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聽這個人做什麽?”金崇沒再管石昆,而是在屋裏尋了一張凳子坐下。


    青龍會的天王大廳,有一種莊重而神秘的氣氛。高懸的匾額上鐫刻著“惡貫滿盈”四個字,閃耀著金光。香案中央是一座木雕,這是青龍會祖師爺的雕像。


    石昆趕緊兩三步站到金崇跟前,也不敢扯出梁劼來,隻說:“她說和我合夥做生意。我感覺他是一個江湖人,想先摸摸她的底。”


    梁劼沒告訴他,符雲塵威脅過金崇的事。石昆全然不知道他逮著金崇問這個女人,金崇心裏會是怎麽樣的想法。


    金崇沉默了許久,說:“她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吧。她師父極為可怕的修行者。”


    “那,她是什麽水平?”這句話可不是梁劼讓問的,這是石昆自由發揮出來的。


    金崇瞪了他一眼:“別廢話,你想問的第二個人是誰?”


    若非石昆問了符雲塵,還說了自己和符雲塵的關係,這位高高在上的青龍會天王哪會耐著性子主動問這句話。


    石昆忙賠笑一個:“第二個,也是一個女的。”


    聽到這話,金崇臉上抽搐了一下,強忍著不讓自己一巴掌呼上去。


    “叫做趙星顏。”


    金崇臉皮跳了跳,提高聲音:“趙什麽顏?”


    石昆極其無辜地看著自家天王。這是把他當傻子忽悠了,是吧?雖然他腦子一般,可這也太搞了。同樣的招式不能用兩次,是不是!


    金崇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隻是作為一個江湖大佬,這點城府還是有的。不動聲色地說:“趙星顏,是吧?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石昆依舊給出梁劼教給的說法:“她老是來看我的生意。我總覺得不踏實。”


    金崇沉吟了半晌:“她公公十分厲害……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招惹了這兩個人,你死之前,先宣布脫離青龍會,知道沒?”


    這兩人這麽厲害的嗎?石昆連忙點頭。他本來就是打蛇隨棍上的性子,十分難得地見到堂堂天王居然肯跟他好好說話,居然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起來。


    “符雲塵的師父、趙星顏的公公誰厲害?”


    金崇白了他一眼,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趕緊滾蛋。


    隻是石昆沉迷在自己的想象裏,根本沒有注意到大佬的暗示,修正著自己的問題:“等等,應該是符雲塵的師父,趙星顏的公公,還有我們陳會首,誰厲害?”


    金崇吸了一口氣,捏了捏拳頭,說:“符雲塵的師父,與陳會首伯仲之間。趙星顏的公公,在陳會首這裏也有幾分麵子。滾!”


    ……


    金崇的原話很快就轉給了梁劼。梁劼倒是對這兩個女人感到更好奇了。


    所以他對自己更好奇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居然就是許康口中傳說的天縱奇才。


    他身邊一個十二年苦修都開悟不了的廢柴,忽然就開悟了。


    有兩個極為強大,有傾國傾城的女人主動找上門來。


    還有人奇怪地想要追殺他。


    他是不是主角光環太強了一點。好吧,比起係統和老爺爺,他還差得太遠……


    梁劼的心思就完全放在自我美化上,全然不關心新劇和外界逐漸崛起的各種留影戲。他隻抽空與許康、石昆去拍了第四部戲,同時也是王大錘三。


    王大錘三,終於啟用了兩位新人。“星探”石昆給弄來了兩個乞丐。都是當日合作過的群演。梁劼一個月給六百文就拿下了。


    實在是乞丐不值錢。這兩個人要說演技也就稍好於演技一晗的石昆,基本就是小鮮肉的水準。梁劼讓石昆找了幾件會中兄弟不要的舊衣給這兩人,算是戲裝。


    轉眼間,一旬就這麽過去,日子就到了暮春時節。


    雜花生樹,群鶯亂飛。陽光和煦,鳥鳴雀躍。


    這一旬的王大錘二,播放效果不錯。第一天爆滿,第二天也還不錯,第三天到第六天觀影人數下落緩慢,直到第七天才開始斷崖式下跌。


    場地也相對固定下來,不像第一天為了盡量多的刷錢,簡直連軸轉。


    現在一天營業固定六十場。這一部實際賺了九十一兩八百六十文。


    其中一成是阮正的,還剩八十二兩多。再減去許康與石昆的片酬四兩。


    若是一個月三旬都有這樣的收益,他一個月除去清潔費,真·阮素的工資(給阮素),偽·阮素的工資(給阮正),兩個配角的工資。


    他能盈餘超過兩百兩。符雲塵那裏在再分走一半。他妥妥月薪百兩,隻要不買房,簡直是登上人生巔峰的節奏啊。


    至於憑工資買房,小老板也別做這樣的夢……


    當然,這個月還無法實現人生巔峰的夢想。前兩旬沒怎麽掙到錢,固定支出仍然存在。下個月繼續!


    結算下來。當然是慶祝一番。


    慶祝方式,依然是擼串。


    尋了一圈,地點還是上次被李瑞襲擊過的那家。石昆盛讚這家的大腰子。許康喜歡這家的雞皮。梁劼口味稍微素雅一點,喜歡這家的羊肉。


    大約是老板有點怕梁劼了,烤完串人就躲了。


    梁劼接了阮素一起去,又讓石昆把兩個配角也請了來一道。實在是,他看著自己手中兌換好的銀票,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盤剝得太狠了。


    梁劼一向尊重衙門保障、小工權益。隻是一起擼個串,能值幾個錢?先給兩個人一人烤三個饅頭,再一人三個土豆。


    大家現在也算下海父子兵。石昆荷包裏揣著五兩銀子,對梁劼的態度又有一些變化。


    最開始,他對梁劼視為欠債人,自然是動輒打罵。


    掙了梁劼一兩銀子以後,他把梁劼當做是兄弟。說是兄弟,其實是小弟的意思。對外喊兄弟,內裏則是拿梁劼當一個身體地位比自己稍低的小弟。


    接下來的比賽,胸大無腦的石昆見識了梁劼的一係列騷操作以後,他依然是拿梁劼當兄弟。這個兄弟,就讀作兄弟,實為大哥了。


    這種情況下,梁劼婉拒石昆的敬酒,石昆也不當一回事。


    之前梁劼要是回絕石昆,少不得吃他幾個推攘加大喝:“是不是看不起我!”


    現在麽,明擺著看不起你,你反而屁都不敢放。


    莫說其他,就說梁劼認識兩個陳無雙都要給幾分薄麵的人,石昆就隻能笑對了。


    喝到口齒不太清晰的石昆,大約也知道自己現在有點低端。他決定給大家整一出高端話題。


    拍了拍桌子,他大聲說:“此情此景,我給大家吟詩一首。前麵忘了,後麵忘了。單說中間這句……裏麵包括興原府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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