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劼還沒有從祝青瑤帶給他的驚訝中恢複過來,


    石昆就興衝衝地來了茗香樓,先端起梁劼麵前的茶咕隆咕隆灌了一口,看得梁劼一陣嫌棄,這才說:“劼哥,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好了。”


    在石昆要開口說的時候,梁劼遞了一個眼色,阻止住他爆出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來。


    拉著石昆出了茗香樓,躲到無人的後巷。這才讓石昆開口。


    石昆有些興奮地捏拳說:“劼哥。他們應該不是奔趙星顏來的。我安排的花子,發現他們已經抓到了一個人。”


    “什麽人?”梁劼微微挑眉,很好地掩飾住自己的好奇。


    “那誰知道呢?反正是個男人。不過你知道吧,花子用來探聽消息真的很好用啊。就算是暮光者也沒發現他們有問題。”石昆得意地說道。


    表錘子功。這還是梁劼建議的方案。用這大腦袋好好想想,為什麽梁劼會有這樣的建議呢?


    “說重點。”梁劼有些無奈。


    “花子隱約聽到暮光者對著那人說,“癸卯月”、“陛下的意思”,這兩個詞。”


    石昆嬉皮笑臉著說:“不管怎麽聽,都與趙星顏無關的樣子。劼哥,直接上。”


    梁劼微微頷首:“那就好,多謝昆哥了。”


    當然不是針對趙星顏。而是針對他梁劼而來。他的生辰八字,就是壬午年,癸卯月。


    果然,他的直接沒有錯,暮光者是針對他來的。可這為什麽呢?難道他那個負二代老爹牛頭人了皇帝不成?


    那他們抓到的那個人,到底是八字相同,被誤抓?還是那人是找到他的一條線索?


    略一沉吟,他做出了抉擇。


    立刻上街買了一匹黑布與一套黑色成衣,回到茗香樓,將阮素直接喚出來:“阮素,針線活做得怎麽樣?”


    阮素瞪大自己晶瑩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黑布,不太肯定地點了點頭。其實她在家針線活哪裏又少做了。嬸嬸和堂姐的黑心程度與梁劼也不相上下。


    梁劼離開在櫃台尋來紙筆,畫了一套樣式:“一件黑鬥篷,領口這一圈用紅線。這件衣服左胸繡一個圖案。可以嗎?”


    “可以。這個圖案可能得花一些時間。”阮素不認識這狴犴圖樣,仔細看著紙麵,手中空中虛拈比劃著,已經在思考用什麽樣的針法,來應對。


    “不要緊,有幾成像就可以了,隨意一點。這是戲裝,沒必要太像。唯獨就是要快,今晚就要,可以嗎?”梁劼並不在意地說。


    “啊?”時間實在是有點緊,阮素輕歎一聲,一臉的猶豫和糾結。


    “女人,你若是不幫我,我就死定了!”霸總再次上身,梁劼抓住阮素的雙肩,將自己三分期盼三分真誠三分真情一分霸氣的眼神映入她眼中。


    阮素臉畔生暈,麵露羞澀,頗不自在地笑了一笑:“我知道了。”


    “好,我待會來取。我現在去找王嬸。”


    張嬸王嬸每三天“上班”一天,根據拍攝情況,梁劼隨時可能調動她們的工作日。今天,她們恰在後院待著。


    梁劼準備裝成暮光者直接混進去把人搶出來。


    他若是能指證到梁劼,那麽他隻要跑掉了。暮光者就追查不到他身上了。


    若是他隻是一個恰好八字與梁劼一樣的人,那麽他逃掉以後,勢必吸引暮光者的注意力,再不會將功夫投到別人身上。


    當然前者的話,梁劼會將他變成一個死人。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不會被追查到。棄屍地點梁劼都選好了,就是在自己剛剛穿越來的地方。


    ……


    初夏的夜,月朗星稀。


    暮光者所在的院子,特別靜謐,唯有陣陣並不響亮的蟬鳴,草叢裏螽斯聲也隨之附和。


    好在這些皇帝的密探,喜歡在各個層麵表現出自己超然的地位,他們刻意與興原府官場保持著疏離。沒有住進府衙,也沒有住進遊擊將軍的軍帳,更不會進駐藍衣衛在興原府的衙門。


    至於其他級別更低一些的衙門,更沒有資格招待這樣的天子最信任的私軍。


    暮光者行事詭秘,除了在天子腳下,不會在其他任何地方設立衙門。於是他們隻能征用民宅。


    桐梓林街一處不知主人的民宅,成了他們的臨時行轅。


    桐梓林是興原府貴胄之地。除了藍衣衛,隻怕興原府沒有人知道那些豪宅背後的主人是誰。


    此處行轅,也隻有暮光者的人守備,並沒有調外人。而且,府衙的“外人”們,也是他們防備的對象。天子近衛查的案,原則上很忌諱地方衙門探聽虛實。


    這些消息,很快就被石昆安排的乞丐們打探得一清二楚。不是乞丐們個個精明,實在是暮光者有恃無恐,這些沒有被他們當做秘密。


    說來也是,常理上來說,誰敢闖暮光者臨時行轅。這和謀逆有什麽區別?


    梁劼硬著頭皮走來的時候,也是心中忐忑,大罵自己是不是太魯莽了。


    這要是失手了,隻怕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咬緊牙關,梁劼啃了一口手中的艾蒿饃饃,將包饃的葉子揉成一團扔到一旁的牆角下。看向行轅大門,昂首走了進去。


    根據乞丐們的匯報,沒有發現進出行轅需要令牌或者對口令。暮光者的人全是從京師一同調來的,他們互相間認識,可能不需要這些手續。


    其中一位經常夜歸的暮光者習慣吃宵夜,但是素質不高,喜歡在進門前將包裝一類的東西隨手亂扔。這與梁劼當街嘔吐被罰款一百文不同,誰敢得罪這群爺呢?


    梁劼偽裝的就是這個人。


    他的偽裝不是神似形似的問題,而是直接作用於認知層麵。是別人見到他就會主動定義為某種人。


    他現在一身七分相似的假暮光者衣服,在他灰霧狀態下,會被當做暮光者。而他再輔以某人的習慣行為,應該會被對方潛意識認為是此人。


    還有更大的好處,就算稍後,這些人見到了真正吃宵夜的那位暮光者。他們也不會懷疑梁劼,隻會笑自己誤把另一位暮光人認成了此人。


    當然,這個計劃也不是沒有漏洞。


    漏洞一:乞丐沒有聽到見到暮光者對暗號,怎知道別人真的不對暗號?


    漏洞二:暮光者有沒有什麽克製梁劼這偽裝的法術或者寶物,搞不好直接進去送人頭。


    此時,梁劼已經走到敞開的大門口,與守門人四目相對,梁劼背心冰涼,兩股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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