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宛冰麵無表情地跨過他,往宿舍的方向走去。阮糖的行李箱被落在原地,無人問津。很多人路過,以為行李箱隻是別人暫放在那裏,也不敢擅動,全都繞過它離開。等夜深了,也沒有人來認領這個箱子,箱子就自己跳著離開,巡邏的保安看到了,差點被當場送走,好半天才緩過勁。打開一看,發現裏麵有隻粉兔子。粉兔子眼睛紅紅的,被關進了籠子,放到了失物招領處。今夜很多人無眠,阮糖卻沒心沒肺,睡得很熟。隻是夜裏老感覺有人在吵架,還有手在他身上到處亂摸,他按住一隻,還有一隻,又連忙用另一隻手去按。兩隻手都按住之後,本來想著這下能安分睡覺了,卻又有一隻手扒下了他的褲子。阮糖:“!”這是什麽東西!居然長了三隻手!阮糖覺得肯定是在做噩夢,於是坦然睡去。第二天早上醒來,阮糖一邊刷牙,一邊手舞足蹈和江描述自己做的夢。“我夢到了一個怪物,他有三隻手,不對,四隻,還長了兩個唧唧。”阮糖比劃著:“然後他非要跟我玩遊戲,我說我好困,不想玩了,但是他非要跟我玩,然後把兩個唧唧輪流塞到了我屁股裏。”聽完阮糖的話,江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像是掩飾什麽似的,輕輕咳了兩下:“別說了。快遲到了,你先刷牙。”阮糖委屈:“你嫌我話多了?”江:“……沒有。”阮糖瞪他:“那你為什麽不讓我說話?”江:“……好吧,你說。”上課的時候要路過教學樓一樓的失物招領處,阮糖像往常一樣隨便瞥了幾眼,卻被裏麵一隻瘋狂撞籠子的粉兔子吸引了注意。阮糖感慨:“這隻兔子跟我的兔子長得好像。”他站在原地欣賞了半分鍾,又自言自語:“不過沒我的兔子好看,看它髒兮兮的,我的兔子每天都洗澡,絕對不會像它一樣髒。”粉兔子大受打擊,也不撞籠子了,委屈地縮到了角落裏。阮糖下了結論:“還有自閉症。唉,怪可憐的。”聞訊趕來領兔子的沈宛冰正好聽見阮糖這一番高論,氣得冷哼一聲:“果然是個沒良心的,連自己養了那麽久的兔子都認不出來。既然這麽不上心,當初把它帶回來幹什麽?”阮糖愣了愣:“這個是我的兔子嗎?”“不是你的能是誰的?我就不信你還能找出第二隻粉兔子來。”沈宛冰找到負責人,簽字把兔子領出來。籠子被打開之後,兔子就委屈地跳進了沈宛冰懷裏,沈宛冰並不是個耐心的性子,此刻卻也很溫和,摸了摸兔子的腦袋,聊以安慰。阮糖自知理虧,心虛地湊上去,也想摸兔子的腦袋,被兔子搖頭晃腦地躲開了。見兔子和老婆都拋棄了他,阮糖有些難過,連上課都提不起精神了。正心不在焉地做著筆記,阮糖卻忽然察覺到腳邊有什麽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兔子不知什麽時候跑到了他旁邊,在他腳邊蹦蹦跳跳,很歡快的樣子。兔子見阮糖發現了它,還乖巧地蹭了蹭他的小腿。後麵一排的沈宛冰氣得咬牙切齒:“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東西。人家都不把你放在眼裏,你還巴巴地湊上去,真是活該被欺負!”也不知道是在說兔子,還是在說自己。兔子被罵,就朝沈宛冰齜了齜牙,還是跳進了阮糖的懷裏。阮糖高興地親了兔兔一口,雖然還是吃了一嘴的毛,但是也不嫌棄了:“乖乖,待會兒給你喂好吃的。”老師點名的時候,宋澤旭沒有來,阮糖還發個消息問了下宋澤旭,可宋澤旭說自己沒事,讓他不用擔心。沒事為什麽不來上課?阮糖覺得奇怪,又聽見前麵林語在說:“昨天旭哥哥回來就捂著那個地方,聽說是被沈宛冰踹的,不知道傷得怎麽樣了。”阮糖懵懂地問:“那個地方是哪個地方啊?”沒有人理他,前麵圍在一起的人兀自唏噓:“肯定是宋澤旭想對校花動手動腳,結果沒想到校花是個性子烈的,居然把他……”阮糖見他們說到一半又不說了,就追著問:“把他怎麽樣了?”林語旁邊的一個同學說:“你還小,知道這些做什麽?去去去,一邊玩去。”阮糖氣鼓鼓地扭過頭,見沈宛冰收拾書本要走,連忙攔著他:“老婆,昨天宋澤旭是不是想對你動手動腳?”沈宛冰最煩跟宋澤旭扯上關係,剛想問是誰在造謠,話到嘴邊,又轉了念頭,直接承認:“是又怎麽樣?”阮糖忿忿不平:“我就知道他對你賊心不死!下次見到他一定要找他算賬!”沈宛冰見阮糖這麽生氣,心裏終於舒服了一些,嘴上卻還冷言冷語:“你舍得嗎?等你找他算賬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去。我早就收拾過他了,用不著你。”阮糖這才問:“所以你把宋澤旭怎麽樣了?”沈宛冰露出一個麗又冰冷的笑:“沒怎麽樣。隻是讓他斷子絕孫了而已。”阮糖被沈宛冰的話嚇到了,一回到宿舍樓,把兔子撂下就去找了宋澤旭。宋澤旭正躺在床上打遊戲,宿舍門卻忽然被推開,一個人旋風似的卷進來,撲進他懷裏,把他手機都撞飛到床底下。“林語你又想幹什麽?我都說了我不可能跟你好,你能不能別發騷了?”宋澤旭剛想推開死死抱著他的那個人,就發現了不對:“阮糖,怎麽是你?”阮糖:“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宋澤旭很詫異:“你知道什麽了?”阮糖的手慢慢往下移,一把掐住了他的命根子。宋澤旭渾身僵硬,半晌才紅著臉罵:“你幹什麽?小蕩婦,大白天的就勾引我。”做著這麽不知羞恥的事情,阮糖的眼睛卻還是無辜又澄澈:“我知道你被沈宛冰廢了這裏。雖然是你罪有應得,但這個懲罰也太重了,我很同情你,大家也都很同情你,他們派我過來當代表看看你,再問問你有沒有什麽需要的。”宋澤旭這才聽明白:“媽的,誰需要同情啊?我好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阮糖歎了口氣:“我之前有個舅姥爺七十歲硬不起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宋澤旭被他氣得牙癢癢,把阮糖壓在身下,引著他的手把那裏握住,然後挺胯在他嬌嫩的手心頂了頂。因為是對著阮糖,所以宋澤旭很快就有了反應。阮糖像是被什麽燙到了,連忙鬆開手。他意識到是自己聽信了謠言,訕訕地想從宋澤旭身下逃走:“你果然比我七十歲的舅姥爺厲害……我這就幫你去和同學們解釋,他們都誤會了。”“別這麽急著走啊。”宋澤旭又把他扯回來:“既然要幫我解釋,還是親身體驗一下更有說服力吧。”阮糖來了一趟,不僅沒有看到宋澤旭的笑話,還被宋澤旭扒光了衣服,抱在懷裏欺負了個遍,怕被別人聽到,叫也不敢叫出聲。他哭得眼睛都紅了,宋澤旭卻還粗暴地揉著他的胸脯:“你什麽時候能懷孕?懷孕了就有奶給我喝了。”阮糖哭著說:“我才不會懷孕!要懷你自己懷!”宋澤旭的動作忽然頓住,阮糖也跟著止住哭泣:“你心動了?你真的想懷孕?”“心動個屁!”宋澤旭的聲音忽然變得暴怒起來:“你身上這是被誰弄了個紋身?居然在這麽隱蔽的地方!”宋澤旭把阮糖抱起來,狠狠掐了一把他腿側的軟肉。阮糖疼得直叫,可宋澤旭氣得要命,一點也不心疼他,掐了他一把還不滿意,又分開他的兩條腿,把他按在床上咬了幾口。“你是狗嗎?怎麽還咬人?”阮糖帶著哭腔罵他,宋澤旭臉色難看地抬起頭,用指腹摩挲著那個紋身,都快把那塊皮給蹭破了。“操。”宋澤旭說了句髒話,隻覺得胸腔裏滿是沸騰的怒意,他慶幸阮糖不是個omega,如果是的話,估計早就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標記了。但即使是beta,也有人想在他身上做記號,不知道在和誰示威。“你昨天跟哪個野男人上床了?居然還讓他留了紋身!”阮糖並不知道昨天自己睡著被謝自安和江弄過,隻記得和老婆做了遊戲,於是眼神飄忽,支支吾吾,不願意供出沈宛冰的名字。宋澤旭又掐了他一把,留下鮮明的指印:“快說!”阮糖眼淚都被他掐出來了,哭了好半天,見這次糊弄不過去了才說:“是老婆。”“回頭趕緊給我把紋身洗了!”宋澤旭凶他:“還有,叫什麽老婆,你一個beta還想娶alpha當老婆?沈宛冰想把你搞過去當老婆才對吧!以後再讓我聽到你這樣叫他,我就當著他的麵操你!”阮糖也不害怕:“那你就當著老婆的麵好了。”到時候就讓老婆再踹一次宋澤旭的小雞雞,哦不對,應該是大唧唧。宋澤旭竟一時無話,他哪知道阮糖被捉奸過很多次,早就麻木了,並不覺得被人圍觀是件羞恥的事。半晌宋澤旭才惱羞成怒地說:“你個小浪貨,你不怕是吧,現在我就把沈宛冰叫過來,讓他好好看看我到底是怎麽玩你的!”他隻是嘴上嚇唬一下阮糖,並沒真的想這麽做,話一說完,他就接著趴在阮糖的身上,吃他的neinei了。可站在門外的林語神情卻複雜起來,他聽到了宋澤旭說的最後一句話,說要把沈宛冰叫過來,看著他和阮糖……林語推開門,果然看見兩人正在宋澤旭的床上胡搞,他又把門關緊,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