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31日,澀穀。


    “晚安,五條悟。”


    千年咒術師羂索不緊不慢地合上頭蓋骨,袈裟袖子合攏,露出誌得意滿的微笑。


    他立在已經開始運行的獄門疆前,有條不紊地陳述著多年以來的計劃。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已經死去的夏油傑肉體,在聽到五條悟質問和呼喊後,居然還能自主地舉起手臂掐住他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羂索狂妄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隻是笑到了一半,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一股來自靈魂的戰栗和恐懼,忽然在他內心深處,狂亂而猛烈地複蘇。


    身後,距離他四米開外的位置,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人,鬼魅般朝他投來一瞥。


    六眼


    當代最強咒術師


    gojo satoru


    *


    如題,我cos穿成了性轉五條悟。


    關於我是如何來到這個地方,前情已經不想再贅述。


    兩個世界的記憶像洪流般湧入我的大腦,疊加上術式源源不斷地攫取著周遭一切的信息,幾乎快要把我的大腦撐爆。


    疼。


    很疼。


    非常非常疼。


    我的拇指用力地戳著太陽穴,連接著眼睛的神經在大腦內部一抽一抽地脹疼著。


    這就是那家夥一直以來在忍受著的嗎?


    “你……”穿著五條袈裟的男人轉過身,瞳孔張大,他回頭望了眼還在發呆的五條悟,然後轉過身來看我。


    聲音已經有了細微的顫抖,“兩個五條悟,怎麽可能……”


    這裏的一切,都逃不過六眼的偵察。


    現在,整座車站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已經變成了一個完整的透視圖。


    裝載著改造人的列車已經全空,地下四層和五層的空間被打通。


    約一千名改造人的頭顱被扯斷後留在地上。


    中了0.2秒無量空處的人類被灌輸超過三個月的信息量,麵露茫然地站在原地。


    與此同時,兩隻特級咒靈與咒胎九相圖的大哥脹相在人群中穿梭。


    距離最近的真人率先恢複了神誌。


    他和羂索呈對角的位置,一前一後地站在我的麵前。


    澀穀,真人,地下車站,獄門疆,縫合線,五條悟被封印,夏油傑的臉……


    記憶好混亂,腦袋快爆炸了。


    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真人不是早就在一年前被我收服了麽?這些改造人哪裏來的?


    還有,傑不應該還好好地活著才對麽……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怎麽一回事?!


    “兩個六眼……”真人愣了一秒,看看我的臉,扭頭又去看五條悟,“真的假的……”


    羂索瞳孔微縮,眼珠轉動,開口說道,“閉……”


    一道閃著藍光的咒力擊中肩膀的同時,他和我拉開了距離,轉到了五條悟身後。


    “強度變弱了啊……”他捂著發麻的手臂,盯著我覆蓋上咒力的手指,若有所思地說道,“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獄門疆的束縛在你身上也起作用了麽……”


    我握緊了拳頭。


    手腕上有什麽東西烙印在了上麵。


    而從剛剛開始,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力量和咒力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迅速流失。


    “再多說一個字,就殺了你。”我陰沉地壓低嗓音,冷眼死死地盯著他的臉,“冒牌貨。”


    難以抑製感受到的暴怒情緒,在一瞬間就如龍卷風般席卷了我的全部心神。


    身體裏的血液在沸騰燃燒,動脈和靜脈裏流淌的咒力宛如湍急的河流,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有那麽短暫的一瞬間,我想把他,真人,特級咒靈,包括地下車站的所有人都全部殺掉。


    並且在動起這個念頭的時候,沒有任何思想負擔,甚至感受到了一絲輕鬆和愉悅。


    可是五條悟還半跪在那裏。


    我18歲到28歲都養的油光水滑的小貓咪,每天都幹幹淨淨地到處溜達,連發型都打理的整整齊齊的。


    現在居然被他們算計到狼狽地束縛著跪在這裏,發絲淩亂,臉頰上還濺了血!


    “這位小姐,你本來就打算殺了我,不是麽?”


    他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用夏油傑的臉朝我眯著眼睛溫和地笑著,“雖然記憶裏沒有你這麽個人,但是你看起來卻對我頗為熟悉呢。”


    “所以我鬥膽猜測。”他用頗為篤定的語氣說道,“你是平行世界的五條悟。”


    身體裏的咒力還在極速下降,而我也沒有和這種人聊家常的興致。


    “等你真的去了另一個世界,不就知道了。”我抬手扯掉了眼罩,露出蒼藍色的眼睛。


    “哎呀……”他說,“還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呢……隻能再試一次了。”


    “真人,拖住她。”


    藍色頭發的縫合線咒靈在聽到指令的一瞬間,就開始變化身體向我襲來。


    “嘖,真是煩人。”


    比起夏油傑的咒靈操術和伏黑甚爾強大的肉體天賦,五條悟的六眼對大腦強度的要求高到離譜,需要掌握和操縱的咒力精細度也更高。


    身體裏的咒力還在迅速流失,還沒有完全熟悉術式的發動機製和身體條件


    再這種情況下應戰然後我的心情變得更加煩躁。


    “獄門疆,閉……”


    隨手一擊打退真人之後,我連無下限都沒有開啟,不管不顧地俯衝到羂索麵前。


    第一擊打在腹部。


    伏黑甚爾曾經告訴過我,有一個位置隻要打擊精準,就能讓人短暫地說不出話來。


    第二擊直接瞄準喉嚨,我要讓這家夥徹底說不出話來。


    第三下,我直接抓著他腦袋就開始往下砸。


    “……”


    “冒牌貨也敢頂著傑的名字招搖撞騙,你以為你是誰?”


    “活了千年了不起是吧?”


    “就你會用咒靈操術是吧?”


    為了省力我幹脆沒有開無下限,血液毫無保留地濺在了我身上。


    阻攔我不成的真人,在意識到羂索打不過我的第一秒,就邁開了腿。


    “還想跑是吧?”我扭頭看他,“來,跑一下我看看。”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給你三秒鍾的時間,逃得掉我就放過你,怎麽樣?”


    我鬆開手,溫和地笑著,“三……”


    然後,在他拔腿的一瞬間衝了過去,拔掉了腦袋。


    “騙子……”咒靈在被徹底祓除前,扭曲著麵孔憤怒地喊著。


    “是啊。”我麵無表情地用拇指抹去了臉上的血,“一直以來我就是個騙子啊,到現在都沒學乖麽?”


    *


    車站裏徹底安靜下來了。


    羂索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五條悟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


    我蹲在他麵前,一言不發地伸出袖子,認真地擦拭著他的臉頰。


    “我說……”五條悟試探性地張嘴。


    被我瞪了一眼,“閉嘴。”


    把自己搞成這樣,慘兮兮地跪在這裏,我現在很生氣,一點都不想和他說話。


    有塊血漬已經幹涸,很難擦掉,但是看著很礙眼。


    我於是更加用力地擦著他的皮膚,力道之大,已經讓白皙的臉頰都泛紅了。


    咒力還在源源不斷地流失,在大概隻剩下總量一半的時候停下來。


    五條悟的臉被擦幹淨,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見到我的表情鬆泛了一點,五條悟這才問道:“請問,你……是誰?”


    “……啊?”


    他不認識我了麽?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臉上連一點表情都做不出來。


    他凝視著我,臉上沒有一絲認識或熟稔的表情。


    完全就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


    我們在一片沉寂中對視。


    兩雙蒼藍色的眼睛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在此刻交相輝映。


    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現在的我自己。


    穿著一身黑色高專教師服,眼罩落在脖頸處。


    垂落到肩膀上的雪白長發,白皙的皮膚,看不出年齡的外表,木然的表情,還有那雙標誌性的蒼天之瞳。


    “……原來如此……”我捂住眼睛,垂下頭低低地悲哀地笑了起來,淚水從蒼藍色的眼睛裏淌出來,“原來如此麽……”


    伏黑甚爾死了,夏油傑叛逃後被奪舍,五條悟在澀穀被封印……


    原來這裏根本不是我曾經待過的世界。


    也壓根不會有人記得我。


    已經徹底回不去了啊……


    ——“既然要走,當初為什麽要跑過來!”憤怒的聲音在大腦裏回蕩,言猶在耳。


    我也不知道啊……悟,我也不知道。


    為什麽要我一次又一次地跑過來,然後一次又一次地煎熬,掙紮,痛苦。


    最後帶著滿身的疲憊和難過離開。


    你來告訴我,到底為什麽呀……


    我閉了閉眼睛,強行壓著自己平複情緒。


    至少……他們在另一個世界還好好地活著,不是麽?


    像是遺憾,又像是釋然地歎了一口氣,我抬起頭,對麵前的這個五條悟說道:“雖然隻是短暫地停留,不需要在意。”


    “不過還是做一下自我介紹好了 ”


    “我是從平行世界裏過來的人,你可以把我看作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你自己。”


    “初次見麵,你好,五條悟。我的名字是……五條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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