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水大小姐,你似乎有心事?”


    “範大人,妾身也不知為什麽,似乎有重要東西離妾身而去,讓妾身心裏難受。”


    “哦!是因為雲少城主?不對,若是因為雲少城主,也不應該是今天,此時此刻,而應該早有所悟,為何會在此時此刻,才有此等情緒?”範伯望著新娘子漸漸遠去,不明白為何身邊的水君顏,會生出那等感慨。


    “範大人,因為雲少城主那一句話,雖然並非驚天動地之言,但似乎。唉!若他在便好了,也許妾身便知曉為何會有如此情緒了。”水君顏此次代表的勢力,僅為兩吳水家及其盟友,而非吳國和吳越,因此,身邊的隨從,隻是來自於水家之人,而其言行舉止僅僅代表水家。


    水君顏身邊之人,為範伯,與雲啟有幾麵之緣,同樣來自於南方商賈勢力,此次水君顏與範伯相遇,也屬於運氣,都來自於南方大族,均為商賈出身,生意上的往來,自然成為雙方接觸的基礎,而以南方勢力而言,水家及其所代表的新興勢力,還無法與範伯所代表的傳承勢力同台競技,因此,水君顏對上範伯等人,還不敢放肆,隻能小心翼翼。


    “他?水道友,他是誰啊!”水君顏未明說,一位南方勢力強者一時未反應過來,不明白水君顏話語之中的他,為何許人也。


    “水大小姐,是因為雲少城主所言,那一句往後餘生之言嗎?”


    雲啟自從出現之後,一改平時風格,一直沉默不語,若非在新人拜完天地之後,來了一句多餘話語,讓人懷疑已經被雲族所控製,強行讓其接受現實,以完成婚禮程序。


    雲啟那一句多餘話語,讓進入婚禮現場的受邀嘉賓明白,雲啟還是那一位雲啟,做事風格依然沒有變,依然如此出人意料。


    “禮畢,請各位來賓就坐,晚宴。正式開始,請!”禮官宣禮,對著周圍觀看婚禮的人員,右手虛引,讓眾多嘉賓入席。


    禮官話語落下,觀禮人員紛紛對著雲啟道賀,恭維之言順口而出,之後便各自尋一個位置,落座。


    會客大廳中央五張桌子上,以天地四方拱衛中央主位之勢,匯聚眾人眼光,但依然無法明白哪一方為新娘子娘家之人,原因簡單,中央五桌,除少數幾人,如新郎官雲啟、那一位領主、七殺、妖女彼岸等人之外,沒有一位眾人認識,隻有一些人員似乎有些印象,似乎也是雲族之人。


    “算道友,雲道友身邊的那一位,為何許人也,似乎年齡並未高雲道友多少啊!”玄微子的相貌,看上去風燭殘年,似乎隻差那臨門一腳,便可以駕鶴西去,但這一腳,卻非今天晚上。


    “雲道友一位表哥,雖然輩分對於雲道友來說,不高,但其修為,已經遠遠將雲道友甩開,雲族。唉!妖孽啊!”


    雲啟身邊那一位男子,與雲啟有說有笑,兩人關係不錯,但不少人員暗中測其修為,結果得到了讓人意外的結果,王座境界,如此年輕的王座境界,前所未有,驚得眾人一臉懵逼。


    “王座境界,那可是多少道友一生所追求目標,與那一位後輩相比。唉!”看著雲啟及其身邊的那一位年輕人,又看向自己,出聲者發現,似乎唯一能夠勝過二人者,唯有年齡了。


    “唉!各位道友,原本以為雲少城主已經是年輕一代妖孽,唯一能夠與那諸天萬界宗門風道友比肩存在,如今一見,如雲道友曾經所言,他確實是雲族最普通的一位,也正是因為其普通,所以才被外派,為雲族而服務。”雲啟曾經的一些言行舉止,如今見到中央五桌雲族之人,尤其是年輕一輩,已經無需解釋,一目了然。


    “算道友,那主桌之中,不知哪一位非雲族之人?”隻要有一口氣在,新娘子身份問題必不死不休,堅持自己的想法,關於新娘子娘家人之事,再次成為算必準所在區域的話題中心。


    算必準微微一歎,頭疼啊!不用他特意查看,相信周圍幾桌人員,此時此刻的那耳朵,已經豎得高高的,等待自己的回答。


    “雲道友右手第三位,與領主大人交談的那一位啊!她絕對不是雲族之人。”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正好,能夠完美解決問題。


    “哈哈哈!算道友說笑了,妖女之事,天下共之,自然非雲族之人,道友如此敷衍各位道友,可非苦城待客之道啊!”


    “哪裏,哪裏,我苦城開門迎客,從未想過關門放狗,但一些人員卻認為我苦城好欺負,主動在門前街道上,加了一道門,並且上了鎖,如此行為,我苦城也無能為力。


    各位道友,非我苦城未曾開門見客,而是我苦城已經掃榻相迎,卻無法敲開門前那一道門,而各位道友前來,所見之門,非我苦城之門,如此,如何讓我苦城迎客?”


    不老城撤離之事,天下共知,對於風都領地的打擊,隨著時間推移,將會慢慢顯現出來,而如今因為有了新年慶典活動的一係列應對措施,讓影響慢慢減弱。


    雖然算必準不明白,為何雲族未第一時間選擇出手,將損失降至最低,但雲族方麵的決策,算必準還未進入那一個核心,無法知曉。


    如今觀中央五桌情況,算必準有些明悟,局中人,不過是那井底望天。


    “各位道友,雲族不簡單啊!為何在死域妖塔之前,本座未曾聽說過?”


    “不簡單?何來不簡單,本道承認,那星羅萬象陣確實強勢,但也隻是強勢,如今各方勢力剛剛獲得風都領地最新信息,正在消化相關信息,對於風都領地的報複行為,應該不遠了。可惜了,神器啊!若是未曾出現,各大勢力大人物不會出手幹預,但如今。誘惑力太多了。”


    抬頭望天,月明星稀,那被雲族所布置的星羅萬象陣未顯,但眾人明白,頭頂上有四件神器,隻是他們無法破解,觀不得,得不到而已。


    “禍兮福所倚,雲族確實太心急了些,應該等到各大勢力發難之時,出其不意,如此才能夠達到最佳效果。


    可惜了,如今天下人都已經知曉風都領地擁有至少四件神器,古族、巫族、荒域等勢力,豈會輕易放棄?”


    眼睛望向中央五桌情況,出聲者無法明白雲族之人為何至今也沒有對各大勢力發出警告,而是依然如常,似乎已經忘了不老城事件一般,迷惑了,卻無人可以解答。


    “算道友,風都領地敢與不老城等勢力硬碰硬,不知風都領地底氣,何來?”


    除了中央五桌所坐人員,為指定人員之外,婚禮酒桌座位如何安排,苦城方麵沒有給予明確回應,而是一句自由組合,有座位便坐下,讓來參加婚禮的商賈等弱勢群體看到了希望。


    而那些大勢力前來祝賀的人員,心情卻是冰火兩重天,因為沒有限製,因此他們也能夠如那些商賈一般,與選中人員同桌,從而套出一些信息,而不舒服之事,為與那些商賈同桌,有失身份。


    “各位道友,本道與各位道友一般,對於雲族之事,知之甚少,道友之問,也許隻有雲族那些大人物,才能夠給各位道友解答。”


    “非也,非也,算道友可是這苦城一城之主,管理苦城之事,已經一甲子了,對於風都領地之事,如何不知?”


    事實為,算必準已經被苦城百姓所承認,城主之名,已經坐實了,而據各大勢力所知,風都領地十城,苦城城主為雲族所任命,非雲族之人無法上任。


    按照風都領地所製定的規則,算必準已經算是半個雲族族人,或者已經是雲族族人,因此,算必準的言語,明顯是在敷衍眾人。


    “各位道友,苦城主事者非本道,而是那雲道友,雖然雲道友常年外出,但清風明月代表著雲道友,對於苦城大小事務,本道不過是按命令行事。。。”


    “算道友,此言差矣,算道友可是聖人境界,試問這世間,誰能命令一位聖人?”


    “道友,當年一次差錯,步步錯,才導致了如今本道已經抽身不得,原本本道以為,經過苦城多年發展,本道已經完成了當年承諾,此次雲道友回來之後,本道可以安心離去,尋我等修行者那天道,沒想到啊!不老城事件發生,導致風都領地不穩定,人心不穩,唉!失策啊!”


    算必準與風都領地的淵源,自雲啟離開死域妖塔之後,聖唐一族領地北方之行開始,當年算必準為了那些被蠻族所逼迫,無法度過漫長寒冬的百姓,與雲啟達成了協議,將北方百姓遷移至風都領地。


    之後又於聖唐一族各大戰區,為那些因為戰亂而失去家園,無力自救的百姓,將他們遷移至風都領地,從而讓風都領地人口爆增,成為了如今聖唐一族領地人口排名進入前十的領地,並且已經向前五靠攏。


    可以說,風都領地能有如今的成果,算必準功不可沒,進入雲族,成為雲族一員,並非天方夜譚之事,而是眾望所歸。


    看著算必準,眾人麵上的表情相差無幾,算必準,忽悠,繼續忽悠,我們等著看那牛如何羽化登仙。


    “晉王大人,雲族實力如何?”


    一個人的表情包簡單,兩個人正好,三個人難度係數有些大,四個人及以上,算必準可應付不了,對於雲族,算必準確實了解不多,不是他不想了解,而是雲族太恐怖了,那保密工作,逆天了。


    雲都如今在哪,天下人未知,審判之都,隻有他們派人接收人員,從未有人主動接觸之後,還能夠活著離開,而風都領主府,近在咫尺,卻遠隔天涯。


    如此情況,導致一個結果,雲族情況,天下人未知,而所知雲族之人,已經被天下人了解了個遍,無需算必準說明,有些雲族之人,可能各大勢力比算必準更清楚,算必準還要向他們請教。


    因此,算必準選擇了外援,晉王李存勖。


    “雲族,算道友,本王與道友一般,同樣未知,那五張桌子所坐強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信息,十分怪異,若有若無,似修行者,又似普普通通的凡人,即使是雲少城主,此時此刻,在此城主府之中,本王無法知曉其修為境界。算道友,不知苦城城主府有何特殊之處,才能夠擁有如此之能。”


    李存勖的行程安排,原本初三便需要離開風都領地,回到李晉領地,統禦李晉與朱金皇朝之戰,但雲啟的婚事,讓他嗅到了不一樣的煙火,因此才選擇了將與朱金皇朝的戰事,向後推一推,而小戰役讓手下大將解決。


    如今,耳邊聽著別樣的歌舞,眼睛大部分時間都在中央五桌,風都領地此次的陣容,讓他明白,這一次沒有白留。


    “晉王大人,本道認為,應該是法陣緣故,此次雲族敢讓天下勢力共同觀禮,若事先未做布置,本道可不信,可是這麽一個理,算道友。”


    “哈哈!楚道友,此事,本道未知,新年晚會表演之後,本道少入城主府,對於城主府為雲道友婚事而布置之事,本道未曾參與分毫,因此,道友之問,本道無法解答。”


    “楚道友,老朽不才,法陣一道浸淫三四百年,略有所得,對於苦城城主府法陣一道,本道確實感知不少法陣,但能夠達到晉王大人所言之事,老朽愚鈍,未能夠發現有適合之陣,老朽認為,應該非法陣之功,或者法陣有些效果,但非全部,或者主要。”右手夾起一塊不知名肉食,放入嘴中,細嚼慢咽,也是一種享受。


    “佐道友之事,在理,法陣方麵確實擁有隱藏修為境界之能,但需要布置高階法陣,而此苦城城主府,並未存在高階法陣。


    因此,非法陣之功,本道認為,應該為雲族某一種功法,此功法擁有瞞天過海之能,因此讓我等對於雲族道友修為境界,無法分清。。。”


    “不對,妖女境界同樣未知,而天下人共知,那妖女為半神境界,已經一腳踏入神靈境界,如今為何同樣無法探查出妖女修為境界?本座認為,應該與那中央五桌周圍布置高階法陣有關。。。”


    “非也,佐道友精通法陣一道,在坐各位道友,哪一位能夠與佐道友,於法陣一道比肩?因此,本道認為,法陣一道於其中所起作用,有限。。。”


    “各位道友,既然來了,我風都領地歡迎,請入座,否則。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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