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聽嚇得連忙暗滅了手機屏幕,不信邪地又用指紋解鎖,手機立即亮了起來。  他退出去看了眼桌麵,他的壁紙是用的是江言酌在商務車上看自己睡覺的那張。  隻不過,這個軟件的排列布局怎麽那麽奇怪,手機最上端一排,手機最下端兩排,好像生怕擋住中間兩個人的臉。  靠,這不是他的手機  他的手機軟件都是胡亂堆著的。  那這個手機,這種排列方法,除了是他那個男朋友的,還能是誰的!  秦聽痛苦地抱住了頭,他的手機款式和顏色和江言酌的一模一樣。  可是為什麽自己的指紋會打開江言酌的手機。  他不記得他在江言酌的手機裏錄過自己的指紋啊。  這個臭東西不會趁自己睡著時,捏著自己的手操作的吧。  秦聽額角抽痛,感覺自己血管隨時都會炸開一般,他緊咬著下唇點進了鯨魚的app,看到個人賬戶信息那一欄,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坐標。”  而坐標的聊天記錄框裏,置頂正是自己。  他點開一看,他們的對話還停留在自己告訴坐標sz主播的處理結果那天。  坐標對他謝了又謝。  秦聽讓他別客氣了又氣。  如今看來,好氣好氣,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他為坐標的事情求江言酌,江言酌還跟坐標吃醋,又各種調戲自己。到頭來他是自己幫自己,自己和自己搶醋吃。  江言酌已經不滿足成為男妖精了,他還是個戲精吧。  好一個江言酌啊,還留給他這樣一份巨大的驚喜。他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天之內驚喜不斷啊。  秦聽瘋狂地抓著自己的頭發,頭都扯痛了,也完全無法壓製住內心的驚濤駭浪:江言酌居然是坐標。  他和坐標一直以來的相處完全是二次元的知心朋友,日常如老友般閑聊,除卻三次元,他們無話不談。  在秦聽心裏,坐標就是他的貼心好大哥。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如今這個對他寵溺無度的男朋友。江言酌可真是好樣的,隱藏的夠深啊。  秦聽木著臉往上翻著他和坐標的聊天記錄,直到看見他情緒低落那天,坐標對他說的話:  [當然,我捏住對方的軟肋,把他們狠狠教訓一番,他們現在看見我就跑。]  [因為有個人告訴我,若想活,誰也不配讓我死。最不濟也要和他們鬥個同歸於盡]  [他說男人就得有血性。]  聊天記錄上的話和江言酌今日所講述的話重合起來。  他點醒了江言酌,江言酌又以坐標的身份點醒了自己。  江言酌竟然一直在他的身邊,隻不過自己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罷了,在他看不見的角落,以他無從知曉的身份。  這些層層疊壓著的東西,藏在了記憶的最深處。仍舊沒有沾染灰塵,暗淡褪色。如今重啟,一切曆曆在目,依然澄澈鮮活。  往事重現,所有的情愫與曖昧從來不是沒有蛛絲馬跡可尋。  所以,江言酌到底為他做過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啊。  □□過多會影響思考麽,秦聽覺得會,他現在腦子裏亂糟糟的。江言酌總能將他從裏到外攪弄得一塌糊塗。  麵對江言酌的意外掉馬事故,他是不是該憤怒一下呢,可是他的情緒隻在詫異、驚喜、開心、憋悶之間反複遊走。  可惡,這該死的心動是怎麽回事。  秦聽木著臉用坐標的號發送:[抱歉,發錯了。]  小姑娘好像一直全神貫注地捧著手機等待,很快就回了他。  [一把鎖:我知道啊啊啊,你一定是發給大老板的,磕死我了。]  嗬,你家大老板的確是要被你的大神搞死了,心律不齊到了極點。  這姑娘就是個極度狂熱的cp粉。秦聽毫不懷疑,自己若是告訴她,她這次磕到真的了,她估計會激動地咣咣撞大牆。  既然如此,今天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震撼受到驚嚇。  秦聽勾著唇,發送消息:[噓,別聲張,他會害羞。]  然後他又在一把鎖瘋狂土撥鼠叫之前,提醒她:[先別給我發消息了,他在我身邊呢,找到時機會通知你們的,你千萬不要走漏消息。]  [一把鎖:嗚嗚,我懂,我閉嘴,再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我死而無憾了。]  秦聽能想象得到,小姑娘抱著手裏露出的猙獰的笑容。  他漫不經心地清空了他們的聊天記錄,轉頭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身影,計上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哭遼,本想這章完結的,沒寫完腦殼痛。  容我吃個飯,繼續碼。  給小可愛們鞠躬抱歉,怎麽說,寫到這裏,其實故事設定是有許多硬傷的,而且我筆力又不夠。  小酌和小聽線上線下的相遇太吃巧合了,我就權當命中注定了。  啾啾啾啾我的寶們,謝謝大家。第65章   夏日的夜晚總是格外漫長,  秦聽漫不經心地躺在江言酌的腿上看電影,他抬頭瞄了一眼他俊朗的男朋友,每一處線條都堪稱完美,  好養眼。  江言酌一瞬間就能捕捉到男孩子的目光,  揉著他的下巴笑著詢問:“想吃車厘子嗎,我去洗。”  秦聽嚴重懷疑江言酌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了監控,  他慢悠悠地爬起來,  笑著回答:“好的嘞,  男朋友真好。”  江言酌揉了揉他的臉,起身就去廚房裏洗水果。  秦聽坐在沙發上撐著下巴,  思緒一直在發散。  其實從秦聽發現江言酌是坐標的那刻起,  就一直想找機會掀他的老底。但又想到江言酌暫時不告訴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每天都在等啊等啊,什麽時候可以真正開始坦白局呢。  唉,他也太體諒他的男朋友了吧。  秦聽默默想象著。  他痛心疾首地揭露坐標真實身份的那天,是怎樣一個滂沱的雨夜。他會聲淚俱下地斥責江言酌騙他騙得好苦,  竟然忍心欺瞞他這麽久,  然後不顧他聲嘶力竭地挽留,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於是乎,江言酌會開著熱氣球去追他乘坐的直升機,  上演一出感天動地的史詩級追妻火葬場戲碼。江言酌若不繞著地球追他一周的距離,  他定然不能回頭。  他們斜跨直布羅陀海峽,俯瞰阿爾卑斯山脈,淚灑東非大裂穀。江言酌的熱氣球在顛簸之中踉蹌著向他奔來,掛到了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上。他們背著降落傘從萬丈高空一躍而下。  他定要朝著江言酌邪魅地一笑:“嗬,男人,  知道錯了嗎?”  ……  “聽聽,在想什麽,笑得這麽開心。”江言酌端著果盤回來時,就看見男孩子抱著毯子笑得前仰後合。  秦聽輕咳一聲,伸手往下拽住自己上揚的嘴角,笑眼彎彎,“沒事呀,想你呢。”  對不起,他又戲精上身了。  秦聽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總覺得他成天傻兮兮地被江言酌追著走,一點也不爽。想必隻有作精能和這個男妖精抗衡一下。  他想找找茬,增添點情趣。  水果托盤上的車厘子顏色嬌豔,個個飽滿,果肉極其鮮嫩。  秦聽挑了挑眉,剛想讓江言酌喂他,他的男朋友就已經挑了最大的一顆遞到他的嘴邊。  秦聽舔了舔唇,“我不吃這顆,這顆不夠圓。”  江言酌輕笑,在托盤裏看了一圈,挑出一顆最圓的遞給他。  秦聽瞄了一眼,搖搖頭,“這顆也不要,它不夠紅。”  江言酌朝他眨了眨眼,將這顆放了回去,又從托盤裏找了一顆,“那這顆呢。”  “嗯,這顆,”秦聽沉吟著,“額,從他的色澤和形態上來看,都不夠美味……”  江言酌看著男孩子嘴上說著各種嫌棄的話,實際上偷偷咽了好幾口水。他輕笑出聲,“你怎麽這麽可愛。”  ?!  作精哪裏可愛,他這口味也太清奇了吧。  秦聽輕哼出聲,“哪裏可愛。”  江言酌笑著揉了揉他的臉,“我告訴你一種跟男朋友撒嬌,還能吃到車厘子的辦法。”  秦聽疑惑地皺眉,“哈?”  他剛才那是撒嬌,不是在任性撒潑麽。  江言酌緩緩開口:“你應該咬一口第一顆車厘子後,覺得這顆不夠甜,放下這顆,去嚐第二顆。然後再咬一口第二顆,也覺得不夠甜,再去吃下一顆。”  “這樣你就能吃到每一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眼巴巴地看著,流了好多口水。”  秦聽連忙摸上嘴角,什麽也沒摸到,他拍了江言酌一下,“騙子,你那什麽鬼辦法,我才不學。”  江言酌點頭,放下手中的車厘子,“好吧,那我還得幫我家聽聽找最圓,最紅,從色澤和形態來看很鮮美的那顆。”  秦聽正思忖著自己提出的要求,是不是有些過分的時候,他突然被江言酌鉗製住了雙手。他睜大眼睛頹然而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衣服被掀起,逐漸感受到皮膚泛起了涼意。  江言酌剛碰過涼水煩手冰冰涼涼的,秦聽咬牙切齒,“江言酌,你個不正經的臭男人。”  江言酌收回手幫他理好衣服,無辜道:“找到了,還是兩顆,小是小了些,但我從不嫌棄,我天天都能品嚐,隻是聽聽恐怕是沒機會品嚐到的。”  秦聽耳尖都紅得滴血,江言酌這個臭東西從不嘴下留情,他現在即使穿著柔軟麵料的睡衣都磨得生疼。  他憤懣地掀開江言酌,“起來,我要吃我的車厘子呢。”  他現在渾身酸軟,原來這就是挑三揀四的懲罰。  秦聽恨恨地拆開兩顆並蒂車厘子,使勁地塞到江言酌的嘴裏,“以後嘴癢的話就咬這個。”  江言酌將氣哄哄的男孩子摟在懷裏,張嘴接受了他的投喂,“把果核吐我手裏。”  “不要,拿紙墊著。”  這進口的車厘子口感絕佳,每一顆果肉都汁水充沛,鮮嫩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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