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陽了個陽的,剛退燒!各位書友一定注意防護啊...是真遭罪)


    “嗬...”


    雯兒...小玉...


    好疼


    好累


    潮濕陰冷


    我這是在哪?


    怎麽不是在超市裏麵?


    趙子昂仰望著天花板,麵前突然出現了兩顆腦袋,一顆仙風道骨,一顆滿臉凶相。


    “醒了醒了。”雷逐虎說道。


    “可有哪裏不舒服?”皇甫曇拔掉他身上的針灸,關心的說道。


    趙子昂沒有回答,伸手往腰間和褲兜裏摸去,發現背包和武器鐵筷子都被人拿去,隻能握緊雙全,一聲不吭,淡淡的盯著他。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靜觀局勢,多說多錯。


    “咋不說話啊,皇甫曇,你給他紮傻了吧?”雷逐虎捅了捅趙子昂,疑惑的問道。


    皇甫曇剛想開口辯駁,可看著趙子昂冰冷的眼神,搭配著自己之前看的麵相,忽然發現左眼角的魚尾紋處隱隱露出一條金線一閃而逝,頓時就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裏驚駭不已。


    眼角纏金!師傅說我我命格薄,可招惹不起這樣的富貴。


    念及此處,皇甫曇少見的沒有嗆聲,走回屋內西南角盤腿坐好,悠悠的說道:


    “應是太虛弱了,讓他自己休息休息吧。小夥子,你這個樣子,先在這裏好好呆著吧,這裏是關人的地方,很安全,不用擔心喪屍,短時間內也不要想著出去了。”說完眼觀鼻鼻觀心,入定休息了。


    “有...有水嗎......”趙子昂開口說出三個字,聲音像是從破風箱裏麵傳出來的一樣,直感覺喉嚨已經幹的不成樣子,身體嚴重的縮水。


    “等著。”雷逐虎聽完也不廢話,起身就走出了牢房,不一會提了一小鐵桶進來,裏麵還沉著早餐店裏用的那種小塑料碗,舀出一碗水,另一隻手抓著他的領口提溜起來,就往嘴邊送去。


    “嗚嗚!吭哧吭哧!”當水進去口中的一刹那,趙子昂毫無形象的鼓動著腮幫子奮力吞咽,看那渴的狠了,怪不得以前管喝水叫吃水。


    趙子昂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沙漠一樣,不管有多少水澆上去,就會瞬間吸收。喝完一巴掌把碗拍掉,舉起水桶,幹了得有一半,砰的一聲砸在地上,雙手捏著鐵桶邊緣,感受著自己身體的氣力。


    好虛脫


    沒有勁


    體內的蟲玉...沒有反應?!


    “能...能給我點吃的嗎?求求你們。”趙子昂卑微的說道。


    “這破地方啥xx的也沒有,哦對,有這東西你要吃的進去你就吃。”說完從角落拿出另一個鐵桶遞給趙子昂,隻見桶裏麵是一種青黃色的糊糊狀的東西,有一種很粗糲的青草氣息,好像飼料一般。


    “謝謝!”趙子昂也不挑,接過說了聲謝,直接伸手進去抓起一坨就塞進嘴中,後來覺得不爽,直接撲向水桶,把腦袋伸了進去,像豬圈裏的豬拱食那般直傳來吭哧吭哧的聲音。


    “嘖嘖,這xx的餓多少天了。”雷逐虎嫌棄的說道,轉頭又罵了起來。


    “皇甫曇你也xx的腦子犯病,沒事瞎支什麽招,這破草草弄出什麽成果天天放我們這裏喂小白鼠。”


    “老夫不是尋思可以戴罪立功嗎,再說了這末世後穀莠子變異,要真能雜交個輔糧出來,對於基地也是有好處的嘛。”皇甫曇想起那東西的味道,也是一輛苦相,照例剛反駁兩句,就聽一旁的趙子昂一陣猛塞過後,就開始狂吐不知,嗚嗚哇哇的吐了一地,顯然是自己給自己撐吐了。


    “嘔!”


    “哎呀!暴食傷胃,焉能不吐,順順氣,別平躺著。唉...”皇甫曇見狀忙起身過去給他捶背看了看,然後讓他靠牆躺下,自己開始打掃起來,醫生習慣潔淨,見不得這些穢物。


    可此時的趙子昂,見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可以瘋狂的進食補充能量,心裏一下子就涼了個透頂。


    完了


    沒有反應,使不出體內的能力。


    我成廢人了!


    趙子昂絕望的趴倒在地上,心裏越想,眼神就越是空洞。


    自身的變故太大,他一時間有點無法接受。直接被打擊的雙眼呆滯,好像傻子一般,張著嘴巴仰望著天花板。


    解釋起來很簡單,就像退休的高官,破產的富商,當人突然失去自己賴以生存的力量,強大的心理落差之下,短時間內心境會非常的悲傷消極(或者說大部分可能直接就一蹶不振了)。


    二人見趙子昂這幅模樣,自然興趣寥寥,也就放任他在那裏躺屍,從無人知曉在意。


    ————————————


    五天後


    公元2018年6月9日中午


    避難所監獄


    “啪~啪啪~”


    雷逐虎依舊站在中間練著把式,皇甫曇依舊在西南角坐著,而此時屋裏多出的那位少年,也就是趙子昂,正躺在屋內另一處東北角,臉上重新恢複了之前冷漠的神色。


    這個操蛋的世界,不會給他悲傷消極的時間,或者說他體內的蟲玉雖然休眠,但還是深深的影響著他,封印著那些對他不利的負麵情緒。


    趙子昂現在已經深刻認清了現在身體的情況和自身的處境,他現在心境裏的優先級已經放棄尋找勾玉,或者是尋找許博雯和穀念玉。


    他現在的心裏,隻有兩個淳樸的念頭。


    活下去,還有不讓別人知道勾玉的存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懷著寧可帶進墓裏也不讓人知道的自私心思。


    所以他在這監獄裏呆著的時候,寡言少語,一直沒有問‘這是哪兒’之類的問題,二人問他什麽,他也是惜字如金,他隻是在聽,隻是在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趙子昂知道自己現在非常的弱,知道逃出去的存活的概率還不如在這裏呆著,那還去問什麽呢?


    想活下去,就要有自知之明,多聽多看少說話。


    起碼他現在,知道了屋裏的兩人為什麽被關在這裏。


    那個醫生,皇甫曇,醫術不精,末世前貪婪好財,根本就算不得什麽好人。末世後加入這避難所的時候,治十個死七個,弄得民怨沸騰,直到一位姓李醫生的加入,才將他打進了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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