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源也霖等得不耐煩了,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想把她壓向自己,可是,卻被她抵著胸口,不讓他湊近。


    「源也霖……」她突然低低聲喚道。


    「怎麽了?」源也霖下意識地應著,聲線低沉,仿佛有絲絲暖意鑽入心間。


    「源也霖……」卡洛琳又喚了聲,這一次的聲線壓低許多,帶著某種訴不清的情愫。


    他這才發覺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他的手摸著她的頭,手指穿入她的髮絲中。


    「卡洛琳?你想說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她像是有很多話想對他說。


    可是逼問她,她卻不說話了,隻是眼眶好像盈上了水汽,微微濕潤。


    卡洛琳像掩飾什麽,突然抱緊了他,把頭埋進他的肩膀裏。


    源也霖頓了下,先讓她靠了一會,然後想拉起她。


    但是她不肯放鬆力道。


    源也霖無奈,不好逼她,便像安撫貓咪一般,順毛地撫著她的背。


    「你是不是有什麽想對我說?罵我也行,怨我也行,你想說什麽,都可以跟我說。」他怕的,是她什麽都不願跟他說。


    說真的,他倒想聽聽她怎麽罵他。


    兩人從認識到現在,她從來都是理智的,擁有著平常人沒有的睿智和冷靜,就算她不滿他,也是話中帶話,而從沒有罵過。


    所以他有時候挺好奇,她罵人會是什麽樣子呢?


    卡洛琳胸口起伏,不知是醉著,還是清醒的。


    他感受著她的心跳。


    兩人的心跳,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同一個頻率。


    「源也霖……我……我該拿你怎麽辦……」過了一會,她的聲音才緩緩地流出來,帶著低低的顫意。


    源也霖說,「你想拿我怎麽辦,就拿我怎麽辦,我現在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樣都行。」


    卡洛琳頓了頓,「真的?」


    源也琳頷首,「對。」


    他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微醺中的她,像是半醉半醒。


    但他知道,她是有幾分清醒。


    他聲音低沉地說,「除了讓我離開你,你想我做什麽,我都可以做。你知道的,我向來說話算數。」


    卡洛琳低頭,跟他脖頸纏繞。


    肌膚之親,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東西。


    這讓她回想起了很多事情,都是關於他和她的,不管是在這方麵,還是其他方麵,兩人之間都有著高度的合拍,這種感覺很美妙。


    突然,源也霖離開了她。


    卡洛琳睜著迷濛的雙眼,看著他。


    店裏開著暖氣,所以進屋的時候就已經脫了外套,此時身上才沒有那麽多的束縛。


    隻是這樣相擁還是嫌不夠親昵。


    「說你喜歡我,好不好?說啊。」他突然想聽到她的一些情話,哪怕隻是重複他的話。


    卡洛琳把唇片貼在他耳邊,低低聲好像說了什麽。


    源也霖不知道聽清沒有,隻是很摟緊了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


    明明是她喝了酒,他基本沒有喝多少,但是奇怪的是,他的體溫卻比她高很多。


    卡洛琳情愫漫長,雙手抓著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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