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你自己脫,我幫你洗個澡,還是不行的話咱們去醫院。”宴景行背過身,開口。 藥物作用下的欲望在體內橫衝直撞,唐秘的下麵又痛又脹,他很想用手撫慰一下緩解那種難受。可是他渾身軟得像一團棉花,手根本抬不起來,奈何麵前的人正直的像塊榆木疙瘩,送上門的糖都不張開嘴吃。 唐秘急喘了口粗氣,撐起腰肢讓自己雙腿落地,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伸手從背後抱住了宴景行,軟綿綿地說:“你幫我脫。” 唐秘用他硬挺的下體不斷地磨蹭著宴景行的大腿,得到一絲快感後他的鼻子忍不住哼哼了一聲。 宴景行僅存的一絲理智轟然倒塌,他隻知道唐秘的身體很燙,唐秘的氣息很熱,唐秘的嘴唇很甜。 他一隻手托著唐秘的腰肢,一隻手托著唐秘的後腦勺,凶猛的吻了下去,舌頭在唐秘的口腔裏翻攪追逐著唐秘的舌尖,舔一下再舔一下。 唐秘被親的四肢發軟,直到喘不過氣來他才將宴景行推開,靠著他的胸膛喘氣。 遲鈍的嗅覺稍微恢複了一些,唐秘神智不清晰地囔囔著:“你身上有女士香味的味道。” 宴景行撫摸著唐秘光滑背脊的手一頓,胸口莫名一陣悶痛,難得耐心解釋:“陪我媽去了一個品酒會,太想見你了,直接從酒會上逃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唐秘滿耳朵隻有那句“太想見你了”,他抬起頭手臂環住宴景行的脖頸,微眯著眼盯著宴景行有些發紅的嘴唇,輕輕地說:“你不想要我嗎?” 轟,烈火燎原。 宴景行啞聲回答:“快想瘋了。” 唐秘的衣服褪盡,他背對著宴景行,赤裸的身體一覽無餘,光滑的脊背,像貓一樣纖細柔軟的腰肢。蓮蓬頭灑下的熱水源源不斷地從地後背流向腰窩然後是股溝。也不知是藥物的作用還是熱水的作用,唐秘的身體有些發紅。 宴景行指尖顫抖,他一隻手幫唐秘撫慰著硬挺的性器,另一隻就著潤滑劑輕柔地在唐秘最私密的部位開拓。雖然他自己已經硬的仿佛馬上要爆炸,恨不得立刻將唐秘按在牆壁上粗暴的虐待他,但他知道唐秘怕痛,如果沒有做好擴張就橫衝直撞,唐秘就會疼出一身汗。 唐秘的前後都被溫柔地撫慰著,身體被滿足地快感讓他發出一陣陣甜膩的呻吟聲,他覺得羞恥又痛快,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的思想所控製,腰肢隨著宴景行在肉穴裏抽插的手指不停扭動,拚命想要找到那個讓能讓自己完全釋放的位置。 他的胸口和他的肉穴一樣的空虛,想要馬上被填滿,最後唐秘終於忍不住了,軟軟的叫了一聲:“老公……” 宴景行被這一聲甜膩膩的老公叫的頭皮發麻,再也顧不得其他,撐開唐秘的肉穴將硬挺的性器插入了進去。滾燙的肉壁包裹著性器,滅頂的快感瞬間衝向大腦皮層,宴景行喉結滾動悶哼一聲。 唐秘眼神渙散,雙手撐著牆壁,或許是太久沒做了,或許是那杯酒真的很厲害,他第一次嚐到了這種仿佛要將他溺斃的快感。 宴景行雙手扶著唐秘的腰肢,滾燙的性器慢慢退出再又連根沒入,反反複複摩擦著火熱的甬道。唐秘在一陣一陣的快感中手腳發軟差點趴向地麵,宴景行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圈著他的腰將人按在了盥洗台上,他悶哼一聲說道:“扶著。” 唐秘聽話的將手緊緊地扒著盥洗台,又一陣抽插襲來。唐秘微微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麵色潮紅,頭發濕亂,眼角有淚水,嘴角有些溢出的口水。太羞恥,太淫亂了,可是又好舒服。 整個浴室裏充斥著流水聲、呻吟聲、抽插聲、軀體的拍打聲,最終唐秘在宴景行的前後夾擊中徹底釋放了出來。 宴景行發泄出來之後唐秘已經軟成了一灘泥,他意識是清醒的,但他不想睜眼不想說話不想清理,任由宴景行抱著他坐進浴缸幫他清洗。 他仰躺在宴景行的懷裏,感受著許久不曾體會過的熨帖,想起了他和宴景行的第一次。 第一次的時候他們兩人都沒什麽經驗,擴張的不夠,宴景行進去的時候唐秘痛的幾乎想要尖叫,但他怕敗了對方的興致所以一直咬牙忍著。宴景行很快發現了異樣,他臉色陰沉,說道:“痛為什麽不跟我說?” 那時兩人剛確定關係不久,唐秘第一天住進宴景行家,他有些難堪的咬了咬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宴景行歎口氣,替他擦去眼角痛出來的淚花將人抱進了懷裏,他說:“兩個人都享受才叫性,你不必討好我。別怕,我也是第一次。” 自那以後宴景行每次在床事都極盡溫柔之能事,生怕把唐秘弄/疼了,也從不過度索取。每次結束以後他都會幫唐秘洗澡,然後抱上床。 唐秘閉著眼在熱水的蒸騰下昏昏欲睡,他嘴角微揚,宴景行克製溫柔的模樣可太迷人了。 宴景行幫唐秘洗完澡發現他已經睡著了,鼻翼翕合呼吸綿長睫毛微顫,宴景行的心髒也跟著發顫,他低頭啄了薄軟的嘴唇一口才替唐秘吹幹頭發抱上了床。 唐秘在睡夢中摸到了被子,習慣性地抱緊被子縮到床的一側酣然入睡,宴景行吹幹頭發回到房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兩人剛同居的時候唐秘也是這種缺乏安全感的睡姿,後來唐秘換了睡姿,他喜歡枕著宴景行的胳膊,把自己的胳膊放在宴景行的胸口,把自己的腿擱在宴景行的小腹,整個人半趴在宴景行的身上,這樣他會睡的格外香甜。宴景行為了配合唐秘也養成了仰臥的睡姿,即便後來唐秘搬走了他也改不過來了。 宴景行緩緩躺下,小心翼翼地給唐秘換了個方向,唐秘馬上像考拉熊一樣抱了上來,宴景行哼笑一聲這才心滿意足熄燈睡下。第54章 複合(1) 第二天宴景行又是在吸塵器的轟隆隆聲中驚醒的,他一睜眼,諾大的床上除了他自己哪有什麽唐秘。 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宴景行打開房門,陳姐不知道他在家著實嚇了一跳,連忙關了吸塵器:“宴……宴先生,我不知道您回來了。” 宴景行擺擺手,並沒有被吵醒的不快,他問道:“唐秘呢?” 陳姐一臉錯愕:“您說誰?我來的時候家裏沒人。” 宴景行揉了揉鼻梁,懷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又做了一場沒來由的春/夢。他迅速回房,看到衛生間裏一片狼藉以及垃圾桶裏的計生用品他才確定自己不是做夢。 平時這些東西都是唐秘準備的,昨晚匆匆忙忙找套子,宴景行翻遍了房裏的所有櫃子都找不到,最後還是唐秘迷迷糊糊告訴他放在藥箱裏。 宴景行苦笑,唐秘走的時候什麽都帶走了,套子倒是留了下來。 瞧著一地的水漬,宴景行在口腔裏磨了磨牙齒,他有一肚子話憋著要跟唐秘說,因為臨時出差耽誤了很久,昨晚臨睡前他已經打算好了今天一起吃頓早飯認真談一談,然後送唐秘去工作,結果一覺醒來人卻跑了。 宴景行掏出手機皺眉思索了一番,隻能嚐試著先給梁芳容打了個電話。與前兩次不同,梁芳容這次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聽說宴景行要去找唐秘不僅報了地址還主動要求親自帶他去。這令宴景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來不及考慮這些,他迅速洗漱穿戴完畢。 經過客廳的時候他停了一下,跟陳姐說:“陳姐,廚房的刀具都收起來吧,另外邊邊角角比較鋒利的家具你明天聯係一下葉鬆讓他更換,還有,衛生間的洗漱用品添置一整套。”頓了頓,他又補充:“就買唐秘以前喜歡的那個牌子。” 陳姐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連聲應是,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這個家裏注定是要住進另外一個主人的,陳姐私心希望是那個人是唐秘。 到了“光華傳媒”,梁芳容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已經秋末了,氣溫漸低,她今天穿了一條純黑色針織長裙,外麵套了一件淺灰色羊絨大衣,鑽進車子掀起了一陣香風。 宴景行遞上一份牛皮紙袋子包好的早餐:“容姐,路上順手買的。” 梁芳容心中一動,她最近越來越能理解唐秘為什麽對宴大老板這麽神魂顛倒執迷不悟了。宴景行這種人天生就是讓別人仰望的,這樣一個人幫你帶一份早餐,然後輕飄飄的說一句“順手”,很難讓人不產生受寵若驚的情緒,況且人還長的這麽帥。 是以,雖然梁芳容早餐已經吃了一籠小籠包喝了一杯豆漿,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把這份早餐吃了。 偷偷覷了宴景行幾眼,梁芳容輕咳一聲打破沉默:“那個……唐唐麵試上了《鴟行動》的那個角色,最近幾天都在劇本圍讀,還挺忙的,哈哈哈,還是托您的福,哈哈哈。” 宴景行點了點頭,這些事情昨天葉鬆已經匯報過了。 早上睡得太熟了,以至於唐秘是幾點走的宴景行一點都未察覺,他問道:“早上是容姐來接的他嗎?” 梁芳容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是在問唐秘,她並不知道唐秘昨天是留宿在宴景行家,回答:“最近唐唐換了新經紀人,一個很活潑的小姑娘,最近都是她去接的。” 聽到活潑、小姑娘這樣的字眼宴景行腦子裏又不受控製的想起王玨所說的那個“新的目標”,握著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一些。 一路上兩人又閑聊了一些唐秘的近況,梁芳容對唐秘的事情知無不言,宴景行這才感到有些奇怪。明明在海濱市醫院的時候,梁芳容還警告他以後離唐秘遠一點。他猜想可能是梁芳容的公司出了什麽問題,需要幫忙。 “容姐,您的公司遇到了什麽困難嗎?可以直接跟我說,我讓助理幫你處理。” “啊?啊?” 梁芳容疑惑,腦子一閃馬上就明白宴景行的想法,她連忙否認不是因為公司的事。但是她又不能直接抖落出唐秘的秘密,她暗自咬著牙幹笑:“哈哈哈,我就是因為上次在醫院說的那些話感覺有些過意不去,您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一時口不擇言,哈哈哈哈。” 宴景行挑挑眉,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但也並沒有追究,梁芳容對他的態度緩和下來也不是壞事,畢竟以後是要經常碰麵的。 上次擅自在梁華那裏幫唐秘請了假結果把人惹生氣了,這次宴景行到達酒店前事先聯係了張雄跟他打了個招呼。到了酒店,張雄親自下樓迎接。 一進酒店會議室就讓宴景行看到了咬牙切齒的一幕,唐秘正在和一個人長得成熟俊朗的男人交頭接耳討論著什麽。 宴景行和梁芳容進門的時候唐秘就看到了,剛才劇本讀的好好的張雄接了個電話就說中場休息一下然後就出去,原來是去接投資人了。 唐秘抬眸掃了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今天淩晨他趁著宴景行熟睡的時候走的,但他沒想到宴景行這麽快就找來了。 正在和唐秘討論劇本的刑天明見唐秘有些分心,於是提議道:“要不咱們休息一下吧?” 唐秘彎了眉眼,點頭說“好”。通過這兩天的劇本圍讀唐秘和刑天明已經漸漸熟悉了起來,刑天明本人並不太像表麵那樣冷硬,為人親和有禮並且很樂意提點後輩。 刑天明剛走,唐秘就轉身從側門打算去衛生間。他的本意本來就不是上廁所,所以走的很慢,經過安全通道門的時候身後跟著他的人攬著肩膀將他推進了消防通道樓梯口然後關上了門。 還沒等唐秘矯揉造作出一個驚嚇的表情,宴景行已經將他抱進了懷裏。第55章 複合(2) 唐秘掙紮了一下,耳邊傳來宴景行冷冽的聲音。 “別動!我想確認一下。” 宴景行低頭埋在唐秘地頸間,貪婪地聞著熟悉的蜜桃香味。 他一直認為是因為唐秘用蜜桃味的沐浴露所以身上才會有一股甜甜的讓人心馳神往的香味,但是宴景行後來也換了同款沐浴露後才發現那款沐浴露根本不留香,衝完就沒有任何味道了,唐秘身上的味道是他特有的。 唐秘不知道宴景行想確認什麽,直到胸口感受到宴景行劇烈的心跳起伏他才明白過來,他一把推開了宴景行。 “你他/媽把我當你心電監護儀呢?” 宴景行愣了一下,被唐秘說髒話的樣子逗樂,竟然真的笑了出來。 唐秘作勢要走,宴景行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他其實隻是想找個借口抱唐秘一下,心跳頻率不用確認,因為從昨天在酒吧見到唐秘後,他的心跳就沒有正常過。又或者說,很久以前就已經心跳過速不正常了,隻是他過於遲鈍沒有察覺。 唐秘甩脫了宴景行的手,開口問道:“找我什麽事?” 對於唐秘冷淡的態度宴景行有些錯愕,他原本以為昨晚兩人肌膚相親之後兩人的關係應該是緩和了,但是唐秘的態度顯然並沒有這樣認為。 “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宴景行不確定地問。 唐秘悶笑:“記得,謝謝你昨天來接我。” “就這?沒別的想說的了?” “還要說什麽?露水情緣罷了,你想叫我對你負責?”唐秘眼神無辜,撇了撇嘴。 宴景行簡直被氣笑:“露水情緣?那你跟別人也……” 說到這裏宴景行及時刹了車,他已經因為一時衝動說過很多次類似的錯話了,他今天的目的並不是來惹唐秘生氣的,吐了口氣,宴景行繼續道:“那你昨晚還叫我……那什麽!”想起昨晚那一句“老公”,宴景行還是熱血翻湧。 唐秘聳了聳肩,一副不記得的表情:“我叫你什麽?” 宴景行咬了咬牙說不出口,但他看出來了唐秘是記得昨晚的事的,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一點:“我不是來找你對我負責,我是有話要對你說。”宴景行舔了舔嘴唇,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緊張,頓了頓他又繼續說:“之前去海濱市我本來是想為餐廳的事道歉,後來……後來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本來想等你回來找你聊一聊,但是後來我去京城出差了。” 說著說著宴景行發覺自己嗓音極度不自然,這輩子迄今為止他道歉的次數寥寥無幾,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拘謹地向唐秘解釋自己的行為,他實在沒法做到那麽得心應手。 唐秘雙手抱臂靠著牆,一臉很有耐心等你繼續的表情。 宴景行騎虎難下,原地焦灼地走了兩步突然雙手搭著唐秘的肩,眼睛堅毅地盯著唐秘,他說:“本來我應該找個氛圍閑適的地方鄭重的跟你說接下來的話,但是你看起來很忙,我也忍不到那個時刻。索性這個地方還行,至少很安靜。首先,我先為以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道歉,那些話不是我的本心,一切來自於我的嫉妒,我的傲慢,對不起,希望你原諒我。” 唐秘微微低了頭,將目光移向宴景行的喉結,他不敢直視對方深邃堅毅的眼睛,哪怕多一秒他就馬上要淪陷進去。 眼睛閉了閉恢複了方才滿不在意的樣子,唐秘才迎上宴景行溺人的目光:“嗯,收到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宴景行的手僵了一下:“這麽容易就原諒我?”他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唐秘不會輕易原諒他,甚至會像在海島酒店的過道裏那樣譏諷他,而現在唐秘風輕雲淡的原諒不僅沒讓他宴景行覺得開心,反而讓他有些不安。 “氣性過了就覺得沒什麽好生氣的,不過幾句傷人的話而已,我的心髒是金剛石做的。”唐秘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道歉也道了,我也接受了,那我先走了。” 唐秘的隨意堵得宴景行喉嚨發酸,他從背後抱住了唐秘不讓他走。 “道歉之後我還有很重要的話要說。”宴景行小心翼翼掃了一眼唐秘的神色,見他並不反感才繼續說。 “昨天我媽帶我去品酒會,實則是給我介紹女性認識,你不要誤會,我也是到了才知道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應付她們的時候總是不自覺拿她們和你做對比,眼睛不如你的好看,嘴巴不如你的好看,說話不如你溫和,體態不如你端正,總之哪裏都不如你。你每時每刻都出現在我眼前,我好像幻聽又幻視,也不是最近才開始這樣,而是你從我家搬走的那一天起就這樣了。” 在上千平米的會展中心脫稿演講一個小時宴景行不會覺得緊張,而現在站在幾平米而已的安全通道裏宴景行緊張地手心出汗,他攬著唐秘的雙手收緊了一些,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吧?我發現我自己喜歡上你了,是以前就喜歡上你了,卻到最近才發現。我們和好好嗎,正式交往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