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城主,請留步,小女子可有此等榮幸,與雲少城主一同遊覽此城風景?”


    圍觀人群剛剛散去,已經沒有留下意願的雲啟,選擇了離開此淘寶一條街區域,向著街外而去,正思考著剩下的時光,如何度過之時,背後聽到一道聲音,回頭一看,也算是一位熟人了。


    “周道友,今天是什麽風,將道友吹來,竟然有閑情雅致,來此區域一逛。”


    喊停雲啟者,為周娥皇,與其同行的人員,隻有一位丫鬟,修為境界同樣不高,不如周娥皇,二星中期境界。


    “嗬嗬嗬!雲少城主有興趣來此區域淘寶,小女子緣何無法來此,不知是何道理,望雲少城主解惑。”


    今日來淘寶一條街辦事,沒想到遇到了雲啟寶物被盜之事,見識了雲啟的作風,對於雲啟的認識,自腦海之中,走進了現實。


    見雲啟一人即將離開,未見其他同伴,已經辦好事情的周娥皇,有意結交雲啟這一位傳奇大人物,嚐試著出聲,欲與雲啟交流,從而保持良好關係,以便在不久的未來,其所在家族,能與風頭強勢的風都領地產生因果,極大的增加朋友圈範圍。


    “周道友,是本少之誤,這裏非我聖唐一族領地,我們都是客,自然是皆可行,隻是不知周道友緣何來此,本少記得周道友此次來神遼帝國,目的,是為你們那一位領主大人,尋一物,似乎是為了修複受損的將星而用,這裏。似乎並無相關物品。


    本少記得,應該在城主府區域附近,那裏是弱卜羅其城高級別區域,真正能稱得上極品的寶物,均在那附近才是。”


    雲啟微微施禮,對自己的不當言論,表示歉意。


    周娥皇見到雲啟的行為,與自己所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先是愣神,之後想起風都領地曾經於新年慶典活動的那三拜,明白了傳聞非虛,風都領地之人,自上而下對於天下百姓,包括女子的尊重,微笑行禮,還了雲啟一禮。


    “傳聞雲少城主與商隊分開,入住一民宅之後,便少有出門,自稱什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男,今日一見,似乎少城主與坊間傳聞不符合,少城主對於弱卜羅其城所了解,遠勝於我等對此城的了解。”


    周娥皇說話之時,故意放慢了腳步,以觀察雲啟的反應,了解自己所說話題,是否會觸及風都領地的底線,從而確定是否能繼續進行話題。


    “自古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兵精糧足,戰無不勝。我風都領地敢對神遼帝國,甚至是聯盟軍開戰,並且至今依然讓其無法前進分毫,隻能不斷將兵力耗在一線天區域,若無信息支援,又如何能僅憑一領地十座城池之力,硬抗聖唐大陸聯盟軍?


    周道友,我風都領地可是兩線同時作戰,並且所對戰之敵,也非弱者,這信息的重要性,道友可明白其中一二了吧!”


    雲啟注意力在街邊的攤位上,雖然淘寶一條街在身後,已經出了那一條街,但街道兩旁的攤位,並非隻有淘寶一條街所獨有,尤其是滿足口欲方麵,具有各大領地風格的食物,可是不少。


    如今的弱卜羅其城,如風都領地新年慶典活動一般,歡樂的拍賣活動,配上美味佳肴,似乎因為風都領地的不斷推廣,已經成為了不少商家聚攏財富,尤其是當地百姓的一種手段。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兵精糧足,戰無不勝。雲少城主雖未領兵,但對於治軍之道,也是一位大家。”


    周娥皇非普通女子,如今的她,正值芳華正茂之時,也是對各種思想和世界認知渴求之時期,雲啟作為一位名動天下的大人物,一舉一動,皆是其所感興趣的行為,尤其是雲啟的知識,南方那幾位大家都自歎不如,皆言也許隻有當年諸天萬界宗門的那一位風水,才能力壓其一頭。


    寶劍贈英雄,佳人慕才子,如今這一個時代,能稱之為才子者,風都領地雲啟,諸天萬界宗門的風水,北方的姬天翼,如今南方的風水,三千獄的安哥氏等,皆可占一席,而雲啟是整個聖唐大陸最無法避開的一位,太出名了,不知道這一個名字之人,真沒有臉稱自己是聖唐大陸之人。


    “周道友,本少為學子之時,曾經有一位師長教導我們一句話,通百藝而專一長,本少記住了,因此,對於天文地理,各家所學,均有涉獵,如算必準道友他們那一派所言,略懂,略懂。”


    “雲少城主如此言語,可曾征得算城主同意?”


    雲啟的意思,明著調侃算必準等人,傳聞雲啟曾經當著算必準的麵,說他們那些人員是江湖騙子,賣狗皮膏藥者,隻是來忽悠忽悠人的,難登大雅之堂。


    “周道友之言,可是在說本少大不是了,那算必準道友他們說出此言,為謙虛、謹慎、謙謙君子,而本少所言之事,為其字麵上的意思,確實是略懂,知曉其中一些皮毛之事,不是略懂,有又是什麽?”


    靠近一處賣甜品的攤位,雲啟要了一些甜品,付了錢之後,離開攤位,將甜品盒子引向周娥皇,示意對方吃幾塊。


    “雲少城主果然如傳聞所言一般,與眾不同。”如玉石一般的秀指,優雅的拿起一塊甜品,細細品味,見雲啟在自己拿起甜品之後,將盒子移至丫鬟麵前,周娥皇柔聲說道。


    “都是凡人,都是一張嘴巴,兩隻眼睛,十根手指,有何不同之處?


    周道友,難道隻因為我們是修行者,我們的財富高於他們,便可以為所欲為?


    如此,與那些強盜土匪,有何區別,若是再進一步,行恃強淩弱之事,便真的與那畜牲,無異,甚至連畜牲都不如,因為它們本來便是畜牲,而我們與他們不是一個種族。”


    見周娥皇的目光,落在丫鬟拿甜品身上,雲啟猜測與行事風格有關,格格不入的雲啟,接受過人人平等的教育方式,自身又屬於規則製定者一個級別,無需卑躬屈膝,自然對於什麽有悖自己教育方式的禮儀規則,敢說一個不字。


    “風都領地之風格,遠超常理,至今名動天下,已過百年,對於風都領地所倡導的風格,似乎依然無法改變聖唐大陸現有規則,小女子稱之為失敗,不知道友對此,有何感想?”


    雲啟的隨意,讓周娥皇更加大膽,傳聞所言之事所引發的問題,一直無法得到答案,希望作為風都領地對外一張名片的雲啟,能給予其所想要的答案。


    “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複,何禮之循。。。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湯、武之王也,不循古而興;殷夏之滅也,不易禮而亡。然則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禮者未足多是也。周道友,可知此引用出處?”


    雲啟拿起一塊甜品,放進嘴巴之中,兩隻眼睛不時看向街道兩旁的商品,尋找下一個目標。


    “小女子不才,未曾聽過此言,望雲少城主解惑。”周娥皇思考良久,沒有答案,看著雲啟沒有任何紳士風度的吃相,暗自搖頭。


    能進入兩度入主李火皇朝的皇宮,成為宴會之中最耀眼的人物,並且無關於禮儀方麵問題傳出,本身便說明雲啟非不懂禮儀之人。


    而如今的行為,應該是雲啟認為沒有必要,但雲啟隨意的吃相,還是讓周娥皇不太適應,隻是在需要之時,禮儀方麵考慮,才選擇麵向雲啟。


    “周道友對於我聖唐一族那些史書所留名的名人及影響事件,了解多少?比如說剛剛本少所引用的那一文章,便與一位名人,一段曆史事件有關,名為商鞅變法。”


    雲啟所了解的周娥皇,所擅長的領域,是音律,在這方麵,她是行家裏手,對於曆史的了解,雲啟不敢保證,古代對於女子的限製太多,即使是普通書生,對曆史了解也不多,無法保證周娥皇能了解雲啟所提到的這一段曆史。


    “始皇帝能統一我聖唐一族,並且成就那讓諸天萬界宗門風道友所稱讚的千古一帝,與這一位商鞅的因果,小女子認為,不淺。”


    秦始皇的功績,曾經是聖唐一族各大勢力的禁忌,被釘在恥辱柱子之中,但當年風水曾經對於秦始皇有過一段的評價,極高而又正麵的評價,因為風水一戰而天下驚,也漸漸被天下人所知曉,對於秦始皇的評價,不再是一麵倒。


    “傳聞,商鞅變法前期,商鞅變法的法令,雖然已經準備就緒,但沒有公布。


    商鞅擔心百姓不相信自己,就在國都集市的南門外豎起一根三丈高的木頭。隨即便出示布告:有誰能把這根木條搬到集市北門,就給他十兩黃金。百姓們感到奇怪,依然沒有人敢來搬動。


    商鞅又出示布告說:有能搬動的給他五十兩金。有一個人壯著膽子把木頭搬到了集市北門,商鞅立刻命令給他五十兩黃金,從而讓人相信了商鞅,推動了之後變法的執行。”


    “周道友,我風都領地非商鞅,也從未想過通過自己的異常之舉,改變整個聖唐一族,甚至整個聖唐大陸,我們隻是做了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至於結果如何,是否會對周圍勢力產生影響,雖然在考慮範圍之內,但並非需要特意去重視,將之視為重大事件。


    周道友,規則,尤其是違反了陳舊規矩的規則,一朝一夕之間難以改變,也許千年之後,萬年之後,甚至百萬年之後,這些新規則依然無法取代老規則。


    可是,周道友,有些事情,總是需要做的,也需要有人邁出那第一步,否則,這世界,又如何向前邁出一步?”


    “周道友,遠的不說,我們作為受益者的將星,若無當初那些聖人、先輩們的改變,為我們邁出了最重要的那一步,哪有如今的名將,以及因此而誕生的文明與野蠻之分?”


    “對與錯,我們說了不算,如今之事,讓未來來定論,活在當下,做好自己,便是蒼天讓我們來到這凡間,最大的恩賜。”


    雲啟在琉璃的提醒下,也看出了周娥皇對自己行為的不適,但並沒有將自己包裝為一位紳士的意圖,對於雲啟來說,太累了,周娥皇高興了,雲啟卻累成狗,不值得。


    “雲少城主之論,小女子佩服,可惜了,小女子對於家國大事,所知有限,無法理解雲少城主對於天下百姓之意。”


    風都領地的風格,對傳統衝擊太大,一般人員可不適應,周娥皇所接受的家族教育,與雲啟聊一聊淺層麵上的話題,沒有問題。


    但若是深入了解更深層次的話題,儒家、縱橫家、名家等都不敢與雲啟動嘴皮子,周娥皇甘拜下風,直接認輸。


    “天下百姓?周道友太高看本少了,同樣也對我風都領地的看法,有誤,我風都領地非道友所認為的救世主,更未曾為了天下百姓而奔走疾呼。


    否則,至今還未結束的一線天區域大戰,百年之前,便不會開啟,並且還是本少主動挑起,這可是千古罪人的惡行,當年始皇帝都不敢如此對天下領地,宣戰啊!”


    “嗬嗬嗬!雲少城主如此有趣,人人均希望自己能獲得好名聲,爭著往自己臉上貼金,少城主卻大肆宣傳自己的惡魔行徑,生怕天下人未知一般,少城主,為何?也是為了突顯自己與眾不同?”


    隻聽聞其他人員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從未想過,還有人盡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雲啟如此奇葩的行為,竟然沒有任何反常規的神態,似乎此行為並非第一次,屬於常規行為。


    “周道友,本少與風都領地,可還有名聲?”雲啟沒有爭辯,順其自然的表情,讓周娥皇若有所悟。


    “原來如此,雲少城主的言論,是站在神遼帝國、古族、三千獄等領地角度來看雲少城主自己,這應該是少城主所曾經說過的將心比心吧!”


    “哈~哈!”周娥皇的善解人意,雲啟微笑以對,聰明人果然強大,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都能說出雲啟所未曾想過的意思,直接圓了回去,不需要雲啟直接解釋,對方自己說之事,更加擁有信任度。


    “雲少城主,如今一線天區域之戰,百年時間已過,至今交戰的雙方,死傷慘重,未有結束的跡象,不知少城主對此有何說法,何時結束一線天區域之戰,還天下一個和平安寧。”


    戰爭的傷害,周娥皇未離開南方區域之前,隻在下人的討論之中,知曉一二,而此次出來,跟隨商隊離開南方,對於戰爭的危害,了解更加深刻,無法明白風都領地為何還未有結束戰爭之意。


    “周道友,雲道友在不久之前,已經回答了道友之問,以道友之聰敏,又何必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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