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呂到積善堂的時候,正好天邊露白,而早些前點的那兩根大香恰恰已經燃到了跟處,還有一點的煙嫋嫋地往上冒著。


    賽半仙在那裏等著著急,阿呂卻一動不動靠在們坎上,賽半仙不由地催促道:“傻呆著幹什麽,你再不去那章淮謹的身體裏出來,他可真的要陪著你去當鬼了。”


    “哦哦!”賽半仙這話一出,阿呂像是剛回魂了一樣,才邁著步子走了進來。可是她是控製著身體前進的,但章淮謹的身體卻是不像原來好操作一樣,阿呂覺得邁開腿都是很費力氣的事情,那條腿就跟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那賽半仙才拿起桌上的桃木劍,準備開始施法,見阿呂在門邊磨蹭,臉上的汗水都能滴下來。人還搖搖晃晃的,這情況一看便是不好,趕忙跑過去扶住了阿呂。


    “這是怎麽了,你感覺哪裏不妥?”賽半仙可真沒看見過這種情況,也就隻能問阿呂了。


    阿呂難受的很,眼皮重地都撐不開,而從額頭上滴下來的汗水,正好就滴在她的眼睛裏,她就感覺自己全身都疼。“我疼,疼死了,哪裏都疼。”阿呂這話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回答了賽半仙的問話。


    賽半仙一看這樣子不好了呀,明顯是章淮謹的本體開始起了排斥的反應,所以阿呂才會這副樣子的。可是這章淮謹的魂魄本身就很弱了,還被他施法困住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這種問題的。


    賽半仙又檢查了阿呂腰間的紅繩,這是拒魂線,凡人一綁上那是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的。這章淮謹怎麽解釋都不可能奪回自己的身體,也就是隻有一種解釋了,這章淮謹定是一個有來曆的。


    “你先忍忍,這章淮謹是要奪回自己的肉身,幸好你早回來,不然在路上我也就不能給你幫忙了。”見阿呂忍的辛苦,賽半仙也不講究什麽了,端了以阿布椅子給阿呂坐在,自己就慌忙著去布陣了。


    還好這陣法不難,隻要半盞茶的功夫就好,可是阿呂那般隱忍的喊著疼,讓賽半仙額頭上的汗都來了。


    幸好關了門,不然外麵聽到阿呂這聲音,還不定全都嚇死。因為章淮謹要奪回自己的肉體,所以阿呂有一半的魂魄已經被打出了章淮謹的體外。


    而原本阿呂在章淮謹的身體裏時,阿呂說話也是章淮謹的聲音,現在阿呂喊句疼,那冒出來的卻是有兩個聲音。阿呂自己也感覺了出來,一個是章淮謹的,一個卻是她自己的原聲。這男男女女的聲音都一起配合著出來,句句都喊著疼,幸好現在也算是白天了,不然誰聽見準要尿褲子。


    阿呂現在就覺得自己在章淮謹的體內有一個巨大的力量把她往外驅趕,阿呂想要出來,可是卻找不到出來的法子。她也不想這樣大喊大叫的,可是真的是受不住這樣的疼了,後來幹脆咬著嘴唇,心裏想著死章淮謹,我又不是不出去,幹嘛這樣子趕我的。


    咬死你活該,最好把你的嘴巴咬一塊肉下來,這樣等你醒了,疼的也是你。阿呂就這樣壞心地想著,也是這麽幹的,賽半仙閉目施法,原本耳邊那奇奇怪怪的叫聲不見了,他才能真的靜下心來好好施法。


    其實在賽半仙的心裏也是很奇怪的,這章淮謹難不成是什麽高人,不然這意誌力怎麽會這般強大,是凡人的好幾倍。他做過這麽多的法陣,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過這樣的,拘魂線好好地綁著都會被自己的魂魄給奪回肉身。


    現在要快點把那紅線斷開,阿呂才能出來,賽半仙暗暗給自己擦了一把汗,自己剛剛出山的第一個活怎麽這般難呀是挑戰他的權威?


    賽半仙拿著桃木劍,對著那已經燃盡了的三柱香揮了一個極盡複雜的陣勢,當然他這個可不是什麽劍招,隻是那陣法的起勢而已。


    弄完這個又從案幾上端起一個大碗,那碗是最普通的青花大碗,碗口還缺了一個口子,也不知賽半仙是從哪裏撿來的。碗裏放著是渾濁的黃色液體,一聞才知道是那最低劣的黃酒,把這黃酒注入那香爐的鼎裏,剛剛倒完那原本已經熄滅了的三柱香竟然冒出一大片的白煙。


    而原本一直就在那三炷香上麵飛蕩徘徊燃了一半的三張黃紙,在那白煙燃起的時候,也漸漸地熄滅了。


    雖然黃紙上的火熄滅了,可是那黃紙卻沒有掉落在地,也隻是停在了半空中,好像有一根線牽著一樣。


    做完這些後,賽半仙暗暗地舒了一口氣,還算是順利的,雖然這活很久沒幹了,但是自己的手還是沒有生疏。


    接著便是重頭戲,成與不成那便是看天意了,當然這話賽半仙可不敢跟阿呂說,他怕阿呂聽了會發瘋。其實賽半仙幹這活,那就完全是看天意,走的是那陰間的空子,不然哪能給這些鬼怪治病療傷的。


    雖說他確實是有幾分本事,可這大本事那便是向天借命,成不成在一說,賽半仙幹了這麽多年,其實也是有很多次沒有辦成的,當然那家的人也是沒有找過他的麻煩。


    畢竟凡人那哪能看見鬼,賽半仙如果不成了,自有一套自己的說法,不挨揍就成。他收拾了一下自己有點發燥的心情,便把桃木劍在那團白霧上麵揮動,那霧氣就跟有了靈魂一般繞著桃木劍開始移動。


    那速度很快,但也是能讓人看清楚的,慢慢的白煙竟然匯成一個奇怪的圖案,正是賽半仙那黃紙上描畫的。


    隻見賽半仙把形成圖案的白煙,引到了章淮謹的身上,而還在章淮謹身上的阿呂,就覺得自己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眼睛也能睜開了,可睜開之後卻是看不見什麽東西,原來現在她都籠罩進了賽半仙的陣法裏麵。這陣法便是要解開拘魂線,引著阿呂出來的法子,畢竟奪人身體是有違天道,現在想要出來那就要設置一個天地看不見的地方。


    都說賽半仙靠的是鑽空子的法子,他自己設了這麽一個乾坤天地,讓阿呂在裏麵出來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下麵我就把那紅線給解開,你自己便能出去,在章淮謹的體內你雖然消耗了很多,但是取回了魂魄不也就休息一樣就可以了。可是這章淮謹卻是不好醫治的,對了!你去那裏可找來了那血色珍珠。”


    阿呂隻聽見聲音,沒有看見賽半仙的人,知道是隔空傳音,或者說這乾坤天地是賽半仙所創,所以他也算是這乾坤天地的主人,這一點小小的把戲當然是能看了的。


    阿呂感到一點輕鬆,不像剛才那樣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感覺,她能聽得見那賽半仙的話也不知賽半仙能不能聽見。阿呂喊了一聲,“你能聽見我說話嗎?”然後得到的是一陣陣的回音,阿呂在心底裏靠了一下,什麽地方呀是,這賽半仙還真是要聶天呀,這種大神一樣的地方他是怎麽弄到的。


    “什麽逆天不逆天的,這裏是我營造的乾坤地界,我也不是這裏的主人隻是稍微地借用一下而已,你有話就說,說完我們就開始,時間越這麽耽誤下去,對章淮謹是越危險的。”又是賽半仙的聲音,在這茫茫一片白的地方,這賽半仙的聲音聽著都有幾絲仙氣。


    阿呂瞥了一下這四周,真的是沒有看見賽半仙的人,剛才她隻是心裏所想,這賽半仙也知道了,恐怕如果自己在心裏罵他,那他也是能聽見的了。阿呂這麽一想心裏也就不敢造次了,“我那朱振的血色珍珠搶了來,章淮謹吃了那個會沒事吧?”


    “恩,理應該沒事的,等會你就給他服下,現在我要取下你腰間的拘魂繩了,做好準備。”話音還沒落,阿呂的腰間便如一團火燒,那火看著嚇人實則是沒有溫度的。


    火起來和滅掉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但這活不是燒那實物的,卻是燒那鬼魂的,賽半仙隻說讓阿呂做好準備,卻沒說這火對鬼來說是很實質性的的傷害。


    而阿呂在章淮謹的體內,還沒等她逃出去,便有一圈火圍了過來,阿呂咬著牙開始躲避著,心裏把這賽半仙罵的要死。


    那火速度極快,阿呂在章淮謹體內也施展不開,避了一叢,又來一叢的,盡是沒完沒了的樣子。


    而眼看著她剛剛驚險地躲過了一個,迎著她的麵門便又過來一團火,那火卻不像剛才那些隻是一團火光,而是中間有團金光,而火焰的最外麵也是被金色的光芒所籠罩。


    阿呂避閃不過,想著自己被那火燙一下,也不至於魂飛破滅的,就想著拿自己的身體去擋著。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團奇怪的火竟然到了她身體三尺的地方停了下來,阿呂睜眼去看的時候,那火還高漲了幾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則又是個什麽玩意?這火是逗自己玩嗎?阿呂想著便伸出了手,而原本她的手上是沒有什麽東西的,這一伸出那原本被他放在袖袋裏的紅燭卻在她的手上了,而那團詭異的活見到阿呂手中的紅燭,跟見到親人一樣開心,竟然繞著阿呂的指尖開始上上下下,飛舞個不停。


    阿呂看著這詭異的情形,是滿臉的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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