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言歎息道:“那是那些大家族的人沒露出消息而已。不然你真以為是沒有啊?好了,不聊這個了,我要去附近找找獵物,你去不去?”


    澹台夕霧笑道:“當然去了,反正雅琪和妙妙他們也快處理完肉幹了。”


    蘇謹言道:“那我們帶上武器,一起去附近轉轉,看有沒有獵物吧!”


    澹台夕霧高興道:“好啊,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武器。”


    兩人很快拿到武器一起去森林找獵物了。


    劉紀文將一塊野豬肉切成很小塊,穩穩地放入早已準備妥當的大鍋中。他手法嫻熟地生起了火,熊熊的火焰在鍋底歡快且肆意地跳躍著。


    劉紀文接著從旁邊拿起一些調料,動作小心謹慎地撒入鍋中,那專注的神情,仿佛正在精心雕琢一件舉世無雙的珍貴藝術品。隨後,他抄起一根長長的勺子,緩緩地輕輕攪拌著鍋裏的肉湯。漸漸地,鍋裏開始咕嘟咕嘟地翻滾起來,那鮮嫩的肉塊在翻騰的湯汁中上下起伏,歡快地跳躍著,好似靈動的舞者在熾熱的舞台上盡情展現著魅力。它們時而如調皮的精靈躍出液麵,驕傲地展示著被湯汁浸潤得油亮迷人的表麵,閃爍著令人垂涎三尺的光澤;時而又像羞澀的少女沉入鍋底,似乎在與滾燙的湯汁玩著欲拒還迎的捉迷藏遊戲。


    此時,林妙妙站在不遠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翻滾的肉湯,喉嚨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喃喃自語道:“這香味,簡直要把我的魂兒都勾走了。”


    上官顏則湊到鍋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地說:“這肉湯,聞著就讓人覺得是人間至味啊!”


    周雅琪抿著嘴唇,眼睛裏滿是渴望,忍不住催促道:“劉紀文,能不能給我也弄一碗?”


    劉紀文笑道:“你中午不是吃了嗎?”


    周雅琪瞪著眼睛道:“吃了不能再吃嗎?我餓了嘛!”


    劉紀文無奈道:“好,給你留一碗,你別都吃掉了,留點給那些小黃毛!”


    周雅琪笑道:“好的,好的!”


    劉紀文無奈的給周雅琪盛了一碗。


    周雅琪雙手緊緊握在胸前,興奮地說道:“哇,這一定是我這輩子聞過最香的肉湯了!”


    隨著翻滾,肉塊的邊緣漸漸變得卷曲,泛起微微的金黃色,宛如被精心鑲嵌上了一層璀璨奪目的金邊,散發出令人難以招架的致命誘惑。


    濃鬱的香氣恰似一場洶湧澎湃、來勢洶洶的無形風暴,瞬間以排山倒海之勢彌漫開來,蠻橫地直往人的鼻腔裏瘋狂猛鑽。這香氣中,既有野豬肉本身那醇厚濃鬱、原汁原味的迷人肉香,仿佛是大地深處最純粹的饋贈;又有調料恰到好處、精妙絕倫的辛香,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般點綴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縹緲虛幻的煙火氣,恰似那朦朧的輕紗,為這香氣增添了一抹神秘的韻味。那香味仿佛具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讓人光是微微一嗅,就忍不住口舌生津,饞蟲好似被施了強效的魔法,在腹中肆無忌憚地瘋狂躁動起來。仿佛能看到那鮮嫩的肉塊吸飽了湯汁,變得更加飽滿多汁,每一絲紋理都浸透著勾魂攝魄的誘人味道,令人心馳神往,恨不能立刻大快朵頤,縱情享受這世間難得的美味盛宴。


    劉紀文豪爽地站起身,大步走向那鍋還在冒著騰騰熱氣的肉湯。他的動作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隻見他穩穩地拿起大勺,手臂肌肉微微隆起,彰顯著力量。他將大勺伸進鍋裏,用力攪拌了幾下,讓肉湯的香味更加濃鬱地散發出來。


    隨後,劉紀文開始盛湯,他神情專注,目光緊緊盯著勺子,每一勺都盛得滿滿的,生怕給小黃毛們少了一點。湯汁在大勺中晃動,卻沒有一滴灑出。他依次將肉湯小心地倒入五個碗中,那專注的模樣仿佛在進行一項極為重要的儀式。


    劉紀文盛了五碗肉湯給小黃毛他們送了過去。


    劉紀文對幾個小黃毛道:“謹言同學怕你們餓著,叫我給你們專門做了一些肉湯,先墊著,晚上在吃點好的!”


    這幾個小黃毛,頭發像枯草般雜亂無章,髒兮兮地黏在頭皮上。他們的臉蛋消瘦得幾乎能看見顴骨的輪廓,麵色蠟黃,毫無血色,雙眼深深地凹陷進去,眼神中透著疲憊與無助。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補丁疊著補丁,仿佛經曆了無數次的撕扯與磨損。


    他們一聞到肉湯那濃鬱的香味,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間亮得像星星,迫不及待地接過碗。他們那瘦骨嶙峋的雙手緊緊捧著碗,像是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仿佛要把這香味全都吸進肺裏。


    接著,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小黃毛把臉幾乎都埋進了碗裏,嘴巴張得極大,肉湯還沒來得及在嘴裏停留就被他“咕咚咕咚”地咽了下去,喉嚨不停地上下滾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的腮幫子鼓得像塞了兩個饅頭,湯汁從嘴角溢出,順著下巴流淌,他也顧不上擦。另一個小黃毛則是端著碗,頭仰得高高的,肉湯像一條細線般直往嘴裏灌,伴隨著“哧溜哧溜”的吸食聲和“吧唧吧唧”的咀嚼聲。


    喝著喝著,他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和著臉上的汙漬,形成一道道黑痕。小黃毛一邊用袖子抹著眼淚,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從來沒喝過這麽好喝的肉湯!”他那幹裂的嘴唇周圍沾滿了湯汁,卻毫不在意,繼續狼吞虎咽。還有一個小黃毛喝得太急,嗆得直咳嗽,“咳咳咳”,眼淚更是


    不住地往外湧,卻還舍不得放下碗,斷斷續續地說:“這……這肉湯,真是……太美味了!”他們那幹癟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臉上洋溢著滿足和感動,那模樣讓人看了既心疼又欣慰。


    這時,另一個小黃毛也附和道:“是啊,這肉湯比我想象中的好吃一萬倍!我感覺自己都要幸福得暈過去了。”


    又有一個小黃毛咽下一大口肉湯,滿足地長歎一聲:“要是以後都能有這樣的肉湯喝,再苦的日子我也能熬下去。”


    另一個小黃毛道:“你在想屁吃,地主老財都不可能天天喝肉湯。”


    第一個小黃毛反駁道:“哼,那可說不定,這裏可是試煉森林,啥動物都有!”


    小黃毛好笑道:“那你能抓的到嗎?你不知道試煉森林有核獸啊?就你這樣的小卡拉米,遇上就噶了!”


    前一個小黃毛不服氣道:“扯什麽犢子呢,什麽小卡拉米,怎麽就噶了,萬一我是武學奇才呢?”


    另一個小黃毛撇撇嘴:“武學奇才?就你?


    睡迷糊了吧,咱們這窮酸樣,能填飽肚子就不錯啦!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第一個小黃毛不服氣:“咋就不能有點盼頭,說不定哪天天上掉餡餅,就砸咱頭上了。”


    另一個小黃毛白了他一眼:“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還天上掉餡餅,我看掉石頭還差不多,砸得你滿頭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得麵紅耳赤,可手裏的肉湯碗卻始終緊緊抓著,一刻也沒放下。


    他們那幹癟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臉上洋溢著滿足和感動,那模樣讓人看了既心疼又欣慰。


    劉紀文見他們喝完肉湯,於是道:“好了,肉湯喝完了吧,碗趕緊給我。你們呢別扯犢子了,趕緊幹活挖庇護所吧,你們也不想晚上幾十個人堆一起睡吧?”


    小黃毛們連忙陪笑道:“好嘞,劉大哥,我們這就去幹活。”說罷,他們迅速將碗遞給劉紀文,然後便幹勁十足地跑去挖庇護所了。


    劉紀文看著他們忙碌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轉身回到廚房,開始清洗起那些碗來。


    小黃毛們開始竊竊私語,聊著蘇謹言他們庇護所的好。


    一人對小黃毛道:“毛哥,你說牛頭那個傻大個他們庇護所怎麽對我們這麽好?我們來搶他們的肉,他們贏了不僅不打我們,還送肉湯給我們喝。那可是肉湯啊,洛城上城區的大人物才能吃的上的東西啊!”


    被叫做毛哥的小黃毛皺著眉頭,像抓狂似的使勁撓了撓那像雞窩一樣亂蓬蓬的頭發,一臉疑惑地說:“我也納悶呢,按說咱們是來惹事的,不被他們狠狠揍個半死再像扔垃圾一樣扔出去就不錯了。哼,這事兒透著邪乎!”說著,還用手煩躁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眼神中滿是不解和警惕。


    旁邊那個瘦高個小黃毛眼睛滴溜溜像陀螺一樣快速地轉著,嘴裏還含著沒咽下去的肉湯,嘟囔道:“毛哥,難道他們有啥陰謀?我聽說有些庇護所專門把人騙進去當奴隸,幹那些又苦又累的髒活,還不給吃的喝的,說不定他們也是打著這樣的算盤!”邊說邊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眼神裏滿是深深的警惕,身體還微微顫抖了一下。


    另一個胖乎乎的小黃毛一邊吧唧著嘴,一邊搖頭晃腦地說:“哎呀,不能吧,我看他們那眼神,挺真誠的。而且這肉湯也不像是假的,味道好極了,我可好久都沒嚐過這麽鮮美的滋味啦!”說完,又美滋滋地舔了舔嘴唇,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還有一個戴著破帽子的小黃毛著急地湊過來,壓低聲音道:“說不定他們是想把咱們收編了,以後給他們當小弟幹活。毛哥,咱們可得小心點,別著了他們的道!”同時,還用手擋在嘴邊,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腦袋還不停地左顧右盼。


    毛哥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別瞎說,咱們這副熊樣,能給人家已經不錯了,人家還給你肉湯喝,你還想咋樣啊?咋滴,你還想不幹活,騙吃騙喝,當皇帝啊?我看他們這個庇護所啊,好像和其他的不太一樣。”說著,雙手抱在胸前,眉頭緊鎖,陷入深深的沉思,雙腳還不停地來回踱步。


    瘦高個接著說:“是啊,毛哥,你說他們為啥能有這麽多肉,還有做肉湯的材料?咱們來試煉森林,連口湯都喝不上,他們居然這麽大方。”邊說邊用手指緊張地摳了摳衣角,手指都把衣角揉得皺巴巴的。


    胖乎乎的小黃毛抹了一把嘴,滿不在乎地說道:“管他呢,說不定他們都打獵厲害,能搞到這些好東西。反正咱們有肉湯喝就行,想那麽多幹啥?”說完,還朝四周大大咧咧地張望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往後一靠。


    戴破帽子的小黃毛一臉好奇,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渴望:“那他們庇護所裏是不是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毛哥,咱們要不要去探探?”邊說邊眨巴著眼睛,躍躍欲試的樣子,兩隻腳不停地搓著地麵。


    毛哥若有所思地說:“才多大點地方啊?還有秘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把庇護所挖大一點,不然等晚上到了,弟兄們沒地方睡覺了,得埋怨我們了。” 說著,又拿起工兵鏟大力的挖著土。


    幾個小黃毛見毛哥繼續挖土,也不敢有其他想法了,現在這樣挺好的,還有肉湯喝,挺過一周就可以回去了。要是在別人的庇護所裏作死,很可能被打一頓然後被趕出去。


    於是,幾個小黃毛也紛紛拿起工兵鏟,跟著毛哥一起賣力地挖土。


    挖著挖著,那個胖乎乎的小黃毛累得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毛哥,這活兒也太累人了,我這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


    毛哥瞪了他一眼,嗬斥道:“少廢話,趕緊幹活!不挖大點兒,晚上都睡不好覺。你還想睡森林裏嗎?”


    瘦高個小黃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毛哥,咱這庇護所到底要挖多大啊?我感覺應該可以了。”


    毛哥抽了他一巴掌罵道:“可以個屁啊,我們二十多號人,這麽小的地方怎麽睡啊?要人擠人嗎?少跟老子偷懶,趕緊幹活!”說著還踢了那個胖乎乎的小黃毛一腳“還有你,胖墩,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就知道偷懶,趕緊給我起來幹活,別讓我抽你哦!”


    叫胖墩的小黃毛連忙起來繼續挖土,生怕毛哥真的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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