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事的周到服務讓丹陽郡主的心情好上了一些,不過她依舊很不屑,這樣的人,她見多了,帶著高傲的說道:“本郡主可不是來吃飯的,我家的廚子還能比你一個小小的鴻鵠樓的手藝差不成!”


    “是是是,小店哪能跟貴人府上相比,既然如此,那不知郡主是想要喝茶還是什麽?”朱管事賠笑的說道,“我們樓裏茶水點心也很是不錯,都可以為郡主提供!”


    “少廢話,聽說你們鴻鵠樓有個什麽神醫,神神秘秘的,把他給本郡主叫出來!”丹陽郡主的脾氣可不好,懶得再聽朱管事囉嗦。


    朱管事就猜到是來找神醫的,心裏苦哈哈,麵上並未帶出來,隻是一臉為難的說道:“郡主有所不知,這神醫脾氣古怪,來咱這鴻鵠樓吃飯全看緣份,這目前除了林家那位小公子有幸碰到了......”


    “大膽!我們郡主隻是問你神醫在哪?你是這鴻鵠樓的管事,你肯定是見過的!你給我們指出來不就行了!”丫鬟海棠眉毛一豎,厲聲喝道。


    “這這這...這小的真的是不知啊!”朱管事他是真的不知道那神醫就是自己的東家,他隻知道自己的東家肯定是認識那神醫的。


    他之前也不是沒問過這事兒,可主子明顯不想讓他們知道,知道主子的意思,還要違背主子,他又不是吃飽了撐著了,他現在每月的月錢都漲了一倍不止,這好好的日子他不過,非要琢磨那些有的沒的,況且他每天也都忙著,樓上客房那麽多,他也總不能天天盯著樓梯口的。


    海棠從鼻孔裏發出了“哼”的一聲,又從袖帶裏拿出了一錠銀子,麵帶淺笑的說道:“管事的,你也莫想誆我,我們家公主早就打聽過了,每逢初一,十五林家的小公子都會來這鴻鵠樓,不就是來診治的嗎?”


    可不止貞明公主發現了,許多其他人家自然也是發現了的,此時的一樓大廳裏,看著吃飯的人不少,還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探子呢!


    這些人也不是真的個個家中都有人生了大病,可畢竟名醫難尋嘛!若是有了途徑,對日後總是好的,人嘛,誰還能不生病了!尤其是那些有權有勢又怕死的。


    朱掌櫃舉起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看了一眼擺在麵前的銀錠,“又重新聚起笑容,這是客人的私事,小的作為管事的,要是真的打聽了,那可會壞了鴻鵠樓的生意的,小的可不敢做那事!”


    說完,也沒動眼前的銀錠子,依舊保持著彌勒佛般的笑容。


    丹陽郡主看得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一拍桌子,“少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糊弄本郡主!你作為管事的,你不知道客人住哪?其他人願意給你鴻鵠樓幾分臉麵,你倒是會順杆子往上爬!莫不是把別人當傻子了?!你今天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不然鴻鵠樓就是跟公主府過不去!”


    說完,就揚起高昂的頭顱,身邊的侍衛也一擁上前,將朱管事團團圍住了。


    一把刀架在朱管事的脖子上,朱管事汗顏,心下一驚,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變,他又不是被嚇大的,他背後的主家,可都不怵公主府的。


    可問題是,現在怎麽把這一尊大佛請走,瞧瞧,店裏的生意,都因此受到影響了!


    正當朱管事絞盡腦汁想著對策的時候,蘇蓁給林澈也弄好了,出來透口氣。


    一出來就看見大堂裏麵圍滿的人,中心聚焦的點都在一處,她家的管事都被人拿刀指著脖子了。


    一看挑事的人,丹陽郡主?


    上次在宴會上給自己下套,反被她將了一軍的那個跋扈女人。


    “不知丹陽郡主來我鴻鵠樓這副做派是要幹什麽?難不成是要打家劫舍不成?”


    蘇蓁的聲音清脆悅耳,身著一身白色妝花緞的衣裙,頭上隻隨意釵了一對蝴蝶珠花,眉如遠黛,一雙透著寒星的眸子冷冷的看著樓下的那群張揚跋扈的人。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丹陽郡主就已經向來源看去,看到來人,就想到了那天宴會上丟臉的事情,害她被娘責備了,頓時麵色就難看了起來,她站起來,顯得自己氣勢更足一些。


    “你什麽意思?這鋪子是你家的?!”


    蘇蓁從樓梯上一步一步下來,走到薛瓊枝邊上,規矩的行了一個禮,“見過丹陽郡主。”


    丹陽郡主見此得意了起來,又坐了下去,也不叫起,就是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蘇蓁一個難堪,這鋪子居然是這個賤人家的,那她更是不會放過了!


    不過人家不叫起,蘇蓁根本不在意,她又不是行跪拜大禮,微微一俯身而已,自己直起來就是了。


    見此,丹陽郡主還未開口,她的丫鬟海棠就叫嚷了起來,“大膽!我們郡主還沒說話!你倒是敢自己起身了!”


    蘇蓁“嗬嗬”一下,“你主子沒發話呢,你倒是先吠起來了,你莫不是忘了那日宴會上就是因為某某人多嘴一句,才叫丹陽郡主顏麵盡失呢!”


    “薑洛,你不愧是在鄉間野蠻之地長大的,就是能說會道!”丹陽郡主的臉臭臭的,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若是可以,她一定要把這個賤人的嘴給剪開,再用針給縫上!


    蘇蓁才懶得與這樣的人虛與委蛇,十分不優雅的翻了一個白眼,“你說來說去就那幾句,沒新詞了嗎?你也別扯有的沒的,我們鴻鵠樓的管事被你的侍衛就這樣架著,不知道他犯了什麽事?”


    不等丹陽郡主接話,蘇蓁又說道:“須知,大理寺抓人也是要拿證據的,我倒是想聽聽,丹陽郡主何故如此對樓中的管事?嗯?”


    丹陽郡主勾起一抹嘴角,“你這管事對本郡主不敬!本郡主想罰便就罰了!你待如何啊?”


    如何?


    蘇蓁低頭,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就有從後院來了一群帶著棍棒的小廝,站在了大堂中央。


    “這樓裏這麽多吃飯的客人?我想都能證明我家管事的為人做派,你乃是郡主,他不會一個平頭百姓,供著你還來不及呢?又如何敢敢對你不敬?想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你!你叫這麽些人出來幹什麽!?”丹陽郡主瞪大了眼睛,看著烏泱泱的小廝,心下一驚,怎麽有人敢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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