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我和劉雙小餅三人趕到了大姑的所在醫院。


    慌忙趕到急救室門口, 我看到站著的小夢趕緊問道:


    “大姑怎麽樣了? 啥情況?”


    李夢說著:


    “在裏麵治療呢,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在炕上我正和大姑嘮嗑呢,大姑突然就抽搐了。”


    “我就趕緊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把我 們接來的。 ”


    我聽完,心裏一陣著急,心裏祈禱著大姑可千萬別有事。


    等了二十分鍾, 醫生走出來喊道:


    “ 誰是家屬。 ”


    我趕緊上前:


    “ 大夫, 裏麵是我大姑, 她咋樣了? ”


    醫生看了我一眼:


    “ 沒啥大事,病人就是心髒有些病症,引發了筋肉痙攣導致全身抽搐。 ”


    “也有可能,是病人最近情緒波動大,休息不好導致,等會掛瓶藥就能出院了, 平時都注意休息。 ”


    “謝謝大夫! ”


    我感激一番,聽到大姑沒啥大事,鬆了口氣, 來的一路上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過了一會,大姑轉到了普通病房,躺在床上打著點滴。


    我看著大姑叮囑著:


    “大姑,大夫說了,你得多注意休息, 情緒別激動,等回京城之後,我找人給你好好調養調養身體,剛才可把我嚇壞了。 ”


    大姑淡然一笑:


    “ 哎呀,沒事啊小天,上了年紀,身體有點毛病都正常。 ”


    “ 對了, 先生找的怎麽樣了? ”


    “ 找好了,明天早上就過來。”


    一個小時後, 大姑打完點滴,我們一起在附近買了幾床新被子和菜肉,便趕回了屯子。


    另一邊,春城某看守所。


    丁金澤在看守所內, 挨著便池蹲著,在他剛進來的時候,受到了同號子裏其他關押嫌犯的特殊照顧。


    丁金澤身子一動,幾處部位的疼痛感傳來,讓他不禁倒吸涼氣。


    這時,鋪上的號長下地,走到丁金澤麵前戲謔一笑:


    “兄弟,管教可是跟我吩咐了特殊照顧你,我看你細皮嫩肉的,也不抗揍,你聰明點,該交代都交代了,省得我們揍你。 ”


    於金澤淡然說著:


    “大哥,你要打就打吧,我能 挺著, 我要是按他們說的做,那我才是真完蛋了。 ”


    “現在他們沒口供,證據鏈不完全, 定不了我。”


    號長疑惑道:


    “ 看你這樣,像個文化人,也不像幹啥壞事的。”


    “但是吧,你年輕經驗少,嘴硬沒用,進了號子,他們有的是辦法,讓你吐了案子。 ”


    於金澤笑著:


    “我吐不了,這本來就是栽贓,放心吧,我相信我老板會管我的。”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 小餅的手機鈴聲把我們吵醒。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來一看才早上七點半, 小餅拿起手機接起電話, 打了個哈欠問道:


    “哪位?”


    “易大師啊? 你到屯子了,行,我們去屯口迎你! ”


    小餅放下電話,一腳踹在旁邊熟睡的劉雙屁股上喊道:


    “趕緊起來,大師到了。 ”


    劉雙人醒魂沒醒的坐起身子,困得哈欠連天的穿衣服。


    我們走出屋,就見大姑和小夢兩人在外屋地正做早飯。


    “大姑,大師到了,我們去迎一下。”


    我們三個禿嚕一把臉,往屯子口快步趕去。


    離得老遠, 我們就看到一台黑色的進口大奔停在路口, 而易大師則是靠著車頭,悠閑的抽著煙。


    劉雙見狀楞道:


    “臥槽, 我倆也算同行,憑啥他開大奔啊, 以前我咋沒覺得這行業這麽掙錢。 ”


    我白了劉雙一眼:


    “ 人家重心都在鑽研業務,你他媽盡研究娘們了。”


    我們走到大師麵前,我看著大師笑著 :


    “易大師,來的挺早啊。 ”


    “ 那當然,看這種事,宜早不宜晚。”易大師笑著。


    “行,大師,那先去家裏吧。 ”


    我們三個在大師的招呼下上了車,開到了我家門口。


    下車進院前,我拉著劉雙說著:


    “趕明個,咱們也買一台大奔, 後座比奧迪舒服多了。 ”


    進了屋, 大姑和李夢已經把早飯端上了桌,我招呼易大師一起吃點, 但易大師搖頭道:


    “小兄弟,好意心領了, 但我有規矩,不在主家吃飯。 ”


    見他如此,我也沒堅持, 我們幾個坐下開吃,而易大師看了眼骨灰盒,問了大姑王森的出生日期和死因。


    易大師聽完後皺眉道:


    “這麽年輕啊, 可惜了。 你家有祖墳麽? ”


    大姑點頭道:


    “有, 是從我爺爺那輩開始埋的,但孩子他爸的墳沒在我家祖墳。 ”


    易大師聽完正色道:


    “那東家,我可先跟你說好。 ”


    “ 您兒子,年輕沒成家,沒後人, 還是橫死的, 不能進主墳地, 隻能跟你和他爸埋在一塊。 ”


    “還有,你還在世,他年輕不能立碑, 十年之後才能立。 ”


    “ 當然了 ,這都是老說道,你們要是不信,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來。 ”


    我插話道:


    “易大師, 按你說的整吧,我們也不太懂。 ”


    ……


    吃過飯後,我們一幫人開車進了村後的土地,村子裏有去世的沒有祖墳的,一般都埋在自家地裏。


    到了墳圈子, 找到了大姑父的墳墓,我跪在墳前給大姑父磕了三個頭,而大姑則是看著墓碑哭訴著:


    “老王,對不住你,我沒照顧好兒子。 ”


    易大師四周看了看,最後選定了位置說著:


    “就埋這,離他爸兩米,明天起早動土。 ”


    選定了位置,我們回了家, 易大師跟我們閑扯幾句後,叮囑道:


    “你們記一下, 明天需要用到的東西,紙錢多買點,還有貢品,酒,香,和鞭炮。 ”


    “ 另外準備一塊紅布,明天出門去墳地之前,把骨灰盒包上,別見陽光,還有一點, 明天別哭。 ”


    “然後都早起,四點多,咱們就過去墳地, 你們中午的時候可以去把墳坑挖出來。”


    我楞道:


    “大中午的挖坑行麽? ”


    “ 沒事,回來記得洗手,拿個鏡子全身照一遍就行 , 我就先走了,明天過來。”


    送走了易大師,我們在家也沒別的娛樂, 看電視到了中午,吃完午飯後, 我和劉雙小餅,帶上鐵鍬,又去了墳地。


    可當我們正準備按照易大師定的位置挖坑的時候, 後方傳來一聲嗬斥:


    “幹他媽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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