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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欣翎剛喝了口茶,就聽到外頭的丫環請安的聲音,心知是楚嘯天回來了,便微笑著迎了出去。


    見到她出來,楚嘯天挑了挑眉,沒說什麽,牽著她的手走進房。


    回到房裏,丫環將茶點奉上後,楚嘯天便揮手讓她們下去了,拉著柳欣翎一起坐靠窗的長榻上。這兒風比較大,吹著比較涼爽,進入六月份後,柳欣翎怕熱,所以沒事時便會選擇這種靠窗的位子坐著,楚嘯天知道她的習慣,便也喜歡上這個靠窗的位置了。


    “剛才找爹問清楚了麽?”柳欣翎邊為他倒茶邊問道。


    楚嘯天顯然沒有這個大男主義的想法,有些事情他並不介意告訴妻子,也不會瞞著柳欣翎,甚至之前去找安陽王問清楚梅業濱的事情也是同柳欣翎明說了,使得柳欣翎先前還好一陣的擔心,怕這兩父子沒事又吵起來。


    “爹說他沒有私生子。”楚嘯天很直白地回答。


    柳欣翎汗了一個,這男,似乎從來不懂什麽叫委婉含蓄,她可以想像剛才安陽王又被氣得直打哆嗦的模樣,挺可憐的。


    “既然爹說沒有,就估且相信他好了。不過,娘子,那個梅業濱什麽的,還是覺得很討厭。他說他是通州梅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改天讓去查查他的底細。娘子,以後遇到這個,得離他遠點,知道麽?”


    柳欣翎笑著點頭應了聲,反正她一個內宅婦女,又不輕易見外客,也不輕易出門,與梅業濱更是難相見了,根本無需擔心。不過這是他關心自己的表現,她也不會白目地與他辯嘴,那看起來真是傻透了。


    楚嘯天喝了口茶,又想起先前父親同他說的事情,眼神微黯,想了想,還是同柳欣翎說了安順王的事情。


    柳欣翎安靜地聽著,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但並沒有覺得高興。誠如安陽王擔心的,安順王一直對那九五至尊的位子沒有死心,相信地謀反之前,絕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安陽王一脈深得皇上寵信,且安陽王軍機處也握有實權,並不隻是個空殼子,楚嘯天又是五城兵馬指揮司,若能聯合這父子兩,相信安順王有什麽計劃都能進得得容易一些。可是,安陽王父子除非腦殘了,不然怎麽可能放著榮華富貴的日子不過,去做謀反這種沒有好果子吃的事情?就算安順王最後許了潑天的富貴,也看有沒有命可享再說。所以,若是安陽王一脈不配合,誰知道安順王會不會繼續再做出一些陰損的事情來威脅他們?像長公主府一再出事,就是安順王的手筆,擺明了先兵後禮。


    所以,現安陽王很擔心長公主府與安陽王府的的安危,雖然第一時間讓兩府加大了守衛,但也怕有疏忽大意的時候。就怕到時安順王的直接對王府世子出手,到時楚嘯天能躲過一次兩次,又能饒幸躲過三次四次甚至n次麽?


    這麽一想,柳欣翎自己也有些擔心了。


    “翎兒,那五叔是個笨蛋,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以後小心點。啊,還有,以後也不要搭理那些隨便來咱們府裏的,特別是謝錦瀾那小子……”楚嘯天磨牙霍霍,一臉扭曲。因為謝錦瀾每次來時最大的樂趣就是直接撲到柳欣翎懷裏蹭來蹭去,楚嘯天每次嗅到她身上多了股小孩子身上的奶味兒,都會不高興半天。


    柳欣翎沉默了下,繼續無奈點頭。


    連小孩子的醋都要吃……她該說這個男幼稚呢,還是說這個男已經愛自己到無法自撥的地步了?


    這麽一想,渾身的雞皮疙瘩噌噌噌地起來,趕緊搖頭甩去這個不靠譜又寒磣的想法。


    “咦,娘子不舒服麽?”楚嘯天奇怪地問道。


    “沒有。”柳欣翎笑得很溫婉,自然不會說自己被一個驚悚死的想法給冷到了的事情。


    楚嘯天一看她這麽笑著時,又有些心癢了,見屋子裏也沒有礙事的丫環——剛才要說話,便將丫環們都譴出去了——便探過身來直接將嬌小的少女一把抱到懷裏,高興地蹭了蹭,末了滿足地歎了一聲。


    “娘子,剛才娘說要將兩個女放到攬心院裏給做通房丫環。”


    “……”


    柳欣翎沉默,這男太誠實了,讓她有種搭不上話來的感覺。而且,這種時候,她也不知道能說什麽。老實說,雖然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可是現聽到他說出來,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覺得特憋屈了。


    “不過沒有要,她們太醜了,汙眼。”楚嘯天更直白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然後抬起她的下巴,一臉高興地問,“娘子,覺得高興麽?”


    “……娘沒有生氣吧?”柳欣翎避而不談,隻問了另一個問題。


    楚嘯天微微皺眉,安順不是說若是女知道自己丈夫為了她拒絕了別的女,一定會很高興的麽?難道安順這小子連這點事情也沒去打聽清楚?


    於是勞苦功高的安順又一次被自家主子給怨怒上了,罪名是辦事不利。


    安順:tat世子爺,奴才是冤枉的啊,奴才真的猜不出世子妃怎麽想的啊……


    “娘沒說什麽。”見她反應不同自己預想的高興,楚嘯天也有些索然無味,“她們想做本世子的通房丫環也不夠格,那麽醜,才不要……”


    那若是漂亮美麗的,便是要了?


    柳欣翎暗歎,心裏不是滋味,隻能強迫自己不要像個沒理智的潑婦一般糾纏這事情。可是,她還是覺得很不爽呢。看來,這攬心院遲早會有新進來的,到那時候嘛,她是要一個手指頭摁死她們呢,還是讓楚嘯天將她們直接一腳踹出去?


    柳欣翎正想得入神時,突然唇上一疼,睜眼便見一張放大的臉龐湊得極近,並且他英挺的鼻梁頂她的鼻子上,兩的氣息幾乎難分。


    楚嘯天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唇,又咬了兩下,終於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問道:“娘子,希望有通房丫環麽?”


    柳欣翎望著他,他麵色嚴肅,雙目灼灼地盯著自己,也不知道他此時是什麽想法,讓她心裏徒然升起一股惴惴之意,理智讓她第一時間分析著他現的心情,以便給出讓對方滿意的答案。可是很快的,她的沉默讓他生氣了,上挑的丹鳳眼染上了煞氣,一臉凶狠地瞪著她,甚至纏腰肢上的手也收緊,讓她一時間骨骼都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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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已,柳欣翎隻好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住他湊過來的臉,終於決定還是遵從自己的心意來:“自然不希望有別的女了,隻是婆婆那裏……”


    她的話未說完,已經教突然男壓過來的吻給封住了。


    楚嘯天踢開榻上的小桌子,也不管這聲音會不會讓守門外的丫環想入菲菲,直接將她壓了坑上,狠狠地深吻著,直接吻夠了,方將額頭壓她額頭上,一臉高興地說:“……翎兒,不喜歡的話,就不要了。娘那裏不用擔心,會去同她說的。”說著,又忍不住親親她紅腫的唇,“翎兒,太高興了!翎兒,也喜歡的,是吧?”


    最後一句話,聲音都有些壓抑了,明明語氣是疑問句,可是表情卻很凶狠,一副“一定得喜歡”的霸王龍模樣,仿佛她說了個“不”字,馬上會被男凶殘地撲殺一樣。


    柳欣翎被他壓得有些悶,但此時見他此時的神情實是太過於危險,便忍下了將他掀開的衝動。而他那個“也”字,也讓她捕捉到了,心裏不由泛起一股甜意。以前常聽說,先表白的那個就先輸了,所以,這算是他先表白吧?


    於是,男的緊張期盼中,柳欣翎抿著唇小心地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他。


    沒有矯情地故作不懂,也沒有矯情地不肯承認,喜歡就是喜歡了。雖然這男外頭的風評不好,偶爾做事也衝動暴躁,但他對她的好是無庸質疑的。也許,除了父母親,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像他這般隻是單純地對她好了罷……


    看到她點頭,楚嘯天腦子有些懵,似乎一時間想不起這代表了什麽,直到身下的少女睜著一雙煙水眸子溫溫地看著他,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瞬間有種被萌到的感覺。


    於是,素來壞脾氣又惡霸的男破天荒地臉紅了。


    柳欣翎笑著伸手攬住漲紅著一張臉有些不知所措的男,明明先前還那麽期盼積極地問她“喜不喜歡”之類的事情,現她回答了,這男反而一副生澀害臊的模樣,眼神都有點兒飄了,讓她生起一種很想欺負的念頭。


    於是,柳欣翎不客氣地湊過臉去,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笑盈盈地看著他。


    楚嘯天很想控製住臉上的熱度,但當一接觸到她含笑的眼眸,臉上又不爭氣地熱了,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臉很紅,不由得暗罵自己的臉太不爭氣了,這樣哪裏有什麽男子漢氣蓋?


    “夫君,喜歡呐~~”


    柳欣翎將他的腦袋拉下來,湊到他耳邊說,末了還舔咬了一下,讓他差點蹦跳起身,但卻被她緊緊地摟著,難以動彈。


    如果說剛才她的點頭讓他驚喜得整顆心都溢滿了說不出的東西,那麽現這種快樂算什麽呢?楚嘯天不知道怎麽表達那種又甜又脹又欣喜的複雜情緒,隻能將臉壓向她,直接吻了下去。


    當情到濃時,肢體的纏綿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柳欣翎有些顫抖地承接他又急又凶狠的吻,雖然嘴巴都被他咬疼了,卻沒有將他推開。


    天色已晚,因為沒有點燈,室內顯得幽幽暗暗的,夕陽已經隱入了地平線,暮晚的青光從窗台溜進來,將身上的男的臉照得不甚分明。


    昏暗的屋子裏,不夠寬敞的長榻上,兩條光-裸的身軀緊緊糾纏一起。


    胸前高聳的紅梅被咬了一口,使得她輕叫了一聲,很快地又被憐惜地含吮炙熱的口腔裏,濕滑的唇舌補償似的**著,讓她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柳欣翎抱著埋胸前肆吻的黑色頭顱,腦袋一片空白,直到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分開,一隻手托著她的臀部,一個粗大的東西將她貫穿,深深填滿她的身體,讓她再也無法忍受地呻-吟出聲。


    “嘯天……”


    那種身體相連、水-□融帶來的最親密的感覺令她忍不住叫喚他的名字。


    似乎是因為兩剛表明了心意,彼此都比較容易動情恣意,哪管得此時身何方。


    楚嘯天緊緊地將她攬懷裏,一次次地將她占有,心裏說不出的滿足,可滿足中又覺得不夠,還不夠,有什麽辦法讓他能與她再貼近呢?


    一瞬間,他忍不住將她壓坑上,狠命地將自己推進,這樣,能更貼近她……


    柳欣翎被他癲狂的動作撞得有些暈眩,伸手想推拒,卻被他快一步用力將手箝製頭頂。睜開因為太多的快-感而氤氳的眼睛,模糊的光線中,身上的男一張英俊的臉染上潮紅,麵如冠玉,陷於激情中難以自撥,讓她一時間不忍心將他推開。


    當他深深占有她時,他她耳邊沙啞地低喃:“翎兒,一直這樣好麽?”


    一直這樣好麽?


    她有些茫然,一直……怎麽樣?


    很快的,她的疑問被他帶來的情潮弄散,身體裏腦海中,隻剩下這個男。


    天色越來越暗,臨窗前的長榻上,兩條□的身影交疊,粗重的喘息交雜著破碎的呻-吟。他幾番占有肆掠之後,柳欣翎像一攤春水般癱床上,水眸微闔,四肢酥軟,腦中仍有幾分暈眩,整個懶洋洋地一個字也不想說。


    一具光滑赤-裸的身軀倚她身畔,男的大手為她撩開鬢邊汗濕的發,然後掬起她一縷烏黑順滑的長發慢慢地把玩著。


    “娘子,還好吧?”楚嘯天關心地問,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饜足。


    柳欣翎眯著眼睛昏昏欲睡,輕輕地嗯了一聲。


    楚嘯天將她轉了個身讓她趴靠自己胸前,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美背,抱著這個女,心裏越發的滿足,不由輕聲說道:“第一次見到時,楓樹下笑得很好看……很久了都記得那一幕,因為,那天才撐過來……”


    “什麽?”柳欣翎微微撐起身,睜大眼睛看他。隻可惜,黑暗中,她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他的輪廓,並不清楚他的表情是怎麽樣的。


    楚嘯天笑了笑,“翎兒,成親之前,見過了。”


    柳欣翎點頭,“嗯,幸好那時沒有告訴爹娘竟然膽大包天地去爬家的牆。”那時她驚怒交加,心裏頭並不看好這段婚姻,哪曉得這男原來還有這麽多麵。


    “不是這個!”楚嘯天的臉有些紅,幸好現沒有點燈,不然又丟臉了,“那時不是想弄清楚被皇上指婚給的女是誰嘛。爹和娘他們並未同商量就讓皇上給指了婚,自然不樂意自己娶個不知道是誰的女,因為除了……不想娶其他的女,所以就想去看看要娶的女是誰,若是不合心意的,就去找皇叔收回聖旨,可誰知,會那裏看到……”然後,不過是看得入了神罷了,竟然被不知道哪裏飛來的東西給砸下了牆。


    想著,楚嘯天有些怨懟,“娘子,那時那隻茶杯砸得很疼的。”


    “活該,誰讓當時幹那種混蛋才會幹的事情!”柳欣翎說著,順著記憶摸摸他當時被砸到的額頭,算是事後安慰。


    某位世子爺很快便被順了毛,又一臉喜滋滋地她臉上親了一下。


    “那第一次哪時哪裏見到?”柳欣翎繼續好奇地問,既然第一次見麵不是柳家,那麽她想不起哪裏同他見過麵,然後讓他產生了臆想。感覺,怎麽那麽的奇怪呢?


    “兩年前。”


    楚嘯天說了個時間後,接著就閉上嘴了。柳欣翎繼續追問,楚嘯天卻怎麽也不肯說,甚至理直氣壯地說,這種事情說得太白就不美了,所以他不說。


    柳欣翎氣得暗暗磨牙,再一次確定這男就是偷窺狂!


    “娘子,才不是偷窺狂!都是光明正大地看的!”楚嘯天理直氣壯地說。


    柳欣翎撇撇嘴,她已經懶得理會這爺世子爺理直氣壯去看什麽東西,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方將仍膩身上繼續溫存的男掀到一旁。


    “餓了。”


    楚嘯天一聽,對她將自己掀開的舉動沒有任何不滿,趕緊下床穿了衣服,然後到外頭去吩咐丫環準備晚膳,吩咐完後,自己又馬上跑回來,取了她套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伺候她穿上,那動作那神情,儼然一條守護主的忠犬一般。


    柳欣翎忍不住趁機摸摸他的腦袋,男清清亮亮的眼睛都舒服地眯起來了,讓她越發的覺得,這個男乖起來,就像隻大型的犬類,真的挺可愛的。


    吃過晚膳後,由於吃得太飽,兩便到院子裏那條鋪著鵝卵石的小路上散步。


    兩手牽著手,邊散步邊漫無邊際地聊天,時不時地抬首欣賞天邊那一輪安靜的彎月,聽著夏蟲草叢中輕快地叫著,寧謐的夏日夜晚,心也跟著一起沉醉了。


    這一刻,歲月靜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戀介夕顏扔的一個地雷,謝謝,麽一個~~


    戀介夕顏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3-1121:4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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