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傑的話一落,羅天運接了一句:“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總是照顧不好自己呢?”


    馬英傑趕緊說:“她在秦縣認識的一位姐姐在照顧她,我等會就趕回去,問題不大,就是要靜養幾天。隻是那個小女孩一直不知道媽媽已經不在人世的事情,欒小雪為這事和我也鬧過別扭,而我,我,”馬英傑結巴了一下,目光投向了羅天運。


    “有話直說,別這麽結結巴巴的。”羅天運自然清楚,馬英傑有事要說,又擔心他發火。


    “那好,羅總,我說了,你別生氣好嗎?”馬英傑還是小心翼翼地看著羅天運。


    羅天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結果燙著了,才記起是馬英傑剛剛加的水,又有怒火想發,一是擔心欒小雪,二是馬英傑顯然有為難的事要告訴他。不過他已經讓馬英傑盡管說,所以他必須忍著,不能再發火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他老想發火,見了馬英傑就格外有這種想發火的衝動。這人與人之間大約都這樣,一親近就容易拿對方出氣。


    馬英傑見羅天運被燙著了,趕緊又說:“羅天運,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往你杯裏加水了。”


    “有事說吧。”羅天運平靜了一下。


    “我下午好象又被蘇曉陽下套了。”馬英傑終於說出這句話。


    羅天運一聽,竟然又是這種事,再也控製不住情緒說:“你是豬腦子啊,怎麽老被他這種下套?你就不能下一回套,套住他試試?”


    “我今天是套住了他,當著孟董事長的女兒孟思思的麵前,逼著他寫了一張與那個小女孩有關係的字條,可是思思太孩子氣了,逼著我喝酒,結果被蘇曉陽利用了,上次是欒小雪救了我,這次我還真沒想到他還會用同種方式灌醉我,是我太大意了,也是我太輕敵了。以為有孟董事長的女兒在,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陷害我和思思的,結果他還真的就做了,而且我猜,他肯定動了手腳,至如是什麽,我目前還不清楚。我讓他寫的字條不在我身上,肯定是他把我和思思弄到了一張床上,您聽到的聲音是思思的,可我,我,我真的沒動她,我應該是沒動她的,我喝得太多,醉得不省人事,我應該做不了那種事,醒來,我和思思都是身體,所以,羅總,您罵吧,是我錯了,我是豬,老被人利用,下套。”馬英傑不得不把這些告訴羅天運,他已經作好了最壞的打算,落到蘇曉陽手裏,不可能有什麽好事情。隻是他對麗麗內疚著,好不容易弄到了蘇曉陽的證據,結果硬是被自己的輕敵破壞掉了,看來,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有輕敵的心理。


    隻是,馬英傑確實沒想到,蘇曉陽竟然連孟思思也敢陷害,他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這人是不是真的瘋了?


    馬英傑急急忙忙地趕到羅天運辦公室,就是要告訴羅天運關於蘇曉陽的這些,這些相對於秦縣的事情來說更重要。秦縣的事情用錢可以擺平,而蘇曉陽卻不是能用錢擺平的事情,大凡用錢可以解決的事就不是什麽大事,這是羅天運的話,馬英傑牢記著。他其實一直在找蘇曉陽的證據,可麗麗這件事好不容易有理由了,卻被汪小娥的急切不得不中斷了。不僅沒有抓到蘇曉陽實質姓的問題,反而還讓麗麗現在陷入了被動之中。這起案一點也不撲朔迷離,明眼看得見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而且證據眼看就在他手裏,而且眼看就要真相大白,結果硬是被蘇曉陽和江超群弄到了麗麗的字據,證明一切是她自己願意,結果江小娥也被他們火化掉了,而他反被紀委關了一天,讓他又陷入僵局、死局。就在這個時候,蘇曉陽竟然敢動用孟思思來陷害他,他不知道這算是好事情,還算是對自己不利,他急切需要羅天運的指點。


    羅天運聽完馬英傑的一通述說後問馬英傑:“那小丫頭是不是愛上你了?”


    馬英傑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以為老板會問蘇曉陽的事情,沒想到老板竟然冒出了麽一句。


    “說啊。”羅天運盯著馬英傑繼續問了一句,馬英傑提供的情況,他當然很感興趣,他和朱天佑董事長談話後,他就有想法,從蘇曉陽身上開刀,他知道孟成林有很多問題,他除了欒小雪還算個問題外,在經濟上他是清白的,但是孟成林不是,僅就冉冰冰而言,最近這麽活躍地往各縣伸手,弄的錢都不是打著他孟成林的牌子嗎?而且據趙華宇的情報,孟成林還在江邊最新小區裏給冉冰冰弄了一套房子,這些都是孟成林的問題,不過這些蘇曉陽肯定是清楚的。他現在擔心的是馬英傑和孟成林的女兒不清不楚的,那麽他要實施的計劃,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被破壞呢?這是他必須在馬英傑身上弄清楚的問題。


    “可能是的。我,我看見了她的身體,她一點也回避,反而,反而----”馬英傑說不下去,畢竟這是他的老板啊,不是他的哥們,再說了,他還真的沒辦法拿這種事在外張揚。


    “那你準備怎麽辦?”羅天運繼續問了一句。


    “我,我,我就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且丁小跳的事情不是我告訴孟董事長的,是思思,當時,方辦公室主任和蘇曉陽不管這事,我見小跳的父母挺可憐,就主動上前詢問他們,而方辦公室主任便把這事推給我,要我想辦法平息下來,千萬不能讓他們抬著屍體進入集團大樓,您也知道孟董事長最忌諱這樣的事。等我把這件事平息下來後,蘇曉陽竟然在小跳的父母麵前說是我逼死了小跳,結果他們發火,打了一耳朵,後來,小跳的親戚不肯走,非要主要領導承諾解決所有費用問題,思思就把電話打到了她爸哪裏,我不得不接過電話對孟董事長解釋了整件事情。可能我的話被蘇曉陽聽到了,才又有他下午設計陷害和思思。”馬英傑又解釋了一大通。現在他根本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老板,包括他和思思的事情,他沒什麽再覺得難為情了。講完這些後,馬英傑突然想起了梅婷,於是對羅天運說:“對了,吃飯的時候,金銘電子集團的總經理梅婷也在一起。”


    “他們怎麽會在一起?”羅天運又問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我懷疑她和蘇曉陽聯手灌醉了我和思思。”馬英傑替自己辯護著。


    “你以後給我記住了,什麽情況可以喝,什麽情況下堅決不能喝,在沒醉之前,心裏要有數。如果這一點判別能力,你都不具備的話,商場這條路,你就很難走下去了。酒,這個東西在我們生活中少不了,大家都知道喝酒不好,為什麽要喝?一來是氣氛,二來就是有些事非要在喝酒中去解決。但是喝酒要看人,看清楚對象。人家是抱著下套的心境而來,你就得防著。明明知道人家下套,你還喝得不省人事,那就是你的失誤,是你有問題,不要把這個問題往對方身上推。在這個問題,我不想再看到你犯錯。”羅天運教訓著馬英傑,他現在不把馬英傑管嚴一點,馬英傑還會犯錯。


    不過,羅天運在這個時候,讓梅婷這個名字存進大腦。他知道金銘電子集團的事情,知道梅婷這個女人急於出手金銘電子。在這個世界最不靠譜最荒唐事的,除了領導怕就是暴發戶。當然了,梅婷隻是一個小女人,她算不上暴發戶,那位台灣於老板,也不是那種暴發戶的張揚。隻是梅婷卻偏偏找上了一位張揚的蘇曉陽,這就有熱鬧可看了。以前,羅天運就遇到一名暴發戶,他張揚到了瘋狂的地步,給主要領導送禮,明明支票或銀行卡都能夠解決的事,硬是要虛張聲勢給幾個主要領導弄出幾個箱子來,而且箱子裏裝的全部是現金,一箱子就是一百萬,膽小的領導,嚇都要嚇死。可有些領導就喜歡這樣玩權,越大越刺激。而有些老板就喜歡這麽玩錢,目的都是為了彰顯自己身份。最苦的就是底下老百姓了,沒錢沒勢,隻有玩玩苦難玩玩悲摧。


    商場上的這些事,層出不窮,羅天運不是不清楚,而是不願意與這些事同流合汙,能躲他就會躲,躲不了的錢就捐掉,這樣的錢,他是絕對不留一分的。可蘇曉陽與梅婷真正要聯手時,那種戲比他敢陷害孟成林女兒更有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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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英傑該告訴羅天運的事情,想必都告訴他了,從馬英傑的談話和表情可以判斷,馬英傑對思思這個小女孩隻是一種好感,還沒到愛上的地步,隻要沒到這一步,馬英傑就還是自己最親信的人。而且他得阻止馬英傑繼續和孟思思交往,這種交往很容易壞事。


    就在羅天運想再以情動之,以理說服馬英傑時,馬英傑的手機卻響了,馬英傑一看,竟是孟思思,馬英傑不得不對著羅天運說:“對不起,羅總,思思的電話。”


    “接吧。”羅天運的口氣倒也溫和著,讓馬英傑的膽怯少了不少,看來老板還是原諒並且理解了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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