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看著滿臉憤怒的張萍萍,心中疑惑,他們來島國怎麽還是被逼無奈,是什麽人逼的他們?


    張萍萍好像找到了傾訴的對象,把心中的不滿全部說了出來。


    “我爺爺在我們老家,是當地有名的老中醫,附近百姓有個頭疼腦熱,腰酸背痛,都會去找我爺爺,一副藥下去就能藥到病除。”


    “我爺爺收費特別低,問診免費,在我們家抓藥也非常便宜,最多也就是一兩百塊錢。”


    “我爺爺翻閱了很多醫書,琢磨出一副中藥,對癌症患者的治療效果非常好,有一個肺癌晚期的患者,被醫院判定活不過三個月,這個肺癌患者隻好放棄治療,回家等死。”


    “後來,這個肺癌患者找到了我爺爺,我爺爺給他開了一個月的中藥,他服用了一個月的中藥後,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肺部的腫瘤也縮小了很多。”


    原本被醫院判定活不過三個月的肺癌患者,在服用了三個月的中藥後,他不僅活到了三個月,肺部的腫瘤還奇跡般的消失了。


    這件事情的傳播速度非常快,很多癌症患者都慕名來找爺爺看病,爺爺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來看病的病患雖然多了,爺爺並沒有坐地起價,還降低了價格,那些沒錢看病的癌症患者,爺爺還會免費送藥。


    聽到這裏,李乘風心中暗暗敬佩,這位老先生真的是醫德高尚,不愧是華夏中醫的傳人,華夏中醫講的就是學醫先學德,很多德行不好的人,想拜師學中醫都會遭到拒絕。


    在古代,很多中醫館門口最常見的對聯,便是“但願世間人無病,何妨架上藥生塵”,從這一幅對聯上就能看出來,華夏中醫的高尚品德。


    李乘風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更加疑惑,醫德高尚的老先生,到底受了什麽樣的委屈,一把年紀被逼的離開華夏來到島國。


    秦墨也是麵帶疑惑,很想知道,這位老中醫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萍萍依然是滿臉憤怒,繼續說道。


    “我爺爺人慈心善,懸壺濟世,不求功與名,不求名與利,一心一意為百姓治病,不知治好了多少病人。”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因為我爺爺沒有行醫資格證,被人舉報到了相關部門,我家的中醫館被查封,他們還說我爺爺非法行醫,把我爺爺抓進去關了半年之久,並且罰款30萬。”


    “我們家哪有那麽多錢交罰款,後來有幾個島國人找到我們家,一句話也沒說,替我爺爺交了罰款,他們還開出一年3000萬華夏幣的高薪,聘請我爺爺做島國漢方研究院的首席醫師。”


    “我爺爺剛開始並不願意,直接拒絕了島國人的邀請,我爺爺有他的道德底線,他隻想用自己的醫術造福華夏百姓。”


    拒絕島國人的邀請後,老先生一把年紀,還想去考一個醫師資格證,可惜,考醫師資格證的問題,全部是按照西醫標準來的,老先生哪懂什麽西醫。


    老先生考了好多次也沒有考過,處處受到排擠,處處受到打壓。


    這個時候,遭到拒絕的島國人並沒有放棄,隔三差五就會來找張洞靈,邀請他去島國。


    島國人對張洞靈也是非常的尊敬,還開出了巨額的高薪。


    張洞靈並不是因為錢才動的心,而是因為他失望了,這才是他選擇離開華夏的原因。


    麵對島國人的真誠邀請,在華夏受到打壓的張洞靈,便來到了島國。


    當他來到島國後才發現,島國漢方研究院裏的首席配藥師,百分之七十都來自華夏。


    講完這些後,張萍萍一臉傷感的說。


    “誰不想留在自己的家鄉,誰又願意背井離鄉,我們也想留在華夏,用我們的醫術造福華夏人,可是華夏容不下我們,嗬嗬……”


    李乘風聽到這裏,心情非常沉重,此時他非常同情張洞靈老先生的遭遇,如果是他遭遇了這種事情,估計他也會離開華夏。


    我們打壓的中醫,不稀罕的中醫,被外國人當成寶貝,他們不稀罕的西醫,我們卻當成了寶貝,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們華夏的中醫已經有幾千年的曆史,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瑰寶,西醫不過才百年的曆史,跟中醫比相差甚遠。


    我們卻舍近求遠引進西醫,摒棄中醫,這是為什麽?


    秦墨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開口說道。


    “哈哈,咱們華夏真的是一個證件大國,幾乎做什麽都需要考證,沒有證就是違規上崗,每個人的身上要是沒有兩三個證,估計都不正常。”


    就在秦墨說話時,一個老人從裏麵房間走了出來,老人身體消瘦,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隻有憂愁,他低沉的聲音說。


    “萍萍,你在跟誰說話?”


    “爺爺,這兩位先生是我們華夏人,我就給他們隨便說了兩句咱們的事情。”


    李乘風恭敬的目光看著走來的老人,接著開口說道。


    “見過老先生!”


    這位老人正是張洞靈,他盯著李乘風點了點頭。


    讓張洞靈意外的是,在李乘風和秦墨的眼神中,並沒有看到仇恨和鄙視,他們的眼神中隻有尊敬。


    當張洞靈離開華夏來到島國後,很多人都罵他是叛徒,漢奸,走狗,賣國賊,很多華夏人看到他都是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這讓他很是心痛。


    很久沒有笑過的張洞靈,臉上露出絲絲微笑,他觀察著李乘風和秦墨的氣色,隨之開口說道。


    “兩位小友,看你們的氣色非常好,身體也非常健康,應該沒有什麽疾病,你們來藥店要買什麽藥?”


    李乘風並沒有多說話,隻是買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藥,還有一些紗布,然後主動開口問張洞靈要了一個聯係方式,才轉身離開藥店,拿起放在門口的包,向了凡大師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著兩個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張洞靈略帶震驚的語氣說。


    “這兩個人絕非普通人!”


    “爺爺,你說什麽?”


    “沒什麽,天不早了,關門睡覺!”


    張洞靈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向裏麵房間走去。


    李乘風和秦墨背著兩大包物資,回到了凡大師打坐療傷的地方。


    了凡大師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小鐵蛋接過水餃,一句話也沒說,便是一番狼吞虎咽。


    李乘風心疼的語氣說。


    “鐵蛋,慢點吃,別噎著!”


    了凡大師也接過水餃吃了起來,沒一會兒,幾盒水餃便被吃得一幹二淨。


    因為了凡大師身上有傷,李乘風不想讓他去尊武山破龍脈,想讓他找個地方養傷,卻遭到了凡大師的拒絕,他一臉慈悲的說。


    “出家人慈悲為懷,超度島國賊子,乃是貧僧的職責,貧僧怎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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