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村外,呼吸著泥土的清香,看著遠處瑰麗的山峰,層層疊當,遠處升起的渺渺翠煙,柳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我回來了!”


    那種久違的、舒心感覺,身邊站著王春生、身後站著孤狼,還有白雪和薛蓉,表情各不相同。


    “締造的果然不如自然的好!”


    “這便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鄉。”


    柳誌帶著眾人緩步走進了小蒙山,隻不過孤狼卻獨自走進了柳家村,按照柳誌的意願去辦間私事。


    經過盤龍般的彎曲蛇島,經過茂密的樹林,期間有著喳喳的鳥鳴,有著手臂粗的大蛇就從眾人眼前爬過,有著柳誌和王春生的存在兩個小女生也是安全的多。


    “當年就是在這裏師父救了我,幾年過去後,沒想到變化這麽大。”


    時間不久,四人來到了一座碩大的孤墳處,神情肅穆的向著孤墳叩首。


    “這邊是師父守了幾十年的地方,使我們柳家出的一位大將軍!”


    白雪和薛蓉上前恭敬的鞠躬,隻有王春生看著墓碑上的名字有些憤怒,也有些緬懷。


    “走吧!”


    看到遠處兩座簡陋的茅草屋,柳誌神情激動,柳誌自從上山以來便將此地當做了自己世間唯一的家,雖說離家才三月,但心中相思隻有他自己名諱。


    “師父,徒兒回來了!”


    安靜的茅草屋對於柳誌的呼喊並沒有做出應有的回答,打開門看著整潔的房屋,看著房屋內一切如舊,內心緊張的柳誌舒緩了下來,但是當其那椅子給王春生做的時候,看著手上薄薄的灰塵,他呆了。


    “師父!”


    下一刻,柳誌衝出去,運氣強勁的內力對著群山遍野大吼。


    “師父,你在哪裏,徒兒回來了!”


    得到的隻有自己的回音不斷的回蕩,看著茫茫的山脈,柳誌再一次生出迷茫,他不知道為什麽。


    即使眼中滿是眼淚也在強忍著,轉過身看著出現在身後的三人,瀟灑的微笑。


    “師叔,師父出去打獵了,天黑了就能回來了,我們等等他老人家。”


    “你師父他,可能回不來了,咱們這次來???”


    “師叔,不可能的,師父武功那麽高,而且你從未來過小蒙山又怎麽會知道師父不會回來,師叔,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柳誌對著王春生怒吼,不過卻是笑的,那種笑是那樣的苦澀,那樣的艱難。


    “你師父去完成他多年前未完成的約定去了,不出意外早就回來了,現在沒有回來,你知道著意味著什麽,你心裏清楚為什麽不去麵對現實。”


    “你怎麽會知道,啊!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柳誌瘋狂般的對著王春生出手,迅雷不及掩耳而且招招致命,王春生見招拆招的應對著近乎瘋狂發泄的柳誌,他知道這也是緩解痛苦的一種方法。


    “什麽約定?”


    “幾十年的生死之約”


    不斷猛烈攻擊的柳誌,腦子不斷的清醒著,他需要知道眼前這個老家夥還有什麽瞞著自己。


    王春生也是叫苦不迭,他沒想到短短三個月這個小子進步這麽多,真正發狠起來讓他都有些難於應付。


    “和誰?”


    “你師父不讓我現在告訴你,時機還未到!”


    “和誰!”


    柳誌完全不聽王春生的話語,手上勁道更猛烈了些,王春生這次有些惱怒了,迅疾的避過柳誌猛踢而來的一腳,一個轉身抓住了柳誌的肩膀,對著對麵石頭就砸了過去。


    看著對麵撞過來的石頭,柳誌完全沒有躲閃的跡象,王春生手上勁道小了些,不過還是撞上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也讓其清醒了許多,柳誌癡癡的看著不遠處的王春生。


    “噗”


    “啊,爺爺你瘋了!”


    “啊”


    站在一旁的兩女再也不能鎮定的向著趴在石頭旁邊柳誌,白雪幫其擦拭嘴角的餘血,薛蓉艱難的將其扶起。


    “你早就知道師父不在這裏了,對不對?”


    “沒錯”


    “那你為什麽還要帶我來這裏?”


    “為了那四分之一。”


    兩人間的對話顯得多麽的蒼白,可是柳誌雙眼射出的精芒,王春生能感到絲絲的恨意。


    “在你到魯城之前你師父便告訴了我,我曾試圖阻止,可是你是的倔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的表現也不是他讓我告訴你的原因。要不是突然得到你小師叔的情況,我是不會讓你跟著回來的,這個是你師父讓我交給你的信,仔細看看吧,臭小子。”


    接過信,柳誌轉身向著遠處走去,兩個女孩想要跟去,不過讓王春生攔住了。


    “臭小子你剛才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如果師兄看到也會感到失落的,因為他交出了個浮躁衝動的徒弟。”


    回應他的隻有走向遠處的背影。


    “你們兩個去做飯,如果他能夠想明白,晚上會回來吃飯的。”


    看著師父留給自己的信箋,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麽地方。


    “誌兒,師父走了,如果三個月後還沒有為師的消息,不用再等了;當然三個月後,為師回來後回去魯城看你,我也想看看大城市是個什麽樣子。至於我這個約定耽擱了幾十年,太久了,如果不去赴約你師父我即使死也不會安心的,這件事你師叔是知道的,他不告訴你是我要求的。徒兒,你長大了,幾年來我看著你一步步成長我是高興的,我晚年能有你的陪伴我是幸福的。以後的路沒有師父的陪伴要學會堅強,不能畏縮,有什麽想法就去做,我相信這天和地終會被你踩在腳下。”


    “師父!”


    清秀帥氣的柳誌仰天大吼,淚水再也無法掩飾其內心的悲痛,他怒指蒼天。


    “老天,你為什麽這麽不公!”


    “轟隆隆”


    安靜的天地因為柳誌的話瞬間電閃雷鳴,仿佛柳誌的不敬激怒了上蒼,柳誌伸出手臂擁抱天空上的轟鳴閃電。


    “來吧,有種你們就劈死我,要不然誰也阻擋不了我為師複仇的腳步!來吧!”


    嘩嘩的雨點幾息便掩蓋了遮天天地,沐浴在磅礴大雨中的柳誌瘋狂大笑,仿佛要將心中的怨恨一起發泄出來。


    手中緊緊的攥著守墳老者留下的信箋,胸膛緊緊的擁抱著它,任風再大,任雨再烈,也無法吹走、打濕它。


    “師父,我知道您一定活著,您不在這些日子裏,我會堅強,我會努力,等您回來的那一天讓您看到為之驕傲的我。”


    抬起頭,雙眸中折射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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