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哎呦~對不起,對不起,大人,小人之錯,是小人之錯,是小人不長眼睛,冒犯大人之處,請大人原諒,原諒小人的過錯。”


    對於被燙到腿之事,渾然不在意,第一時間向著身邊一張桌子的人員道歉,希望對方能原諒自己的過錯。


    “哼!賤民,就那一條賤命,也配讓我家大人原諒?來人啊,殺~”


    “咻~咻~咻~”


    “殺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事情來得太塊,快得品茶聊天的眾人反應不過來,從店小二緩步將客人所需要的茶點送上的途中,突然倒地,到有人員死亡,短短幾十秒,不到一分鍾時間裏,一出悲喜劇完成。


    店小二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怎麽要殺自己的人員,竟然都成為了死人,而且自己的麵前,又多了一個瓶子,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看了一眼瓶子及落地者不甘心的眼神,店小二依然保持恭敬,不敢坐出多餘的動作。


    “什麽人,本將軍之事,也敢管,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本將軍為何人?不想死的,滾出來,若給本將軍一個合理的解釋,可饒恕爾等性命。”


    一聲暴怒,自店小二身邊的一張桌子發出,盛怒之下的一拍,頓時將整張桌子四分五裂,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小二,那一個瓶子之中,有療傷的丹藥,能解了你現在的傷,先服下一枚,以免傷口惡化。。。”


    “小子,哪來的賤民,我家將軍管治賤民,你也敢管,不知死。。。”


    “道友,本將軍給道友一個建議,手,還是收回去為好,否則,本將軍不介意讓那一隻手,或者那一隻手的主人,一動不動,是永遠一動不動。”


    威脅者對著多管閑事的人員威脅的同時,欲對店小二動手,似乎對方敢當眾磕藥之事,是對其赤裸裸的羞辱,準備一巴掌拍死對方,並且順勢而為,將其手中的瓶子搶走,但耳邊一位人員的話語,讓他的手,縮了回去,不敢有下一步動作,似乎懼怕對方。


    “誤會,都是誤會,各位大人,都是誤會,此事,小人來處理,小人來處理。”


    使者團隊長見到威脅者一桌子人員的情況,明白對方不好惹,而雲啟等人同樣也不好惹,為了防止事態擴大化,主動站了出來,做起了和事佬,試圖解決問題,從而避免更加難以收場之事發生。


    “大人,那小二可是你們神遼帝國的普通百姓,如此行事,讓人心寒啊!”雲啟麵帶微笑,看著和稀泥的使者團隊長,一句話語,頓時將店小二推上了風口浪尖。


    “沒事,沒事,各位大人,都是小人的錯,小人的錯。。。”


    “好了,沒有你什麽事了,先回一樓療傷吧,至於他們,小二,放心大膽的往前走,誰敢向前一步,誰敢阻撓,地上躺著的那幾位,便是他們的下場。”


    雲子夜打斷店小二的話語,普通話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店小二膽寒,戰戰兢兢的將地上的碎物收拾幹淨,小心翼翼的離開了二樓衝突區域,向著樓梯口方向而去。


    “你~”


    “不,饒命,大人,饒命~”


    “聖唐豎子,爾敢在我神遼帝國猖狂,大人,救~救~”


    店小二小心翼翼的收拾現場,轉頭離開二樓期間,依然有人未理會雲子夜的警告,選擇了出手斬殺店小二,對於他們來說,店小二的行為,是對自己權威的挑釁,作為神遼帝國的人員,竟然聽聖唐一族的命令行事,如此賤民,不該苟活於世,均選擇了出手。


    有人明著幹,有人暗中幹,有人慫恿別人,均成為了雲子夜手中的亡魂,連那一位擁有不低地位的將軍,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不敢有絲毫的異動,直自覺告訴他,自己已經被鎖定,一旦有異常舉動,哪怕隻是誤會,也隻能誤會了。


    “雲將軍,此事。過了。”使者團隊長看著剛剛躺在地上的屍體,加上雲啟之前的行為,超過了十位,剛剛準備義正言辭的表明神遼帝國方麵的態度,見到雲子夜的麵色,心寒。


    雖然此事與其無關,但聯想到雲啟之前的一句話,想說沒關係,已經無法撇清關係了。


    “現在,無辜人員,已經離開了,你們,可以說說目的了,本少的身份,或者說我們這一桌子人員的身份,在座的不少人員,都懂得吧!”雲啟冷眼掃視一圈,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直接挑明了話語。


    “各位道友,這事,打算如何解決?”


    “咕咚~咕咚~啪!”一枚圓滾滾的物品滾動之聲,忽然在那一位神遼帝國將軍的耳畔響起,聲音如此的響亮,想不注意都不行,原因在於他看到了此未知物品,來自於剛剛說話的雲啟手中。


    順著滾動的聲音看去,待那滾動的聲音停止,見停於桌子底下靠近其位置,眼睛順著身前與桌子的空隙,正好能觀察到那一枚圓滾滾的物品,不看,好奇,可看了一眼,膽戰心驚。


    “道友,那東西為何物,既然道友敢主動來挑事,應該也已經知曉了一事,本少手中如今最大的底牌,是什麽,道友應該也聽說了吧!


    給道友提一個醒,一旦道友亂動,包括未經允許,起身離開,轟隆隆~”


    惡魔之名,不在於其行為有多邪惡,壞事做盡,而在於對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之間,均讓人心驚膽戰,不敢不重視,因為忽略的代價,沒有人能夠承受。


    “道友,此事,有所誤會,之前那店小二的行為,應屬於意外,與道友無關,何必為此而將自己卷入爭鬥漩渦之中。”


    一位中年人雖然不明白神遼將軍桌子底下,那一顆小小的圓球,是何物,能讓那一位將軍所在桌子的人員,能如此重視,一聽到雲啟的話語,動一動手指,都小心翼翼,生怕出現意外,但對於那一張桌子人員的身份,他有所了解,對著雲啟的方向,開口道。


    “哦?道友,此話為何意,不知道友口中的誤會,又是指什麽?可否為本少解惑?”雲啟見神遼將軍老實了,但似乎其他人員不老實了,微微一笑,等待著對方的解釋,希望解開如今的誤會。


    “道友,此事。應為意外,那店小二走得太及,未看清楚前方通道的情況,導致一腳不慎,踩到了那一位道友,從而將各位道友的茶點撒了一地,此次事件的責任,全部在那店小二身上,被這幾位道友教訓一二,從而讓其長長記性,否則,下次可不一定能夠遇上如此和睦的將軍了。道友,此事。你們過了。”


    中年人解釋之前的情況,他與事件的兩位當事人之間的距離,屬於隔壁鄰居,店小二摔倒事件發生在其三米之內,親眼看見事件發生,其言語,獲得了不少人員的肯定。


    “那一位道友,店小二的遭遇,確實令人同情,他對於我們來說,屬於弱者,但不能因為其為弱者,便將罪名直接安在這一位將軍身上,道友,此事,過了。”


    “道友,不過是幾樣茶點而已,能值幾兩銀子?道友莫要因為這幾兩銀子之事,冤枉了好人,讓惡人張狂,從而助紂為虐,道友,此事,道友錯了。”


    “那一位將軍沒有錯,此事皆因為那店小二自己失誤所引起的事件,責任在店小二身上,道友卻故意將事情擴大,並且試圖挑撥是非,讓我等將怒火,發泄在穀納都城守軍身上,道友的小算盤,打錯了,在場的人員,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容不得道友在此搬弄是非。”


    越來越多人員選擇站在神遼將軍一邊,而雲啟和雲子夜等人沉默,一言不發,更是讓人認為雲啟他們是心虛了,無力反駁事實,更是助長了食客們的情緒,紛紛跳出來指責雲啟和雲子夜之前殺人行為的目無法紀,將神遼帝國領地法規當擺設,當穀納都城法規不存在。


    “雲少城主,這事,似乎輕率了,之前的行為,雲少城主不該如此武斷,直接認定那店小二無責,也許此次事件隻是一個意外,是那店小二急迫了些,一時沒有注意,才造成了如今的結果。”


    周老至今依然一頭霧水,事情來得太突然了,關係不大的一次事件,竟然直接將他們給牽扯其中,如今的情況,對於自己一方,越來越不利了。


    “所以,各位道友,你們的意思,是什麽?殺人償命,還是欠債還錢?”


    按照使者團隊長的說法,這一家茶樓的規矩,先上茶點,吃點茶點之後,再上茶水,而對於聖唐一族人員來說,雖然規矩與神遼帝國正好相反,但兩者之間的順序問題,吃的人說了算,隻有在確定一桌人員均是先茶水後茶點,才會詢問一聲兩者的順序問題,按照對方,意思執行。


    如今,雲啟他們這一桌剛剛準備吃茶點,卻因為茶點出了問題,再次落空,隻能看,聞周圍的香味,心情已經不怎麽美麗了。


    “聖唐賤民,有自知之明,不錯,你們聖唐一族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孺子可教也。”


    一位神遼帝國貴族公子模樣的少年人,隻是簡單看了一眼雲啟所在的桌子,不明白為何有王都軍方人員與雲啟他們在一張桌子。


    但見雲啟和雲子夜二人修為境界一般,穿著打扮一般,周老境界無法預測,看其穿著,應該來自於聖唐一族貴族。


    但同為貴族,聖唐一族的貴族,怎麽可能和神遼帝國的貴族地位相等,何況還是一位老者,不屑之意,言語方麵已經顯現。


    “將軍大人之意,也如那一位少年貴公子一般,本少該以命抵命,是這一個意思?”


    店小二摔倒,現在回到了一樓,會不會將之前的茶點,再次送上來,已經是未知之數,不想成為吃不到葡萄的那一隻狐狸,雲啟選擇將目標,放在窗外的人流,稍等片刻,若是依然沒有茶點,離開。


    “雲少城主,冤家宜解不宜結,此事,過了,如何?”神遼將軍如雲啟所想一般,認出了雲啟一行人員,直接挑明了說,讓不少人員聽到了不一樣的意思。


    “頑石將軍,那一位囂張的聖唐賤民,是何人,為何將軍對那賤民,有些畏懼,他是何身份?”貴公子隱隱約約有些猜測,能以雲少城主稱呼的人員,聖唐大陸如今擁有此稱呼者,不少,此稱呼源自於名人效應。


    但能讓神遼帝國將軍口中說出,又來自於聖唐一族者,似乎隻有那一位,而神遼將軍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貴公子心,沉底,暗恨自己的嘴巴,怎麽就管不住,這一次為自己闖下大禍了。


    “各位道友,此位道友,為風都領地苦城少城主,死域雲族,雲啟雲少城主。”


    神遼將軍聲音不大,正常的聲音,所麵對的方向,是那一位貴公子,但風都領地一詞一出,整個茶樓的二樓,聲音為之一頓。


    之後所有人員的目光,集中於三處,出聲者神遼將軍,雲啟所在的位置,以及神遼將軍桌下的那一枚圓滾滾的球體。


    “風都領地苦城少城主?你。你是那惡魔雲啟~”一位中年貴婦尖叫,聲音之中有怒意,似乎與雲啟有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什麽情況,為什麽迪恩慈夫人如此表情,她與那惡魔雲啟,有何因果?”貴婦隔壁桌的一位男子認出了貴婦的身份,不解於對方的表情,對方從未離開過穀納都城,怎麽會雲啟扯上關係。


    “戰爭受害者,聽說迪恩慈夫人的大兒子,百年前戰死於一線天戰場,而其另外兩位兒子,一位孫子,一位孫女婿,幾年前,在敕勒川要塞那一夜,全都在聯盟軍大本營之中,現在明白了迪恩慈夫人的怒火了吧!”


    有人知曉隱秘之事,看了看迪恩慈夫人,搖了搖頭,一線天區域之戰,多少家庭支離破碎,讓原本幻想著天下無敵的神遼帝國百姓,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們的領地,他們的聖地,並非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強大,達到天下無敵的程度。


    “惡魔雲啟,還我敕勒川要塞,還我神遼帝國族人。”


    敕勒川要塞的一夜,是聖唐聯盟軍之恥,更是整個神遼帝國揮之不去的痛,如今肆意踐踏神遼帝國領地的大軍,可不隻有風都領地,還有其幫凶,那些同樣自原敕勒川要塞缺口而入的土匪強盜。


    神遼帝國方麵有心堵住那個缺口,但到達現場之後,發現根本堵不住,那一個缺口,太大了,一馬平川的開闊地,一旦神遼帝國派出大軍駐守,有可能被兩麵夾擊,重蹈敕勒川要塞覆轍。


    而導致敕勒川要塞成為焦土的火炮發射位置,如今依然是禁區,依然無人能窺探一二,凡是進入其警戒線範圍之內,即使是風都領地的軍人,同樣的下場,有進無出。


    “雲施主,殺氣太重,請放下屠刀,回頭是岸,歸依我佛,方為正途。”角落位置裏,突然一聲佛號,之後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佛門強者,試圖度化雲啟的同時,緩步向雲啟所在桌子位置而行。


    “禿驢,放下屠刀,歸依佛門,是吧!可以,那一枚圓滾滾的球,是什麽,禿驢,可認識?


    隻要你解了那一位將軍之危,本少不但放下屠刀,那一位將軍,也將感激不盡,一舉兩得,來自於佛國的聖僧,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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