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黎揮揮袖,直接將那些預備喝酒的魔界眾人盡數趕了出去,隻道是去尋秦荀,酒都在他那兒。


    他不甚歡喜與許多人一起飲酒,隻是覺著在雪中一杯暖酒賞景,有些韻味罷了。然而在如此之多人的情況之下,他可是待不住的。


    於是他慢悠悠地將若薑放在了房中地上,她便端坐在了榻邊。


    他依舊是悠悠地到了桌邊倒了一盞茶,小小抿了一口,見若薑指甲絞著袖邊那小動作,不禁莞爾。


    非黎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兩杯原應作合巹酒的清酒,微微一蹙眉。旁人可能不知曉,他可是清楚的,他這個小妻子一碰酒就倒了。


    而後除卻這兩杯清酒,便是自己手中的這玉盞與那壺茶。


    忽然想到什麽?他喝盡了手中那玉盞中的清茶,又倒了一杯滿滿當當的清茶,執著那玉盞至若薑身前,將那茶盞放於榻邊小幾之上,空出雙手去揭那喜帕。


    二人皆是一怔。


    都是第一次見著彼此著一身正紅衣裳。


    若薑一雙水眸之中因著燭火搖曳多了幾分顧盼生輝,而雙頰微微的緋紅不知是胭脂還是旁的什麽?金鑲玉的額飾在額間輕搖淺晃,在燭火照映之下帶來一陣陣金色光暈,白皙肌膚與那額間的一點朱砂印襯著正紅衣裳更加雍容嬌媚幾分。


    非黎仍舊是一頭墨發,隻是這次束在發尾處的並未是一根皂帶而是一根正紅色的極窄緞帶,正紅色的衣袍在燭火輝映之下,好似能隱隱綽綽看出幾根金絲盤落,隻是眼底那一抹笑意似乎……額,很是勾人犯罪。


    隨即,二人都是輕輕一笑。


    非黎仍舊細心打量著她淡淡妝容,低低一笑,道:“你穿著正紅色不錯。”


    若薑亦是作了一副認真模樣,盯著他看了半晌,道:“彼此彼此。”


    非黎悠悠地端了那榻邊小幾上的那盞茶,遞到她唇邊,帶著幾分笑意,道:“孤可記得,你一碰酒便會倒,如今,孤便隻得委屈自己與你喝這合巹茶了。”


    若薑輕輕一哼,道:“怎麽還是你委屈了,孤可是成全你,喝酒傷身,依著孤多好,一點傷身的機會都沒有。”說罷便是微微低頭飲下了那盞中的半盞茶。


    非黎便收了手,將那剩下的半盞茶盡數飲下。


    若薑見他飲下自己喝過的那茶,雙頰微微一紅,不過隨即又想到,無怪無怪,反正親都親過了,便失了原本心中有些扭捏的心理。


    忽然,聞非黎幽幽一歎,十分輕聲,道:“可惜……”


    若薑輕輕蹙眉,有了幾分困惑,尚且還不等她問出可惜為何,房門已然被秦荀推開。他麵帶幾分焦急神色,不同於往日的不正經,這回,是真真的動了正經了。


    “契顏魔主一怒之下帶著萬千魔兵攻起了。”短短一句話,卻聽出他聲音帶了幾分顫抖。


    秦荀的法力僅在非黎之下。但是契顏心中執念實在太深,魔氣一日比一日精進,如此快速的進步,誰知曉明日再見還能不能比過她。而且如今契顏怒了,怒火一燒,對於修心魔者的法力更是有巨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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