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養崽不能,至少不應該/叔叔不能,至少不應該 作者:蒸汽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是因為我,不肯去醫院?”顧長浥重新攥住他的手,把他往外拉,“走。” “去哪兒?”薑頌用力掙,卻掙不開。 他開始用受了傷的手推,推了兩下疼得眼睛更紅了。 顧長浥把他鬆開了,“薑頌,你也瘋了嗎?” 他站在滿地碎玻璃上,身上反射著細碎的光斑,像是一位年輕的波塞冬。 “顧長浥,滾出去。”薑頌快熬不住了,不受控製地朝著碎玻璃跪下去。 顧長浥重新把他架住,“薑頌。” 薑頌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是滾燙的,緩慢細密地灼燒著他的喉嚨。 他讓顧長浥滾,但他其實並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處理。 “你幫我打個……電話。”薑頌吃力地吞咽了一下,兩腿直抖,“給邢策。” “你現在,要找邢策?”顧長浥像是聽了一句很難懂的話,目光中緩緩結冰。 “顧總,行行好。”薑頌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好了,他怕自己再喊顧長浥的名字就要變味了,很低地說了一句,“別折磨我了……” “我不折磨你,我可以幫你。”顧長浥端出一副談判的架勢。 ? 這又是什麽瘋話? 薑頌眯起發燙的眼皮,像是要透過煙霧將顧長浥看清。 “幫我?”他的聲音都在顫。 “對,我幫你,但是這樣我們的交易賬目就更新了。”顧長浥靠著牆。 連他的嗓音都變成了對薑頌的挑戰,好像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沿著薑頌的脊背掃過去,最後撥過他的尾骨,留下一陣戰栗。 薑頌咬著牙,“不可能,我不可能對你做這種事。” 顧長浥微微挑眉,“薑先生對我做過那麽多事,哪還在乎這點小事?” “放屁,我什麽時候碰過你?”薑頌咬牙切齒地問他。 顧長浥愣了愣,轉而笑著湊到他的耳畔,“叔叔大概是誤會了,我倒是沒那麽大方。” 這一聲“叔叔”的骨頭都叫酥了,細小的氣流潑潑灑灑地吹向他心裏,那一把火“轟”地衝天而起。 “嗯……”薑頌一個沒咬住,失控的聲音就從齒間逸了出來。 他感覺到一雙手在拆他的腰帶,包金的銅扣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他還沒懂顧長浥什麽意思,什麽叫“沒那麽大方”? 他還能怎麽幫他? 他用最後的理智壓住顧長浥的手,“不。” “不?”顧長浥笑了,“你說不?” 薑頌掙脫他,軟綿綿地走到書桌邊,用近乎幹涸的墨蹭下幾個字,“用不著,等一會兒就好了。” 其實他已經是強弩之末,隻盼著顧長浥快走。 “薑先生,你光是這樣說,怎麽能趕我走呢?”顧長浥依舊倚著牆沒動,“你回憶回憶,之前是怎麽趕走我的,再試試,或許我就走了呢?” 薑頌擰著眉頭,“你留在在這兒要做什麽?” “先看看。”顧長浥閑閑地倚著牆,撥了撥眼前的煙,擺出觀眾的姿態。 “……”薑頌咬著牙,揚起硯台朝他摔了過去,“你夠了沒有?” 他力氣不夠,硯台遠遠砸不到顧長浥,隻是徒然濺了他一身墨汁。 “不夠。”顧長浥的眼中寒意又濃一層,嘴角卻是噙著笑的,“薑先生自便,我既然有這所別墅的居住權,書房,我也是能待的吧?” 他就那樣安靜地看著薑頌,不說話也不動。 薑頌的怒火隻夠維持短短幾秒,很快被更烈的火燒幹淨了。 “你待著,我走。”他雙眼通紅,歪歪斜斜地扶住牆,勉強撐著朝門口走。 顧長浥從後麵箍住他的腰,單手把他褲腰的扣子鬆開了。 薑頌能感覺到他的動作是很輕柔的,卻被激得忍不住得哆嗦。 腿上的肌肉全都繃了起來,讓他險些站不住。 “鬆……鬆手……”薑頌幾乎要抓著顧長浥的小臂才能維持平衡。 “叔叔說不喜歡男人,原來是騙我的嗎?”顧長浥在他耳邊輕笑,眼睛裏卻是滔天怒意。 “啊……”薑頌說不出話來,指甲掐進了顧長浥的肉裏。 房間裏的煙還沒散盡,他的眼睛看什麽都是霧茫茫的。 他很迷茫,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但是這些都被巨大的快意掩埋,戰栗從皮膚上一寸一寸地碾過去,最後都直衝頭頂,混著發尖的汗珠垂落。 顧長浥單手撈著他的肚子,另一隻手幹脆利落,完全沒有多餘的動作。 “唔……”薑頌忍不住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血腥味漫出來。 他的動作從推變成了抓,勉力維持著站立的姿勢。 電流在他的下腹匯聚,又沿著神經反重力攀爬。 最後那團火熱湧出身體,薑頌已經完全站不住了,半折疊著,搭在顧長浥手臂上喘息。 “隻是手,就這麽舒服嗎?”顧長浥的聲音依舊很冷,帶著淡淡的譏諷。 沒人回答他。 顧長浥的動作一僵,把薑頌扶直了才發現他已經昏過去了。 他擦幹淨手,輕輕拍薑頌的臉,“薑頌?” 薑頌皺著眉哼哼了兩聲,“嗯……” 顧長浥咬牙把他看了一會兒,摸了摸他的額頭,半晌低聲問:“還難受?” 很多汗,但是熱度已經退下去了。 他護住薑頌的腰背,抱進了臥室。 剛剛薑頌也隻是鬆開了褲子,上衣除了皺了一些,都還完好。 顧長浥替他擦幹淨,脫掉長褲,剛伸手想幫他脫掉毛衣,薑頌就很抗拒地把他的手推開。 顧長浥不無諷刺地一笑,“放心,我不會動你。” 轉過身他給周秘書撥電話,“查,今天晚上薑頌跟誰見麵了。” “哼……”薑頌不舒服地翻了個身,蜷了起來。 顧長浥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坐下來,拉起被子護住了薑頌的胃口。 薑頌手指抓著床單,額頭上有不少虛汗,看起來極為脆弱。 顧長浥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過了半天又惡狠狠地看向薑頌。 那目光是飽含了恨意的。 他的手卻停在了薑頌後背上。 沒有任何動作,但那個姿勢,像極了不甘不願又忍無可忍的愛護。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第23章 “查不到?司機說沒接到他?怎麽可能……”顧長浥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從臥室外麵傳進來, “那就調監控,……監控怎麽了?” 薑頌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撐著床坐起來。 他手背上紮著針,一抬頭就是透明的輸液管。 稍微清醒了一點, 他立刻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 還好, 都還在。 顧長浥應該沒看見什麽。 他緩慢地舒了一口氣, 想起昨天晚上那場混亂,閉上眼睛向後一仰, 倒回了枕頭裏。 昨晚那種狀態下,他能考慮的事情很少。 現在他理應愧疚, 可是現在他腦子裏全是刻進骨頭裏的舒服。 他隻要想起來, 就會感覺心跳砰砰地快起來,牙關也不由自主地發緊。 那種肌肉痙攣的感覺, 那種失控的感覺, 叫人沉溺, 難以自已。 可是那是顧長浥, 是他從小喂大的崽子。 他剛見到顧長浥的時候, 小崽子還他/媽沒斷奶呢。 薑頌簡直不願意再睜眼看這個世界。 他揪著床單, 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輕輕的開門聲, 有人進來了。 “好點了嗎?”顧長浥走到了床邊, 低頭看他。 昨天晚上薑頌一直睡不踏實, 但是問他哪裏難受,他又昏昏沉沉的,說不清。 顧長浥叫了醫生過來,也隻說血壓血糖略低,疲勞過度。 薑頌不想說話,也不想看見他, 沒動。 顧長浥的聲音難得帶了一點慌張,“很不舒服?” 薑頌又往被子裏縮了縮,“沒事兒,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