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海自知跑不了,隻好認命的擼起袖子開始殺兔子。


    心裏有火氣不敢衝著鹿邪發,就隻能拿兔子出氣。


    手起刀落間就帶走了好幾條小命兒,那叫一個幹淨利索。


    看的鹿邪都蹲在一旁嘖嘖稱奇,不愧是專業的,連殺個兔子看起來都賞心悅目的。


    額……好像用這個詞不太合適哈!


    就這樣,這一整晚,李四海都在苦逼的處理鹿聞笙留下的那一百隻兔子。


    並且沒少在心裏偷偷罵賣兔子給鹿扒皮的那個人……


    ——————————————


    平安大隊


    當呂浩氣喘籲籲的跑到大隊部時,李有糧也剛帶著他爹過來。


    按這個速度來說,李有糧在家時肯定沒少說那倆人的壞話,最起碼來龍去脈肯定是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三人在大隊部門口碰上時,李有糧見呂浩是一個人來的,疑惑道:


    “咱姐呢?”你不是說回去搖人嗎?人呢?


    呂浩無奈攤手:“擱家做飯呢,我看完再回去說給她們聽。”


    那人家不來關他什麽事兒?


    李有糧撇嘴,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拖延時間了!


    呂浩才不要跟他說話呢,他還要給孫麗麗上眼藥呢,誰讓她剛剛想拖自己下水的!


    “叔,我鹿姐讓我跟你說,一定要把孫麗麗跟陳山河隔開,最好把她放到李燕那個屋裏。


    這大冬天的,要是放在西廂房,指不定幹出什麽醜事兒來。


    到時候抹黑的還是咱平安大隊的臉麵。”


    嘿嘿,萬一搞出人命來就不好了……


    李向陽想到李有糧說的那些事兒,覺得鹿聞笙說的有理,點頭道:


    “走吧,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他沒說的是,說不定還得把人送回去呢!他可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主兒。


    屋裏李振國正在算今天的收入,孫麗麗和陳山河坐在旁邊的排椅上坐立難安,一言不發的等著村長過來。


    她有些後悔了,今天第一天剛來就惹事兒,以後的日子指定不好過。


    得想個法子把自己從這件事裏摘出來……


    如此在心裏把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陳山河則是後悔死了,自己為什麽要趟這趟渾水,都要餓死了好嗎……


    孫麗麗正頭腦風暴呢,李向陽就推門進來了,呂浩和李有糧緊跟在後麵,還偷摸的互相塞了一把地瓜幹和柿餅。


    嘿嘿,看戲嘛,哪有幹看的~


    陳山河在李向陽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拉著孫麗麗站起來,笑著討好道:“村長,您來了?”


    李向陽看了他一眼就找地方坐下了:“陳知青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下午剛回來,村長我…我以後一定好好幹活。”陳山河賠笑


    李向陽沒理他,又把目光轉向了旁邊唯唯諾諾的孫麗麗:“你就是今天新來的知青?”


    孫麗麗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趕忙把頭低下,抽泣道:


    “對!村長好,我就是新來的知青,這麽晚了還得麻煩村長跑一趟,都是我的錯。”


    李向陽見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就來氣,指著旁邊的李振國問道:


    “李振國欺負你了?”


    孫麗麗聞言愣了一下,嗯?這老頭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一時間猜不到他的目的,不過還是唯唯諾諾的答道:“沒……沒有。”


    李向陽又指了指陳山河和…正在啃地瓜幹的呂浩李有糧:“那是他們三個欺負你了?”


    孫麗麗更懵了,再次搖頭:“也沒有。”


    李向陽白了一眼那倆不分場合不分時候的瓜娃子,繼續道:


    “那就是我欺負你了。”這次是肯定句。


    孫麗麗更是連忙搖頭:“沒……沒人欺負我。”


    “那你哭啥?我說啥了你就哭?一來我們大隊就哭,我們大隊跟你有仇啊?這點福氣都讓你哭沒了!”李向陽怒吼,怎麽就來了這麽個玩意兒!


    他一點都不奢求再來一個小鹿那樣的,但最起碼得是個正常人吧!


    自己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哭哭啼啼的來幹嘛?嚎喪啊?


    孫麗麗嚇得打了個哆嗦立馬不敢哭了,隻能把眼淚憋回去,委屈巴巴的開口:


    “村長,我……”


    那邊的呂浩和李有糧也不啃地瓜幹了,這劍拔弩張的,萬一把他倆趕出去咋辦?外麵那麽冷,一點兒都蹲不住啊。


    李向陽打斷她的話,緩緩開口:“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說說吧。”


    煩死了,大晚上的還得出來給人斷案!


    孫麗麗剛剛吃了一個下馬威也不敢耍花招,隻得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還不忘給自己開脫:“我就是想著,從來沒有坐過拖拉機,所以想試試。


    而且,我也不知道今天拖拉機去縣城了,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不會提這個要求……”


    李向陽扶額:“所以你覺得重點是拖拉機?”


    孫麗麗茫然抬頭:不然呢?


    李向陽頭疼,指了指旁邊看熱鬧看的正起勁兒的呂浩:“小呂子,你說!”


    呂浩接收到村長叔那暗含深意的目光,雙眼亮晶晶的從角落裏站出來給她解惑:


    “孫知青,你要搞搞清楚,我們村領導班子怎麽可能為了區區一個拖拉機就找你談話?


    重點是你說的那句:我們知青跟村裏人穿一條褲子,被賣了還幫著他們數錢。


    孫知青,你思想不端正啊,都是一個大隊的勞動人民,怎麽能區分知青和隊員呢?


    我個人覺得,現在已經不是把你退回知青辦的問題了。


    如果不是咱村長心地好,都能給你送公社人保組去!


    這邊還沒說什麽呢,你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先哭上了。


    這要是傳出去了,知道的是你眼皮子淺不懂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咱村長欺負你一個小姑娘呢!


    你這不是給我們大隊抹黑嗎?剛來你就有這些小心思,那以後還得了?”


    呂浩逮著機會巴拉巴拉的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嘲諷:


    “孫知青,雖然我們都是知青,但你說話是真不中聽,我年紀比你小都知道要跟村裏人搞好關係,你剛來就惹事,嘖嘖嘖!”


    就這樣的以後在村裏還有的受呢,除非陳山河能時時刻刻護著她。


    想到這裏還不忘看了陳山河一眼,好吧!他收回剛剛的話,就他這樣的還需要別人護呢,他能護住誰!


    哎!這個孫知青要是能待到明年開春,他呂浩就佩服她!


    這也太不留情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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