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道友,唉!時間不等人啊!本少決定,趁此次三千獄宗門強者盡出,於我聖唐一族分部元氣大傷之際,率我誅神所屬,將其一網打盡,還我聖唐一族天下蒼生無恙。”


    “姬道友,可惜了,本少俗事過多,無法與道友一同前行,在此祝各位道友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哈哈哈!如此,甚妙!借雲道友吉言,各位道友,告辭!”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各位道友,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遠行之人,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於視野之間,留下者才將目光收回,思索著接下來前行方向。


    “雲道友,接下來有何打算,回死域風都領地,將此次古城遺跡之行,告知川蜀雲族,還是與本座同行,與我荒域荒主相見?”


    “此事。祝道友,可否押後一段時間?”


    荒域的邀請,之前荒域王座境界強者祝焰確實提過,但那時的意思,雲啟認為不過是場麵上的客套話,並未在意,畢竟兩者之間,從未有過交集,而荒域之主的身份地位,已經與三千獄、古族等超級勢力一個層級,雲啟,包括風都領地現在還沒有那一個資格,讓荒域之主自降身份,親自接待。


    “哈~哈!理由?雲道友,你是打算先回死域風都領地?”祝焰心中有些想法,但未表露出來,他的想法與雲啟有些相似,之前他突然邀請雲啟入荒域,而雲啟之後雖然給了答案,但應該是客套話,如今其再次發出邀請,目的也是為了獲得對方的承諾。


    “非也,祝道友,本少之前曾經答應過王道友,讓其夫君魂歸故裏,所以,若祝道友不介意,可與我等同行,待王道友之事了,荒域,本少必與道友一同走一遭,如何?”雲啟看了一眼王飄伶,對著荒域眾人解釋道。


    “雲城主,夫君之事,可延後一段時間,夫君安身之所,妾身需要先行告之夫君族人,再行擇址,選一黃道吉日,妾身方可了卻夫君身後事。”


    “雲城主,與荒域荒主之事,為大事,城主無需為夫君之事煩惱,妾身相信城主為人,必信守諾言,將妾身夫君安然無事送回,讓夫君魂歸仙境。”


    王飄伶心裏希望劉彠能夠盡早入土為安,但也明白,連朱金皇朝都不敢輕易招惹的荒域,荒主親自相邀,自己夫君的入土之事,在國家大事麵前,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也隻得壓下心中不甘心,善解人意的說道。


    “哈哈哈!劉夫人,死者為大,我荒域對於聖唐一族之事,雖然所知不多,但此等大事,我荒域還是了解一二。


    劉夫人,對於我荒域荒主邀請雲道友之事,荒主未曾限定時間,我等此次回歸荒域,也需要經過朱金皇朝,正好將劉大將軍之事了了,與雲道友所承諾之事,並無衝突。”


    祝焰此次邀請雲啟進入荒域,雖然事先荒域荒主有過預測,但也說過,順其自然,因此,在祝焰看來,讓雲啟了了承諾王飄伶之事,也能讓雲啟了解荒域的誠意,非脅迫,而是真誠相邀。


    “王道友,此事已定,道友莫要再行推辭,此事便定下了,本少不想更改了。王道友,既然道友認為與荒域之事,為大事,隻希望道友能夠早說與劉大將軍族人,勸說其早做決斷,如此,便是幫了本少大忙,本少在此,感激不盡。”


    “雲城主,不可。也罷,既然道友堅持,妾身若是依然堅持,反而是妾身不近人情了。妾身夫君之事,妾身必不會讓雲城主失望,不會耽擱二位大人之事。”


    王飄伶欲勸說雲啟改變主意,但見彼岸對其微微搖頭,雖不明白其中的一些門道,但她還是讀懂了彼岸所表達的意思,轉口向雲啟和祝焰保證,關於劉彠入土為安之事,不會讓他們等太久。


    “雲道友,關於三千獄之事,道友對其態度,是何意思?”王飄伶與彼岸之間的小動作,祝焰看得明白,見已成定局,無法改變,祝焰選擇了另開一個話題,從而緩解略為沉悶的氛圍。


    “殺~無~赦!”祝焰話音未落,雲啟身上戾氣爆發,冷漠無情的話語,雖然隻有簡單的幾個字,但其中所表達的意思,已經讓眾人明白,兩者之間的關係,不可調和,不死不休。


    “祝道友,關於三千獄宗門內部人員職務之事,荒域可有了解?”雲啟剛剛的三個字,過於激動,怒而發,擔心讓荒域隊伍強者誤會,再次開口,以解釋自己之前的失禮。


    “雲道友,三千獄離我荒域遙遠,並且與我荒域因果不深,雙方對於對方所在區域、行事風格等方麵,均無興趣,更無衝突區域,因此,我荒域對三千獄了解有限,可能還不如姬道友他們。”


    “雲道友,本座從姬道友他們的神態之中,猜測他們對於三千獄的了解,非一般人所及,可能他們知曉三千獄宗門所在區域,因此,雲道友,若道友欲了解三千獄之事,本座建議,姬道友他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祝道友,以荒域之底蘊,對於三千獄,所知也如此之少?”


    雲啟的疑問,對於荒域強者來說,是羞辱,讓他們不舒服。


    而祝焰認真觀察雲啟的神態,不似作做,思索良久之後,才開口道:“三千獄的存在,對於我荒域來說,為後來者,當初建立三千獄者,他們也是抱著必死之念,雖然三千獄宗門所立之處,為禁地,但所知者不少,而隨著與天外入侵者不斷的爭奪戰,三千獄宗門所在地,也是一換再換,越來越隱蔽,如今已經少有勢力知曉他們的真正所在位置。”


    “雲道友,我荒域與三千獄之間,並無衝突,我們的共同目標也一致,因此,對於三千獄之事,一直不過問,所以,如今的三千獄宗門所在位置,本座未知,也許。雲道友,若道友有興趣,也許荒主知曉,但如何讓荒主為雲道友解惑,便需要雲道友之能了。”


    “三千獄的行事風格,本少未知,也如荒域一般,從未有過與之為敵之念,但此次古城遺跡之行,唉!雙方之間,應該已經無法善了了啊!”


    與三千獄相遇之前,從未有人與自己說過三千獄之事,雲啟也從未想過與三千獄產生衝突,但如今了解到三千獄的一些事情之後,雲啟明白,雙方之間,並非平行線,而是必定有一個公共點的相交線。


    “雲道友,之前道友完全可與三千獄冰釋前嫌,從而為自己及風都領地留一線生機,又為何與那姬道友一般,對三千獄斬盡殺絕,不留後路?”祝焰身邊的一位尊者,對於雲啟與三千獄之間的關係,依然有不少不解。


    在那一位尊者看來,雲啟與三千獄之間的恩怨,完全可以化解,之前於風月城之間的恩恩怨怨,也未達到不死不休的程度,不明白為何之前雲啟竟然與姬天翼他們合作,對三千獄古城遺跡之中的強者,趕盡殺絕。


    三千獄此次古城遺跡之行,對於最終的結果,當時被雲啟與姬天翼兩支擁有聖人以上境界強者針對,斷了後路之後,結局已經可以預見,但最終三千獄的結局,還是出乎所有勢力意料之外。


    三千獄在知曉與雲啟、姬天翼兩方無法善了之後,暗中謀劃,竟然聯合包括古族、巫族、佛國等在內的外族勢力,諸天萬界宗門、兩吳、川蜀之國等聖唐一族領地勢力,除荒域、李晉及其附屬勢力等保持旁觀之外,在雲啟與姬天翼正式對三千獄動手之時,三千獄所聯合勢力,在共同出手之時,將古城遺跡外圍等待探寶情況的各大勢力強者召喚而來。


    除了神靈境界強者之外,聖人便已經超過雙手之數,雙方爆發了一場驚世大戰,爭鬥持續了近半年之久,以三千獄強者除安哥氏之外,全部被斬殺,並且尊者以上境界強者隕落超過兩輪生肖之數,聖人隕落三位,打殘三位,重傷四位為代價,從而奠定了最終結果。


    那一戰,最終受益者,為李晉勢力,李存勖自始至終未參與爭鬥,對雲啟和姬天翼等人來說,少了一方勢力,壓力少了不少,但他們也未選擇中途離開,而是與荒域等勢力一般,於戰圈之外觀戰,讓雲啟氣憤的同時,也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無法利用火龍珠之事,從而擴大戰果,撿一個便宜。


    “雲道友,你們與三千獄之事,本座無權幹涉,但若傳聞非虛,雲道友與三千獄的恩怨,應該起始於風月城吧!”


    “祝道友所言非虛,本少與三千獄的衝突,確實與那風月城有關,但以那次風月城的衝突行為,本少還未到達與其不死不休程度,祝道友,你可信否?”


    “哈哈哈!信,本座自然信。王道友,傳聞當年死域妖塔之時,王道友兩度將雲道友推下妖塔中央深淵,如此恩怨,雲道友未與王道友不死不休,可見對於恩怨情仇之事,雲道友理解,非常人也。”


    祝焰的解釋,是對雲啟的回答,也是告訴荒域眾強者,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否則,將會吃虧,甚至可能是性命。


    “哈哈哈!祝道友,那道友認為本少為何與那三千獄不死不休,難道是姬道友三言兩語之間,從而讓本少作出了此種選擇?”雲啟明白了祝焰的意思,對方確實在說實話,而非為了讓自己走一趟荒域的緩兵之計。


    “因為三千獄之行為,道友四道將星,此中緣由,本座未知,但本座可以預料,必定為非常之事,其中痛苦,也隻有道友自己明白。”一般人員隻有一道將星,天才妖孽者兩道,而三道以上,基本上可以確定與三千獄有因果,不管是如安哥氏一般的三千獄弟子,還是如雲啟一般的仇視者,他們與三千獄之間的恩怨,在第三道將星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已經無法斬斷。


    “祝道友也非常人,不錯,本少雖然未曾憶起當年之事,但三道將星,傳聞唯有三千獄能夠完成,因此,三千獄,本少可不會放棄,不為蒼生,不為怨死之人,隻為了當年本少的那些遺失記憶,如此,才能夠讓本少道心圓滿,成就無上大道。”


    雲啟此時此刻的心情,以祝焰他們的思維,無法理解,負麵情緒,如怒火、怨恨、不甘等等,六成左右來自於未知,雲啟懷疑與前身有關,而另外四成,屬於雲啟的真實想法,慶幸、悲哀、一報還一報等等。


    “雲道友,你可曾想過,三千獄於我聖唐一族有恩,大恩德,甚至說若沒有三千獄,整個聖唐大陸,將是另外一個天地,如剛剛結束的古城遺跡一般,也許聖唐大陸整個世界,便是另外一個古城遺跡。”


    雲啟與三千獄的恩怨,隻會越來越難以解開,而此時此刻若是能夠為兩者牽線搭橋,也許未來對於各大勢力來說,都是善事。


    “事實便是事實,無法改變,所以,相道友,你的假設,不成立。”


    “相道友,祝道友,各位道友,在風月城之時,本少未與那三千獄產生衝突之前,佛門一位弟子曾經說過,如今的三千獄,已經非當年的三千獄,當年的三千獄,是善,他們為了天下蒼生而奔走,但如今的三千獄,是惡魔,需要佛門度化。”


    “雲道友,三千獄是善,是惡,你我都隻知其中一角,無法窺探全貌,因此,無法立刻下定論。


    但是,雲道友,三千獄在聖唐一族百姓口中,那是善,他們隻記得三千獄當年為了天下百姓,殊死拚搏,為天下百姓搏出一個現在,卻對於麵前三千獄之惡,選擇性選擇遺忘,如此,雲道友,你還決定與三千獄為敵?”


    “殺一人,活百人之事,本少做,本少對得起天地良心,無愧於這一具軀體。”


    “各位道友,雖然三千獄宗門情況如何,本少未知,但既然存在如本少這般受害者,相信也不可能隻存在本少一位,因此,惡魔,總是需要惡人磨,本少不介意為了天下蒼生,背負此罵名。”雲啟站在製高點,以批判三千獄的行為。


    “嗬嗬嗬!漂亮的話,誰都會說,但雲道友,你確定自己所見,即真實?也許此次安哥氏他們便是那害群之馬。”三千獄非一般人能夠招惹,而對於三千獄抱有善意者,不少,她們可不允許三千獄被人惡意中傷。


    “道友,你的意思,是想說如諸天萬界宗門那些對待老祖之人嗎?哈~哈!本少給道友的答案,隻有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小人報仇,隻爭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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