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我對不起你,我實在是沒辦法,我欠了很多錢……”


    老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了起來。


    原來這老安平時喜歡玩兩把,出沒在家門口附近的麻將館,一開始也就是隨便玩玩,直到一次贏了一把大湖(大湖:大單,大的收獲)


    這一次的意外之財,讓老安直接迷失在了不勞而獲的喜悅中。


    但之後就是一直輸,他就不信邪,漸漸地沒錢玩了。


    這時候,這個麻將館的負責人主動找到老安,提出給他錢讓他回本。


    輸紅了眼的老安,當時也沒考慮那些後續。


    直接拿了對方的錢。


    結果老安還真的贏回來了,拿著錢要去還錢,對方根本不要,一萬塊,幾小時後,就成了一萬五。


    老安自然不幹,這完全就是高利貸,就算是高利貸也不可能這麽高啊。


    但對方人多勢眾,老安隻好接著玩。


    結果這再一下手,直接把剛剛贏來的一萬多全輸進去了。


    老安頓時氣的差點高血壓倒地。


    這夥人也不著急,又給老安那了一萬,老安想著這次賺回來一定不玩了。


    但事與願違。


    兩萬全部輸了,一毛沒剩下。


    這一下外債成了三萬塊。


    老安還想再借,對方不給了,直接抓起老安打了一頓要還錢。


    而且還知道老安的家裏。


    但老安的工資根本不夠,拖了半個月後,利息到了五萬多,而且對方直接抓了老安的媳婦。


    也就是小花的姐姐大花。


    等老安各種求饒後,對方才露出了目的,要有道的賬本,而且知道老安是小花的姐夫,如果辦成了,放了老安的媳婦,之前的賬本一筆勾銷。


    如果做不到,直接輪了他媳婦,還剁老安一隻手!


    說到這裏。


    老安一個勁的對著我磕頭:“江哥!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呢,我真的沒辦法啊……”


    小花聽到這話。


    也沒有僥幸的心理了,她抬頭看向我,眼中都是乞求之色。


    但一個字都沒說。


    螞蚱本就是個感性的人,聽了這話,也不再叫囂。


    而是看著我不說話。


    導致在場的人都是安靜的看著我,等待我定奪,其實在道上背叛一般是重罪。


    不管你幹了啥,在江湖上背叛一定是第一大忌。


    所以我直接要了他一條腿都不為過。


    我站起了身子,在眾人的注視下。


    緩緩來到老安麵前。


    “江哥!江哥!我真的是沒辦法,你要想弄我,老安我認了,但千萬別為難小花和我老婆,禍不及家人,江哥……”


    “砰!”


    我抬腳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他原本是跪在地上的,我這一腳直接讓他翻了個麵。


    “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誰讓你跪我的?”


    我語氣冰冷的問道。


    老安先是一愣,隨後哭著說道:“我對不起江哥,這跪是應該的……我就是個白眼狼……我……”


    我依舊站著不動,出口說道:“事出有因,這事過去了,你是我的人,我幫你扛!”


    這話一出。


    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看向我。


    顯然沒想到我真的會饒過了老安。


    小花無疑是最開心的,她笑了起來,隨後對我笑道:“江哥!真的?”


    王強出口說道:“這事被逼無奈,江哥這麽開明,自然不會怪罪,老安,江哥這種明大義的人,可不多了,你以後再對不起江哥,我王強第一個剁了你!”


    “一定一定,絕無下次!”老安馬上連連保證。


    螞蚱見氣氛好了不少,這才出口說道:“江哥,這對方顯然是給老安下了套啊!”


    我見狀看向了螞蚱,隨後長出一口氣說道:“你都想到了?腦子現在可以啊!”


    “又碧迪我!”


    螞蚱無奈的坐在一旁。


    我對著老安問道:“這幫人的老大是不是老彪?”


    這話一出。


    老安馬上激動的說道:“對對對!他們一開始打我的時候就說是宏社老彪的人,還拿老彪的名號嚇唬我來著!”


    螞蚱對我問道:“你咋知道的?”


    我眼神微眯。


    點燃了一根煙,再次坐在了沙發上:“老彪是城南放貸的,堂口主要生意都是賭場和麻將館,二青和老彪是一路人,不難猜……”


    王強點頭說道:“確實,這個需要知道內情才行,就是那肥豬!”


    螞蚱罵道:“早就看那坨肉的不爽了,遲早扇他,我螞蚱說的!”


    但這事已經過去了。


    我也沒想接著搞事,路還很長,眼下還是先坐實了這堂主才行。


    上位後要辦的事還很多。


    最先要辦的,還是得找火車站的場子,吳老大的一刀還沒還呢!


    一步一步來。


    當天晚上大家都沒有出去瘋,因為實在太累了,這一個月,所有人都是神經緊繃。


    我出門打了個車往家趕去。


    我爸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已經回了家,估計再有一兩天,他就又要出攤了。


    病號就早早休息了。


    而我媽卻是等我回來後問我:“咱們這邊到底誰拆遷啊,為啥直接給前街那幾家都連夜推倒了,聽說人還沒搬呢,壓傷好幾個人呢!”


    這是之前院子裏拜托我打聽的事。


    王燕也一直沒給我信,可能也是因為最近太忙了。


    但這壓到了人?


    這明顯就是不官家做法了啊。


    我出口問道:“真的假的,媽,你這不是啥小道消息吧?”


    我媽馬上說道:“啥小道消息,我還去看了,120直接抬走的,還來了不少警察呢!”


    既然是親眼看到的,那這後邊要拆遷的人還真就有待研究了。


    原本我以為是政府規劃。


    這麽看來,不太像。


    我不是說白道的人有多好,這些人心黑起來,黑道都得靠邊站。


    隻是他們一定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搞事。


    我媽這才說道:“有人說,好像是啥黑社會的,我這不就等你回來問問,到底啥人啊?”


    原來是這樣。


    我現在也是道上的人,我媽認為我可能知道點啥內情。


    畢竟後邊就要拆我們院子了。


    她擔心也很正常。


    我想了一下出口說道:“不清楚,我明天正好要去找王燕,我找她直接問問。”


    我媽點了點頭,隨後出口問道:“餓不餓,要不要給你做點飯?”


    天已經很晚了。


    我沒有吃,直接回去就睡覺,這一覺睡的很死,還做了夢,夢到和阿嬌又重溫了一次。


    但醒來後。


    發現除了隆起,啥也沒有,自己還在房間。


    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隨後洗漱出門。


    今天有正事,大事!


    那就是走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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