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道友,饒命!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我並沒想走。”


    朱景陽戰戰兢兢的聲音傳來。


    李青山能明顯感覺到手中元嬰正瑟瑟發抖。


    “開玩笑?”李青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李道友,你來之前答應放了我的,可不要食言啊!”朱景陽苦苦哀求道。


    “嗬嗬!你怕了?別說我李青山沒答應你,就算答應了,我岑仁廣也不可能答應!”


    李青山將那元嬰舉到齊眉的高度,像看傻逼一樣地盯著他,眼中滿是殺意,臉上滿是嘲諷。


    “不……”朱景陽元嬰一聲慘叫,滿眼驚恐定格。


    “砰——”


    李青山手上用力,輕鬆將朱景陽的元嬰捏爆。


    元嬰爆炸,渾厚的靈力瞬間釋放,爆發出巨大的聲響。


    震得李青山手掌發麻。


    他甩了甩手掌,將那元嬰殘渣盡數抖落。


    隨後,小心翼翼將那黑色箱子打開。


    一隻暗紅如血的一尺長令牌,靜靜躺在黑色的箱子中間,散發著詭秘的氣息。


    令牌不知是何材料打造,異常堅固。


    即便李青山使出肉身之力,也無法將其捏碎。


    表麵刻劃著無數奇怪的符號,與他所見過的文字、靈紋都大不相同,應該不屬於這個位麵。


    注入靈力後,整個表麵的符號開始跳動,似乎流淌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不斷湧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想必血月宗的秘術,都被記錄在這些符號之中。”


    李青山搖了搖頭,將這黯域血月令重新放入了箱子中,設置好禁製後,收進了空間戒指。


    這東西太邪惡了,即便自己不屑於用,但是也不能留給其他人。


    否則,不知道又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因此殞命。


    離開之前,李青山發動強大的肉身之力,錘爆了整座山頭,將裏麵的座洞府夷為平地。


    所有在此殞身之人,盡皆歸於塵埃。


    “宗主簡?”


    李青山打開了朱景陽的空間戒指,發現一塊巴掌大的血紅色玉簡。


    看到上麵的篆刻的字跡,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這種玉簡屬於血月宗宗主的信物,見簡如見宗主,權利很大。


    拿上宗主簡,李青山便向著血月宗主峰大殿而去。


    此時的遁形符已經失效,他也現出了真身。


    煉氣期一層的氣息,手持宗主簡,肆無忌憚從主峰最高處下來,


    一路上所見之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李青山卻毫不在意,沒有任何言語。


    來到大殿旁的鍾樓之上,李青山手持宗主簡,命令值班弟子敲響全員集合的鍾聲。


    “鐺鐺鐺……”


    急促的鍾聲響徹了整個血月山脈。


    無論是在外曆練的弟子,還是在洞府中閉關的弟子,全部都停了下來,極速向大殿廣場而來。


    不出一個時辰的時間,所有人全部都集合完畢。


    整個大殿廣場之上,聚集了大約五千餘人,皆是內門弟子。


    包括長駐外門的內門弟子。


    所有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場麵熱鬧至極。


    “什麽情況,已經數百年沒有敲響全員集合的鍾聲了!難道是有大事發生?”


    “你聽說了嗎?宗主和許誌堯太上長老,已經死了。”


    “真的還是假的?怎麽可能呢?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將這兩人殺死?”


    “千真萬確!我剛剛聽命魂殿的師弟說的,宗主和許長老的本命魂燈,全部都熄滅了。”


    “對,我也聽說了,不止是他們兩個,還有血洛師祖的魂燈也快油盡燈枯了,熄滅是遲早的事。”


    “完了!血月宗徹底完蛋了!整個血月山脈的靈氣已經枯竭了,就連丹器坊地火都熄滅了,看來血月宗氣運已經徹底枯竭了。”


    “誰說不是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血洛和許誌堯,包括已經死了的劉玉忠,生前專門拿內外門的弟子當人藥,煉製血月千魔丹,造了太多殺戮,氣運不枯竭都天理難容。”


    “嗯!我也聽說了,據說血洛師祖前幾天在煉製血月千魔丹的時候,被一個外門弟子給破了法,元嬰僥幸逃跑。”


    “據說宗主和許誌堯生前,與一位遁形的外門弟子在藥園中說話,還把所有無關人員全部都趕走了。”


    “對!當時我就在場,據說那名弟子,叫岑仁廣。但是我聽他的聲音,有點像李青山,我在流雲宗時聽到過。後來三人好像還打過架,紅的、紫的、白的光,到處閃,隔老遠都差點閃瞎了我的眼睛。”


    “李青山?就是那位越兩個大境界,擊殺劉玉忠太上長老,還破了咱們宗門秘術血月傳說之人?”


    “對!就是他!據說這小子還將赤炎宗攪得天翻地覆,順帶拐走近兩千名赤炎宗弟子,包括一名元嬰老怪。”


    “霸氣!說明這人有魄力,也有魅力,要是拐我,我也願意跟他走。”


    “咦?把我們都集合起來,怎麽沒人出來說話?”


    ……


    就在眾人困惑不已時,李青山突然出現在了主峰大殿的屋頂之上,負手而立。


    眼神犀利地從眾人臉上掃過。


    “那人是誰呀?太放肆了!才煉氣期一層,就敢上我血月宗大殿房頂揭瓦。”


    “這人好像叫岑仁廣,外門靈礦坊弟子,還是我從蒼月城招募過來的。”


    “不對!這人是李青山,我在流雲宗見過,劉玉忠太上長老就是被他殺的!”


    “什麽?他就是李青山?才煉器期一層?”


    “上次見李青山,不是築基中期嗎?”


    “他手上拿著的,是宗主簡嗎?”


    ……


    對於眾多的議論之聲,李青山絲毫沒有放在心裏。


    仍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冷冷地俯視著整個廣場,一句話不說。


    良久之後,一名元嬰初期長老,終於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問道:


    “這位道友!你持我血月宗宗主簡,召我等集合,所為何事?”


    李青山看了看此人,正是此前在藥園中見過的四位元嬰老怪之一。


    當初四人都能看得穿他使用的遁形符,自然知道他就是藥園中隱形之人。


    對方若是不傻,自然也知道他必定與朱景陽和許誌堯的死有關。


    李青山沒有立即回答此人,而是緩緩舉起手中的血紅色的宗主簡。


    眾人見此簡,皆是躬身行禮,不敢大意。


    見此,李青山冷笑一聲。


    隨後,“哢嚓”幾聲,將手中的宗主簡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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