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小川滿頭煙霞烈火,趴在桌上整理了一下錯亂的思路,不忘初心:“導演,睡也睡了,劇本給我看看。”“在這個過程中,我決定了,”楚天長褲子一提神清氣爽,翻臉不認人,“還是先不給你看。”“你t……我要到演員工會去告你。”嶽小川歪頭瞪著他,在腦海裏編輯了一條微博,控訴自己的遭遇。“乖啊別生氣,給你個參與獎。”楚天長拍拍他屁股,示意他挪位置,隨後拉開抽屜,取出一遝a4紙,霸氣地甩在他手邊。“這給你裝的,白紙都能摔出百元大鈔的風範。”嶽小川撐起身體,飛速翻看。渾身的血液先是瞬間達到沸點,繼而冷卻。是《他》的劇本,那部為辛池帶來唯一國際影帝殊榮的電影。“好久之前,你提過,你們劇團想演。”“我記得,當時你說我不行。”帶著薄繭的掌心,輕輕撫過白紙黑字。橫平豎直,寥寥數筆就勾勒出一個演員的天堂和地獄。近乎於獨角戲,太好了,也太難了。“刪繁就簡,改成舞台劇了。不長,一個小時的體量。版權無償送給你……不,不能無償,”楚天長想了想,附上他泛紅的耳廓,輕聲說,“你得給我加5朵小紅花。”“我可能,還是不行。”當一個男人承認自己不行時,聲音是苦澀而沉悶的,“你也知道,舞台上是沒有ng的。”“反正送給你了。”“要是演砸了,非被辛池的粉絲噴死不可。”嶽小川不怕口誅筆伐,大不了線下茬架。他怕的是,楚天長會把自己和前任作比較,在心裏打出一個他看不到的分數。他到底,還是會介意男人的看法。怎麽可能不在意……畢竟那麽愛。楚天長卷起劇本,插進嶽小川褲腰,“怕什麽,你演好了也會挨噴。”“高低被噴,那、那我還演它幹啥?”“因為你想。不是為了給誰看,或為了誰的讚揚,隻是因為你想。”嶽小川心頭一跳,垂眸躲避著灼人的目光。“不想演就擱在一邊,這是你的自由。”楚天長左手搭在他肩上,右手輕輕挑起小巧玲瓏的下巴,“想演的話,隻在演出時通知我一下就好。期間,我不會去看你的排練,也不會給你提任何建議。因為我想知道,這個角色脫離我的規則之後,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嶽小川隻是含糊地應了一聲,咕噥道:“你把電影版的劇本發給我看看。”——————“舞台劇就是騎自行車,一旦掉鏈子,就完了。”“好像失眠了,唉。有隻小狗說我睡覺像豬崽,我極少失眠的。”嶽小川在“秘密森林”中瘋狂發泄,身後傳來朦朧的夢囈。“過來,到我這來。川,川川……”他夢見我了,嘻嘻嘻。嶽小川嘴角偷偷牽起甜笑,纖細的肩頭一陣亂抖。“川,川菜……”笑容凝固,嶽小川尥蹶子似的,一個後抬腿,輕輕踢在楚天長腰側。後者沒有醒來,隻是翻了個身,習慣性將他攬入懷中,溫熱鼻息噴灑在頸後。“楚天長,謝謝你,帶我去冒險,讓我做隻敢想一想的事。”他輕聲說。社畜“小全子”的感情生活也日漸豐富。小全子的第n個秘密(時間一周前):“最近,我和他,我們,多了一項業餘活動:規劃客棧。我們都不懂室內設計,也不通繪畫,隻是擠在一起隨便規劃著,就很開心。遇到喜歡的設計元素,就保存起來。門廊該裝什麽樣的壁燈,配什麽花卉和植物……還有菜單和酒水單。光是為這些吃吃喝喝取名,就消磨了許多時光。他喜歡‘醉生夢死’這類寫意的,我喜歡‘藍色風暴’這種寫實的。當然了,他是店長,要聽他的。看來,以後我隻好經常提醒客人,‘醉生夢死’是老白幹,‘纏纏綿綿到天涯’是宜賓燃麵。他在沙發趴著,在iad上畫吧台,兩條小腿疊在一起晃悠,潔白的腳趾也跟著翹起來。我心猿意馬,低頭在他腿肚子上親了一口。他回過頭望著我,臉在慢慢變紅。幾秒後,我扳住他下巴,完成第二次親密接觸,這次他沒咬我。甜蜜、滑軟的感覺,就像印象中吃到的第一枚果凍。我們吻了很久,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吻的間隙裏擠出來:我覺得我們不會有好結果。我說:我不求結果,隻要過程。人生就是,重在參與,反正所有的結果都是翹辮子。他笑了:你就靜悄悄地喜歡我就好了,別被他看出來,也千萬別跟他發生爭執,不然你真的會失業。我說:失業就失業,反正你過兩年就不幹了。他說了句讓我很感動的話:可是,這兩年我離不開你。”看來,小全子的老板真的要急流勇退,開始田園牧歌,嶽小川想。人家才30多歲,就實現財務自由了。楚天長也是,從小就財務自由。自己得到啥時候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高烈度友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猛豬出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猛豬出閘並收藏高烈度友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