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幹了!


    梁劼其實裝的淡定。衡量一下己方的實力,單刷可能有勝算。群毆必定是吃虧。


    以他的性子,若是自己占優的話,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哪會等到付治一步一步逼近過來。


    可阮素的委屈,讓他有些上火了。


    你們還是人嗎?阮素這麽可愛,你們怎麽好意思讓她委屈。有這能耐,去讓許康或者石昆委屈不好嗎?


    梁劼眉頭一挑,已經決定先發製人。


    付治不語,微微頷首。


    下一刻,他彎腰鞠躬。身後的跟班也十分整齊折腰九十度。


    “梁班主,對不起。之前,我不懂事,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付治聲音恭恭敬敬。


    梁劼木然,內心是懵逼的。


    付治保持鞠躬的姿勢:“梁班主。你是一班之主,我們隻是幾個江湖上的小角色。隻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想給你使絆子,是我們的錯。”


    “哦,這樣啊。隻是誤會,沒啥大事。”梁劼收斂起略微吃驚的表情,再次化作雲淡風輕的模樣。


    付治這才緩緩站直,依然是客氣地說:“那梁班主,你老忙。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梁劼指著一旁因為看不懂而不知所措的阮素:“我是沒事了。可你們剛才把人嚇到了,這個不太好吧。”


    付治轉向阮素,微微欠身:“對不起。”


    阮素嚇得連忙擺手:“沒……沒有。”


    可惜她手上還托著茶盤,茶盤上還有一個茶托。


    她這一擺手,茶盤哐當一聲落下。茶托也落地摔得粉碎。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額……”梁劼本想說點什麽。


    付治又微微欠身:“我的錯,我賠。”說完立刻一腳踢在身後的跟班腳上。跟班立刻奉著一兩銀子走上去,雙手舉給阮素。


    阮素像是一頭受驚的小獸,擺手說:“不不不……”委屈得連淚水都出來了。


    跟班立刻又摸出一兩銀子:“對不起。”


    跟著跟班一起走過來的梁劼一伸手將銀子接了過去。


    雖然這看起來跟班是來賠償的,可萬一這是什麽假癡不癲的計策呢?梁劼總不能讓阮素平白涉險。他自然是一路跟上來的。


    “好的,你們的心意我明白了。你們看是留下來看戲,還是……”梁劼一臉平靜地說。


    付治忙說:“梁班主,你老人家忙。我們就先走了。”說完,他們就真的走了。


    隻有地上殘留的碎片,證明著這確實是青龍會門人肆虐過的地方。


    “他們真走了?”阮素可憐巴巴地揉著自己的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寧願相信蝗蟲過境會溫良恭謙儉,也不願相信青龍會這幫惡徒會轉性子。


    梁劼大約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隻是忍不住霸總附體:“笨蛋!以後不許出來惹事了。萬一他們真是來鬧事的,你怎麽辦?”


    “不知道。”阮素後知後覺,想了一想,更加害怕了。青龍會對付女人的手段,可是更可怕。然後,哭得更傷心了。


    “桀桀桀。”


    專屬詭異笑聲傳來,一個醜陋卻精神的大頭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裏。


    石昆看到梁劼,一陣激動:“劼哥,我時來運轉了。”


    梁劼不是很想搭理他,嗯了一聲,仔細打量著阮素連續掉落各種物品,有沒有把自己的腳砸到。


    石昆選了一張凳子坐下,招手讓夥計送來一壺茶:“昨天半夜,我們金爺把付治叫過去,打了一頓。據說現場鬼哭神嚎。”


    喝了一口茶,石昆看著梁劼淡然的表情,覺得他一點都不替自己高興,感到十分遺憾。


    梁劼當然猜到了。他唯一驚訝的是,符雲塵好大的麵子。青龍會這麽豪橫的幫派,金崇四天王的名聲在外,居然就直接以這種方式服軟了。


    不是說陳無雙是興原府第一人嗎?符雲塵比陳無雙還厲害?


    石昆又灌了一口茶,看著一旁的夥計,想了想,排出五枚銅錢。大部分時候,他一般會耍賴不給錢。不過現在他心情不錯,又能掙錢,倒不想占這種小便宜了。


    “小丫頭怎麽哭了?”石昆這才注意到阮素淚眼婆娑的模樣。


    他以前沒關注過阮素的長相,甚至一起在雅間放映的時候,他也沒太在意。


    一起去亂葬崗拍片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丫頭並不是那種一眼驚豔的女人,卻越看越覺得乖巧。


    換成平常,他肯定是要去搭一番話的。可石昆別的不行,行走江湖就剩下眼力勁了。他哪看不出,梁劼喜歡阮素。


    朋友妻,不可欺。這是江湖上的鐵規矩,違背這個,死於亂刀也隻能算活該。


    他隻能大義凜然,果斷放棄。至於背後肯定要鬱悶一下,江湖不值得。


    “我怕他們打你。”阮素根本沒有理石昆,這才小聲分辨著。


    “那你不怕他們打你。”梁劼有些生氣起來,直接扯起阮素的手,從一堆碎片旁離開。


    被抓住手的阮素臉霎時緋紅,小聲呢喃:“我忘了。”


    “那下次不許了。”梁劼凶巴巴地。


    阮素憋紅了臉,這次卻怎麽也沒說出什麽來。


    接下來,開始今日的放映。而梁劼則開始與石昆、許康討論下一部戲。作為一個抄襲者,有什麽瓶頸?


    目前這部古大郎奔喪口碑爆棚,卻不掙錢。頭一天為了比賽,很多票是白送。而後為了拉票,又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人白嫖。


    再往後,梁劼還承諾大部分收入算是阮正的。他欠阮老板一部戲。


    也就是說,這部戲不會掙到太多錢。卻是成本極高。群演,道具,音樂都是實打實花了錢的!


    現在梁劼的現金流十分堪憂。說起來,符雲塵還有三兩五的投資沒有給呢。


    下一部,必須回歸王大錘的模式。他又不是拍電影,短視頻還整什麽大製作?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個短會,梁劼要表達的意思,想讓石昆物色一點演員。目前就兩個演員,太捉襟見肘了。而且也極容易審醜疲勞。


    布置以後,他帶著二位大主演,開始了新片的拍攝。


    看著梁劼一離開,阮正就喚來了自己的侄女,攤出手:“茶盤賠的錢呢?”


    阮素趕忙取出那二兩銀子,遞給大伯。


    阮正收下,又露出一個極其古怪的微笑:“素素,我剛才聽到你身上還有錢。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要這麽多錢做什麽?大伯替你保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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