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的感覺就是她生活的很恣意很悠閑,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因此能夠很好的去享受每一分每一秒,絕不浪費時間。僅有的幾張照片,有時候是拍一片竹林,有時候是一把古琴,一盤沒下完的圍棋,有時候是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映襯著冬日的白雪。總之阮橘的微博讓人覺得很美好,她不被世俗困擾,活得很自由。


    除卻十八歲的成人禮,阮橘的生日都是自己過的,但粉絲們會提前給她刷#阮橘1227生日快樂#的話題,等到了12月27日當天就高占話題榜第一名,這大概是橘子粉唯一堅持刷的東西了。他們有的時候很想她,就去轉發她的微博跟她說說話,哪怕她看不到也覺得很幸福。當然,要是能把那些圖片換成自拍的話就更好了。


    長了一張盛世美顏居然不知道要自拍,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阮橘的二十歲生日,無論多少人在祝福,她都隻想跟鶴先生兩個人過。因為熱量大,阮橘很少吃蛋糕,偶爾吃一塊也要花費很長時間來鍛鍊,就算是麗質天生,美麗也需要很好的嗬護。如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那麽老天爺怎麽可能會繼續眷顧呢?


    因此,她的生日,是鶴先生親手做的長壽麵。


    他一大早就起來忙活了,做了一大桌子菜,麵粉自己揉自己擀自己切,下到鍋裏熟了就撈上來,雪白的麵條柔順的躺在白瓷碗裏,金黃的高湯飄浮著碧綠的菜,麵條上還臥著一顆荷包蛋。雖然很多人都喜歡吃糖心的,咬一口蛋黃就流出來,但阮橘跟其他人不一樣,她一定要連蛋黃都熟透了才可以。


    一碗長壽麵其實隻是一根,而且吃的時候還要小心不能弄斷,為的就是個長命百歲的好兆頭。阮橘考完試後就跟鶴先生回鶴園了,雖然有她在身邊,但是他最好還是不要離開太久呢。


    天氣越來越冷,可阮橘的心越來越溫暖,她捐獻的橙色小學幫助了無數失學兒童,橙色基金會更是致力於為弱勢群體提供幫助,時間過去的越久,她幫助過的人就越多。自己很幸福的話,就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


    阮橘嗦完麵條,還把麵湯也喝光了,明明一天都看著鶴先生在廚房裏忙活,熱火朝天的,也不讓她插手,可最終燒出來的菜都去哪兒了?她怎麽一道都沒見著?難道是還藏在廚房裏?


    不過應該是要等她吃碗麵才會給她吃吧。


    阮橘這樣想著,喝完了最後一口麵湯,充滿期待的看向鶴先生。她是演員,要管理身材,所以哪怕是長壽麵的分量也不多,一小碗,也就讓阮橘吃個半飽,她其實已經習慣這樣少食了,太過放縱自己的話,必須要用數倍的鍛鍊來償還。


    鶴先生卻像是沒看懂阮橘的暗示一樣,他這段時間的傷養的很不錯,主要是有她陪在身邊,心情簡直好的不行,比前半輩子加起來都快活,自然傷口癒合的快長好的也快,現在除了疤痕還有點難看以外已經沒有大礙了。


    “鶴先生。”


    “嗯?”他正忙著在竹林裏挖他好幾年前埋下的桃花釀,鶴延年其實不喝酒,但他喜歡釀酒,很多時候他一個人住在這個地方,會沒有事情做,隻能看古籍,彈琴烹茶,自己與自己下棋。不過從現在的生活來看,他很感謝曾經那個自己,至少他懂的越多,她就越喜歡他呢。


    阮橘趴在窗戶上,她嫌外麵冷不肯跟出去,就看見他挽起袖子蹲在那拿著個小鏟子挖呀挖的,跟挖什麽絕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我還是有點餓呢。”


    “再等等好不好。”


    “不好,不行,不要。”


    鶴先生無奈地回頭看她一眼,再三懇請:“再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你看,月亮都出來了。”


    阮橘抬頭看去,其實沒什麽感覺,月亮好不好看都沒有鶴先生好看,更沒有他做的菜香。“你現在不給我吃,待會兒太晚了我吃的多的話要被靜姐罵的,你捨得讓我的訓練強度增加嗎?”她為了《斯德歌爾摩情人》學芭蕾那會兒,真的是經常摔,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鶴先生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可疼死了,怎麽還捨得讓她餓肚子呢?


    她不禁好奇起來,看著他蹲在竹子下麵挖的謹慎仔細,不就是酒嗎……就算是親手釀的也不用這樣緊張吧,幹什麽呢這是,長衫都拖地上去了,前幾天才下過雨,竹林的小路不泥濘嗎?怎麽他給人的感覺還是幹幹淨淨的?


    挖到了!


    當初埋的太深,如今挖的千辛萬苦。鶴延年露出驚喜的表情,他不顧雙手上的泥土,伸進去輕輕將酒罈子抱出來,用手拂去了大部分泥土,然後很歡喜地抱著酒罈子轉身——阮橘還趴在窗戶上看他,他就舉起酒罈子對她笑,阮橘也被逗樂了,她搖搖頭:“趕緊進來吧,外頭冷著呢。”雖然鶴園風水好,可阮橘還是想感受普通的春夏秋冬,所以竹林這裏春天有暖風,夏日有烈陽,秋日有碩果,冬日有冰雪。


    都是阮橘喜歡的。


    隻要是她喜歡,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取來送給她。


    鶴先生歡天喜地的抱著酒罈子回來,他今天看起來像個喜悅的小孩子一樣,有點天真,阮橘覺得很可愛,就像條小尾巴一樣跟著他去到廚房,看到他細心地準備了溫水清洗酒罈,動作溫柔一如對她。


    這裏麵是酒吧?阮橘記得鶴先生說過自己在竹林裏埋過好幾罈子的桃花釀,可看他的架勢,不像是桃花釀,像是一罈子的金條。


    鶴先生把酒罈子洗幹淨,將它放在流理台上,淨手擦幹,突然取出一條黑色的布,把阮橘的眼睛蒙住了。


    她很信任他,所以壓根兒沒反抗,直到他把布條在她腦後係好,才牽起她的小手讓她坐到沙發上,並且說:“不可以亂動哦。”


    阮橘乖乖點頭。這招靜姐跟劇組都用過,然後推了個大蛋糕到她麵前,甚至拉噴花弄的滿頭滿身。阮橘以為鶴先生也要這麽玩,就很體貼的給他這個機會。


    她隻覺得他似乎來來回回都在走,但是不知道在做什麽。過了幾分鍾,鶴先生回來了。他重新牽住她的小手,將她握在掌心,帶著她走出去,一直走出了屋子到空地上才停下。


    這是要做什麽呢?


    然後,蒙眼的布條被拿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一幕,阮橘驚訝地看向鶴先生——沒有蛋糕也沒有蠟燭,隻有一張方方正正的桌子,上頭擺滿了菜,四個桌角放了四盞小燈,中間是冉冉點起的香爐。


    天上明月皎潔,地下月色如水,鶴延年在這樣的氛圍中緩緩對著阮橘跪下。


    他看起來很緊張,他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今日有皇天後土,明月清輝。我乞赤繩永結,匹配同稱。以求共偕魚水之歡,盟鴛鴦之誓,效白頭之老。此後一生相伴,結百年之好。謹定此約。”


    阮橘連眨眼都忘記了。


    鶴先生輕輕舒了口氣,再一次誠摯而忐忑地問她:“阮橘,我渴望成為你的丈夫,與你同甘共苦,共度一生。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她像是忘記了語言,呆呆地看著他。


    第136章 人人為她狂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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