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薑將珞篤拉上岸來以後,微不可尋地蹙蹙眉,問道:“這一泓清湖之中可還有別的異常?”


    珞篤思量半晌,卻隻得無奈地搖搖頭,道:“我力有限。”


    若說這一泓清湖可以湮滅靈氣,那湖中的小舟與芙蕖又是怎的回事?且天山之上終年嚴寒,若是尋常凡間之物,那芙蕖根本不可能如現在這般好端端地開著,隨風搖曳生姿。


    關鍵便是了這一泓清湖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天山之上,且湖中芙蕖如天邊雲霞般嬌嫩豐腴,又有一葉小舟輕輕搖蕩於水麵之上,當真是稀罕!


    而若薑至受天雷劫,意外掉落在魔界之前幾乎未曾離開仙界,唯一一次便是意外地出了仙界,闖入了天山地域,順手捎走了那兒的一隻兔子――珞篤,還是在仙界之外不遠的地方罷了,況且她在此之前一直被看重於血統不停修煉,哪裏會知曉一些生僻晦澀的傳說與並不常聽聞的規矩。


    例如這泓清湖,她卻是真真的沒了頭緒。


    從未聽說過天山之上竟還能有清湖生芙蕖且可湮滅靈氣。


    而她與非黎才從含歲那兒得了消息,隻要尋到天山之眼,便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她如今已然是頭疼得緊,每次懷著希望以為能尋到緣由,卻總是將他們的希望放在了另一處地方,不斷的提示出地點去尋找下一個提示地點,當真是好似耍人一般。


    她雖因為封閉略微有些“孤陋寡聞”,但天山之眼還是聽說過的。


    傳聞天山之上有一天山之眼,其中靈氣濃厚到一種驚人地步,而天山之眼中更是有稀奇之物可探聽回答一切問題,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然,如此事物,如古老傳說一般的套路,要麽便是闖進天山之眼極為困難,要麽便是根本無人見過這天山之眼,而這傳說很是不巧,二者皆是齊了。


    傳聞闖過天山之眼需要經過重重困難,卻真真是沒人見過這天山之眼的入口,使得聽者無不懷疑又是為何知曉天山之眼有重重困難的,當然,循著一般古老傳說的套路,若是輕而易舉能進得了如此稀罕之地,必定是上天醉了酒,當然,這便是旁話了。


    然而想起天山,若薑便想起了秦荀曾經在天山“救過”珞篤,然而救的是誰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為何要去天山?再者言談起靈氣濃厚,又使她怎能不想到那魔界之中的禁地以及非黎口中的溫泉之下的那枚珠子。


    再想起天山,她又想起了她曾用清心鏡窺探過幾萬年前她父神母神羽化之後,天山之上靈氣翻滾,而有一隻極為小巧雪白的靈狐吸收了大量天地靈氣,但她在天山已然待了如此長的日子,卻沒見過如此的靈狐,頂多便是約莫四千年前見到了白兔――珞篤。


    這一切一切的疑問懸念,似乎早有注定,冥冥之中一場浩劫風雨無阻地要到達所有人的身邊。


    若薑譬了珞篤一眼,隻是輕輕一歎,卻再沒說話。


    現在她腦海中之中一片混亂,猶如沒被劈開的混沌一般,更猶如一杯墨倒進了一杯茶之中,分不清哪裏是墨哪裏是茶,亦或者說,哪裏都不是墨哪裏都不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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