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暗影教會是折在了一個少女的手裏。


    有不少人表示這怎麽可能?那麽大個教會,就算是真正的精銳已經沒多少了,但也不至於被一個小姑娘……


    等等,小姑娘?


    !!!


    反應過來的各種勢力,瞬間蜂擁向小小的溪流村,但是由於菲娜早就回到了帝都,那些消息有點靈通,卻又不甚靈通的勢力,全都撲了個空。


    而真正消息靈通的,早就已經在帝都開始找菲娜了。


    異世界這邊,美少女一直是個比較神奇的存在。


    尤其是在那些擁有傳承的勢力眼中。


    ——他們都知道魔女的存在,並且也知道魔女在覺醒前相對弱小。


    這個時候進行交好的話,說不得以後就能一步登天。


    所以菲娜這些天也是受到了不少的禮遇,連地下競技場都沒去了。


    笑死,根本不缺錢!


    於是她來到了之前給予自己指引的神秘人伊利絲的家中。


    白河也在這周目神奇地見到了這名本以為見不到的少女。


    “女士,我完成你所說的事了。”少女如是說。


    伊利絲點點頭:“嗯,做得不錯,有什麽想要的獎勵嗎?”


    “大概,沒有吧……”菲娜想了想,覺得自己獲得的東西已經夠多了。


    雖然這場的事凶險無比,她憑借著師父留下的剩下兩式奧義才堪堪活了下來,但武藝也因此精進不少,而現在還莫名其妙出了名,被一些大人物拉攏,已經很賺了。


    伊利絲對菲娜的選擇毫不意外,她睜開眼睛:“那有興趣陪我參加一場晚會嗎?”


    菲娜沒想太多便同意了:“樂意至極!”


    對於她來說,伊利絲實在是太神奇了,跟著她或許會有繼續變強的契機。


    熊貓大師說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繼續教的了,剩下的需要菲娜自行積累,這也意味著菲娜的實力增長來到了一個瓶頸期。


    人類受限於種族上限,一百到兩百屬性值時,屬性增長便會變得緩慢,菲娜也到了這個時候。


    而伊利絲的存在,讓她看到了加速突破這個瓶頸的希望。


    ……


    在菲娜走後,白河忍不住問道:“她也是魔女?”


    本來他並不認為菲娜有什麽太過特殊的地方,但現在發現她竟然和伊利絲認識,也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在“神”的地圖上,帝國這邊,好像確實是有一個黃點來著……


    莫非菲娜是米歇爾太太收養的?


    那可真是太好……呃,他是說假如菲娜就是未覺醒魔女的話就好了。


    因為這代表著他近水樓台先得月,能很輕易地進行攻略。


    才不是因為和米歇爾太太談戀愛可能會造成倫理問題!


    但伊利絲卻否定了他的猜測:“並不是,這個孩子確實是凡人。”


    “那她?”


    “我隻是覺得她比較有意思……”伊利絲沒有再說什麽,看起來是又想當謎語人了。


    白河見狀也是無奈,伊利絲就這樣,像這種說話說半邊的情況已經很好了,最起碼她還給出了具體的答案。


    有時候說句模棱兩可的話,正反都能解釋,那才是真的難受。


    簡而言之,就是神神叨叨的。


    而伊利絲的占卜,白河也看過了,說的話基本上全是那種車軲轆話,你無論怎麽理解都沒問題那種。


    比如有人來問明天的運勢怎麽樣,她回答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有人來問求婚的結果,她說剛剛飛過去的那隻烏鴉好大。


    反正白河是沒法理解這個占卜結果究竟是什麽意思。


    但還是有很多人愛來這家名為“魔女之家”的占卜屋問卜凶吉。


    甚至貴族們也常常就一些大事請人來問,頗有種“君王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的荒謬感。


    就這方麵來說,東西方都差不多……


    雖然白河知道伊利絲確實是能準確占卜出結果,但這真的不會因為理解錯誤而誤事嗎?


    伊利絲給出的解釋是:“他們隻是想要一個安慰,並不是真的想要一個結果,大多數人來之前自己的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那他們來不是因為你算得準?”


    伊利絲神秘一笑:“那倒不是……”


    算得不準,誰會來呢?


    那些人來,不是因為伊利絲的占卜不一定準,恰恰相反,他們來是因為伊利絲的占卜實在是太準了!


    都城裏的占卜屋很多,但基本上都是些類似“心理谘詢處”一樣的地方,大多數還喜歡騙錢。


    但伊利絲不同,她不騙錢,她要錢。


    ——她能準確到銅幣地說出你身上的錢,有零有整的,反正一次占卜她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來占卜的人無論怎樣,都是可以拿得出來的。


    有時候,占卜的人身上沒有那麽多錢,那當天就不用給錢了。


    有些人這個時候會慶幸白撿了個便宜,結果直到後來的某一天,占卜過的人在清點錢財時,會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錢和伊利絲說過的一模一樣……


    這你敢不給?


    至於占卜的答案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別人怎麽理解,占卜結果就是其理解的那樣。


    你覺得是好結果,那接下來發生的就是好結果,你對未來感到不安,那接下來的事,就會按壞結果發展。


    普通人都認為這是占卜後命運改變的結果,但對於伊利絲而言,她隻是把即將發生的事說出來而已。


    無論怎麽理解,結果都不會發生改變。


    大到世界發展,小到一草一木,她無法看到物質世界,卻能看到它們的過去、未來,還有現在。


    隻是她能說得明明白白嗎?


    顯然是不能的,不是做不到,而是這樣會幹擾她已經觀測到的命運。


    通俗講就是容易引起蝴蝶效應,造成時間線紊亂。


    雖然就算紊亂了,伊利絲依舊能看到新的時間線裏會發生什麽就是了。


    但這終究不是她想要的。


    按既有線路發展,按部就班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


    哪怕是其他魔女,在她麵前也已經習慣了“解謎”。


    除了……白河。


    這個命運之中的變數,她命定的戀人,這個世界可能的救贖……


    假如說命運是一盤棋,那麽現在的她,正主動從一位棋手變為裏麵的棋子。


    為的,卻是繼續當一個觀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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