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聞笙也不管外麵哭的淒淒慘慘的鹿小小,關上門就開始研究她的玉佩。


    怎麽弄?額……


    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許久,這塊玉佩也不是什麽品質上乘的寶玉,對著窗外映進來的陽光看去,裏麵雜質很多。


    但是!這塊玉佩采用的是鏤雕工藝,構圖完美和諧、主次分明、細節完美,是一塊不可多得的藝術品。


    怪不得鹿小小不願交出來,連她都感受到了玉佩中所散發出來的靈氣!


    怎麽做來著?哦對,滴血認主。小說裏是這樣寫的:鹿小小不小心撞破了鼻子,鼻血弄到玉佩上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嗬!她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呢!


    說幹就幹,鹿聞笙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小刀,狠了狠心對著自己的手指輕輕劃了一刀,趕忙把血抹到玉佩上,隻感覺玉佩一陣發熱就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在她手心裏出現了一塊紅色的胎記,繼而腦中閃過一陣什麽,太快了,沒抓住。


    鹿聞笙自然而然的就感受到腦海裏多了點什麽,毫無衝突之感,仿佛這本就是她身體裏的一部分,現在隻是正常回歸罷了。


    鹿聞笙意識到身體的變化興奮的喊了一句:“我要進空間!”


    “嗖”的一聲鹿聞笙就進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麵仿佛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仙境,彌漫著夢幻般的氣息,蒼翠的綠樹環繞,粉嫩的花瓣飄落,幽靜的溪流潺潺,恰似畫卷中的仙境一般令人沉醉。


    在溪流的最深處煙霧繚繞,仿若裏麵是另一個世界,神聖不可觸碰,鹿聞笙也沒有想要去一探究的意思,繞著空間轉了一圈,竟然還發現了一座隱在竹林裏的小屋,屋前還有很大一片空地,空地周圍長著各種果樹,有的剛掛果,有的已經成熟了。不愧是靈泉空間,果然應有盡有!


    喝了一口溪水,立馬感覺渾身通泰、神采奕奕、病機全消,原本還隱隱作痛的頭也瞬間一片清明,整個人的狀態拉到最滿。


    “棒!”這樣她就有力氣跟那一家極品周旋了。


    現在空間她還不能多待,算著時間鹿家人差不多該回來了。


    果然,她剛從空間閃出來就聽見開門聲,緊接著就是宋春分那尖銳的、刺耳的叫罵聲,好似圓規的尖角,仿佛要刺破鹿聞笙的耳膜。


    “鹿小小你故意的吧?我不就是讓你做頓飯嗎?你至於這樣糟蹋我嗎?就這些麵粉能吃半個月了!天爺呀,活不了了,一個霍霍糧食就罷了,另一個直接躺床上當大小姐。”


    “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要伺候她,你出去外麵打聽打聽,人家誰能像我們家一樣把別人的孩子養這麽大。還管吃管喝的送她去上學。臨了臨了了被人家戳著脊梁骨罵。不就是讓你去下個鄉嗎?又不是讓你去跳火坑,至於這麽尋死覓活的嗎?”


    鹿聞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剛準備往外走就聽見了宋春分惡毒的罵聲。不禁自言自語道:


    “不愧是母女,還真是!聒噪。”


    穿好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嗯,蒼白一張臉,額頭還纏著帶血的紗布,鹿聞笙滿意的勾了勾唇角,不錯,這樣就很好。


    “嘭”的一腳踹開房門,眼神陰冷的走出去,宋春分正倚在大門邊上叫罵,現在正是下班點,門外影影綽綽的站了不少人,鹿聞笙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個殺千刀的,還想壞我名聲,叔可忍,嬸可忍不了。萬一她的名聲真的壞了以後可是很難辦的。


    想到這兒,鹿聞笙一步三晃的、一臉恐慌的、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在眾人能看見的地方撲通一聲跪在宋春分的麵前,期期艾艾的開口道:


    “大伯母,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您頂嘴的,我也不該把您拿了我父親撫恤金的這件事捅出去的,即使您要我父親用命換來的工作我也應該雙手奉上的,你們住在我家這麽多年我應該把我父母的房子送給您的。”


    說到這裏鹿聞笙忍不住抽噎道:


    “大伯母,您別罵小小妹妹了,從小到大她從沒幹過家裏的活,她不會的。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生病,我馬上就去做飯,大伯母您別生氣了……”


    鹿聞笙此時滿臉淚痕,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不住的說著:“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臉色蒼白頭上甚至還纏著染血的紗布,看的圍觀的人心裏一陣的抽疼。


    特別是周圍的老鄰居,他們都記得原主父母的好,現在看到他們留下的唯一骨肉身形單薄的跪在宋春分麵前就忍不住想要為鹿聞笙打抱不平。


    其中一個姓周的大娘走上前把地上跪著的鹿聞笙拉起來,感受到手裏皮包骨的小胳膊都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給捏碎了。心裏的火氣更盛了,惡狠狠的瞪了宋春分一眼道:


    “笙笙啊,有什麽委屈你就說出來,大娘給你做主。”


    鹿聞笙一副怕怕的樣子隻顧著小聲抽泣,盯著地麵不敢說話,這模樣都給宋春分看呆了,這還是那個木訥的鹿聞笙嗎?


    不過她不在乎,想到鹿聞笙剛剛說的話忍不住開口反駁:


    “小賤人,你放屁。誰想搶你工作了,不就是一個破供銷社的營業員嗎?當誰稀罕似的。說白了你就是不想下鄉,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完高中不是讓你在家做大小姐的!”


    鹿聞笙聽見這話眼神一厲,這個宋春分是想她死吧?在這個敏感的時期竟然還想給她扣上一個資本家的帽子。要是今天這件事不好好解決的話就會後患無窮。


    想到這裏鹿聞笙挺胸抬頭道:


    “大伯母,本來我還打算念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不跟您計較,可是您今天的這幾句話說的實在太嚴重了,我願意跟您一起去革委會說清楚事情的始末,您敢嗎?”


    宋春分張了張嘴找不到語言來反駁,她當然不敢去。這幾年他們一家的所作所為可上不了台麵。


    鹿聞笙繼續道:“大伯母,你可知苛待烈士子女是什麽罪名嗎?”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當著各位叔叔伯伯的麵澄清一下,我之所以能上學都是國 家供的,國 家規定,烈士子女可以免費上學。所以我能讀書跟你們鹿家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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