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閃閃的殿門在溫六叔和溫如玉麵前緩緩開啟,兩人邁步踏入,頓時被眼前恢宏的景象所震撼。溫如玉止不住地四處張望,目不暇接,驚歎道:“六叔,這殿堂真是金碧輝煌,富麗堂皇,比我們雲城府邸還要宏偉百倍!這規模,一眼望不到頭,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嗯...我依稀地記得,上一次來這玉陽宗時,往前走起碼百丈以上才能看得到他們的議事大廳,那恢宏的建築,直插雲霄,氣勢磅礴。號稱雲國第一大宗,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老人模樣的溫家六叔感慨地道,眼神中流露出對玉陽宗昔日輝煌的追憶,卻又帶著一絲落寞,仿佛在感歎如今自己在雲城的落差。


    溫六叔帶著溫如玉,步伐沉穩地朝著玉陽宗的前殿而去。之前已經向鎮守宗門的弟子報備過,禁空禁製已解除,他們得以順利通行。溫如玉抬頭望著那巍峨雄偉的前殿,雕梁畫棟,石柱上還盤旋著蛟龍,不禁被這恢弘壯觀的景象所震撼。心中泛起陣陣驚歎,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難以抑製激動的心情。


    前殿內金光燦燦,威嚴壯觀。兩側的建築更是令人目不暇接,仿佛置身於仙境。溫如玉聽說這些建築的牆壁是用一種極為罕見的材料製成,不僅可以輕鬆安裝禁製,即使沒有任何禁製,也能起到隔音光罩的效果,防禦力更是驚人無比。他仔細觀察著牆壁,發現它們還散發著淡淡的靈光,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溫如玉不禁感歎,玉陽宗不愧是雲國第一宗門,這僅僅是前殿,就已經如此氣派非凡,難以想象後殿和內殿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玉陽宗執事李玄,見過溫前輩。宗內的前輩已經等候多時了。“一位身穿白色玉陽宗服飾的年輕男子,看見溫六叔後,連忙飛到跟前躬身行禮。”好好,帶我前去你們的議事廳。“溫六叔擺擺手,吩咐溫如玉快速跟上,隨即,他們慢慢地走上了玉陽宗的議事大廳的台階上,溫如玉仔細一看腳下情形,這些台階竟是用一塊塊罕見的漢白玉而製,他不禁瞪大了雙眼,暗暗稱奇。


    議事大廳沉重的石門在李玄的推拉下,發出沉悶的響聲,緩緩敞開。透過門縫,隱隱可見廳內已坐滿了人影,議事大廳並不大,足足坐了有七八位修士之多,他們身著各色道袍,神情各異,似在低聲交談。溫六叔轉過身,對身旁的如玉說道:“如玉,你在外麵等候。”溫如玉恭敬地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是。”


    議事大廳空曠而肅穆,隻有中央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石桌,周圍零散地擺放著幾把石椅。溫六叔緩步走進大廳,剛在石椅上落座,便聽到一聲爽朗的笑聲:“溫老怪!好久不見!”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銀色道袍的老道,白發蒼蒼,仙風道骨,手中還握著一把拂塵,正笑眯眯地望著他。溫六叔轉頭看去,眼角不禁一挑,哈哈大笑起來:“崇玄道友,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說著,他拍了拍老道的肩膀,臉上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崇玄道人捋了捋白須,爽朗的笑聲在空曠的大廳裏回蕩,如同洪鍾一般,久久不息。“老夫一切都好,倒是你,這幾年跑到哪裏去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目光炯炯,直視溫六叔,眼中帶著幾分探究和關切。


    溫六叔笑著搖搖頭,眼中帶著幾分滄桑和疲憊,“老夫的雲城可比不得你那玄道門,這些年也隻是四海雲遊,逍遙自在,哪能像你一樣,坐鎮一方,穩如泰山。”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好些年沒見,你如今可神采奕奕啊,看來這玄道門在你手中蒸蒸日上,令人欣慰。”


    “看來,我們這些老家夥是要聚上一聚咯。”說話的是一位身穿黃袍,麵容消瘦的老漢,頭戴一頂高冠,他坐在溫六叔對麵,投來一絲感慨的眼神。眼角的皺紋如同歲月的河流,緩緩訴說著他漫長的歲月。


    “黃靈子,這玉陽宗連你這老家夥也請來了?”溫六叔驚訝地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他清楚地記得,這位黃驪島的黃靈子一向深入簡出,不問世事,隻專注於修煉。這次竟然親自登門玉陽宗,著實讓他感到意外。


    “各位道友,稍安勿躁!”一名白發老者從主位上緩緩站起,他身著素白道袍,腰間佩著一塊碧綠玉佩,在場眾人立刻停止了相互交談。他語氣沉穩,卻又透著一絲焦急,接著說道:“此次我玉陽宗之所以請各位道友前來,實屬有要事相求。”


    “李青道友,不知我等能幫上什麽忙?”一位身穿青袍的老者緩緩問道。此人正是坐在黃靈子身旁的碧青子,他修煉的“碧水真功”在雲國修仙界赫赫有名,其精妙絕倫,已臻化境。碧青子身軀挺拔,麵容清矍,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蘊藏著無盡的智慧,此刻正帶著一絲關切的神色,望著李青。他的話語一出,在座的其他元嬰老怪都紛紛側目,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畢竟,碧青子素來以冷靜睿智著稱,他開口詢問,就意味著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或許能夠為李青提供一些幫助。


    ”各位道友想必知曉了七八分,我玉陽宗近百年來掌控著一處試煉寶地“天雲境”,對煉氣期和築基期弟子都是大有益處的,每一年進入的低階修士都有八九成的概率提升境界,可以說,此處就是我們雲國內的修煉寶地。“那位被稱為李青的元嬰修士緩緩講述道。


    黃靈子捋著花白的胡須,眯著眼睛笑問道:“這處寶地對低階修士進階固然是大有裨益,可對我們這些老家夥來說,恐怕也就聊勝於無了吧?而且這地方畢竟是小型空間裂縫衍生出來的,對築基後期以上的修士似乎有著壓製修為的作用,進入其中就隻能被壓製到築基後期。再加上此地極為不穩定,隨時可能崩塌,道友該不會是想請我這把老骨頭來主持大局吧?”


    ”道友此言差矣。“李青不緊不慢地說道,“當下形勢危急,不容樂觀!目前我雲國與大綏戰事膠著,戰火肆虐,生靈塗炭。我等雖肩負守護宗門之責,暫時難以直接參與戰局,但培養更多低階弟子,為宗門、為雲國貢獻力量,乃義不容辭。然而,戰況慘烈,各宗門弟子損失慘重,低階弟子折損過半。如此下去,若有宗門低階弟子盡數戰死,我等勢必不得不親自上陣,參與這場血腥的戰爭。屆時,元嬰強者將匯聚戰場,引發驚天動地之戰,不僅將令宗門麵臨滅頂之災,更將使雲國陷入萬劫不複之境。諸位道友,難道眼睜睜地看著此等悲劇發生嗎?難道眼睜睜地看著我等辛苦守護的雲國毀於一旦嗎?”


    這番震耳欲聾的話語聲,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心頭炸響,卻沒有一個元嬰老怪出來反駁。他們一個個都沉默不語,眼神閃爍不定,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畢竟,他們之中若是有人反駁說不同意,那無疑就是在跟整個雲國修仙界作對。若是公開不同意對培養低階弟子的事情伸出援手,就等於觸犯了所有宗門的利益,其結果必然是災難性的。這樣的行為不僅會引起眾怒,還可能遭到其他勢力的圍攻和打壓。所以,即使有些人內心並不完全認同這個決定,但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輕易表態,隻能選擇沉默或者附和。


    因為他們明白,如果自己站出來反對,那麽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盡的麻煩和危險。因此,沒有人願意冒險去挑戰整個修仙界的權威和力量,哪怕心中有所不滿,也隻能默默接受。


    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複雜的表情,有的皺起眉頭,有的低頭深思,還有的目光迷離,仿佛在回憶著什麽。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凝重的氣氛。


    終於,有個元嬰老怪打破了沉默,他長歎一聲:“是啊,我們雲國最近形勢不容樂觀,若是真被大綏占領了整個雲國,那我們這些宗門的日子也絕不好過啊!”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附和道:“不錯,我們雖然能在短期內保住宗門,但長期來看,大綏必然會對我們下手。”


    又有人說道:“到那時,我們恐怕隻能淪為大綏的附庸,以大綏魔修手段的狠辣,我們的宗門弟子恐怕無法安然無恙了。”


    一會議室內,時間仿佛凝固了,沉重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悲觀。元嬰老怪們一個個麵容凝重,低聲交談,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很顯然,他們已經開始十分重視此事。


    李青掃視眾人,沉穩地開口,語氣不疾不徐,卻蘊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諸位道友不必驚慌,玉陽宗此次召集各位前來。隻是希望諸位能推舉出一位德高望重,且有能力主持‘天雲境’的道友,共同培養更多低階弟子,壯大我雲國修仙界的力量。當然,若無人被推舉,諸位也無需擔心。玉陽宗將為每位道友奉上一枚能夠增進元嬰修為的珍貴丹藥,以示感謝各位遠道而來。”


    李青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沉悶的空氣,為在場眾人點燃了一絲希望。他語氣中的自信和坦誠,也讓這些元嬰老怪們逐漸放鬆了戒備,原本凝重的表情也變得緩和了一些。


    李青的笑容如沐春風,卻蘊藏著不容拒絕的威勢。他緩緩說道:“諸位道友隻需每人推舉一位人選,然後便可離開了。” 這看似簡單的要求,卻讓在場每一位元嬰老怪心中都泛起陣陣寒意。他們心知肚明,若是自己被推舉了,便如同被架上了火爐。若推脫不去,便會被扣上“不肯為雲國修仙界出力”的大帽子,這頂帽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這意味著宗門勢力將難以在雲國立足,輕則名聲掃地,重則甚至會招致打壓,成為雲國修仙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這番看似輕鬆的言語,實則是李青在向他們施壓,逼迫他們做出推舉。若拒絕推舉,意味著得罪雲國,失去在雲國的立足之地。而接受推舉,則意味著要承擔起巨大的責任和得罪那位被推舉的老怪,這道選擇題,擺在了每一位元嬰老怪麵前,他們不得不認真權衡利弊,做出艱難的抉擇。


    李青將一卷卷精致的竹片和一隻毛筆排在眾人身前,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諸位道友,隻需將被推舉道友的名字寫在此處,然後在此靜坐片刻,待我以秘法探查,便可知曉是哪位道友。”話音剛落,老怪們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但也鬆了一口氣,卻也紛紛拿起毛筆,在竹片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了自己心儀的名字。片刻之後,所有老怪都將手中的竹片緩緩放在李青身前,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李青,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溫道友,恭喜你擔當此大任,雲國修仙界的未來,可都係在你的身上了。“李青連連恭喜道。在場的元嬰老怪們都大鬆了一口氣,他們可不願浪費將自己的修煉時間浪費在主持這個所謂的”天雲境“,但眼下形勢所迫,隻能委屈一下那位被推舉的老怪了。他們如此想道。


    “溫某尚有一事不明,貴宗的玉陽子道友乃是元嬰後期大修士,神通廣大,除此之外,還有元嬰中期的皇甫道友。既如此,貴宗還為何大費周章地請我們這些老家夥來此地?”溫六叔微笑地問道,言語中帶著一絲玩味。


    “溫道友有所不知,”李青拱手解釋道,言語間透著無奈,“玉陽子大長老前日剛剛閉生死關,不便外出,而皇甫師兄前段日子外出和大綏修士鬥了一場,如今元氣大傷,隻能先閉關養傷去了。而其他的長老們還需鎮守雲國邊界和宗門,也無暇兼顧此事,因此隻能勞煩各位道友了。”他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實在抱歉,此次事關重大,我們也隻能厚著臉皮,請各位道友中的一人出手相助了,為了公平起見,采用了推舉的方式決定的,溫道友不會有什麽怨言吧?”李青話語中逐漸對溫六叔進行施壓。隨即,他突然話鋒一轉,說道:“不知,溫道友可曾聽聞培嬰丹,我玉陽宗可承諾事後一定將四顆此種珍稀丹藥雙手奉上,道友覺得如何?”


    溫六叔臉龐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色,也沒有任何推辭言語,道:“那是自然,在下會不負各位道友的眾望,主持好此事的。”說完,他瞪了各位大廳中的元嬰老怪們一眼,便緩緩走出大廳外麵。


    “既然溫道友已經離開,我們這些老家夥就散了吧,告辭。”碧青子雙手一抱拳,化作一道流光直接離開了。其他的元嬰修士也紛紛朝著李青一抱拳,遁光一起,也紛紛離開了。


    待到這群老怪的離開,李青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道:“皇甫師兄果然神機妙算,這姓溫的老怪果然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不過他再狡猾,此番也逃不過師兄的算計了。為什麽你如此斷定這群元嬰老怪必然會推選溫老怪?”突然,他身側閃過一道金色的流光,流光中閃過一道看不清麵目的虛幻人影:“哈哈哈哈,李青師侄,這群元嬰老怪之所以一定會推舉溫老怪去主持此事,是因為他們的主要精力都在“另一處”尋找機緣,或者將精力全部放在閉關修煉上,其二,這溫老怪地處雲城,勢力範圍和他們也毫無瓜葛,若換作是其他的元嬰老怪,他們是不願輕易交惡的,其三,我們玉陽宗他們也同樣不敢輕易得罪,我已經提前跟他們都打過招呼了,無論是處於宗門利益,還是個人,他們都必然選擇溫老怪。


    李青眼角閃過疑惑,道:“那溫老怪主持天雲境,我們如何打算下一步計劃?”


    “哈哈,下一步自然是等溫老怪咬鉤了,天雲境隻開啟三個月,但是我們玉陽宗可以操控裏麵的禁製提前結束開放時間,到時候直接提前結束此秘境。”被稱作皇甫的虛影說道。“師兄,那秘境結束之後,會怎麽樣?”李青緩緩問道。


    “哈哈哈哈,那自然是直接炸了。”隨著一陣陣笑聲傳來,虛影消失不見。同時,李青的嘴角也勾勒起了陰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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