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以後,那人拿著東西出去了,池清聽到一聲反鎖的哢噠聲,之後便是長久的靜默。  舊屋的客廳外,綁匪老大在打著電話。  “老板,你要的貨我們給你帶來了,你看你什麽時候過來驗貨?”  “你們動作挺快。”電話哪那頭的人有點驚訝,沉吟了半晌又說:“等我半個小時,我這就過來。”  “那兩千萬的酬勞……”  綁匪老大意有所指,那頭的人悶聲笑了幾聲,“放心吧,不會少你們一分的。”  “那就好,穆少是個明白人,錢貨兩清,大家都不麻煩。”  綁匪老大放下了心,很快就掛了電話。他身後的黑皮問:“怎麽樣?”  綁匪老大笑了笑:“準備好收錢跑路,華國的警察都是一群狼,聞著一點血腥味就能追擊個幾百裏,等拿到錢之後我們就立馬遠走高飛。”  黑皮臉上喜色掩不住,已經可以想象拿到錢以後的好日子。  他想起了杜夫人來,忍不住提道:“那個老女人怎麽辦?她見過我們的臉,就這麽把她放了,給警方提供了線索我們可就難脫身了?”  綁匪老大聞言眯了眯眼,目光狠辣,“那就等要走的時候把她殺了。”  反正他們手裏的人命多這一條不多,少這一條也不少。  恰好送完餐出來的綁匪將手裏的外賣盒扔了,轉頭不讚同的說:“不能殺。那個老女人是杜家的當家主母,我們要是把她殺了,不說警方那邊,杜家那邊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杜家雖然隻是一個商人世家,但也絕對不好惹,要是他們真把杜夫人殺了,杜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這一單隻是為了錢,犯不著殺一個人背上風險。  綁匪老大想了想:“把她關到地下室裏,我們不殺她,等那些條子找到她的時候,我們也早就遠走高飛了。”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杜夫人轉眼之間就在鬼門關裏走了一圈。  另一邊,穆唯安掛斷電話以後沒有立刻出發,而是給李若蘭打了電話過去。  李若蘭似乎早已經等著他許久,電話一撥出去立馬就接通了。  隻聽李若蘭急切的說:“怎麽樣?人抓到了?”  穆唯安笑了笑:“抓到了,就在西北郊區的一棟爛尾樓裏,你去把人帶走就是。”  “為什麽不是你的人去帶過來?”  李若蘭留了一個心眼,穆唯安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和涼薄,語氣卻笑吟吟的說:“李小姐,我出人出力還出錢,你想實現你的野望,不付出一點代價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可要是警方查出來了,第一個查到的就是我。”  李若蘭可不傻,但穆唯安也絕不是省油的燈。  他輕蔑的笑了笑:“我的目標一直就隻有池清而已,你若是不願意承擔一點風險那也無妨,我有的是辦法讓杜家和警方的人找不到我頭上。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想嫁給季宴廷還想要他名下所有財產,沒有池清這個籌碼,你認為你能做得到嗎?”  “……”  李若蘭被戳到了痛處,根本就無法反駁。  從季宴廷和杜家聯手搞垮她家以後,她對季宴廷的所有愛意都變成了恨。季宴廷不是那麽惡心她嗎那她就偏要季宴廷娶了她,還要他將名下所有財產都轉到自己名下,然後再殺了他以後自盡。  這個男人活著她得不到,那麽就是死她也要拉著季宴廷一起下地獄,做一對鬼夫妻。  病態到扭曲的愛意和仇恨讓李若蘭一張漂亮的臉蛋變得猙獰可怖,她皮笑肉不笑的說:“好,我去把人給你接回來。”  “早這樣不就對了?”穆唯安最喜歡和這種瘋子打交道,因為這種人才是最好利用的。  他想到李若蘭對池清的恨意,為防萬一先給她打了一針預防針。  “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麽,但是你給我記住,池清是我要的人,你要是敢傷了他一根寒毛,我有得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論是池清還是他肚子裏那個孩子,他都要了,絕對不允許李若蘭壞了他的好事。  “你倒是個癡情種。”李若蘭嗤笑了一聲,“行,我保證不動他。”  “記住你說的話。”  穆唯安放了心,但還是沒忘記旁敲側擊了一句:“李小姐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的吧?”  李若蘭冷哼了一聲:“你放心,我要是被抓了,肯定不會把你供出來。”  季宴廷不是那麽愛池清嗎?那她讓他看著池清是怎麽被人羞辱強.奸的,更讓他永遠都找不到池清悔恨一輩子。  那時候季宴廷絕望的眼神肯定十分的賞心悅目。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因為男頻要舉報jj耽美的事氣到了,又卡文,太影響劇情了沒有寫,明天我會補回來的。第56章 五十六  b市,季氏集團總部。  “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像什麽樣子,這樣有意思嗎?”  這如果不是她兒子,季夫人都想著幹脆掐死算了。哄個老婆都不會哄,隻會天天用工作麻痹自己,算什麽男人?  季夫人闖進來的時候,秘書根本不敢攔她,隻能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跟在季夫人身後團團轉。  門被推開那一刻,秘書仿佛看見了自己到頭了的壽命。  她哭喪著臉臉說:“總裁,我攔不住夫人。”  季宴廷和張特助剛還在研討c城那個商業城的修建進度以及商戶入駐,突然被打斷他也不惱,隻是放下手中的文件站了起身,揮揮手示意秘書先出去。  秘書如蒙大赦,立刻逃也似的的轉身跑了,出辦公室的時候沒忘記把門給帶上。  “總裁……”  張特助危襟正坐的挺直了腰板,考慮現在奪門而出會不會回頭就被炒掉,又或者留下聽到了什麽不能知道的事情,就被總裁當場從五十多樓扔下去殺人滅口。  季宴廷看了他一眼,也揚揚下顎示意他也走,張特助立馬站起身向季夫人鞠躬問個好,然後卷著茶幾上的幾份文件,看似不疾不徐實則腳下生風的出了辦公室。  所有無關人員的走了以後,季宴廷向季夫人走去,頗為無奈的問:“您怎麽來了?”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  季夫人瞪他一眼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了沙發椅上,“我再不來看看你,你都要把公司當家了。你說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季宴廷抿了抿唇,“媽,最近隻是忙著公司……”  季夫人不想聽他敷衍,直接出言打斷道:“你別給我扯那些亂七八糟的,我不想聽。”  季宴廷沉默了,嘴角下壓著,眼中閃過一抹鬱色。  “我問你,池清那邊你是不是徹底放棄了?”  季夫人向來不會拖泥帶水,直奔主題。季宴廷眼瞼半垂,緩緩點了點頭,“對,放棄了。我的糾纏讓他很困擾,所以……”  “所以你就這麽放棄?”季夫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當初是誰求著我幫他的?又是誰拉著自己爸爸幫他管理公司好去追老婆的?”  季宴廷低著頭不說話,像個犯了錯挨家長訓斥的孩子。  “才被拒絕了幾回你就退縮了,你連你爸三分之一的厚臉皮都沒繼承到。”  “媽!這事不要再提了。”  季夫人對他很失望,他又何曾好過呢?池清根本就不想見到他,也不願承認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寧願拉著一個旁人來騙他,也要斷絕關係。  他不怕杜家的打擊報複,甚至可以枉顧池清的意願把他帶回身邊,可是池清不是他籠子裏養的金絲雀,強求他跟自己在一起,那跟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是他先把池清推開的,現在池清不要他也是活該。  “媽,這是池清想要的自由,我成全他了。所以……不要再說了。”  他幾乎是懇求著季夫人不要再提池清了,他怕自己又忍不住陷進去。  他好不容易才把池清從腦子裏趕了出去,原以為再次提起這個人的時候,他可以雲淡風輕的一笑而過,最後才發現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他根本就沒有忘記過池清,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記憶得越來越深刻。  季夫人從未見過自己向來高傲的兒子也會有求人的一天,一時失了語。  她張著嘴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隻剩一聲無奈的歎息,“那行吧,不提了。”  季夫人不再追問,季宴廷總算鬆了口氣。  季夫人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就來氣,忍不住又嘮叨道:“不是媽說你,失戀了不可怕,但你算算你都多久沒回家了?整整一個月,你回家了幾趟?”  季宴廷剛張口要解釋,季夫人立刻伸出食指晃了晃,“別跟我說忙,這說辭你自己都不信,少拿來忽悠我。”  季宴廷知道自己說不過季夫人,隻能保證道:“我今晚就回去可以嗎?”  季夫人滿意了,“行。”  得到確切的答複以後,季夫人沒留在公司多久,婉拒了季宴廷要送她離開的請求,讓先前的那個秘書帶著自己巡視了一圈公司以後才離開。  總裁辦公司裏,季宴廷疲憊癱坐在真皮椅上,一手捂著眼長吐一口濁氣。  季夫人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心湖,現在滿腦子都是池清,各種各樣的,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記得池清那麽多的不同的神情。  眼角餘光不經意掃到了辦公桌上的日曆,他怔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池清的預產期似乎快要到了。  孕後期聽說很辛苦,也不知道他最近如何。他三個哥哥都是大忙人,恐怕不能很好的照顧到他。  季宴廷的心思一下就飛到了南市那邊,盯著窗外的天空發起了呆。  “扣扣……”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頭敲響,季宴廷搓了搓臉頰,長呼了一口氣,坐端正了身體。  “進來。”  張特助開著門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古怪。  “發生什麽事了嗎?臉色這麽難看。”  季宴廷奇怪的看他一眼,伸手翻開桌麵上一個文件夾,接下來張特助的話卻讓他一下失了分寸。  他謔地站了起來,差點把辦公桌桌麵上的一堆文件都掃倒。  “你剛剛說什麽?”  張特助躊躇了一下,提心吊膽的重複了一遍。  “留在南市那邊看著夫人的人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夫人被綁架了,連同杜夫人也下落不明。”  張特助一口氣說完,已經做好了總裁勃然大怒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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