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冰冷笑一聲:“他們敢。”阮糖臉色白了白:“要收拾我的alpha裏麵,有沒有宋澤旭啊?”“他早就放話說要弄死你了。”廖望壓低了聲音:“聽說那天你和沈宛冰接吻的時候,宋澤旭一拳砸倒了一棵樹。”“啊這。”阮糖說:“小樹又做錯了什麽呢,不是,我是說,宋澤旭這個人脾氣怎麽這麽大。”“反正你小心點吧。”廖望提醒了他之後,就迅速遁走了。阮糖跟在沈宛冰身後,端著餐盤送去清洗處,他迷迷糊糊的,連前麵幾排坐著宋澤旭都沒看見。宋澤旭等沈宛冰走過去了,趁阮糖路過的時候,伸腿絆了他一下。阮糖果然是笨蛋,一絆就被絆倒了,手裏的餐盤朝側邊傾斜,湯汁全灑在了宋澤旭的身上。宋澤旭:“……”阮糖連忙撲上去給他擦,宋澤旭剛想一腳把他踢開,但阮糖那麽小那麽軟一隻,宋澤旭怕把他踢出傷,還是忍住了。但言語上的刁難卻不能少:“你走路都不長眼的嗎?把我衣服都弄髒了,你說你怎麽賠?”阮糖嚅囁著說:“我給你洗幹淨好了。”“你洗得幹淨嗎?我的衣服被弄成這樣,肯定不能要了,你直接按原價賠償吧。”宋澤旭說:“也不貴,就三十幾萬。”阮糖瞪大了眼睛,剛想對宋澤旭發出“你穿的是金子嗎”的靈魂質問,沈宛冰就把他拉到了身後。“才三十幾萬?”沈宛冰說:“確實不貴。宋澤旭,你現在已經淪落到連這點錢都要斤斤計較了嗎?”沈宛冰當場就把錢給宋澤旭轉了過去。老婆真的是白富美誒。阮糖覺得自己更崇拜老婆了,他覺得自己真是積了八百輩子的福氣,才能和沈宛冰生兒育女。午休的時候,阮糖忽然想尿尿,從帳篷裏爬了起來。沈宛冰也跟著起身:“你去哪?我跟你一起。”阮糖說:“我就是去小樹林裏方便一下,幾分鍾就回來,你別跟我一起去了。”“萬一你碰見壞人怎麽辦?”沈宛冰冷哼一聲:“昨天你那個謝哥哥還想把你拉進他的帳篷,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了。”阮糖想到昨晚的事情,打了個寒顫,但是“你看著我,我尿不出來。”這個理由實在讓人無法反駁,沈宛冰和他僵滯了幾秒,終於放棄:“那你快去快回。”阮糖尿尿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一棵果樹,上麵的果子長得鮮嫩多汁,看著就很可口的樣子。但不知道這種果子有沒有毒,阮糖正要回去拿《第七星植物圖鑒》查一下,就看見一隻小鳥停在枝頭,啄了一顆果子吃,吃完也還是活蹦亂跳的。那應該就沒有毒吧。阮糖連忙摘了一個嚐,果然很甜。他高高興興地摘了一大捧果子,打算回去帶給老婆吃,可沒走幾步,忽然渾身發麻地倒在了地上。阮糖試了試,發現自己舌頭也麻了,連話都說不出,他急得滿眼是淚,生怕自己被什麽異種野獸叼走吃了。不過沈宛冰等不到他回去,應該會過來找他的,阮糖這樣安慰自己。大概過了幾分鍾,就有腳步聲響起,阮糖努力發出了一些聲音,腳步聲就頓了頓,然後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阮糖看不清來的人是誰,正努力想抬起頭,就被人抱了起來。“這不是糖糖嗎?”謝自安摸了摸他的臉,手指冰冷:“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趴著呢,你那個omega老婆呢?沒來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嗎?”阮糖說不出話,隻能努力瞪了謝自安一眼。謝自安看見地上散落的有麻痹神經作用的果子,就知道是阮糖誤食了,至少一個小時,阮糖是動彈不得的。這麽難得的機會,如果他再不趁人之危,就跟阮糖一樣蠢了。“糖糖怎麽能用這種眼神看哥哥呢?”謝自安舔了舔阮糖的唇,然後撬開他的牙齒,在他的口腔裏肆虐,阮糖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像是在拒絕。“你不願意和哥哥接吻嗎?”謝自安笑了一聲:“可是那天沈宛冰吻你的時候,你不是很享受嗎?”那當然了,因為沈宛冰是老婆啊!“在你心裏,那個omega不會比我更重要吧?”謝自安說這句話的時候,笑意雖然斯文,卻莫名帶著一股讓人脊背發寒的涼意。阮糖不敢看他,逃避地閉上了眼睛。“閉上眼睛也沒用,壞孩子沒資格被心疼。必須要好好罰你一次,讓你長點記性。”謝自安說完這句話後,很溫柔地征求阮糖的意見:“我們的初夜,你想在這裏,還是回我的帳篷?”阮糖知道初夜是什麽意思。之前謝自安總是很色地邊摸他的屁股邊說“好想要糖糖的初夜啊”、“糖糖快點長大吧,把初夜給哥哥”,阮糖當時還聽不懂,傻乎乎地說:“初夜是什麽東西,你想要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啊,我早就已經長大了。”謝自安被他的話引得不住發笑,嘲笑他:“等你的小雞雞長大一點,再跟我說這句話吧。”雖然阮糖的小雞雞一直到上大學了也沒長大,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從那之後也沒人告訴阮糖初夜是什麽意思,還是謝自安耐心地教他:“初夜就是哥哥把大唧唧塞進你的屁股裏。”阮糖很奇怪地問:“為什麽你要把大唧唧塞進我的屁股裏?你的大唧唧難道沒有地方放嗎?而且為什麽要塞進我的屁股裏,而不是別的地方呢?”謝自安說:“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塞進你的嘴裏。”阮糖還想刨根問底,問為什麽謝自安的大唧唧不能好好在內褲裏待著,非要塞到別人的身體裏。但當時他們身邊的同學聽到他們談論的內容,都用一種難以言狀的表情看著他們,阮糖有些不好意思,就轉移了話題。難道現在謝自安打算把大唧唧塞進他的屁股裏嗎?好變態啊,而且肯定會疼死吧。但阮糖說不出話,也沒辦法逃跑,謝自安說:“在這裏不太合適,萬一被別人看到了糖糖不穿衣服的樣子,我會吃醋的。”他自說自話,抱著阮糖就要回營地。阮糖正絕望得要哭出來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宋澤旭的聲音:“之前就覺得老師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果然沒看錯。”宋澤旭雙手抓住枝幹,從兩人高的樹上蕩下來,動作很漂亮地落了地。“居然這麽明目張膽地迷奸學生,不怕我一封舉報信寄到軍隊嗎?到時候老師就要上軍事法庭了吧。”宋澤旭隻是想在樹上躺著睡個覺。可他還沒閉上眼睛,就聽見了吹口哨的聲音,低頭一看,才看見是阮糖在下麵尿尿。宋澤旭第一次看見有人尿尿的時候還吹口哨給自己助興,心想,阮糖該不會是個傻子吧。這種想法在看見阮糖吃了一個有麻醉作用的果子時得到了證實,宋澤旭笑出了聲,正要下去好好笑話一下阮糖,就看見謝自安朝這邊走來。宋澤旭遲疑了片刻,謝自安就已經把阮糖抱進了懷裏,還沒說兩句話,居然開始親阮糖的嘴,還說什麽初夜的事。離得有點遠,宋澤旭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他心底的怒火立刻蹭地一下竄了起來。然後他就站在這裏和謝自安對峙了。謝自安說:“宋同學是嗎?可能你不太清楚,糖糖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感情很好的。”阮糖努力發出聲音:“嚶。”謝自安摸了摸阮糖的腦袋:“別撒嬌了,讓外人看笑話。”“未婚妻?”宋澤旭將信將疑地看了阮糖一眼,阮糖拚命給他使眼色,宋澤旭說:“我看他好像不肯承認。”謝自安好脾氣地說:“你可以打電話給糖糖的父母確認。糖糖不承認,隻是因為性格比較害羞。”宋澤旭跟著謝自安到了他的帳篷外,盯著謝自安把阮糖抱進去。謝自安安置好阮糖之後,就出來和宋澤旭閑聊:“我有時候也很頭疼,糖糖總愛在外麵招惹一些爛桃花,比如上次,他和那位沈同學居然當著我的麵接吻……大概是我太寵著他了,他才覺得在我麵前做什麽都可以。”宋澤旭咳了一聲。麵對這個自稱阮糖未婚夫的男人,他也不好直說阮糖和沈宛冰接吻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隻委婉道:“你確實該管一管他了。”謝自安聽出宋澤旭話裏有話:“哦?他還幹了其他過分的事嗎?”“也沒什麽。”宋澤旭說:“你也看出來了,像我這麽優秀的alpha,一般都會有很多beta和omega仰慕的,看得出來,阮糖也比較仰慕我,本來沒什麽,像他這樣的年紀,春心萌動是很正常的事嘛。我都能理解。但他有時候做得就有點過了,比如故意接近我喜歡的人就是沈宛冰,或者往身體裏塞跳蛋,非要纏著我讓我幫他取出來……”“當然,你也別吃醋,我對他是沒什麽想法的,但他對我的這份感情困擾我很久了,我現在告訴你,你回頭也跟他說說,我跟他是不會有結果的,讓他不要再糾纏我了。”謝自安的手指慢慢收緊,臉上的笑意也蕩然無存:“幫他取跳蛋所以你碰他了,是嗎?”阮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謝自安和宋澤旭出去沒多久,忽然就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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