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事情就應該這麽消停下來了。


    結果夏油傑不作妖,五條悟卻忽然開始搞事了。


    隻見他大喊:“不公平,為什麽隻有傑被要了聯係方式,人家也想要嘛。”


    你要不要先把這個黏黏糊糊的口癖和亂撒嬌的習慣改掉再來說聯係方式的事情。


    果然,他的話引來了學生們的大規模大範圍的吐槽。


    “你這個笨蛋看著就像是奇葩怪人,誰會想要你的line啊。”


    “木魚花。”


    “悟,正道不是對你說要低調一點嗎?”


    “老師,我們還是趕緊去吃飯吧。”


    但是不服輸的五條悟直接把繃帶解開,露出他那雙天空色的眼睛:“嗨呀,綁著繃帶感覺還真的有點熱呢,還是解下來好了。”


    說罷,他又揚了揚手:“好了,現在我們去吃壽喜燒吧。”


    現在是冬天,十二月的冷天氣就差沒下雪了,他冷個頭啊。


    如果真的嫌熱的話麻煩把上衣脫下來在廣場裸奔當男菩薩造福廣大群眾吧。


    還有這做作的動作和浮誇的表情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不出所料,拿下了繃帶的五條悟憑借著他在咒回裏一等一的美貌和身材,沒和我們走幾步,就被熱情的小姐姐攔下來,流程基本上和原先被搭訕的夏油傑一樣大差不差。


    隻不過他的應對方式截然不同。


    先是很配合地拍了照,對著鏡頭活潑地擺著pose,甚至還會甜甜的wink,不去做愛豆圈錢可以說是很可惜了。


    我不禁感歎,如果他和伏黑甚爾倆人沒有打的死去活來的話,交流一下心得應該會收獲頗多。


    難怪他要在飯點前就吵著嚷著出來吃飯,學生們也都一臉配合,原來時間都是這麽被磨沒的。


    “喂。”真希不耐煩地催了一聲:“我們還要等多久。”


    五條悟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爽朗地笑道:“馬上就好了。”


    隻是這個微笑又引起了周圍小規模的尖叫。


    這麽說吧,如果現實生活的五條悟的coser也這樣對我營業的話,我的尖叫聲一定比她們還大。


    況且現在是五條悟本尊誒!但是旁邊的也是夏油傑本尊。


    這死性子。


    早知道我就去cos高專時期的夏油傑了,雖然也是一肚子壞水的狐狸,但比眼前的這個好對付多了,搞不好我還能迫害一把。


    “你看看人家的態度,再看看你的。”我對夏油傑痛心疾首:“要是你拿出五條悟一半的態度來對待信徒,盤星教的規模早就遠超現在的水平了。”


    夏油傑皮笑肉不笑:“嗬嗬嗬嗬嗬嗬,隻是一堆猴子而已。”


    我懷疑他的笑是從我這偷學過去的。


    “這不是悟君嗎?怎麽有閑心跑到這裏來逛。”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嘲諷的聲音。


    一個 穿著和服,染著金色頭發的男人抱著雙臂,慢悠悠地走出來。


    無論是這頭顯眼的金發,身上這件深灰色的和服,還是臉上不桀的表情,都和身邊的繁華熱鬧現代摩登的大都市格格不入,總之,他的出現讓我們這群人顯得更加突兀了。


    真希感到有些丟臉地單手蓋住臉:“這個白癡怎麽出現了。”


    她嘴裏的白癡,正是禪院家的骨灰級封建餘孽,伏黑甚爾最大的粉絲頭子,憑嘴炮就能穩拉一堆仇恨,江湖人送外號彩雲豬豬的屑中之屑——禪院直哉。


    領著一堆頭銜出馬的禪院直哉絲毫沒有辜負自己外號,一上來就直奔真希拉起了第一波仇恨:“你這個廢物還在呢?一個沒有咒力的女人還想憑本事當上咒術師,真是癡人說夢。”


    真希一臉厭惡道:“滾開。”


    如果現在要在她心裏拉起一道最討厭男人的排行榜,夏油傑和禪院直哉誰能排第一還真不好說。


    拍完最後一張照片的女生已經拿著照片走開了,五條悟收起他略帶輕浮的笑,瞟都沒瞟一眼禪院直哉,目中無人般說道:“禪院家那老頭子怎麽回事?看管的不上心,把你給放出來了?”


    “再對著我的學生說一堆亂七八糟的,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擰下來哦。”雖然語氣輕鬆,表情也不怎麽可怕,但是禪院的臉上冒出了一點冷汗。


    他嘴裏哼了一聲,選擇不再理會真希,扭頭就衝著我開炮。


    “你就是那個詛咒師失散多年的妹妹?叫什麽來著?夏油潔。”


    “有何貴幹。”


    我看漫畫看的斷斷續續(這主要是休刊的鍋),好多內容其實沒有看全,但卻對禪院直哉極其不滿,反正衝他說過的那幾句話,就完全喜歡不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圈,是那種審視的,看著一件物品的打量,總之讓我非常不爽。


    “看上去倒是和夏油傑長的極其相似。不過,你之前的生活軌跡可以說是一片空白,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孿生妹妹,又怎麽會莫名其妙和他失散多年?沒有深後的感情,又為什麽無緣無故地跑來保他?你的咒靈操術又為什麽和他的一模一樣?”


    本來還疑惑他跑出來刷存在感幹嘛。


    他這麽一說,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對五條悟捏造出來的身份心存疑慮,特地被派過來試探的啊。


    不過我半點也不緊張。


    不管想象力再怎麽豐富,以禪院的腦子,應該也很難想出這是一個漫畫師手底下的世界,而我是因為cos了夏油傑從而性轉穿越過來的人吧?


    果然,他順著自己的疑點,開始無厘頭的猜測。


    “你該不會是五條家為了保住夏油傑而搞出來冒充的妹妹吧?”他的眼珠子一轉,“又或者,是特級詛咒師夏油傑弄出來的下一個陰謀?”


    直哉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知道真相的幾人都用無語的眼神看著他,我更是直接笑了出來:“五條悟作為咒術界最強,他想要保住夏油......哥哥還需要用這麽迂回的手段嗎?實在不行把反對的人都殺了你們也不敢說什麽。”


    “還有,夏油傑本人就站在你麵前,他幹嘛沒事幹搞出來一個假妹妹來施展陰謀?”


    “那不然就是你別有居心。”他說道:“我反正是不信世界上會同時存在兩個擁有一模一樣術式的兩個人。”


    “愛信不信。”跟他說話已經浪費了我好多的腦細胞,當然不是絞盡腦汁死的,而是被無語死的:“你要真的想打,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說著,我直接召喚出了兩隻一級咒靈,雖然一個比一個醜,但實力強勁。


    一左一右地跟在我身邊,左邊的那隻甚至把夏油傑給擠走了。


    夏油傑也沒有生氣,默默地往旁邊挪了兩步,對著我的咒靈開始若有所思了起來。


    從禪院直哉出現開始,他就表現的異常沉默。


    “好啊,那就來啊。”他傲慢地揚起頭,用鼻孔看我:“你以為我會怕你?”


    他不怕我,我當然更不怕他。


    不過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打架,很容易圍觀不說,還有幾率引起警察的注意然後因為尋釁滋事被帶走。


    如果到時候還得讓五條悟過去把我贖回去,那人可就丟大發了。


    於是我說:“找個人少的地方,隨便你怎麽打,我都無所謂。”


    禪院直哉聽完,卻繼續冷嘲熱諷道:“怎麽,詛咒師的妹妹居然也會關心普通人的死活嗎?真是不可思議啊。”


    雖然一句話都沒有對夏油傑說,但是他一口一個詛咒師已經擠兌過夏油傑好幾次了,雖然他也活該被擠兌就是了,但是連帶上我一起擠兌就很令人不爽了。


    “老頭子。戲也看了夠久了,還不出來嗎?”五條悟在這時冷不丁說道。


    夏油傑臉上一點震驚都沒有,顯然早就察覺到了禪院直哉後麵還有人。


    倒時真希的臉上露出了錯愕。


    成年人裏隻有我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


    可惡,看來我終究還是沒有夏油傑本人來的敏銳,菜,還得繼續練。


    “真希,好久不見。”禪院直毘人穿著一身和服,拿著一個葫蘆狀酒壺,同樣和場景顯得格格不入。


    他豪爽地笑著打招呼:“這麽久沒看到你,感覺進步了不少嘛。”


    真希抿緊了唇不說話。


    “不過,還不夠。”他的語氣嚴厲了不少:“如果想達到你的目標,現在這種程度,遠遠不夠。”


    “知道了。”真希說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她綠色的馬尾在身後一甩一甩的。


    “讓禪院直哉當你的前鋒,自己在背地裏躲著聽動靜,你到底想幹什麽?”五條悟問他。


    “我來看看禪院家的人不行嗎?”他拿起葫蘆喝了一口酒。


    “看也看過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本來以為他會繼續找理由留下來,試探我和夏油傑的底細,誰知道他真的隻是過來和真希打了聲招呼,說道:“直哉,走了。”


    然後扭身離去。


    被老爹叫走的禪院直哉又是一陣不服氣,臨走前對我叫囂了一句:“女人,你給我等著,走著瞧。”


    還女人。我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霸總文學看多了吧,動不動就叫女人。


    改天我把他的腦袋狠狠踩在腳下,也說一句:“男人,現在你心滿意足了吧?”


    讓他看看什麽才叫做真·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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