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歡有被莫名的羞辱到,不知道她說的意思蘇蓁有沒有有沒有聽懂,反正她是感覺自己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薑欣見此,不動聲色的拉開了一點和薑歡的距離,然後主動與蘇蓁打招呼道,“大姐姐。”


    “嗯。”


    “姐姐!”薑靳一下學,聽聞蘇蓁回來了,就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額頭上還帶著細微的汗珠子,後麵跟著的慶喜抱著書箱一直大喘氣。


    “你可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你的及笄禮呢!還給你寫了一封信呢!不知道你路上收到了沒有?”


    蘇蓁挑眉,“什麽信?”


    薑老夫人和藹的說道,“這孩子人沒多大性子,卻是最著急的,前幾天才寄出去呢,恐怕這會兒都還沒到江南。”


    薑靳幽怨的說道:“哼,當時出發你要是帶上我,我就能時刻提醒你了,也不必這麽匆匆忙忙的趕回來,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蘇蓁撚了撚手指,死亡凝視,“薑靳,你小子是皮癢了嗎?要不要我給你鬆鬆?”


    “我...我的皮一點都不癢,我就是說說,我昨天才洗的澡呢。”薑靳一驚,好久沒挨姐姐的揍了,現在依舊不想呢!


    說完,薑靳就一溜煙的跑到了薑老夫人的身後,好像下一秒蘇蓁就要一巴掌呼到他頭上一樣。


    眾人看著樂嗬的不行。


    薑靳前幾年和蘇蓁的關係還差到不行,一度達到兩看兩相厭的地步。


    當然,這是薑靳單方麵認為的,其實蘇蓁隻把他當一隻汪汪叫的狗子,該削的時候就削。


    現在不一樣了,在蘇蓁最拿手的事情——以暴製暴下,若是說現在府中薑靳最粘的人是誰,那必定是蘇蓁無疑了,現在連他的大哥薑煜都比不上蘇蓁在他心中的地位。


    “哎呦,這個皮猴兒。”薑老夫人笑眯眯的摸了摸薑靳的頭,又問薑煜,“這次鄉試考的如何?”


    薑煜這次的鄉試也是帶著薑家長輩很看重的一件事,當然也不會忘記問。


    薑煜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然後挺直脊背的說道,“也算是不負祖母的教導,孫兒考中了第一名。”


    屋裏的眾人刷的一下將目光同時看向了薑煜,基本上都是帶著驚喜和讚歎。


    薑老夫人更是大喜,“哎呦,解元啊!真的嗎?那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蘇蓁不禁莞爾,“祖母,這種事情當然是真的,哥哥其實還在忻州府等了我一天呢,要不然你應該更早知道這個好消息的。”


    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也很高興,尤其是國公爺,從他這一輩開始,突然半路從武轉文,其實他自己心裏一點兒也沒底,現在總算是能把心放下一些了。


    “好好好,有出息,再加把勁,考上進士,這樣我薑家兒郎以後說出去也是能文能武,不再隻是一屆隻會拳腳的莽夫了。”


    “父親,我會努力的。”


    國公夫人也同樣神采飛揚,拉著薑煜左看看,右看看,“太好了,兒子,你真是太給娘長臉了,等明日我就跟林家炫耀去,林家夫人總是在我麵前炫耀她有個神童兒子,瞧瞧,瞧瞧,還不是我兒子先考上了解元,哈哈哈哈哈。”


    說到此處,蘇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道:“不是說林澈今年也要考舉人嗎?他考得如何?”


    薑老夫人眉目舒展,“要不你娘笑的這麽開心呢,林澈那孩子今年沒參加鄉試,說是要再等兩年,要紮紮實實的考個頭名回來。”


    蘇蓁在心裏默了默,當時林澈信誓旦旦的樣子,可不像是說不考就不考的人。


    “對了,文謙考得如何?”薑老夫人問道。


    蘇蓁:“也還算不錯,考了第五名,不負我父母對他的期望,還特意送他去了望嶽書院。”


    “挺好的,挺好的,多少人都考上舉人呢!日後文謙定是能是撐起蘇家的門楣。”薑老夫人點頭說道。


    “借祖母吉言了,我爹娘這次也很是高興,讓我代為感謝來京都的時候,咱們府上對文謙的教導呢,要不然可沒那麽容易一次就考上。”


    “這有什麽大礙,文謙那孩子是個努力好學的,還是你養父母教的好。”國公爺擺手說道。


    若是蘇文謙在這兒,他肯定隻要說,其實並不是爹娘教的好,而是五姐教他道理,給他爭取了讀書機會,並且能去望嶽書院讀書,也是要多虧了五姐。


    “努力好學那也得有機會給他學啊。”薑歡突然不合時宜的差了一句話進來,然後狀若無意的打趣道,


    “那還不是沾了大姐姐的光才能來我們府上翻閱那麽多書籍,我聽說可不止小弟的書房蘇文謙進去過了,連大哥的書房他都也進去了呢!


    大哥書房裏麵的書是最多的,有許多外麵想買都買不到的古籍書典,那麽些書看下來,就算是底子再薄,那也該比旁人更加有機會吧。”


    蘇蓁瞥了這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三妹妹,薑毅沒有進哥哥的書房看書嗎?”


    “當然進去過了,怎麽了?”薑歡皺了皺眉頭,不明白蘇蓁說這個幹什麽。


    “既然如此,那薑毅也算底子厚了吧?那他什麽時候準備考秀才啊?”蘇蓁挑眉問道。


    “我...”薑歡一時語塞,整個府上,誰不知道薑毅別說秀才了,連個童生都還沒考過,卻和外頭的那些文人們學了一身的酸臭的毛病,反正他是國公府的庶子,旁人也多給他幾分麵子,這麽高的門第夠他做個紈絝子弟了。


    蘇蓁麵無表情的看向薑歡,“你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你說那些話什麽意思啊?”


    這是蘇蓁第一次在薑家所有長輩們麵前懟薑歡。


    薑歡頓時一臉委屈,連連擺手,“大...大姐姐,你說這話什麽意思?我...我說的話沒有別的什麽意思?就是感歎一下。”


    蘇蓁譏笑道,“既然你說的話沒有意思,那就別說,沒有意思的話,還要拿出來說,你是想在這裏顯示你的存在感嗎?口水多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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