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誤穿室友小裙子的後果 作者:歸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卻是第一個這麽執著地刨根問底,非要把原本能心照不宣地揭過去的事情拿到明麵上來剖開了談。 他總覺得照這樣認真分析,正經地談完了,跟這個朋友也就算完了,“其實……我已經有老婆了。” “哦。”秦覃早有所料:“紙片人?” “……” 這是什麽語氣。 他分分鍾拍床而起,“你什麽意思?別拿紙片人不當人看!” 秦覃輕易熄滅了他的氣焰,“你知道我的意思。” 那套“我是紙性戀我心裏隻有紙片人”的說法在當下並不起作用。“現在隻說活人。你有女朋友嗎?或者男朋友?整天跟我待在一起,如果有我應該知道。那就是沒有,對吧?” “……秦覃。” 避無可避,他隻能徹底攤牌,“我真的不想跟任何人談戀愛。” 否則誰會天天跟哥們兒待一起吃吃喝喝浪費大好青春,早像藍嵐那樣出去拓展交際圈勾搭妹子了。 要是像藍嵐一樣是個頭腦簡單的狗子多好。 就算那喜歡是真的,抽空喜歡一下大胸姐姐或者腰精妹妹不比把主意打到自己朋友身上有意思? “你聽我說秦覃,我不歧視躁鬱症病人,也不歧視同性戀。但是我得解釋一下,雖然我饞你長得帥,但是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給你看小姨幫我拍的照片也是因為我真的把你當自己人。” 文頌認真聲明,“不是故意要勾引你。” 秦覃笑了,“我知道啊。” 他當然相信文頌說的是實話。這個怪小孩一天天的就想著怎麽當他爸爸。 可從一開始,這所謂的告白就隻是在表達自己而已,不是要求得對方相同的回應才肯罷休的——至少不是立刻。 “你當然有權利拒絕我。但我也有權利想要更多。” 文頌脖子一緊,“你想要……什麽?” “先排個號。”秦覃說,“這樣等你什麽時候想談戀愛了,可以優先考慮我。” “……” “就從今天開始排?今天是我追你的第一天。今後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好好表現的。” “……” 怎會如此。 怎會如此! 他顯然真的在正常狀態裏,甚至像是有預謀地提前考慮過這場對話,無論邏輯還是氣場都完全壓製。文頌說不過他,乃至喪失了覬覦小籠包的力氣,縮回被子裏,有氣無力道,“去機場的時候叫我。” “行。早餐在桌上,我在隔壁。” 秦覃爽快地退到門口,忽地想起什麽,又回頭朝床上那坨鬱悶的被子喊了一聲,“文頌。” “啊?這麽快?” “不……隻是想告訴你。” 他聲音裏帶著笑意,“你穿那套裙子很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拿到了愛的號碼牌 * 今天的小頌式凡爾賽:好氣哦用盡方法都沒能阻止他喜歡我 大家晚安 mua!第47章 一句話讓文頌心煩得想把自己寶貝照片給刪了, 捂在被窩裏再看幾眼還是舍不得,幹嘛要跟好看的照片過不去呢。 同理可得,幹嘛要跟香噴噴的早餐過不去呢。 他又沒出息地從被窩裏爬出來, 去把熱乎的小籠包和小米粥吃得幹幹淨淨。 今天是周一。上大學後就沒了請假的說法,所以今天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曠課, 原本算是挺有紀念意義的日子。 他們午後的航班回學校, 來前還想著趁上午有空出去轉轉。但此時的情形, 顯然跟預想的半點都不一樣。 秦覃說對這城市有偏見。他吃飽了飯卻還是頭暈眼花, 沒找回精氣神。 被窩裏溫度越來越高,身上的困乏感越來越重,納悶地躺了半天才分析出原因來, 不得不再向隔壁求救。 “你的衝劑能給我喝一包嗎?我好像也感冒了。” 秦覃衝好了兩杯, 端回來順理成章地坐下。 於是這大好的曠課時間,哪都沒去成, 在酒店裏人手一杯感冒衝劑各自品味。 文頌覺得冤枉, “你不好好穿衣服還有情可原。我可是裹得嚴嚴實實的。” “大概是因為昨天你嫌人家店裏招牌上的字不好看, 脫了衣服要給人家蒙上。” “……”怎麽還有這段! “或者是因為你不樂意打車回酒店, 非要我步行背你被夜風吹了兩公裏。” “……”別說了。 文頌清了清嗓子, “你早上什麽時候醒的?去買早餐怎麽不叫我。” “嗯?”秦覃抽空看了眼手機, “哦,我昨晚沒有睡覺。” “……” 不睡覺是在準備早上的演講嗎。 不睡覺怎麽也沒有黑眼圈啊。 等他回完消息像往常一樣望過來, 文頌卻心虛般火速轉移視線, 悲哀地想完了,聊不下去了,他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看帥哥了。聽過早上的演講,現在一對視就覺得不對勁,看到他笑就覺得形同勾引。 一段美好的父子兄弟情就此消失。 到底是他不對勁還是我有問題。 文頌絕望地躺回去, 把被子拉到頭頂翻身拿屁/股對著他,“我得消化一下……感冒衝劑。” 秦覃放下手機,望著那坨被子思索了一陣,用很好商量的語氣說,“你要是實在覺得不自在,就當作沒有聽過那些話也行。” “那你能當作沒有說過嗎?” “不能。” “……” 文頌聽見自己心裏的哀鳴,多虧了感冒讓神經變得遲鈍,才沒有讓他“額啊啊啊”的喊出聲來,隻有軟綿綿的一句,“算了……就,先這樣吧。” 他甚至開始覺得,秦覃隻是口頭上說什麽一時失智魯莽告白,其實心裏是吃準了能拿捏他才敢冒險的。 否則為什麽被拒絕的人那麽坦然自若,他一個理應掌握主動權的人反而縮在被窩裏不敢示人。 他沒能睡著,也說不出什麽像樣的話來使情況變得更融洽,就隻好默默地躺著。 秦覃一直沒離開,過了好一陣子,大概以為他睡著了,在房間裏壓低聲音接了個電話。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他隱約聽見什麽“不認識”“不見”之類的話,像是在拒絕誰的邀請。 通話沒兩分鍾,他提前在手機上設好的鬧鍾忽然響起。把被窩內外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文頌立刻探出手關掉,但緩了半分鍾才起身,假裝剛才真的有睡著。 他就是那種即使拜托過別人來提醒,也會放在自己身上放最後一重保險的人,潛意識裏就覺得隻有自己靠得住。 秦覃掛掉電話看了眼時間,去隔壁收拾行李一起下樓退房。前台小姐姐麻利地辦完,還送了兩支香檳玫瑰。 “……謝謝。” 文頌詫異地接在手裏,“是有什麽活動嗎?” “剛好有客戶送來的。”小姐姐笑得甜美可人,“隻是覺得很適合你們。” 前一晚目睹了秦覃把他從車裏抱出上樓,路過前台時,甚至還有過一瞬間的對視。那雙眼睛裏融浸的笑意當然不可能是對著她的,也不妨礙她合理地想到兩人應該是有某種令人嘴角上揚的關係。 即使他們兩個人睡四張床。 秦覃和她耐人尋味的眼神撞上,隻彎了下嘴角,沒有解釋任何,“車在外麵了。” 隻是來過個周末,文頌對這座城市都沒留下什麽印象,也不會感到不舍。去機場的路上甚至都沒往外看,低頭專心地撫弄玫瑰,柔嫩的花瓣在指縫裏繞來繞去,像撫摸嬰兒的臉頰。 他很喜歡花。家裏隨處可見最多的擺件大概就是花瓶,客廳,臥室,書房,連衛生間的洗手台上都不放過。 離機場不遠的地方,堵車忽然變嚴重了。十字路口的拐角處是一家花店,秦覃無意間望出去一眼,敲了敲車窗。 文頌被吸引視線,“嗚哇”了一聲,喜新厭舊地放下手裏的玫瑰,趴在車窗上盯著看。 那家店的麵積不大,許多花材都堆在店門口擺放得很擁擠。但正因如此,花朵們看起來開得很熱鬧,簇擁著裝點櫥窗,店門幾乎被淹沒在藍紫色的海洋裏。 在深秋的景象裏,如同開在暖春一般生機勃勃的,讓人在陳舊的街景中驚鴻一瞥也印象深刻。 “那是什麽?”秦覃記得曾在他家裏見過一次類似的花。 文頌說,“是繡球。” “喜歡嗎?” 他點點頭,眼神都沒移。顯然人還在車裏,心已經飛過去跟花朵貼貼了,“很漂亮吧?我以前還在臥室的陽台禍禍了好幾盆,之後就再也沒有養過了……明明花店老板說很好養的。” “一定是花盆的問題。等我以後有了帶庭院的房子,再在院子的地裏種了試試。” 兩天沒回去,家裏的花都開敗了。他看得有點饞,想著如果是在c市,能下去買一大束抱回家就好了,一路上心情都會很美麗。 但好像沒法兒帶上飛機,還是得等回去之後才能買。 最後一段路堵得厲害,讓人擔心會誤了航班,到機場才知道延遲起飛起碼還要再等一小時。 文頌坐在星巴克裏懷念那些簇擁在店門口的繡球花,連帶著手裏的兩支玫瑰也不知道怎麽處理,放包裏不方便,丟掉又有點可惜。 秦覃坐在他對麵,如往常出門時一樣拿出耳機。