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紅顏,天生媚骨。


    女人朝著梁劼伸出盡染蔻丹的芊芊十指,不由讓人心猿意馬。


    梁劼不敢再繼續看下去了。桃花為什麽叫桃花劫?


    因為它真的很麻煩啊。阮素就坐在自己身邊,自己怎麽能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呢?


    再說了,自己是來裝作看戲,消弭與戲劇界的矛盾。當初自己連雞你太美都能聽完,這部劇再難熬,也得坐下去!


    梁劼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飛快瞥了一眼阮素。


    阮素用手撐住頭,小幅度地亂點著,嘴角則是溢出一絲晶瑩的唾液。


    這小丫頭看來是頂不住,睡著了。


    既然阮素睡著了。那麽我再看一眼左邊的女人,也是很合理吧。


    悄悄偏過頭,女人卻沒有再看他,隻是直勾勾地盯著戲台,一臉認真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些都是幻覺。


    女人沒有坐,而是站在一位圓下巴蘋果肌豐富的儒雅男子身後。她一身黑色勁裝的打扮,將高挑健壯的身材顯露無疑。


    她是男子的護衛?


    隻是不論梁劼再怎麽伺隙打量女人,那女人隻一臉從容地看戲,再也沒有斜視分毫。


    直到這一出戲唱完,兩人再沒有眼神交集。


    “好!”勾欄裏爆發出一片掌聲!


    梁劼也急忙猛拍桌子,站起來鼓掌。


    他這一聲動靜,嚇得打瞌睡的阮素手一滑,驚醒過來。阮素隻用了三息(約三秒)的時間搞清了現在的狀態,也急忙劈劈啪啪鼓掌起來。


    另一側的那儒雅男子也轉頭向他頷首微笑,也不知道是在表示兩人是知音,還是覺得梁劼過於蠢了。


    黑衣女子也跟著轉過頭來,宛若冰雕玉琢,沒有一絲表情。


    “完了嗎?”阮素小聲問。


    “嗯。”


    “那可以走了嗎?”阮素邊說邊又打了一個哈欠。


    梁劼強忍著,沒讓自己也被帶動,差點把眼淚忍出來:“嗯。”


    兩人離開以後,秋水軒班主十分疑惑地叫來“監視”梁劼的夥計:“姓梁的有什麽特別?”


    夥計搖頭:“沒什麽特別,就是水喝得特別多。很少見這麽能喝的客人。”


    班主五官有些扭曲:“喝水?”


    ……


    “對,喝水。”梁劼笑眯眯地對著阮素說。


    阮素摸著自己水潤的臉蛋,一臉呆滯:“喝水有什麽用?”


    “每當我想要打哈欠的時候,我就喝一口水。免得被人發現我就是個摸魚的。”梁劼挑著眉毛說。


    阮素翻起眼睛,想了一陣,覺得無法理解。


    “很難看是不是?”梁劼問。


    阮素點點頭。這個問題不用懷疑。她在家看螞蟻搬掉落米飯都沒打瞌睡過。


    “那我給你看一個好看的。”梁劼取出留影珠,遞給阮素。


    阮素的眼神終於活躍起來,接過來,熟練地驅動。


    “我叫王大錘,我的爸爸叫做劉備……”


    “咯咯咯。”阮素一路歡笑著看完了一炷香的留影戲,還有些意猶未盡,眼巴巴地看著梁劼。


    梁劼歪著頭:“沒了。這是我下次要播的。既然你看了我的戲,就必須為我做事!”語氣慢慢又霸道起來。


    “哦。”阮素答得很平靜,一點都不勉強。其實她是願意的。


    “改天又陪我來秋水軒看戲!”梁劼邪魅一笑。


    阮素的臉也悲傷起來:“不看可不可以。”


    “不可以!”梁劼一把搶回留影珠,氣勢洶洶。


    唉,他好凶啊。


    阮素嘟起嘴,在梁劼身後小聲嘟囔著:“我不想去看了。”


    梁劼凶神惡煞地看著她:“好,你說的!”


    ……


    第二天,梁劼一個人又去坐了一出戲。傳說中最香豔的三郎偷嫂,用了更多的茶才徹底驅散了瞌睡。


    出門班主與梁劼多說了幾句。梁劼先是表揚了各家的藝術有各家的特色,順勢隱約地提到石昆打過自己。


    石昆連他都打,那麽石昆和他是不是一路人?石昆來秋水軒門口惹事,關他梁劼什麽事,又關留影戲什麽事?


    “這就成了?”許康看到梁劼一個人回來,對此深表疑惑。


    梁劼打了一個響指:“要的就是個態度。”


    再一日,許康激動地跑回來:“鍋,確實成了。今天沒人堵茗香樓門口了。”


    梁劼死死看著自己的手指,並不答話。許康有些好奇地湊近過去一起看。梁劼一把拍在他肩上:“現在就靜觀其變。”


    等到許康離開,梁劼又重新將靈力聚集到食指,低聲呢喃:“沒錯,我指頭的灰霧部分變多了。莫非是我變強了?我是怎麽變強的呢?”


    如此又過了幾日,各種戲劇界的人士再沒打上門的。梁劼這招確實讓戲劇界覺得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反倒不知所措起來。


    再加上,各家沒有各家的正事麽?自然是偃旗息鼓。


    “可是,北庭人怎麽辦?”許康結束了一天的吐納以後,有些苦惱地詢問。


    “涼拌。”


    北庭人還守在茗香樓。這可比戲劇界的戰五渣難對付多了。梁劼才不願去觸黴頭。反正現在被影響的是阮正。


    許康輕歎一聲:“要是王太嶽還活著就好了。”


    王太嶽,曾經的大乾首輔。一位鐵血宰相,在位時一直在籌措錢糧,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北庭。


    “可惜現在首輔覺得用一點歲幣和對北庭人的優待,換取兩國和平,也是好事。”許康說得更頹唐了。


    “嗬嗬。”


    梁劼笑而不語。其實換取和平,隻是一個明麵上的說法。背後本質,估計還是為了對王太嶽執政生涯的全麵否定。


    隻要你反對的,我就支持。


    隻要你支持的,我就反對。


    王太嶽一代名相,小兒子尚了公主。這可不是一般的公主,長公主!當今皇帝鼎坤帝一母同胞的姐姐。


    結果呢?王太嶽死後,鼎坤帝尋了一個理由抄家。要不是親姐姐去跪宮門,還想把這位宰輔的孫子直接投大牢裏去。


    梁劼對這段大乾過往並不感興趣。關他屁事。這種事又不能拿來拍留影戲。


    他的時間應該用來做一點正事,他推門而出,大聲宣布:“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正在天井裏練劍的許康,疑惑地看著他:“你上次不是說打死都不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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