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會總部。


    阿齊茲把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看向大廳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


    腿部再次流出血液。


    “呼呼——”


    阿齊茲眼神冰冷的看著兩個人。


    而呼德和這個老外在看到阿齊茲後,隻是微微愣了一下。


    沒有很吃驚的樣子。


    那老外率先開頭,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卷毛,西方獨有的深邃眼神看向阿齊茲。


    “阿魯,這是怎麽了?”


    對方用很流利的一句普通話問道。


    阿齊茲依舊不說話。


    就這麽看著兩個人。


    而坐在旁邊的呼德卻是出口冷聲說道:“會長和你說話呢!你聾了?還是說,這是帶著紅門的旨意來殺我們嘍?”


    聽到這話。


    阿齊茲終於是鬆開了緊咬的牙關。


    “他是副會長。”


    “哈哈哈!”呼德瞬間大笑起來。


    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子。


    也不怕阿齊茲暴走。


    近距離的看著阿齊茲,出口問道:“副會長傳達會長的一切命令,這是苓社的規矩,有什麽問題嗎?”


    阿齊茲抬眼看向呼德。


    沒有任何的廢話。


    直言說道:“把紅門的人放了。”


    聽到這話。


    呼德直接就笑了起來,離遠了一點阿齊茲,轉頭看向副會長:“會長,這是他自己承認的,這下不能說是我在挑撥了吧?”


    “他讓我放了紅門的人?”


    “你聽到沒有?”


    而坐在沙發上的老外也是一點都不著急。


    坐的很穩。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微微笑了起來。


    嘴角扯出一摞的褶子。


    “阿魯,你先坐下,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我以前在國外當過外科醫生,你這個我很輕鬆就幫你治好了,來……”


    說著就對著阿齊茲招呼起來。


    而他已經去了後邊的房間。


    似乎是去拿工具去了。


    碩大的大廳,就剩下阿齊茲和呼德兩個人。


    兩人一胖一瘦。


    眼神都是異常的冰冷。


    呼德盯著阿齊茲說道:“你對不起會長對你的栽培,沒有會長,你當年早就讓我捅死了!”


    聽到這話。


    阿齊茲眼神一凜。


    上前一把提溜住呼德瘦弱的小身子。


    “你他媽的要是不抓我老婆,誰捅誰,試試!!!”


    呼德見狀。


    也是有些心虛,他就是本土的人,自然聽過阿齊茲年輕時候的事跡。


    一人血戰三十人。


    砍傷十五人。


    而自己卻是躲開了致命的傷口,身上全部都是刀疤。


    阿齊茲對常人都是客客氣氣的。


    真惹惱了。


    那是真的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呼德出口笑道:“阿齊茲,這麽多年了,這事都過去了,不要每次一提,你就一副要吃人肉的樣子,我真讓你弄我,你敢嗎?”


    阿齊茲剛要說話。


    呼德笑道:“會長讓你動我嗎?當初會長說好的,互不幹涉,就是最大的衝突,也不能咱們幾個領頭的動手,忘了?”


    聽到這話。


    阿齊茲更是罵道:“你也知道?那你動我?”


    “笑話!我呼德啥時候動你了?”


    呼德止口否認。


    信誓旦旦。


    這更讓阿齊茲生氣起來:“那我這腿是怎麽受傷的?自己砍的?你為什麽會在會館裏!”


    對於阿齊茲的問話。


    呼德似乎早有準備,根本一點不慌。


    對著阿齊茲笑道:“什麽話,你自己受傷和我有啥關係,我為啥在這裏?你不清楚?”


    “我,讓紅門的人打了,你吃裏扒外護著紅門的人,不管我們會規,我得守規矩啊,我不能弄你,我耳朵沒了,找會長溝通一下,有什麽問題嗎?”


    “嗯?”


    呼德理直氣壯的看著阿齊茲。


    阿齊茲剛準備說話。


    副會長拿著一個藥箱緩緩走了出來,這小藥箱上有一個紅色的十字。


    這副會長還是一臉的和顏悅色。


    他對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笑道:“別吵,沒多大的事,咱們要做的,是一致對外,畢竟這伊川的地界產業,那都是咱們的,不能自己先窩裏……你們普通話怎麽說來著,窩裏狠……”


    呼德馬上笑道:“會長,是窩裏反。”


    副會長馬上笑道:“對對,咱們要擰成一股繩子,對不對?阿魯?”


    聽到這話。


    阿齊茲閉上了嘴。


    呼德更是笑出了聲。


    副會長坐在旁邊的一個多人沙發上,對著阿齊茲揮手說道:“阿魯你來,我給你包紮縫合一下,然後去醫院掛點消炎的就行。”


    副會長再次召喚。


    阿齊茲隻能忍著心中的不滿。


    緩緩走了過去。


    坐在了沙發上。


    副會長是一點架子都沒有,抓著阿齊茲的腿就放在沙發上。


    也不怕鞋子髒。


    就這麽放了上去。


    然後親自給阿齊茲脫鞋。


    阿齊茲也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副會長,我自己來就行。”


    說著就要自己動手。


    副會長再次拒絕道:“我來就行。”


    說著親自給阿齊茲脫了鞋子。


    接著把他的褲腿挽起來。


    露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匕首紮的很深。


    裏麵有個血洞,還在往外冒血。


    但不是動脈。


    所以不是很湧動的那種。


    但就是不停。


    確實是需要處理的。


    副會長,拿出一個小的手術刀,微微在旁邊開始處理已經分離的小肉沫。


    看樣子很是認真。


    副會長還戴上了自己的眼鏡。


    看起來手法還真的有點東西,似乎是真的幹過外科手術的樣子。


    呼德對著阿齊茲出口說道:“阿魯大哥,咱們畢竟是一家人,你看會長親自給你處理傷口,我們都沒這待遇呢,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阿齊茲此時忍著腿上的疼痛。


    也是沒了剛剛的火氣。


    畢竟他們都認識很多年了。


    對方都好好說話了。


    他也不好一直高高在上的樣子。


    六大金剛都是平起平坐的。


    阿齊茲歎氣說道:“呼德,不是我當哥的說你,紅門不管怎麽說,都是塞北的大社團,真鬧僵了,吃虧的是我們,最後別說咱們的產業了,命都不一定能留……”


    聽到阿齊茲這麽說。


    呼德剛剛轉變的語氣再次不悅起來:“不是,阿齊茲,道上都說你是個猛人,我看你是欺軟怕硬,紅門一來,你就慫成這樣了?”


    “哦~~怪不得你請紅門吃飯呢,這是給人家當孫子去了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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