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山皺眉。


    旁邊左瘸子說道:“問你感覺他和小五爺有沒有什麽事,誰問你長相了?相親呢?”


    女技師馬上點頭:“對不起老爺,我理解錯了。”


    安文山歎氣示意她繼續說。


    女技師這次回憶道:“他和小五爺好像很對路,兩人聊天全程都是說說笑笑的,我見小五爺今天笑了很多次,韓滿江的話……要比小五爺看著沉穩一些,但兩人都喝多了,所以說話有時候莫名其妙的……”


    “說重點!”


    安文山終於是忍不住出口訓斥了一句。


    女技師趕忙再次低頭,比剛剛低的更低了。


    “中間的時候,小五爺讓我們出去了,但因為隔音太好,而且韓滿江帶了一個外來的女人,就在我旁邊,我也不好在門上偷聽,所以……所以內容不清楚……”


    “女人?”


    安文山看向女技師。


    女技師馬上點頭。


    左瘸子對安文山的習慣和性格了如指掌,從小就跟著安文山,整個安家最了解安文山的,不是四房姨太太,就是這個穿著軍大衣的左瘸子。


    左瘸子對著女技師說道:“去查查那個女的。”


    “是!”


    安文山這才擺了擺手。


    女技師馬上恭敬的退了下去。


    房間很快就剩下左瘸子和安文山兩人。


    左瘸子出口說道:“小五爺,生性貪玩,和那韓滿江年齡相當,可能就是簡單玩幾天……”


    “嗬嗬——”


    安文山聽到這話笑了起來。


    隨後放下煙杆,端起了一旁的茶杯,一邊磨杯蓋,一邊說道:“老五是愛玩了點,但和誰玩,不和誰玩,他不至於分不清楚。”


    左瘸子點頭,沒敢反駁。


    他出口問道:“那今天您給小五爺打電話,小五爺說了什麽?”


    換一般人可不敢直接問安文山。


    但左瘸子是安文山最相信的心腹,問了安文山也不會生氣。


    “說是要和韓滿江講和,紅門現在手握三市,好像和劉家金家都有點牽絆,讓我別著急動手,他先去和韓滿江套套近乎,還給我保證,可以完成任務。”


    聽了這話。


    左瘸子也是微微皺眉說道:“小五爺按說之前天天就是各種出去玩,怎麽突然對這種事感興趣了?”


    “瘸子。”


    安文山喊了一句。


    左瘸子馬上彎腰應和:“您說。”


    安文山問道:“你說,我這幾個兒子,誰最適合當下一代安家家主啊?”


    “啊?這……”


    左瘸子一驚,隨後出口說道:“老爺,這我可不敢評論。”


    安文山不在意的皺眉說道:“咱們就是聊天,你覺得我這五個孩子誰更有出息。”


    眼見安文山就這麽逼著問。


    左瘸子知道安文山性格,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安爺,安長明,最像您年輕的時候,勇猛夠義氣,對自己弟弟也很是疼愛。”


    “哦?你覺得老大最有出息?”


    安文山抬眼看著左瘸子。


    左瘸子馬上慌張的說道:“不不,我就是一說,二爺已經不在了,三爺心智超窮,隻是不願意說話,四爺穩重,不爭不搶,固然是好事,但是難當家主,所以,我覺得……”


    安文山饒有興趣的看著左瘸子。


    “隨意說,我都說了,純聊天。”


    左瘸子這才說道:“安爺和三爺,一文一武,又是同父同母,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兩位比其他公子要稍微突出一些……”


    安文山笑了起來。


    “長佑怎麽不提呢?”


    見安文山這麽問,左瘸子尷尬的說道:“小五爺還小,還是有點貪玩了……他本人也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是嗎?不感興趣?”


    安文山笑著站起身子,拍了拍左瘸子的肩膀。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二死了,老四太老實,老五就是個敗家子,所以你就提前支持大房兩兄弟了?”


    這話一出。


    左瘸子嚇的,一下扔掉手裏的拐杖,單膝跪在了地上。


    “沒有沒有,老爺,您可千萬別想太多,隻要是安家的少爺,有事找我,我都會幫忙的!”


    左瘸子沒想到,自己連夜和安爺去d市。


    自己誰都沒驚動。


    還是被安文山知道了。


    可見安文山在當地,那是真正可以做到手眼通天的。


    這不是形容詞。


    是真正做到了字麵意思。


    安文山笑著把左瘸子攙扶了起來:“瘸子,我今天還就告訴你,我看好老五長佑。”


    左瘸子不知道安文山什麽意思。


    一臉不解的看著安文山。


    安文山緩緩上了自己的床:“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我安文山的五個兒子,真正像我的,隻有老五。”


    左瘸子沒有說話。


    安文山揮了揮手:“出去吧。”


    “是!”


    左瘸子撿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安文山的臥室。


    關好房門。


    左瘸子站在原地,仔細的琢磨安文山的話。


    ……


    保姆二姨此時帶領我來到一個房間。


    這裏的裝修一點不比安長佑住的那個差。


    推開了門。


    我帶著小姑娘走了進去。


    保姆二姨出口說道:“明天就會安排傭人過來,先生先好好休息,您的朋友就在隔壁房間,你們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找我。”


    我笑著說道:“麻煩二姨了。”


    保姆一愣,隨後笑著帶上了門。


    看著一百平和客廳一樣寬廣的臥室,我也是長出一口氣。


    隨後躺在了床上。


    床是席夢思床墊。


    又大又彈。


    躺著就很舒服。


    小姑娘就站在一旁,和站崗一般。


    而我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事,安長佑很善於偽裝,表麵上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


    但他的膽量和思維,絕對是上乘。


    這樣的人。


    和他合作一次可以,長期合作顯然不妥。


    這種人,極其危險。


    如他所說。


    他拿下呼市,長期幫助我紅門擴充,但如果野心再大點,怕是要養虎為患。


    我之所以答應,完全是沒有選擇。


    而且他說,明天安然來找我具體說怎麽動手,那安然在其中又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呢?


    安然為何又要幫助我和安長佑。


    這兩個安家的年輕人,都讓我十分的意外。


    這安家內部。


    怕是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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