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綿延綿亙;山,險峻挺拔;山,巍峨挺立;山,氣勢磅礴,讓人想起五嶽;山,新奇秀麗,令人憶起峨眉;山,猶如令萬人敬仰的聖賢,沉穩是他的天性,不露聲色地詮釋著生命的博大,生命的肅穆,生命的莊嚴,優美逶迤的山嶺,蜿蜒盤旋,猶如一條正在酣睡的巨龍,遠眺,白雲彌漫,雲霧繚繞,一個個山頂探出雲霧處,似朵朵芙蓉出水。


    無邊無際的草原,平坦、廣闊,像一個碩大無比的墨綠色的大翡翠圓盤,蒼茫浩渺,氣魄攝人地勢,平坦而遼闊,在遠方有微微起伏,整個大地都被綠油油的草覆蓋著,像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在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新,一馬平川的草原,又寬廣又平坦,嫩綠色的草原覆蓋著大地,就像是給大地穿上了綠裝,在草原的深處,還有成群結隊的羊群,在悠閑地吃著青草,像是散落在草原上的顆顆珍珠。


    前進一步,崇山峻嶺,後退一步,星垂平野闊,一步之差,風景不同天。


    “踢踏~踢踏~踢踏~”右後方方向,一支騎兵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越來越近,不過幾分鍾時間,聲音於近前止步,騎兵隊伍之中走出一人,來到迎接隊伍麵前,抱拳拱手,微笑開口道:“雲少城主,啟明星道友,百年未見,風采更甚當年啊!”


    “算道友,百年時間一晃而過,今日於異鄉相見,可有酒有肉招待?”啟明星如算必準一般,抱拳拱手,笑著回應道。


    “算必準,當初本少入死域執行任務之時,你不是說自己時日無多,讓本少為你尋一處風水寶地,如今怎麽還如此活蹦亂跳,與當年一比較,本少老了,你是越活越年輕了,天理何在?”下馬,向著一處觀景點走去,行進之時,不忘調侃算必準。


    “啟明星道友,此次回風都領地之後,隨時歡迎來苦城寒舍,有酒有肉招待,保證讓道友盡興而歸。


    此時此刻,軍職在身,可不敢知法犯法,那可是罪加一等的大罪,本道風燭殘年之軀,可無法承受一軍棍之罰。”算必準一甩鍋,直接給了雲啟一個下馬威,敢說自己時日無多,正好,老人報仇,隻爭朝夕。


    “嗬嗬嗬!夫君,你被賣了。”蘇解語並非第一次來到此區域,回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如今,一撮黃土,早已成為了曆史塵埃,任何人員隨時都能進入,隨時都可以離開。


    “這裏。敕勒川要塞舊址?”搖了搖頭,笑著看向周圍,青草茂盛,當年的雄關,號稱永不陷落的要塞,在大自然最頑強的生命麵前,如此不堪一擊,短短十年不到時間,青草翠綠,成為了這一個區域的主旋律。


    “是啊!若非早已知曉此地的情況,那裏。那裏。還有那裏,依然是當初的模樣,否則,如今的情況,又有誰敢誇下海口,幾年之前,在這裏,腳下這一塊區域,曾經有來自於聖唐大陸百大領地及勢力,百萬大軍,在此駐紮,並且在這個區域,有一座萬丈雄關,不落的要塞。”


    與雲啟並肩而立,右手虛引,將一處又一處顯眼的位置,一一指出,並且介紹當初敕勒川要塞時期,那讓聖唐一族望洋興歎之景。


    “雲啟,當初你們的計劃,北方遊牧民族南下,對聖唐一族領地動武,隻給他們留一條路,那唯一的一條路,是如今被石水皇朝拱手讓出,依然在神遼帝國領地手中的幽雲十六州。


    對於麵前的這一條路線,你們當初的計劃,是徹底堵死,回歸其原本的模樣,崇山峻嶺,鳥語花香,以大自然的天然屏障,阻止北方遊牧民族的鐵騎。


    現在,敕勒川要塞不存在了,真正達到了不可能存在的程度,但你們當初的計劃,從麵前這一馬平川,什麽大自然的天然屏障,是北方遊牧民族的樂園吧。”


    當初雲啟他們所製定的計劃,對於敕勒川要塞的預期目標,啟明星的預計,是兩步走,第一步,占領,將敕勒川要塞自神遼帝國所代表的聯盟軍手中,奪回來,並且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從而保證第二步的實施。


    而第二步計劃,直接在誅仙四要塞之後,那崇山峻嶺之間,鑿山開石,運土築牆,直接將一座人造的軍事要塞,化為一座山,重新歸入大自然的懷抱。


    而山中的草木,對於風都領地來說,栽種是一件簡簡單單事情,隻要給風都領地三年時間,在敕勒川要塞原址的基礎上所建立起來的人造大山,有模有樣,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自然偉力的加持,敕勒川要塞將永不存在,最終如南方區域,誅仙四要塞周圍的山峰一般,普普通通的一座山峰。


    後世子孫,又有誰能知曉,這裏,曾經有一座讓兩大領地又愛又恨的敕勒川要塞。


    “啟明星,如今兩大領地之間的戰爭,與當初所製定的計劃,確實有很大的出入,尤其是麵前的這一座敕勒川要塞,當初是直接攻占,之後山海異獸幫忙,直接結束了這一場領地之戰。


    隻是沒有想到,出一趟遠門,一走就是上百年時間,而當初的戰爭,一打也是百年時間,我們再次回來之時,時間又來到了一個特殊時間節點,神遼帝國大軍即將通過幽雲十六州,對石水皇朝動武。


    唉!那一次的賭約,也是希望遼、神遼可汗等神遼帝國領地高層,在當年死域亡者一族的前車之鑒下,能有所收斂,與石水皇朝的那一位,保持良好的關係,從而改變這一個世界兩大領地之間的未來走向,也是本少的私心,希望改一改幾十年之後的王朝未來。


    可惜了,天意難違,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路邊的這一點小小的石頭,還不足以讓它改變方向,依然按照既定的路線前進,如此,也算是對彼岸當初離開妖塔約定,一個小小的承諾。”


    多次意圖更改老家的曆史,但事實告訴雲啟,麵前這一個聖唐大陸,聖唐一族的發展,與雲啟老家的曆史,大方向上,沒有任何區別。


    “雲啟,對於敕勒川要塞,雲都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擁有摧毀一切的實力,對於麵前這一條比沙漠還平坦的青草地,你們是打算完成當初的計劃,還是改了計劃?”


    隻留下一條南侵的路線,封堵另外一條路線,從而讓未來的聖唐一族領地,少遭一些罪孽,對他們兵微將寡,不堪一擊的軍力,有效抵禦一方的襲擊,而非兩麵受敵,顧此失彼。


    “當年所製定的計劃,出了一點小變故,但也隻是一點小變故而已,賭約的五百年時間,還有幾十年時間,而距離聖唐一統,成就王朝之位,依然餘下百年時間。


    百年時間,足夠了,本少保證,離開聖唐大陸之前,這一馬平川的青草地,如當初所計劃一般,讓它變成一處高不可攀,如永不陷落的敕勒川要塞一般,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雲啟遠望被從中斬斷的陰山山脈,對於敕勒川要塞這一段,雲啟已經想到了補救之法,隻是那一手段,時機未到,還需要聯盟軍方麵的配合,李唐領地的周家,已經成為了那一道鋪路人,隻餘下的事情,交給了時間。


    “難如登天嗎?雲啟,如何做,這個區域可不是一兩天能完成之事,當初你們太狠了吧,直接將敕勒川要塞全部炸成了碎屑,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若當初簡單一些,最上層人道毀了,下麵打一個破洞,保證大軍能通過,堵這麽一個小缺口,簡簡單單之事,如今。唉!”


    啟明星的意思,也是算必準的想法,一直不明白,想不明白,能簡單完成此事,非要如此麻煩,如今有風都領地大軍鎮著,神遼帝國領地不敢亂動,但若是按凡人戰的協議,星境界強者不得出戰,風都領地大軍隻得退出神遼帝國領地,固守誅仙四要塞,到那時,腳下的這一塊區域,如啟明星所言一般,神遼帝國鐵騎的樂園。


    “啟明星,簡單炸一個缺口,如當初本少於死域亡者盛會之時,以閃電風暴開道,以滅族為手段,對亡者一族不軌者動武一般,滅族,世間能與其比肩而立的懲罰手段,應該沒有多少了吧?


    如此手段,依然無法阻止亡者一族之後的行為,啟明星,隻是簡單炸一個缺口,之後與聯盟軍與敕勒川要塞發生爭奪戰,以獲得此區域的歸屬權,攻與守之間,來來回回,反反複複,不斷上演著。


    結果如何?


    隻是不斷在這裏堆積屍骨而已。


    如今的事實是什麽?


    風都領地大軍不但進入了神遼帝國領地,還深入至蠻族領地,在人家的地盤上打家劫舍,讓他們體會何為難受的滋味,如此行為,才是這一戰所要達到的效果。”


    “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可惜了,依然不適合本少,本少作為聖唐一族族人,對於外族,保持著最起碼的尊重。


    但可惜了,對於入侵的外族,心慈手軟,可不是本少的風格,既然他們選擇了這條不歸路,殺人者,也要有被殺的思想準備,這便是大自然的法則,誰也抵抗不了。”


    殺一人,活百人,為何還要留著那一人,從而讓其去禍害百人?如此行為,豈不是縱惡?


    神遼帝國領地自上而下,對聖唐一族領地的態度,那是待宰的羔羊,隻要他們願意,隨時都可以去擼一擼,那些被神遼帝國鐵騎所威脅,如聖唐一族一般的領地,更像是神遼帝國所圈養的畜牲,隨時都可能讓他們所侵犯,是搶,是奪,是殺,從來都是隨了他們的願。


    雲啟無法解決意識形態方麵的差距,根源上的問題,雲啟也解決不了,沒有那一個資格解決,所以,用最笨的方法,既然你們喜歡戰,戰,便是了。


    “確實是一個問題,來來回回,不斷爭奪這一座敕勒川要塞,如百年的一線天區域之戰,隻是要塞的主人,換了一方而已,戰爭性質依然沒有變化,隻是。


    雲道友,當初製定擂台賽,故意散播持久戰的言論,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在此區域的神遼帝國領地大軍,而是趕來支援的聯盟軍援軍,尤其是星境強者,若是當初要塞並未毀之,聯盟軍為了自己的麵子,不得不再次派出大軍參戰,如此,所獲得戰果,遠勝於如今。


    雲道友,為何又毀了敕勒川要塞?”


    因為一線天區域而死亡的聯盟軍援軍,遠遠高於在一線天區域死亡的數量,雖然風都領地未對聯盟軍援軍方麵造成多大的損傷,但那些強盜土匪們,可是一個個賺的鍋滿盆滿,實力上升之快,可不是一兩個層次。


    借力打力,利用土匪強盜的特性,讓兩大陣營狗咬狗,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算必準希望一直運用,從而徹底解決聖唐一族邊境的一大隱患。


    “算道友,你們儒家的中庸之道,算道友,可曾記得?


    事情不能過火了,兩百年的時間,足夠了,若是依然繼續,那些強盜土豪換茬的速度,可不會比聯盟軍方麵慢,甜頭他們享受了,若是繼續,那不是享受,是折磨,短期內無法看出來,時間一久,到時候所有攔截任務,都需要風都領地一力承擔。


    相對於那些打家劫舍的強盜土匪行為,我們畢竟是風都領地,來自於聖唐一族,偶爾使用,沒有問題,但時間長了,百姓內心,又將如何想?


    士兵雖然執行了,又將如何看待風都領地?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


    雲子夜陳述其中的利弊關係,不是不想繼續,而是不允許,一方麵來自於百姓的思維方式,依然受儒家思想嚴重影響,一些事情,對於雲族來說,那是手段,但對於百姓來說,那是卑鄙無恥的不恥行為,與強盜土匪無異。


    一方麵來自於軍隊士兵,擂台賽的獎勵機製,已經引發了諸多的不滿,戰爭,見天取義之戰,哪裏像是戰爭,更像是一場遊戲,少有正麵硬扛的接觸戰,隻是往一線天區域一站,破事都沒有發生,偶爾雙方之間正麵硬扛,更像是試探,沒有一點戰爭該有的激烈廝殺,一將功成萬骨枯之悲涼,又有一些不軌之徒所散布的謠言,若是奪下敕勒川要塞之後,依然延續之前的風格,後果,很嚴重,丟失的,是軍心。


    最後一方麵,強盜土匪跑了,阻擊戰變成了風都領地一方麵對,壓力驟增,對於守護敕勒川要塞,風都領地兵力方麵的薄弱環節,漸漸凸顯,失敗的,將是風都領地。


    “走吧!回誅仙四要塞,風都領地,百年未歸,如今,本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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