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柳誌的已經被徐超記恨上了。


    齊魯省郊區一處荒廢的工廠,周圍十數裏了無人煙,簡直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荒草遮掩高達半米,人入其中宛如石沉大海。


    十分普通的大眾汽車向著廢棄工廠緩緩駛來,汽車經過一個不起眼的房屋時停了下來。


    “麻煩您出示一下身份證件?”


    黑色車窗緩慢的搖了下來,一身黑衣的司機麵色冷淡的拿出了一個令牌,當看到令牌後,一身黑衣籠罩的門衛身軀一抖。


    “公子小的有眼無珠,還望少會長勿怪。”


    “你也是盡守職責,淩強,進去!”


    漆黑色、生滿厚盾鐵鏽的鐵門緩緩升起,隨著鐵門的關閉,汽車逐漸的下沉,那座房子裏竟然裝著如此大的電梯,電梯直速下降,幾分鍾之後,電梯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兩人,正是先前的黑衣司機淩強,旁邊的一人竟然是徐超。


    坐在輪椅上的徐超看著,氣色比前幾天好了許多,不過臉色陰沉的可怕,看著麵前黑龍會裏的幾個堂主。


    “少會長所受的屈辱,我們都能感受的到,黑龍會上下幾千兄弟恨不得扒了那小子的皮,吃他的肉,可是會長囑托了小老兒不能動那個小子。”


    徐超臉上更顯陰沉了,王老頭,從父親是淮陰縣縣長的時候就跟其打拚的元老,隻不過一個生活在陽光下,一個生活在地下,黑龍會成立之初便被委以重任,名義上黑龍會會長。


    “你們先下去,我跟王老談些事情!”


    徐超這次顯得沉穩了許多,思考許久後對著那幾位堂主說道,看著幾位堂主陸續的離開,徐超展開了黑龍會王老的勸說。


    “王叔,您的難處我也曉得,父親有他的顧慮我也知道,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呀,他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屁孩,雖然懂些功夫,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對我,那明擺著打父親的臉麵,我們何時受過這個氣呀。王叔,您知道嗎,最近省裏父親的那個死對頭可是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我們如果再不立威,他們動手肯定先拿黑龍會開刀。”


    王會長看著徐超,他能感受得到徐超深埋心裏的對那個叫柳誌的恨,但是他也得到一些消息那個人要對黑龍會背後的人動手,他也想出手教訓一下那些人,也可為殺豬給猴看,可是徐誌祥有明確的話放在那裏,不讓動,他王在山是不敢動的。


    “公子,恕王老頭無能為力。”


    “王叔,我就從殺躺挑幾個人,做了那個小子,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再說了過幾天老爸就送我去美國了,這件事更是無從查起呀。”


    看著被仇恨火焰完全燃燒完理智的徐超,王在山心中無奈的歎息,徐誌祥多麽聰明的一人竟然生出這麽一個不爭氣的孩子,富不過三代,難道是真的不成。


    “公子,你以為我們那樣做會無聲無息,你太天真了,說不準你到這裏來,省長他已經知道了。”


    王在生端起麵前的茶杯,不再作聲的喝起了茶來,徐超聽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完全想不到父親竟然會在王在生身邊安插眼線,而王在生知道竟然也不去拆穿。


    “王叔,難道父親連你也不信任了嗎?”


    徐超趴在王在生的耳邊,臉上表情展現出一絲驚恐,不知道為了什麽。


    王在生看著距離自己隻有十幾公分的徐超,沒有說話的繼續喝茶。


    “你們可是生生死死幾十年的兄弟呀,我不相信。”


    看著徐超,王在生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溺愛,隻不過瞬間被其隱藏了起來。


    “你父親本就生性多疑,再加上身在官場多年,我能理解。我勸你還是把仇恨放下,安安心心的去國外散散心,他也是為你好。”


    王在生緩步走出了會議室,徐超無助的癱瘓在了輪椅上,久久無語。


    人之初性本善,如果出生入死幾十年的兄弟都不信任了,這個世間還有什麽能夠去相信。


    緩緩離開的王在生,轉過身看著門內的徐超。


    “孩子,等你受的委屈我怎會不管,你還小許多事情不明白,等你離開後,我可以放手一搏。”


    看著等在密室內的烈日,王在生冷漠的雙眼透出一股慈愛。


    “父親,您找我?”


    “茗兒,坐吧。”


    看著眼前的烈日,王在生眼中滿是欣慰。


    “茗兒,我這一生沒有結婚,沒有子次,十幾年下來,為父帶你也如親子一般,現如今時機已經成熟,我想你可以為你死去的爹娘報仇了。”


    王在生說出的話,讓對麵一向沉穩的烈日麵色激動,掩藏了十幾年的仇恨終於可以釋放了,烈日又想起了十幾年前那個狂風暴雨的日子,爹娘就死在自己麵前,要不是眼前之人救下自己一命,他又何能活到今日。


    “習武,從軍,回來後還要忍氣吞聲的為仇人賣命,你這二十幾年來頗為不易,為父深知。”


    “父親,你有何須如此,想當年沒有您冒死將我藏起,我又怎能活到現在,我這二十幾年相比較您忍辱負重幾十年有何足掛齒,不過老天終是開眼,麵臨著眼前一個大好時機,隻要我們運用得當一定可以除了他。”


    “不錯,不過還需等些時日。真沒想到這次機會竟然是超兒帶來的,雖說他被打斷了一條腿,但是值。”


    “是呀,弟弟都被那個賤人給慣壞了,如果在您身邊,憑借弟弟的聰明才智怎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烈日說起來時表情激動,臉上盡是悲憤,王在生臉上也竟是後悔之色。


    “你安排殺堂他們幾人隨時候命,另外超兒一走,便在國際殺手網上懸賞柳誌那小子的人頭,五百萬。”


    “父親這個不是個小數目,那個小子我調查過山中出來的一個毛頭小子,不值這麽多數,一百萬就會讓那些蠢蛋趨之如騖了。”


    聽到烈日的話後,王在生微笑搖頭,知道茗兒終歸年輕,還需曆練。


    “讓住在數十年前的威震江湖的玉麵閻羅王春生家的人,會是小人物;憑借十六七歲之齡一息間打斷十幾位高手的右腿,能小覷;連徐誌祥都忌憚的人,身後的勢力也小不到哪裏去。茗兒,我們這是在生死一搏,贏了,我們大仇得報;輸了,粉身碎骨。這個懸賞不要在國內。”


    “知道了,父親!”


    看著離去的王在生,王茗知道自己跟其比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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