍繞著歐陽媛一陣盤旋飛舞。


    它們的翅膀不斷扇動,發出陣陣呼嘯聲,仿佛在演奏一場華麗的交響樂。隨著時間推移,這些蝙蝠逐漸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這個球體在空中翻滾,散發出強大的氣息,讓人不禁感到恐懼。


    突然,這個球體開始變形,它的表麵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然後慢慢地展開,露出裏麵的東西。這竟然是一套鎧甲!這套鎧甲仔細一看,竟是由無數隻蝙蝠的羽翼組成的。這些羽翼緊密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層堅硬的外殼,將歐陽媛緊緊包裹其中。而這些羽翼也散發出詭異的紫色光芒,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歐陽媛看著自己身上的這套鎧甲,心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她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景象,但她知道,這件事一定與那些蝙蝠有關。她隻是心念一動,這些鎧甲上竟紫芒大放,一道道紫色的光芒從歐陽媛頭頂蔓延到腳底,甚至開始滲入了地麵。


    兩名築基期守衛互望一眼後,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凝重之色。他們也不再廢話,直接操控著手中的長劍和棕色盾牌,朝著前方的敵人攻去。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靠近敵人時,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地下湧動。緊接著,他們前方傳來陣陣地麵碎裂的跡象,兩道人形高度的地下裂痕迅速蔓延開來,仿佛要將整個大地撕裂。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兩名築基期守衛臉色大變,急忙操控著腳下的棕色飛舟升空躲避。他們可不敢輕易嚐試被這道裂痕卷入其中的,但是,兩名守衛畢竟是築基期的修士,這道裂痕也隻是暫時逼得他們升空躲避而已。


    待得他們看清情形時,不禁呆滯住了。“什麽!地下的禁空禁製直接被她給破壞了,快阻止她!”一名守衛大喝道,手中長劍揮舞成一道劍光斬向歐陽媛。


    歐陽媛也不敢大意,纖細的腰肢一扭,隻是在空中一個盤旋,躲過了這道劍光,隨即玉足輕輕跺在雲城知府的小飛舟上。她此時身上由九幽陣靈蝠組成的鎧甲仍然紫芒大放,她一邊駕馭小飛舟逃遁,一邊將身上的鎧甲的紫芒通過心念直接往小飛舟下方的地麵掃過。這些紫芒竟能直接無視堅硬的地麵,竟好像直接將地下的禁製盡數挖出一般,這些禁製被粉碎後,還吸入了紫芒之中。


    如此一來,無論歐陽媛朝著哪一個方向逃竄,身上的鎧甲都會自動散出紫色光芒,將地麵下方的禁製盡數吞噬幹淨。因為這些位於地下的禁製,是由九幽陣靈蝠所釋放的紫光直接摧毀,並被吸入到紫芒之中吞噬掉,所以在地麵上產生了一陣又一陣的氣浪。


    而歐陽媛經過之處,氣浪也如影隨形地席卷著她腳下的地麵,導致地麵出現了一道道與人形一般大小的裂痕,顯然是禁製遭到嚴重破壞後的跡象。


    兩位築基期的茶香居守衛臉色更是氣的鐵青,他們氣急敗壞地吼道:“好,很好!你這個臭丫頭竟然肆意地摧毀我茶香居的禁空禁製,看來今日,我二人是必須合力將你給擒了,區區一個煉氣期,還能翻天不成!”


    很顯然,他們兩位築基期守衛已經被歐陽媛的所作所為徹底激怒了,他們已經無心再玩這場貓捉耗子的遊戲,以一種奇快無比的速度迅速拉近和歐陽媛的距離。


    歐陽媛眼見離這兩名守衛的距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不由得心中一凜。儲物袋中迅速摸出兩張黃色從葉寒處所得的符籙,她迅速向後拋擲。兩張黃色符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幻化出實體大小的淡黃色土牆,土牆散發著濃鬱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著,迅速地形成一麵淡黃色的小山,直接擋在了兩名築基期守衛麵前。


    此小山竟然直接迅速拉長,直接圍繞著兩名築基期修士的各個方向都形成了一座座淡黃色小山,就連頭頂也是一座小山封住了出口。


    兩名築基期守衛眼見這一幕,都不禁麵色一變。


    “是山岩符。”一名守衛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哼,山岩符固然強大,可也得看使用的人是誰,這個小丫頭並不能放出多大的威力!”那名守衛冷哼了一聲,雙手飛快地掐訣。


    “給我破!”其中一名守衛大喝一聲,手中掐訣,一道巨大的劍氣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狠狠地劈向了前方的淡黃色小山。


    劍氣與小山相撞,發出一聲巨響,小山頓時被劈開了一個大口子。但緊接著,另外一名守衛也出手了,他手中掐訣,一道巨大的火焰從他的盾牌的小孔中噴湧而出,狠狠地燒向了前方的淡黃色小山。


    火焰與小山相撞,發出一聲巨響,小山頓時被燒成了灰燼。兩名守衛麵露得意之色,繼續向著前方疾馳而去。然而就在此時,前方再次出現了一座淡黃色小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該死的,一個黃毛丫頭居然有兩張山岩符!”那名守衛再次臉色一變,手中再次一掐法訣,手中長劍法器亮起棕色靈光,再次化為一道劍氣斬開了眼前的的淡黃色小山。


    “想必,這丫頭的保命手段也已經用完了,隻要追上她,還不是任憑我二人處置?”另外一名茶香居守衛嘿嘿一笑,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兩架棕色的小飛舟化作兩道流光繼續往前追去。


    此時,歐陽媛已經甩開兩名築基期修士一大段距離,但她絲毫不敢怠慢,全力催動著法力,駕馭著小飛舟。身上的紫光更是一路破壞著地下的禁製,她身後不停地泛起一陣陣氣浪,不停地攪碎著路過的地麵。“恐怕兩張山岩符無法拖住他二名築基期太久的,用不了一炷香時間便會再次追趕上來。”歐陽媛深知這一點。


    “除此以外,我雖然逃出了兩名築基期修士的神識鎖定範圍外,但身後路過的氣浪總會暴露我的逃跑方向的。不如...”歐陽媛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喃喃自語道:“前方已經出了他們茶香居的勢力範圍,屬於茶香居勢力範圍東麵,必然沒有更多的禁空禁製了,我可以直接駕馭小飛舟直接離去,這樣是符合常理的,因為如此做,便沒有了身後破壞禁製所產生的氣浪,他們便無法判斷我的逃遁方向。”


    “但是,我這一路已經破壞了不少在茶香居禁製範圍內的禁製,因此,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因此必然會奮力追趕,我一個煉氣期修士的速度明顯是跑不出多遠的,況且,我身上還中了毒,解毒丹隻能勉強維持我小半日的法力時間,若是時間一到,我的法力就會被重新抑製,再次無法使用任何法力了。”歐陽媛緩緩分析道。


    她並不擔心毒發身亡,因為她隻要找到一家修仙者開創的醫館,以一種簡單的法術便能輕而易舉地解除“烈寒散”,而現在腳下直走的東麵,必然有修仙者醫館,還有她側方的南麵,也是在路人口中打探到存在修仙者創立醫館的。


    “這一路來從西邊趕到東麵,我擁有東,北 和南麵三個遁逃方向可選擇,東麵明顯是最優之舉,這樣就能輕易出了他們的勢力範圍外,解毒丹功效隻有小半日的緣故,東麵不但有修仙者存在的醫館,還能以最短距離逃遁。他們斷定我必然會選擇東麵的,所以,我不選東麵。”歐陽媛突然露出個狡黠的笑容。


    隨即,她將身上的蝙蝠鎧甲迅速解除,她隻是手中一掐法訣,一部分蝙蝠從鎧甲直接分離而出,“去!”她一聲清脆的嬌叱,分離出的一部分蝙蝠便直接朝南邊的地麵上快速地啃食禁製,也卷起了陣陣氣浪。


    這些蝙蝠便是她故意分化的一部分,目的是做出一個她朝南麵而去的假象,根據地麵上禁製被破壞的痕跡,便能誤導這兩名守衛。而她自己,則全力將法力注入體內,繼續使用“離恨步法”直接朝北麵快速逃遁而走。


    一炷香過後,兩名築基期守衛已經追尋而來。“怎麽回事,此處已經是我們茶香居勢力範圍的邊緣了。此女已經逃遁而走了!”一名守衛道。


    “怕什麽,她早已中了王道友的毒,隻要我二人緊咬著不放,小半日後她還不是束手就擒?”另外一名守衛道。


    “也是,但是此女逃遁的方向大致有北麵,東麵,南麵,如何斷定此女的逃遁軌跡?”那名守衛不解地道。


    “這還不簡單?如果我是此女,我身中烈寒散,我會朝這裏直接往前的東麵直接出茶香居的範圍,先尋求一處擁有修仙者的醫館,這些毒素便可迎刃而解。以此女目前的狀態,不去解毒是必死無疑的,東麵南麵都有醫館,北麵沒有任何修仙者的醫館,也沒有任何禁製被破壞的痕跡,此女這般謹慎。想必,她也不敢把小命寄托在凡人身上的,我剛剛已經查探了南麵明顯有此女破壞禁製的痕跡,很有可能是此女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借此誤導我二人朝南邊去的。”另外一名守衛不屑一顧地推斷道。


    “話雖如此,此女實在是狡猾得像一隻兔子,說不得故意借此誤導我二人,就真的朝南邊逃遁而走呢?南邊也是擁有一些修仙者建立的醫館可以為她驅毒的。又或者說,此女已經嚇得方寸大亂,完全不遮掩自己的行蹤逃去南麵,又該當如何?”那名守衛眼神閃過迷茫的神色。


    “為了保險起見,我二人分開行動,你去往南麵的醫館守株待兔,我現在就直接搜查東麵的醫館,說不定此女已經在解毒了,無論她使出何種手段,此次都翻不出我二人的手掌心的,哈哈哈哈哈!”另外一名守衛竟然不以為意地冷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這隻“狡猾的兔子”被他們抓住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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