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呂和章淮謹一路急行,這三天後的傍晚才看見京城的城門,這一路上走過這麽多的城,果然京城是天子腳下這城門看著也是最高大氣派的。


    章淮謹這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雖說珍珠城也算是一個富裕的城池了,可是跟這京城一比果然是小巫見大巫的。連一個城門都是紅光閃閃,還指不定裏麵一副什麽樣子,章淮謹還想再看一會,可那守門的人卻在那裏喊了一聲:“要關門了,要進城呢過的快點。”


    這一聲出了,原本還慢吞吞的人都加快了腳步,當然章淮謹也是一路小跑著,在城門吱嘎一聲關注的時候,才堪堪擠進了城門。


    守城的士兵人高馬大的,章淮謹也算是長的高的了,可在這人的麵前就差了一個頭,那人不僅長的高還滿臉的橫肉,一說話臉上的肉就抖三抖:“下次再磨磨蹭蹭的,我就關門了,以為這城門是你家安的呀,想什麽時候進什麽時候進,下次要快點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第一次進城,大人包容一下,再也沒有下次了。”章淮謹伏低做小,認錯的態度好的不得了。


    “快走吧,快走吧,看見你老爺我就心煩。”那人見章淮謹邋邋遢遢的樣子,一看就沒有什麽錢,這種人最礙眼了。


    章淮謹被這守門的像個臭蟲一樣地趕遠了,這在跟出珍珠城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他還記得珍珠城裏的那個年老的守門的士兵呢,那看他的眼睛都發亮。


    “這京城雖然繁華,可是這人卻一點沒有眼力勁,還不如珍珠城裏的有素質呢,你說是不是?”章淮謹問阿呂,這天黑下來的真快,算算日子也是九月中了,完全是一副秋天的景象,看著很是蕭瑟。


    章淮謹問阿呂的話,阿呂可沒有接下去,因為一到了京城她心裏那股酸澀的感覺就更加地強烈了,不知為何眼睛也酸酸的。


    因為章淮謹身上一文錢都沒有,所以也沒有銀子可以讓他去投宿的,所以在路上他們就講好了,一到京城便進到丞相府裏,去拿那被呂丞相藏起來的金子。當然那裏麵的金子不隻是隻有這麽一百兩,據阿呂說那堆在一起的金子都有小山那麽高。


    當時章淮謹就在心裏想著,這呂丞相以前果然不是一個好人,在家放這麽多的金子,是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他這去拿金子出來也算是劫富濟貧了。當然是劫呂丞相的富濟章淮謹自己的貧。


    因為天色還早,這去丞相府當然是要半夜的,所以章淮謹現在也隻是在丞相府的門前溜達,先探探路再說,如果太難了,那也就隻能從長計議。阿呂是個女鬼誰也看不見的,章淮謹可不是,他一個武功不大靈光的劍客還是要小心仔細一番。


    丞相府在城東,這京城的格局很是規整,大部分城東的便都是身居高位的官員家的府邸,什麽尚書府,將軍府,當然這夏國唯一的王爺府安樂王的府裏也在城東,還是城東最大的一幢房子。


    因為城東都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府邸,所以這巡邏的守衛那都是很嚴格的,章淮謹這一路上為了靠近丞相府,是躲避開了一叢又一叢的侍衛。


    等到了丞相府才知道這丞相府的豪華程度隻會比那王爺府低了一級,是這城東最大最華麗的第二家了。“阿呂,你從小便是住在這裏呀?”章淮謹問身邊的阿呂,阿呂當然也看見了丞相府的牌匾,這大門的樣子是一點都沒有變化。


    夏國的這些官員的府裏,那都是夏國的皇帝賞賜下來的,就好比如你當上了丞相這丞相府便是你居住的,當你辭官了也就隻能拿走丞相府自己私有的東西。丞相府裏的一磚一瓦都是不允許拿走的,就是這樣所以曆代的夏國城東都是沒有什麽區別的,隻是因為這都是皇家的產業,怎麽花錢那都是不劃算的,何必浪費銀子呢。


    恐怕也隻有老謀深算的上代呂丞相才會在丞相府裏藏銀子了,至於為了什麽那誰也不知道,章淮謹曾經問過阿呂,阿呂也隻是搖搖頭。


    這天還沒有黑下來,門口守衛又這麽森嚴,章淮謹為自己默哀著,這要怎麽才能進去,剛想問問阿呂,可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飄在他背後的阿呂不見了。


    “阿呂,阿呂……你去哪裏了?”章淮謹壓著嗓子,聲音很是低沉地喊了兩聲,因為不敢大聲喊,也不敢出去找一時半會章淮謹都急出了汗來。這阿呂到底去了哪裏了?怎麽說走就走的,也不跟他打個招呼,章淮謹氣的冒煙,又急的冒火,可還是找不到阿呂去了哪裏。


    “你找我呀?”這不章淮謹剛剛拐過街角,就聽見後麵冷冷的一個女聲,章淮謹轉過臉去,阿呂的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龐便印在了他的眼裏。


    章淮謹“啊”地一聲,立馬跳遠了一步,拍著自己的胸脯,這阿呂靠他這麽近幹什麽,不知道這大晚上的猛一見到鬼,是個很恐怖的事情嗎,雖然他先是是跟阿呂朝夕相對的,可是也不能一扭頭看見一個這麽個造型的女鬼不感到害怕的。


    “你這是去了哪裏了?怎麽這副打扮。”阿呂在平時的時候還算是正常的恩模樣,跟人家的姑娘家也沒有什麽差別,就是臉白了一點,嘴巴更是紅豔一點的樣子。可現在的阿呂恐怖異常啊。


    眼珠子外凸,嘴唇外翻,還有長長的舌頭掛在外麵,那身上的那件紅衣服也不知怎麽的了,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而且還有紅色的液體從阿呂的手臂上緩緩地流下來。在阿呂的腳步慢慢地匯聚成一個水坑,紅色的液體,,血!


    “你這是哪裏受傷了,怎麽會流這麽多的額血呀?”一開始章淮謹是被阿呂的樣子嚇到,可是現在又被阿呂身上的血驚嚇到了,阿呂怎麽會受傷還流了這麽都血呢?


    “沒有什麽事情,我聽見叫我就出來了。”阿呂意思到剛才為什麽章淮謹這麽害怕了,原來是她忘記變回來了,她剛才這副樣子是去嚇唬丞相府的守衛了,當然嚇唬倒了一批膽子小的,那膽大的是沒有被嚇唬到,還追著阿呂打呢。


    當然阿呂身上的血不是被他們打出來的,是阿呂為了逼真一點,自己弄上去的,果然這副恐怖的額樣子,嚇呆了那群膽大的還有那群膽小的。


    “你說,你剛才是去嚇唬他們了?”章淮謹見阿呂變回去之後,才安定了心能跟阿呂好好說話了,阿呂的“變身”很成功,讓章淮謹很是佩服。


    “好了,現在門口的人都已經嚇暈過去了,你跟著我就可以了。”章淮謹聽阿呂的話,很是不確定地點點頭,這樣能行嗎?在他的心裏可是大大的問號,剛才看那些守衛的人可是個個人高馬大的,這被阿呂這麽一嚇就能嚇暈了,怎麽說怎麽就不信呢。


    當章淮謹來到丞相府門前的時候,還真是讓他不信也不行,這地上躺著的,還真是那些剛剛耀武揚威,凶神惡煞的侍衛。章淮謹也不確定這些人是真的暈過去了,還是假的,自己上腳躥了好幾下,見腳下的人軟綿綿的,一點抵抗的能力也沒有,才相信是真的被嚇暈了。


    “阿呂好本事啊。”章淮謹誇了一句,阿呂也不理他,當然她剛才跟章淮謹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這要把膽小鬼嚇暈是有可能的,這要把那些膽大的嚇暈可是不容易,最後阿呂還是動用了自己的法力,直接把這些人給弄到的。更是給他們用了忘神藥,明早起來是一點都想不起來的,這種好東西用在他們身上還真是浪費。


    阿呂跟著章淮謹進了丞相府,看著門口倒地的人,今晚做的真是虧本的買賣,希望能找到她要用的,不然虧大本了。


    這丞相府外麵的一個大門都如此的豪華了,這裏麵就更不要說了,從來都沒見過這些東西的章淮謹一下子就繞暈了,幸虧是有阿呂帶路,要不然還真是昏了頭都繞不出去。


    丞相府一共七進,最外麵的一進是門房,二進是丞相府的門客居住,三進是外書房,四進是內書房。第五進一直到第七進都是丞相府的內院,以前阿呂便住在第六進的鄰水軒中,那裏靠著一個大湖,冬暖夏涼的最是舒服。呂相爺疼愛女兒,所以這相府最好的地方也是給了阿呂住的,阿呂現在想一想才知道呂相爺對她的疼愛。


    阿呂一刻不停地往裏麵飄去,一開始章淮謹還能跟上她的腳步,可是到後麵一不注意,阿呂便一晃眼又消失在了章淮謹的眼前。章淮謹看了看周圍,除了一個亭子,便都是花花草草的,這麽大的一個丞相府,想不到還有這麽荒涼的地方。


    再說這丞相府也就外麵門禁森嚴,怎麽到了裏麵是一個人都沒有,其實章淮謹不知道的是他才到了丞相府的第二進而已,這裏都是門客居住的地方,丞相府也不是養閑人的地方,這二進的地方自然是無人看守。


    而阿呂這麽一晃,便自己到了第六進,也就是她以前住過的屋子,鄰水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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